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希望有啊,這樣我就可以立刻抓得緊緊的,當著安心的麵讓你承諾下來。這樣你就不好騙我了。騙我你從來都舍得,騙安心總不大好,安心你說對吧。”殷澤皓轉而拉攏安心。


    安心連忙使勁地點頭:“對啊對啊。”


    我還不知道,她一點堅定的立場都沒有,一被收買立刻繳槍投降。


    我望著蒼茫的夜空,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幽幽問道:“剛才,你不是問我現在的感受麽?”


    殷澤皓說:“對啊,你現在在想什麽?等等,讓我猜猜,你是在想,這麽浩瀚的天空,自己該是多麽渺小吧。現在你是演員了,時常會演一些文藝青年的戲碼,說不定被感染了就往這方麵想?”


    我定定地看著他:“殷澤皓,我覺得你才適合做演員。其實我想的是,如果這個時候熱氣球突然壞裏,從這裏跳下去怎麽樣才不會死。”


    殷澤皓:


    安心和他站在一起,一副被雷轟過的表情。


    他們這副尊榮我很滿意,對著浩瀚的夜空“哈哈”大笑,笑得就像電視劇裏的江湖女妖精。然後一個男妖精和一個小妖精也愣了愣,跟著我大笑起來。


    第二天,有網民上傳當夜拍到的“不明飛行物”,盡管視頻和照片都挺模糊,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昨天我們乘坐的發光熱氣球。主要是殷澤皓把熱氣球裝扮得太過惹眼,渾身發光,一點也不低調,才惹得眾人猜測不已。


    很快就有人挖出天鵝廣場上的燈光字幕,聰明的網民一下子就聯想到所謂的不明飛行物,還憑借廣大的人脈查到昨天航空局準許的熱氣球準放記錄。眾人的猜測這才告一段落。[]我又一次陷入非議,他們都說這是我背後的金主在為我炒作。


    於是我的所謂“炒作”很快就有了理所當然的目的:公司決定讓我出演新片《清予》的女配角,在裏麵演一個不是很重要,但是戲份相對其他配角來說算是比較多的角色――丫鬟孜兒。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出演女二號的是邱恩雪,而我很不幸是她的丫鬟。故事講的是民國時期的一戶大家庭,大學生清予愛上了大家族的三少爺,同樣愛慕三少爺的女二號明茉因愛生妒,因礙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追求三少爺,於是叫丫鬟孜兒為自己牽線搭橋。故事裏的孜兒是個受盡欺負的丫鬟,明茉把因為失戀產生的所有怨恨都加注到孜兒身上,虐待她,又因為還需要孜兒突然會對她好。最後明茉因為內心喜怒無常,和對三少爺瘋狂愛戀求而不得發瘋了。可憐的孜兒被主子怪罪,認為是她沒看好明茉,要被族人賜死。


    這麽一個悲情的角色,對我來說的確是個挑戰,因為孜兒的性格和我相差實在太大。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對於一個剛剛演戲的演員來說,要很好地把握這個角色不大容易,我真心地想試一試。可是,出演明茉的是邱恩雪,我心裏不得不有點芥蒂。這個陰險的女人,萬一在戲中假戲真作,打我怎麽辦?


    邱恩雪對我進入華同本來就不大高興,因為我尚在新人訓練營,一直沒有正麵見麵的機會,所以暫時沒產生什麽摩擦。現在我和她同時出演這部戲,換句話說,有點我終於落進她的手掌的味道。她難免有點幸災樂禍。


    梁娟在跟我談戲的時候,我還在猶豫不定是否要接。斟酌著如果不接,第一個戲就拒絕,未免有些不大好。(.無彈窗廣告)邱恩雪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她雖然名氣不大,但是因著她爸爸的關係,還是上過不少不出名的電影電視劇,觀眾比較臉熟,也算華同的二線女演員。梁娟對她還是有幾分客氣的。


    “安閔,真好啊,我們能在一起合作同一部戲。而且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有我在就有你在。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聽說你在天鵝廣場上空擺了那麽大的噱頭。就是給這部電視劇拉人氣。殷總真是大手筆,為一個丫鬟的角色也舍得這麽費錢財。”邱恩雪一臉濃妝地走近我,戴上十八層的棉紗口罩也能聞到她身上發出來的陣陣香水味。


    我順著她的話說:“是啊,澤皓對我一直都是這麽大方。那是因為我在他心裏重要。不像有些人,貼上這些給他,也換不回他的心思。”


