“你?立刻給我去廠區的中央控製室把閘門給關上?再找幾個人去把那個人給我揪出來。”童德安果斷的對身邊的下屬下著命令?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竟敢在他的地頭動土?厲聲交待完?再回頭往船塢裏看去?裏麵除了洶湧著不斷外泄的急流?放眼望去?尋找了許多?卻怎麽也看不到唐子煜和夏洛兒。


    糟糕?這下壞事了?心下一急便使勁的大喊:“子煜……夏洛兒……”


    “媽咪……”


    童德安與唐堯熙交織在一起急切而焦慮的叫喚在這征空曠得近乎荒蕪的地方散開?卻有種飄渺得令人發虛的感覺?無論他們叫喚了多久?終是沒有再看見人?亦沒有人回應。


    荒涼廢棄的廠區裏除了炎夏的風?陡剩下一聲聲焦急的叫喚交織在一起——


    ………………


    “水……好多水……啊……”夏洛兒在驚恐的惡夢之中彈坐了起來?坐直的身子一個勁的在喘氣?眼前陡剩下一片的漆黑?下意識的向四周張望了一圈?除卻了黑還是黑?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楚。


    斷掉了記憶立刻往回倒?在昏迷前她記得唐子煜極力的在護著她?可因為水太急?兩人仍被巨大的水流卷進了崇江?後來又發生什麽事?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回憶產生的驚慌爬滿了她的意識?她立刻覺得不對勁?本該在水裏的他們是怎麽回到陸地的?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看這天色似乎已經是夜晚或者是深夜?四周涼涼的風不斷親吻著她的周身?渾身一顫?有種不寒而栗的心慌在蔓延。


    按時間這樣算下來?自己大概都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了?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往四周輕輕的摸索了幾下?掌下磨礪的觸感讓她感覺到這裏是一個沙灘。


    難道他們是被水衝上了這片海灘的嗎?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唐子煜又在哪?他……應該沒有死?


    許多疑問在她逐漸清醒的頭腦裏形成?急於知道一切的她?既然焦急又。


    耳邊不斷傳來水流拍岸的聲音?到處黑乎乎的一片?她不敢輕舉妄動?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總有種恐懼令人心裏慌慌亂。


    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濕過後?皺皺的粘在一起?現在正半濕不幹貼在身上的皮膚?感覺黏黏糊糊?有點難受。假如此刻在身邊能生起一個火堆?除了驅除心中的驚慌?還能為她提供溫暖?烘幹衣服?多好啊。


    如果現在是白天?夏洛兒或許還能真的在附近找一些幹涸的樹枝生出一堆火來?可現在是深夜?今夜連顆星星也沒有?在伸手都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寧可坐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亦不敢妄自行動?一切還是等天亮了再作打算?


    隻是?她的心卻一直擔憂著某人?他到底是生還是死?


    希望他能熬得過去?更希望在這段漫長等待的時間裏?她沒有被野獸盯上?繼而成為裹腹的美餐。


    多裏得在。被風吻得冰涼的唇揚起一抹自嘲的笑?難得在如此落魄的時候還能為自己開一個小玩笑?她是真的越來越隨遇而安。


    “嗞……”


    “啊……”


    微弱火光在這片漆黑中突然被點燃的聲音?嚇得她不禁驚呼了一聲?同時看到了帶給她光亮的人。


    “唐……唐子煜。”


    在火焰點燃的刹那?她竟然有種失而複得的激動在胸口裏膨脹?既驚又喜的臉就像個小孩一樣?就連叫出他名字的時候?都帶著幾份不確定。


    原來他沒有死?而他的求生能力比她要強太多了?在如此黑的環境下還能找到幹枯的樹枝來生火?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胸口裏漲滿?眼眶一下子被激動的水氣給蒙上?跳躍的火光在水氣的作用下變得模糊不清?但他那張臉依然深刻的鐫刻在她的心上。


    是不是人在最危難的時候?心靈感應都會是最強烈的呢?


    才不到一分鍾前?她還滿心希翼的盼著能有個小小的火堆溫暖一下自己?那該有多好後?既驅逐心中的害怕又能保暖。


    “醒了。”唐子煜凝望了她片刻便繼續把撿回來的柴枝折斷扔進逐漸燒旺的火堆之中?淡淡的口吻是他一貫的風格?夏洛兒卻在知道他平安無事後?心中的惶恐消失?當即放下的心頭的大石?感覺踏實多了。


    說不出這種得知他安全後的感覺為什麽這麽令她安心?最後?她將其歸咎為?他雖然嘴巴不饒她?行為上更是接近流氓?但最終還是帶著她脫離了危險。


    “謝謝你?唐子煜。”心隨口動?當她說完後?才驚覺自己竟破天荒的謝他?這樣的話發生在他們身上?簡直有點詭異和出奇。


    夏洛兒下意識垂下眼簾以避開他看向她時帶著探究的深邃雙眼?她一向怕他?剛才那突然湧現的感覺令她自己都有點意外?更何況他呢?


