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失去誰都是心痛
傾城孽戀：腹黑首席別吻我 作者：郭太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殷澤皓神色緊張起來，趕緊把我扶好躺下，一邊蓋被子一邊自責道：“都怪我，我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安閔，什麽都不用說了，什麽也不用想，好好睡一覺。我已經派最好的醫生和保姆照顧龔刻，你可以放心。我那麽做，是為了不讓你太辛苦。”
我躺在床上，握著他的手，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我相信你，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好……”殷澤皓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隻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查出誰下的手。”
我終於安穩地睡了一覺。這段時間的確是太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覺。我像一個超負荷運轉的機器，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沙子裏，努力地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卻發現自己一錯再錯。
醒來以後，我沒有回蛋糕店。殷澤皓說他已經叫人幫我打理，我不需要那麽忙，務必在家裏多休息幾天。他就是這樣，一旦回到他身邊，就得接受他的控製和安排。
從房間裏走出來，我在安心別墅的花園裏走了走。看見伏祥在花園裏指導新來的園丁整理花圃。他手上依舊戴著那塊舊表。
看見我來，他朝我點了點頭：“安小姐，今天天氣不錯，出來走走也好。”
我突然有了興致，想和他好好聊聊：“伏祥，這麽舊的手表，這麽多年了，應該都不會走了吧，你還戴著。”
他見我對他的手表有興趣，許是想起七年前我的那場惡作劇，笑了笑，搓了搓手：“修一修，總是會走的。幾十年了，已經習慣了。”
我找了張石凳坐下，對他說：“送它給你的人，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伏祥，像你這樣的條件，再找個老伴結婚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為什麽不找一個呀？”
伏祥像是被我說中了什麽，臉上浮現一絲難掩的苦澀：“唉，孩子大了，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是因為送手表的女主人？”
伏祥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許是天氣真的很好，伏祥平時悶聲不響的，今天居然肯開口向我說了他的一段過往。
手表是他妻子送的，伏祥說，年輕的時候，他混得很不好，跟在殷長天身邊，做的是最底層的混混。有一次，他們要參與一次很重要的活動，他遲到了，小頭領叫人把他狠狠揍了一頓。第二天，他的妻子把多年積攢的私房錢全部掏了出來，給他買了這塊手表。
在這以前，他的妻子很反對他當混混，她希望他能找一份正當的工作。可是她還是把所有積蓄貢獻出來。伏祥戴著那塊手表，眼睛都濕了，問她為什麽。她隻淡淡地說了句：“我不希望我的男人血淋淋地被抬回來。”
伏祥說，從那以後，他發誓要好好對他的妻子。可是他一直得不到重用。幫中的兄弟都看不起他，經常叫他幹的是粗重活。就這樣，他鬱鬱不得誌地過了十年。家裏因為多了孩子，生活越來越艱難了，伏祥還是變得有些急躁，成天酗酒，卻忽略了他的妻子。直到有一天，他的妻子在他麵前暈倒，他才發覺，她已經絕症晚期。
說到這裏，伏祥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我對不起她，她跟了我，沒享過一天的福。連我的兒子都恨我，恨我沒有在她生前好好對她。”
我挺唏噓的，沒有想到伏祥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往，難怪他始終舍不得卸下手表，在那個生活拮據的年代，這是他妻子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末了，伏祥說：“安小姐。我在殷家快四十年了。（.無彈窗廣告）從殷老爺跟到少爺。少爺和以前大少爺不一樣，你也知道。他不受寵，自然對別人也冷心些。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讓少爺這麽上心的女孩。十年前，少爺見過你，回來就找了設計師設計這座別墅，少爺那麽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和幾位設計師商討了一個星期，才商討出令他滿意的方案。之後就開始買地，建造，親自裝修。他特意選了我管理，我們都還以為要來一位大家閨秀，可是這別墅，整整空了三年，始終沒有一個女主人。少爺倒是時常來，看看花草料理得怎麽樣，設施有沒有老舊的。他這樣上心，真真是第一次。”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又說：“就拿七年前那事說吧。你走了以後，少爺啊整個人都頹廢了，跟瘋了似的到處找你。我們做下人的，眼睜睜看著他消瘦下去，連公司都不管了，除了找你就是把自己關在別墅裏，觸摸你呆過的每一個地方。後來你又出現了，身邊多了一個小女孩，我們不敢問，那孩子是誰的。瞧著少爺那麽喜歡，應該是少爺的。可是……唉，少爺是真心對你好啊，就算你在少爺心上捅了那一刀，少爺還是讓人去警察局撤消了案件。我一直覺得，人要懂得知足，別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安小姐，一塊手表終究有破舊的時候，可是人一旦後悔就是一輩子的事。少爺是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了。”
