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子煜出院後,夏洛兒總被一個隱形問題困擾著,可她又不好直接問他,於是,趁著今天主刀醫生親自上門來替他換藥,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問個清楚。舒骺豞匫


    下午三點,待醫生和護士將一切處理好後,夏洛兒便趁著送醫生下樓時向他問道:“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可以下床,到花園裏走走?回來已經五天了,也是您來給他換第二次藥了,可他卻一直待在床上,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吧?”


    從手術到出院,再回到家裏,唐子煜都是坐著輪椅過來的,他的別墅豪華奢侈,從地庫到頂層都裝有私人電梯,哪怕他行動不便,臥室亦不需要從二樓搬至一樓,可他似乎對自己一直枯燥的坐在床上辦公一點不以為意,並且對她指使得得心應手。


    可她卻不作如是想,人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坐在那裏不活動,坐久了,沒病也能憋出病來,這對他日後的恢複必定不好。wb9y。


    有時候她見他工作累了,都會坐在床上伸伸胳膊,扭扭頭,過分的時候,還會要她幫忙揉按一下脖子和肩膀,但就從來沒見他動動腳,伸展一下什麽的。護總洛天。


    他受傷時是她替他包紮的,很清楚他最嚴重的傷沒有傷及腿腳的任何部位,有的都不過是一些輕微的皮外傷,這些都是能很快痊愈的,難道是一直壓在她心頭縈繞不去的那個可能——


    夏洛兒的隱憂隻換來主刀醫生淡淡的笑,隻聽他說道:“傷及腰部,多少會導致下肢行動受到阻礙,再過個四五天,唐先生就可以回醫院拆線,到時候,我們會對他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夏小姐不必過於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主刀醫生的話多少令悶在胸口好幾天的擔心給卸下來一些,也對,或許是她太過於杞人憂天了,在還沒有給傷口拆線前,是不能隨便亂動,要是不小心將好不容易長起來的傷口給撕裂了,這不是找罪受嗎?


    記得當年母親動手術時也是一樣,她真是病急亂投醫,一時沒了分寸才會想以些根本不會發生的可能。


    思及此,她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繼續送主刀醫生到院子裏停著車的方向走去。


    “是我太著急了,因為我看他的腳一直就沒有活動過,怕他這次受傷會落下什麽後遺症的,畢竟他這人比較要麵子,怕是有些事,他知道後會承受不起。”


    夏洛兒婉轉的言語,作為從業多年的醫生又怎會聽不出來她話裏的意思呢?


    醫生依然保持著職業的笑意,說:“病人有一切的知情權,作為醫生絕對不會對任何病人隱瞞病情的,夏小姐不必過分憂心的。”


    是這樣的話,她就放心許多了,夏洛兒一顆提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以唐子煜的性格,憑他這麽死要麵子的男人,記恨又幼稚,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有什麽後遺症的話,那後果,夏洛兒隻要想一想,都感覺前所未有可怕。


    與醫生關於他的傷勢又聊了一會,並再次吩咐她平日一些護理的注意事項,然後還體貼的為了安撫她的憂慮情緒,還親自教了她一些腿部按摩手法,每天早晚都替唐子煜按揉一下,可以預防他因為久坐而導致的肌肉無力,以便日後拆線了,不至於腿腳發軟,行為起來也會恢複得更快。


    她細細的記下,將醫生送上車後,夏洛兒便轉身走進客廳,看了下時間,此時正好是唐子煜每天的下午茶時間。


    自從被他強硬又霸道的軟\禁了下來後,她才知道他每天工作到下午三點半這個時間,都喜歡喝上一杯自製的奶茶和新鮮出爐的蛋撻。


    自他受傷不能完全自理後,她更是不得不接手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在醫院裏條件有限,是不可能自製甜點來滿足他嘴刁的口味,吃了一周外賣茶點的他,每吃一口眉頭都皺得老高,最後,實在忍不住就嚷嚷著要回家,很自然,回到家後,這項工作就落到她頭上,被迫無奈的她,唯有現學現改良了起來,頭兩天,他都隻是勉強接受的吃下去,後來這幾天似乎漸漸的掌握了他的味蕾,他眉宇間的勉強之意慢慢的變淡,取而代之是欣然和喜悅。


    不知為何,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她卻看懂他臉部表情的意思,真不知道,是因為一起時間久了產生的默契,還是什麽,反倒令她覺得自己有點欣喜,而這種欣喜卻令她覺得自己好像受\虐成癮了,竟然會覺得有那麽丁點的高興。