    他不會以為她又想覬覦著他些什麽才會這樣說的?


    唐子煜從沒改變過對她接近他的目的?此刻她突然對他說謝謝?恐怕會令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而生疑。


    “我……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在船塢的時候救了我?否則我就……”她努力的尋找著之所以謝他的理由?想了半天?終於從斷掉的記憶中找到了個最爛?也是最能說服人的理由?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夏洛兒?你不會遊戲嗎?”握在手上一條長長的樹枝正被他折斷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往火堆裏扔?劈裏啪啦的響聲聽進夏洛兒的心裏?就好像把她的神經折斷了往火堆裏扔一樣的令她突然的一陣心慌。


    他的動作嚇得她當場咽了下口水?硬生生的嗯的回了他一聲?然後又緊緊的用雙手環臂?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卻發現身後是岩石堆?根本無路可退。


    唐子煜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折斷手中的樹枝?那狠厲的手勁?就好像把夏洛兒當成了手中的樹枝一樣的去折磨。


    目光生根般的釘在她身上?她說她不會遊泳?其實從她的反應?他知道她沒有說謊?會這麽問?都不過想從她的口裏得到證實而已?但一旦證實下來後?他卻有種比之前疑惑時更沒底狂躁在滋生?這樣的夏洛兒與自己所見過的有出入。


    他之所以對她有如此深刻的印象?不但隻是五年的事?還因為在一年前在法國時他再次見到過她?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見到她的地方更是在一個私人的高級會所裏?那裏隻招待擁有實名登記的vip客戶。


    見到她的時候正好在一個恒溫的泳池裏?當時她就像一尾活在水裏的美人魚一樣?靈動的泳資驚豔全場?在他還沒來得及追上她的時候?她已快速的消失在人群裏。


    由於會所有規定?客人的資料保密?他問過許多人?甚至還讓人暗中調查過?得來的隻在幾個簡單的監控片段?其他便一無所獲。


    再回想起不到一個月前再見到的夏洛兒?與一年前沒有任何的區別?隻是身邊卻多出一個四歲的孩子?身世也落魄得接近寒酸?與一年前驚豔全場的那個她比起來?就等於天堂與地獄?實在教他不敢相信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到底發生過些什麽事?


    夏洛兒一向膽怯於他如鷹般銳利無比的雙眼?此刻他正釘在她身上?仿佛她好像對他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一樣?他到底是怎麽啦?


    他從剛才就直直的看向自己?銳利的雙眼在橘色跳躍的火光裏?墨黑中帶著高深莫測的寒光?半眯的眼底充滿思索的疑惑?赤裸的眼神仿佛要將她身體看穿透幾個洞來才甘心?很可怕的眼光?哪怕是當年與他周旋時騙走他一百萬?他似乎都沒有現在這麽目露凶光的看過她。


    “夏洛兒?你到底還有些什麽瞞著我的事沒有說?現在一次過交待清楚?我不想我兒子的媽原來是個有目的的騙子。”越想心中越氣悶?理不清思緒的困惑令他煩躁的將手上的樹枝都悉數扔進火堆?柴火頓時燒得啪啪作響?而他冷得入骨的口氣?更是嚇得她打了個哆嗦。


    本來被夜風就吹得渾身涼透?再上他咄人的質問?讓她更感雪上加霜。


    “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他踩著涼風?一步步的向她走近?背著光?那巨大的壓迫感令她隻有逃的念頭?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人已被他壓在了身下?雙手舉過頭顱?一種被動而羞辱的姿態顯現在他麵前?令她又羞又怒。


    “唐子煜?你又發什麽瘋了?快放開我。”這死男人經常間歇姓的做出一些駭人的舉動?她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


    “一年前?你是不是去過法國xx會所?”


    “我沒有。”別說法國?她連省都沒出過?何來出國的這麽大的想頭?更何況能繼續讀書?為了能給兒子吃飽穿暖?她終日在家與理發店之間兩點一線的跑?根本沒空想其他的事?哪來這麽大的本事出國。u9g2。


    “你一次又一次的將我騙進你的局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手。”他蠻橫的手勁幾乎要將她的手腕都捏碎了?痛得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該死的男人?一天到晚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破事?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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