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安靜的走廊間回蕩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走,輕卻帶著無奈,雙拳握在兩側,夏洛兒覺得劫後重生的驚悸之餘,有必要與唐子煜說清楚些什麽。舒骺豞匫


    他在荒灘上所說過的每一個字到此刻仍讓她一陣陣的心驚肉跳,那時候沒機會說,是因為大家都身處困境,最關鍵的是,那時他仍然霸道,但卻不失溫柔,讓她竟然無法去抗拒。


    可剛才在看守所再次與林牧見麵後,她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再這樣含糊下去,必須有人先走一步,而她並不介意那個人是自己,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人,從前是,以後亦是,何必去糾纏。


    當下定了這份決心後,縈繞在她心頭一天一夜的那股焦躁仿佛也找到了出口。


    晚上的醫院很安靜,但走廊裏亮如白晝的燈光仍然冷冷的灑滿周圍的每一個角落,為她纖小的背影更增添了一份堅韌和挺撥。


    唐子煜自從推出手術後便被安排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由於傷勢比較重,聽護士說一直昏迷到剛才,才算是清醒過來,而他清醒後,首先要找的人就是她。


    夏洛兒一直在想,或許他都不過隻是想確定自己是否平安而已,曾經一起經曆過生死,出於他救過她一命,哪怕他現在脾氣再大,她都必須得忍著去看看他。


    唐子煜身份高貴,在城中地位顯赫,醫院給他安排的自然也是最尊貴的級別加護區,尊貴通常都禁止閑雜人等拉上關係,本來深夜的醫院人就稀少,更何況這裏是尊貴級的病區,一路走來,除了偶見幾個值班護士,根本遇不到任何的家屬,她與護士二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襯得這個尊貴的病區更是空曠和寂寥。


    腳步很輕,可心下卻沉重得發酸,本來就不平靜的心,因為連日來積壓的事越多,而顯得越發的難受。


    “嘭!”突然的一聲巨響,令整個病區都為之一震,夏洛兒更是被這巨響嚇得胸口一突,幾乎是立即,她便能察覺到空氣中彌散開來的暴戾因子來自於何人所為。(.)13852356w7d6。


    “發生什麽事?”值班室裏走出來幾個穿著白衣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和疑惑,巨響來得太突然,大家都還沒有弄清楚其聲響的源頭,便又從某個房間裏傳來吵雜的聲響,期間還伴有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頓時,本來安靜的病區,一下子被炸開了鍋,護士和醫生尋著聲音,焦急的忙著去察看個究竟,一時間走廊與監護室之間穿梭著進進出出的白衣身形,晃得夏洛兒眼前一片的模糊,就連剛才領著她走的那個小護士也急得煞白了臉的,隻來得及回頭急急的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的跑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


    夏洛兒看著她離去匆匆的背影,無力的歎了口氣,腳下卻沉得連移動個半寸都無力,閉目,扶額,心想:唐子煜到哪都不忘記將自己的光環發揚光大,非得弄出些什麽動靜才肯罷休,這人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消停。


    正在她頭皮發麻之際,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強烈,由遠而近的,已從病房移至走廊。


    “唐先生唐先生,你剛做完手術,不能亂動,更不能隨意下床,這樣對傷口……”正擰著吊瓶追在唐子煜身後不正是主刀醫生嗎?看樣子甚是狼狽,想必在裏麵已挨了訓,但仍然阻止不了唐子煜下床,甚至已經走出了監護室。


    “都給我閉嘴!”虛弱的聲音帶著不怒而威的殺氣,眼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吱一聲,一旁的護士隻顧著低頭摻扶著他蹣跚向前,就連主刀的醫生都隻能亦步亦趨的繼續擰著個吊瓶緊貼著跟在他身後。


    病區再一次恢複了寧靜,但肅冷的殺氣從他周身暈染至整個走廊,所有人被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喘得太大聲。[]


    從他走出監護室的那一刻起,銳利的目光便落在不遠處那抹纖小的身子上,她依然是一襲白裙,似乎白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纖塵不染,亭亭玉立,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就這要隔空相望,不禁令唐子煜有種遺世孤立的距離感由然而生。


    “還好嗎?”


    “嗯!”


    在眾護士的摻扶下,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直到站定在她麵前,才冷淡的問了一句。


    可他們二人就兩句簡單的對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像經曆了一場過山車般的驚魂未定,心髒亂跳了一通,剛才在監護室裏他第一眼醒來,嚷著吵著要見的人便這位一直站在原地,卻紋絲未動的夏小姐。


    為了這位夏小姐,醫院這次的損失可真不小,站在唐子煜身後的主刀醫生低頭一臉沉默,冷汗涔涔,剛才激烈的掙紮,卻隻換來兩人如此輕描淡寫的對話,能不讓他膽顫心驚嗎?