我突然明白伏祥跟我說這些的意圖，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恰好順著話說下來的，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話真的觸動到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回到房間。我和殷澤皓，就像一場孽戀，總是在互相傷害中接近彼此，愛上彼此，然後繼續折磨彼此，無休無止。是不是真的會像伏祥說的那樣，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會後悔？
失去，想到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裏一顫。
我打算把安心接回來，殷澤皓很同意，表示願意陪我一起去。我知道他是擔心洛夫人萬一對我不善，可以有個照應。
到洛家的時候，洛家的下人說，因為這幾天洛霄受傷，鍾雨又出了事，洛夫人情緒不穩定，安心被洪欣接走了。
撥通洪欣的電話時，接電話的是她的助理。助理說她在上通告，沒法接電話，沒辦法，我們隻好打道回府。
可是，我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被一輛車攔在眼前。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臉色依舊蒼白，頭上還纏著繃帶的男人。是洛霄，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深秋的風輕輕地吹著他的頭發，他看著我們，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
我猶豫著還是開了門，殷澤皓握住我的手，看得出來，他不想讓我下車。
“你覺得躲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麽？”我輕輕地問道。
殷澤皓終於還是鬆了手：“五分鍾，我在這裏等你。”
我下了車，迎上洛霄，心裏說不清的滋味，就在一天前，眼前這個男人還跪在地上向我求婚，而現在，我在另一個男人的車裏。
“洪欣說你被鍾家的人打了。她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猜也猜得到是誰帶你離開。安閔，我和你之間總是差那麽一點，我想保護你，總是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已經答應他，留在他身邊，再也不可能回到我這裏？”洛霄的眼睛滿是受傷，他累了，他在這場愛情的追逐遊戲裏，早已經遍體鱗傷。
我受不了他這副受傷的模樣，平日裏他的謙謙君子之風，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溫爾一笑，可是現在，卻用這樣的眼睛看著我。
很久以前，我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麽男人可以同時喜歡幾個女人。可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都在我心裏刻下刀一般深的痕跡，除去誰，都是巨大的傷疤，鮮血淋漓。
洛霄，我們這麽近，可是心卻越來越遠了。你我做的每一步努力，確切地說，是你做的每一步努力，都在把我們拉得越來越遠。
“是，我們從來就沒開始過，不是嗎？”我盡量用冷靜的聲音回答他，在他麵前，我已經習慣了冷漠。
可是你知道嗎？洛霄，有時候，沒有流出來的眼淚流到心裏，會傷得自己千瘡百孔。
他的身子震了一震，似乎有些支撐不住的架勢：“從來就沒開始過？安閔，難道我對你做的一切，在你眼裏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嗎？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的努力？我做了那麽多，你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次心嗎？”
“你對我做的，和我對做的，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洛霄，別再為我做無謂的努力。我們之間，隻要靠得越近就會傷得越深。本來我不想出來見你，但是我出來了，是為了告訴你一聲，我想把安心接回來。這段時間，我為了忙自己的事，忽略她太多，現在應該把她接回來。”
“安閔，安心是我們的孩子，她的身上流著我的血液。她在洛家很好，洛家上上下下都很疼她。你為什麽這麽絕情，你離開我，連安心也要帶走。我承認，在過去幾年裏，我是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正因為如此，我想彌補，洛家想彌補，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至少讓安心留在我身邊。”