    邱恩雪的臉抽了抽,轉臉看到我還沒有簽戲約。又冷笑道:“還沒簽字啊?不會是因為丫鬟的角色不想演吧?也是,這個角色太有難度了,內心的把握連成熟的演員都不一定能拿捏得恰倒好處,何況是一個新人……”


    我明明知道她在用激將法,可是卻還是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在看到邱恩雪露出得意的笑容時,我也在暗暗地計劃怎麽樣讓她不要假戲真作。她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就讓她連女二號也演不成。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後悔那麽衝動就應下了合約,畢竟邱恩雪的手段我是有見識過一些的,她連殷澤皓都敢算計,何況是我。回家的時候臉色難免有些不好看,安心問我怎麽了?我沒敢在她麵前說,隻悶悶地和殷澤皓聊了幾句。


    原本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衝動地立刻跳起來,怕我受欺負,直接拿錢平了合約。不過這次,他鐵了心要讓我在娛樂圈受受磨練,居然說:“你還怕她打你,你別反手打她就不錯了。”氣得我一晚上沒理他。


    幾天後,演片正式開拍,我接到的第一場戲就是跑在三少爺打獵的路上,試圖裝成小鹿吸引他朝明茉所在的方向追去,試圖給明茉和三少爺製造偶遇的機會。拍戲的地點在郊外的林子裏,那場戲,我至少要跑過一個足球場,而這剛好是一場戲的距離。


    導演一聲令下,三少爺的馬已經開始起程,我要和馬比速度,虧得自己的體力好,以飛快的腳步趕在馬超過我之前達到明茉所在的地方。可是扮演明茉的邱恩雪居然還在那打手機。導演氣急敗壞地叫了一聲:“cut!”一切重頭開始。


    邱恩雪舉著手機很無辜地說:“哦,導演,對不起,我沒聽到您說開始了。正好我爸爸的電話打來,你也知道,我爸爸一向很少在工作的時候打擾我的,肯定是有什麽急事才……”


    一聽是邱市長,導演不好發作,隻好揮了揮手:“行行行,有什麽事快點說完,五分鍾後開始第二次。”


    邱恩雪歪著頭微笑地看著我,目光裏明顯帶著挑釁的意味,我知道她的意思: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二次開拍。三少爺的扮演者為了減輕我的負擔,特意讓馬慢了半天才開跑。我以飛快的速度向前衝去,經過剛才跑過的路徑,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草叢。我一時沒有在意,也許是第一次跑的時候沒有注意,本來就有的。於是自然而然地繞到旁邊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隻覺得腳下一空,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洞,隱藏在密密的草叢裏,我的整個身子重重地跌了下去。在腳踝處碰觸到尖銳的東西時,突然反應過來,雙手緊緊抓住一旁的草,奮力向上。天知道旁邊的草全都是鬆的,經過我的手用力一拽,連草帶人一起往洞裏滑下去……


    一個念頭告訴我,洞底有好幾把尖利的刀,如果我就這麽滾下去,大約也要告別演藝生涯了。虧得反應快,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隻好忍著疼使勁將受傷的腳張開,死死地支撐在洞身,然後雙手摳在堅硬的泥土裏。


    終於停住不再滑落,在仔細分辨了洞中的泥土時,我發現這些泥土都是新鮮的……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我拉上來,導演把場工抓過來大罵了一頓,問他怎麽事先沒發現這裏有個洞。場工無辜地垂著手,不停地向導演道歉,又向我道歉,說前幾天他就叫人仔細地觀察過了,這片林子是片荒廢的林子,雖然沒怎麽保護,但是很少人光顧,地方也都是好的。而且他們昨天設定的路線也不是這條路線。末了,他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句:“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而且這裏早就被人為破壞得沒有半隻野生動物了,誰會在這挖個洞打獵啊……”


    我一邊接受著簡單的包紮處理,一邊回憶起邱恩雪的笑容。突然明白一切都是誰的作為。說到底是我疏忽了,我怎麽可以這麽容易掉以輕心,要知道,我在她眼裏心裏就是一根刺,一根奪去她心頭所愛的刺。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早就叫人來殺我了。或者,她現在就想殺了我。


    因為我不是什麽很重要的角色,而且又是第一天開拍,導演和製片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換人。我不能讓邱恩雪的陰謀就這麽得逞,拖著受傷的腳走到導演麵前:“導演,我要求繼續由我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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