    “我累了,扶我回去。”話說得很理所當然,但醫生和護士卻不敢怠慢,該摻扶的還是摻扶著,該拿著吊瓶的也沒敢撒手,而夏洛兒反倒成了被他硬拉著手,往剛才他出來的那個監護室走去。


    當房間裏被他摔壞的儀器和物品再一次換上新的,並各歸其位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的椅子旁,就著房間裏唯一亮著的壁燈,靜靜的看著他因為倦極而閉上的雙目,橘黃的光線柔和得令人心裏暖暖的一片清澈,壁燈照射下,他濃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堪堪遮住了他那雙攝人的眼。


    此刻的他安靜得很,可能是手術後麻藥還沒有完全褪下,再加上他剛才不顧後果的下床走動,傷口的那一處因再一次崩裂而滲出了大量的血,而他又硬不讓護士和醫生換上新的紗布,現在從他腰身側看過去,濡濕的一片紅觸目得令她說不出話。


    “為什麽沒有在這裏等我醒來?”唐子煜的霸道有時候令她無語,這裏是重症監護室,按照正常的流程,除非病人有特殊情況,否則連家屬都不可能24小時陪護。


    他住的是最尊貴高級的病區,有的是最好的醫生和護士,以他唐子煜高貴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她。


    見她久久不答話,他倏的睜開眼,夏洛兒一向怕極了他冰冷而攝人的目光,隻隨便嗯了聲,便想敷衍過去。


    可某人對她有著一種抵死的偏執,握著她左手的手不禁用了力,她隻輕皺了下眉,卻不敢呼痛。


    “剛才去見誰了?”她不該穿著外出的衣服,她該跟他一樣,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第一眼瞥見她時,他便這樣想。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任何事的,如果你非得這樣逼我,我可以現在就走。”


    唐子煜本來就冷的臉色,更是被她的話刺激得沉下了臉,索性也不再去追究,對她命令著口氣道:“我一天走不出這個病房,你就一天不得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你剛才不是走出去了嗎?”夏洛兒忍不住噎他道。剛才明明就能自己走出去,現在卻用這麽爛的理由來禁錮她的自由,他的霸道已經到了不講道理的地步了,她不能對他一忍再忍,於是脫口而出的話,是後麵緊接著悲劇。


    “哼!”他一聲冷諷,手術後疲憊的臉依然那樣的令她害怕。隻聽他不急不緩的說:“給我聽好了,我一天不出院,你就休想離開我半步,別忘恩負義,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更何況,當年我也算間接救了你母親的命,無論是於當時還是現在而言,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有,堯熙還在我手裏,你要是想反抗我的話也不是不行,隻怕玉石俱焚的後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我。”


    夏洛兒盯著他唇邊邪肆揚起的笑,隻覺得滿目的刺痛。


    他的話不是無道理,玉石倶焚的後果是她承受不起,可她見他的目的並不是來被他威脅的。


    本想下定決心要跟他砍斷關係,然後離他遠遠的,結果反而被他越糾纏越放不開。


    “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手?”她語氣有些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可以發作,低壓的嗓音卻換來他得逞的笑。


    他剛才的話多少給了她無形的壓力,說她不顧忌嗎?哪怕騙得了自己,都騙不了他。


    以她對唐子煜短暫的了解得知,無論做任何事都別妄想著騙他,否則後果隻會以一償百,就她現在這處境,便可見一斑。


    “你說呢?”他唇上邪肆的笑意更甚,將室內暖和的光線都扭曲得令她眯起了雙眼。所間之廊。


    “廢棄船廠裏發生的事並不是偶然,你幹嘛還要攪進這個混局裏。”夏洛兒不相信他不知道事情的危險性有多高,憑他的智商,更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


    “我願意,你管我。”


    幼稚!


    這是夏洛兒給他瘋狂行為的最終評價。


    好吧,她是管不,但她亦知道有些事瞞不了他多久,可一想到他禁錮著她的自由同時,亦讓她在林牧那裏知道了某些她本來不該知道的事,這兩件前後發生得太過巧合的事串起來,令她不得不覺得他或許已經知道些什麽,但又不太確定。


    或許,此刻她隻能去找幫手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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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斷更好久,情節有點脫節了。每天的更新保持一到兩更,即三千或六千字,香茶盡量保持兩更,有事會上來請假,望妞兒們體諒,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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