“洛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麽？你把安心留在身邊，是為了借她接近我。”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沒有說話，連他自己都默認了。~
我躺在床上，握著他的手，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我相信你，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好……”殷澤皓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隻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查出誰下的手。”
我終於安穩地睡了一覺。這段時間的確是太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覺。我像一個超負荷運轉的機器，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沙子裏，努力地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卻發現自己一錯再錯。
醒來以後，我沒有回蛋糕店。殷澤皓說他已經叫人幫我打理，我不需要那麽忙，務必在家裏多休息幾天。他就是這樣，一旦回到他身邊，就得接受他的控製和安排。
從房間裏走出來，我在安心別墅的花園裏走了走。看見伏祥在花園裏指導新來的園丁整理花圃。他手上依舊戴著那塊舊表。
看見我來，他朝我點了點頭：“安小姐，今天天氣不錯，出來走走也好。”
我突然有了興致，想和他好好聊聊：“伏祥，這麽舊的手表，這麽多年了，應該都不會走了吧，你還戴著。”
他見我對他的手表有興趣，許是想起七年前我的那場惡作劇，笑了笑，搓了搓手：“修一修，總是會走的。幾十年了，已經習慣了。”
我找了張石凳坐下，對他說：“送它給你的人，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伏祥，像你這樣的條件，再找個老伴結婚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為什麽不找一個呀？”
伏祥像是被我說中了什麽，臉上浮現一絲難掩的苦澀：“唉，孩子大了，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是因為送手表的女主人？”
伏祥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許是天氣真的很好，伏祥平時悶聲不響的，今天居然肯開口向我說了他的一段過往。
手表是他妻子送的，伏祥說，年輕的時候，他混得很不好，跟在殷長天身邊，做的是最底層的混混。有一次，他們要參與一次很重要的活動，他遲到了，小頭領叫人把他狠狠揍了一頓。第二天，他的妻子把多年積攢的私房錢全部掏了出來，給他買了這塊手表。
在這以前，他的妻子很反對他當混混，她希望他能找一份正當的工作。可是她還是把所有積蓄貢獻出來。伏祥戴著那塊手表，眼睛都濕了，問她為什麽。她隻淡淡地說了句：“我不希望我的男人血淋淋地被抬回來。”
伏祥說，從那以後，他發誓要好好對他的妻子。可是他一直得不到重用。幫中的兄弟都看不起他，經常叫他幹的是粗重活。就這樣，他鬱鬱不得誌地過了十年。家裏因為多了孩子，生活越來越艱難了，伏祥還是變得有些急躁，成天酗酒，卻忽略了他的妻子。直到有一天，他的妻子在他麵前暈倒，他才發覺，她已經絕症晚期。
說到這裏，伏祥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我對不起她，她跟了我，沒享過一天的福。連我的兒子都恨我，恨我沒有在她生前好好對她。”
我挺唏噓的，沒有想到伏祥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往，難怪他始終舍不得卸下手表，在那個生活拮據的年代，這是他妻子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末了，伏祥說：“安小姐。我在殷家快四十年了。（.無彈窗廣告）從殷老爺跟到少爺。少爺和以前大少爺不一樣，你也知道。他不受寵，自然對別人也冷心些。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讓少爺這麽上心的女孩。十年前，少爺見過你，回來就找了設計師設計這座別墅，少爺那麽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和幾位設計師商討了一個星期，才商討出令他滿意的方案。之後就開始買地，建造，親自裝修。他特意選了我管理，我們都還以為要來一位大家閨秀，可是這別墅，整整空了三年，始終沒有一個女主人。少爺倒是時常來，看看花草料理得怎麽樣，設施有沒有老舊的。他這樣上心，真真是第一次。”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又說：“就拿七年前那事說吧。你走了以後，少爺啊整個人都頹廢了，跟瘋了似的到處找你。我們做下人的，眼睜睜看著他消瘦下去，連公司都不管了，除了找你就是把自己關在別墅裏，觸摸你呆過的每一個地方。後來你又出現了，身邊多了一個小女孩，我們不敢問，那孩子是誰的。瞧著少爺那麽喜歡，應該是少爺的。可是……唉，少爺是真心對你好啊，就算你在少爺心上捅了那一刀，少爺還是讓人去警察局撤消了案件。我一直覺得，人要懂得知足，別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安小姐，一塊手表終究有破舊的時候，可是人一旦後悔就是一輩子的事。少爺是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了。”