    趕緊打住這要不得的想法。她緊緊的閉起了雙目,忽地又睜開,雙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蛋,以此把這不該有的情緒驅逐出自己的腦海,不行,不能對他產生正常情緒之外的感情,否則她會萬劫不複的。


    於是,她趕緊讓自己更忙了起來,從冰箱裏拿出現成的蛋撻酥皮壓進模具裏,並將已攪拌好的蛋槳倒下去,然後轉身看已預熱的烤箱溫度差不多了,戴上隔熱手套,將托盤給推進烤箱裏,調好時間後,便開始去衝調奶茶。


    正當夏洛兒在廚房裏忙著準備樓上爺二人的下午茶時,樓上兩父子亦聊得起勁。


    “堯熙,你一直趴在飄窗那邊在看什麽呢?”唐子煜將手上的文件稍收拾了一下,夏洛兒下去有段時間,再看了下床頭時鍾,很快便有美味的下午茶裹腹了,一想到能吃上她親手做的甜點,冷漠的唇線不禁揉進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將文件挪到一邊,招手對兒子說道:“老趴在那裏很危險的,過來這邊,我有話要問你。”


    “爹地,你猜我剛才看到些什麽?”唐堯熙突然回頭對他盈盈一笑,看似天真的笑容裏,一抹狡黠的光掠過,快得幾乎捕捉不到,很快他便又轉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視力超好啊,絕對不可能眼花的。”


    要是換作平時,他必定以為這鬼靈精又要跟他玩什麽小花樣,總在他與夏洛兒之間弄些什麽動靜出來,他才肯罷休,可見他低頭輕皺了下眉,然後又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麽,讓他也經不起誘惑,坐直了身子探了探也向外麵看去。


    他坐在床上,高度受限,與窗台又有段距離,哪怕他伸長了脖子往外看,都不過看到花園裏高大樹木的樹梢,就連樹幹都看不真切,總結來說,根本是什麽都看不到,哪裏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剛才竟然看到些什麽,竟然如此興致勃勃起來。


    “假如我猜不到,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嗎?”唐子煜亦不急著知道他剛才看到的是什麽,反倒繞到話題的最後,直搗他想要的目的而去,或許會能更快的知道答案,這麽想著,他反倒閑適了起來,雙手往下胸前一繞,笑意裏更多的是目的得逞,因為換到另一個人受不住誘惑了。13865900


    “爹地,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你既然都知道了,不如就把答案說出來吧!”唐堯熙終於被他的話給吸引了下來,從飄窗上下來,赤著足,踩在從波斯空運過來的純白地毯上跑過來,笑嘻嘻的爬到他身邊,像極了個乖巧的孩子,順從的坐到他身邊,擠進他的胸前,發著嗲的說道。


    “想我兌現承諾嗎?”單手順勢就將他攬進懷裏,抱著他的小肩膀,唐子煜卻意外的心情極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笑著上揚的唇角,差點沒裂以耳根處。


    其實他如何能不知道這鬼靈精的小心思?那晚宴會後,他總會有時無時,不分場合的提醒著自己該給他個交待了,可並不是他不想,隻是時機沒到,更何況出了這次的遇襲事件後,對於她的事,他需要更加的慎重和小心。


    承諾的時候都不過是嘴上說說,可要兌現起來的時候,卻不是行動上那樣簡單的事。


    “難道你還要繼續拖嗎?沒看見四麵八方都伏蟄著看不見的敵人嗎?再這麽晾著,黃花菜都要涼了,還有啊,爹地你不會沒有察覺到,你的情敵可不是一般的多啊?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不會想自己到最後變成遭殃的那個吧!要是這樣的話,這多可憐,爹地,你可要想清楚再行事哦!”


    說著說著,他將自己的臉都快皺成了一團,話裏帶剌,天真中不乏邪惡之意。


    唐子煜沒有被他帶刺的邪惡激怒,反倒低低的笑了出來,起伏的胸膛震得唐小朋友不滿意的撇了撇嘴,太得意了,居然不把他的話當話,他氣得腮幫子都要鼓起來了,好嘩,既然不將他的話當話,他就不告訴他剛才看到些什麽,讓你得意,到時候就讓你掉下巴。


    這邊唐小朋友邪惡又腹黑的小心思已轉了一圈回來,那邊的唐子煜卻仍然被蒙在鼓裏為樂。


    大手用力的按在他的頭頂,揉著他烏黑的發,看著亂成一團後,逗著他問道:“要是不幸,爹地真成了遭殃的那個,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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