我突然明白伏祥跟我說這些的意圖，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恰好順著話說下來的，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話真的觸動到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回到房間。我和殷澤皓，就像一場孽戀，總是在互相傷害中接近彼此，愛上彼此，然後繼續折磨彼此，無休無止。是不是真的會像伏祥說的那樣，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會後悔？
失去，想到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裏一顫。
我打算把安心接回來，殷澤皓很同意，表示願意陪我一起去。我知道他是擔心洛夫人萬一對我不善，可以有個照應。
到洛家的時候，洛家的下人說，因為這幾天洛霄受傷，鍾雨又出了事，洛夫人情緒不穩定，安心被洪欣接走了。
撥通洪欣的電話時，接電話的是她的助理。助理說她在上通告，沒法接電話，沒辦法，我們隻好打道回府。
可是，我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被一輛車攔在眼前。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臉色依舊蒼白，頭上還纏著繃帶的男人。是洛霄，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深秋的風輕輕地吹著他的頭發，他看著我們，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
我猶豫著還是開了門，殷澤皓握住我的手，看得出來，他不想讓我下車。
“你覺得躲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麽？”我輕輕地問道。
殷澤皓終於還是鬆了手：“五分鍾，我在這裏等你。”
我下了車，迎上洛霄，心裏說不清的滋味，就在一天前，眼前這個男人還跪在地上向我求婚，而現在，我在另一個男人的車裏。
“洪欣說你被鍾家的人打了。她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猜也猜得到是誰帶你離開。安閔，我和你之間總是差那麽一點，我想保護你，總是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已經答應他，留在他身邊，再也不可能回到我這裏？”洛霄的眼睛滿是受傷，他累了，他在這場愛情的追逐遊戲裏，早已經遍體鱗傷。
我受不了他這副受傷的模樣，平日裏他的謙謙君子之風，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溫爾一笑，可是現在，卻用這樣的眼睛看著我。
很久以前，我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麽男人可以同時喜歡幾個女人。可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都在我心裏刻下刀一般深的痕跡，除去誰，都是巨大的傷疤，鮮血淋漓。
洛霄，我們這麽近，可是心卻越來越遠了。你我做的每一步努力，確切地說，是你做的每一步努力，都在把我們拉得越來越遠。
“是，我們從來就沒開始過，不是嗎？”我盡量用冷靜的聲音回答他，在他麵前，我已經習慣了冷漠。
可是你知道嗎？洛霄，有時候，沒有流出來的眼淚流到心裏，會傷得自己千瘡百孔。
他的身子震了一震，似乎有些支撐不住的架勢：“從來就沒開始過？安閔，難道我對你做的一切，在你眼裏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嗎？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的努力？我做了那麽多，你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次心嗎？”
“你對我做的，和我對做的，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洛霄，別再為我做無謂的努力。我們之間，隻要靠得越近就會傷得越深。本來我不想出來見你，但是我出來了，是為了告訴你一聲，我想把安心接回來。這段時間，我為了忙自己的事，忽略她太多，現在應該把她接回來。”
“安閔，安心是我們的孩子，她的身上流著我的血液。她在洛家很好，洛家上上下下都很疼她。你為什麽這麽絕情，你離開我，連安心也要帶走。我承認，在過去幾年裏，我是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正因為如此，我想彌補，洛家想彌補，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至少讓安心留在我身邊。”
“洛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麽？你把安心留在身邊，是為了借她接近我。”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沒有說話，連他自己都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