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接的電話,聽到欣欣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我突然覺得無比委屈,眼淚“撲簌撲簌”掉得和金豆子一樣,嚇得欣欣在那頭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憋著氣哭了許久才告訴她:“我生病了……”


    欣欣問清我現在的地址,掛掉電話就奔了過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師兄。(.無彈窗廣告)師兄已經大好了,除了腳有些不方便,連手上的舊傷都比以前略微靈活了些。看見我的樣子,他們嚇了一跳:“呀,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很難看麽?給我拿麵鏡子照照。”都這個時候,我還有興致和他們開玩笑。


    師兄皺了皺眉頭說:“這麽看來,你還死不了,還有力氣開玩笑嘛。”


    他和欣欣七手八腳地把我扶起來,披上衣服到門口叫了輛出租車就把我塞了進去,一路送到醫院。給我掛鹽水的護士一眼就認出了我,激動地抖了半天叫不出我的名字。把我給嚇的:“小姑娘,你下手輕點,別抖了行嗎?”


    “不是……我認得你,你叫那啥來著?洪恩雪?”小護士興奮地舉著頭皮針抖得更厲害了。


    哎喲,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的名字,她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對的。


    “我叫安閔,你能先給我紮針麽?”我用吃奶的力氣耐著性子問道,現在是公眾人物了,言行還是要收斂一點,要換了我以前的脾氣,早就劈頭蓋臉地罵過去了。


    我這裏耐著性子,師兄不幹了,欣欣在給我辦手續,他在一旁看得幹著急:“我說小丫頭片子!你在上班的時候追什麽星啊,你要是敢把我師妹的手紮腫了,我告訴你,我……”


    師兄的話沒說完,小護士被他嚇得手一抖,我的手背很順利地腫起一個大包。


    我無奈地看了師兄一眼,這點疼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老這邊腫一個包那邊腫一個包畢竟不象話,於是慢悠悠地提醒師兄:“師兄,不要給人家小姑娘壓力嘛。你一個大老粗,頭上還那麽大一個疤站在這本來就挺嚇人了,還說那樣的話,人家幼小的心靈早就嚇得一顫一顫的了。你出去出去!別在著礙眼。”


    師兄被我趕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囔:“好心沒好報。”


    小護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趕緊換了個新針頭說:“還是安小姐好,不罵人。”


    我想開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於是說:“是啊,我一般不罵人,都是動手打的。”


    小姑娘的針剛紮到一半,聞言手一抖,又順利地腫了起來,嚇得垂著手無辜地看著我,連針頭都忘了拔。


    我:我承認,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還是閉嘴不說了,啥也不說了。


    鹽水掛到下半夜才掛完,師兄和欣欣陪在我身邊,一個個都睡了。欣欣偎依在師兄的懷裏,盡管師兄身子有些不方便,她還是那麽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這樣塌實的愛情,似乎很久以前我也有過,我也曾經渴望過一個人的懷抱,可是現在,什麽也沒有了。


    我在窗口發呆了一個晚上,原本退去的燒很快卷土重來,表示對我蔑視它的抗議。於是我被醫生教訓了一頓,連帶師兄和欣欣也一起被教訓了一頓,說他們沒照顧好病人。我們三人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聽著教訓。鑒於認錯態度尚可,醫生沒再多說什麽大筆一揮,開了比昨天貴一倍的藥讓我繼續輸一天液。


    掛到第二瓶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因為前一夜沒有睡好。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把我吵醒,是安心的話做的鈴聲,意味著是洛家打來的。


    難道是洛霄的婚期快到了,他們出於禮貌,除了給了請柬還要挨個電話通知一遍?我有些不大想接這個電話,直接把它掐了。


    可是電話依然執著地響著,安心唧唧喳喳的聲音吵得我實在睡不著,隻好摁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是洛夫人的聲音,她老人家居然是帶著哭腔的:“那個……是安小姐嗎?”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的婚事,她老人家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是的,是洛夫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我也禮貌地問著。


    “你先不要激動哦,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安心不見了!”她小心翼翼地說,剛落下最後一個字,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什麽!”我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的。把靠一旁昏昏欲睡的師兄也嚇了一跳,他大叫著:“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到底怎麽回事?洛夫人!”我急切地問著,可是電話那頭的老人隻是哭,無奈之下,我隻好拔掉輸液針。一邊穿衣服一邊告訴師兄,“我要去一趟洛家。”


    不等師兄作反應,我已經以飛一般的速度跑了出去,安心不見了,安心不見了!我的腦子裏就剩這幾個字在盤旋。洛家一定是找過了,否則不會貿然給我打這個電話,如果連洛家的能力都找不到,那麽安心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我的腦子很亂,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性,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被殷澤皓帶走了,可是我會這麽想,洛家的人也一定會這麽想,他們找不到,我也未必在殷澤皓那找得到安心。


    在去洛家的車上,通過電話,我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原來,洛家一直希望鍾雨和安心能很好地相處。鍾雨雖然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改變安心是洛家孩子的現實,隻好接受。她盡量想和安心搞好關係,於是趁著安心沒課的時候,帶著安心去遊樂場玩。可是沒想到,安心到了遊樂場,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溜煙就不見了。鍾雨從白天找到晚上,也沒有找到安心。


    到洛家的時候,洛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洛夫人隻知道哭,鍾雨紅著眼睛躲在一旁,旁邊是她的父母親,生怕自己的女兒受指責臨時趕來的。看見我來,洛家的人都集體站了起來,臉上是戒備和內疚。我明白他們的擔憂,如果我真在氣頭上,出手一下一個,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全都得死在我手上。


    但是即便打死他們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隻有問清楚事情的原由,然後順著安心可能到達的所有地方進行尋找,才有可能找到。


    洛霄也趕了回來,一下車,就將我摟進懷裏。也許我焦急的神情讓他心疼了,也或許他是因為自己害怕,所以想借助我給自己勇氣。隻有在這個時候,我和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我和他才是安心最親的人。


    鍾雨的臉色僵了僵,卻不好說什麽。鍾夫人不高興了,趕緊上前岔開話題說:“洛霄啊,你報警了嗎?”


    洛霄點了點頭:“警察局那已經立案了,尋人啟事已經發布在各個媒體,電視台,報紙,雜誌,還有街頭的廣告能做的我都做了。安閔,你放心,安心吉人自有天相,她那麽聰明,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的,真的嗎?殷澤皓剛剛向世人宣布安心和他和我的關係,才兩天,安心就不見了。如果有心的人找到她,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狗仔隊找到她不過是挖一些新聞出來,萬一落到壞人手裏,我簡直不敢想……


    我隻有看著洛霄喃喃地說道:“洛霄,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安心……”


    “會的,安心會沒事的。安閔,對不起……對不起……”洛霄又一次把我摟進懷裏,可是他自己卻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究竟誰更害怕,我和他誰也說不清楚。那麽多的風浪我們都經曆過了,安心,我親愛的孩子,你一定要挺住。


    我的頭還很暈,因為發燒,臉色很難看。起初他們沒發現,是以為我被嚇的。可是這會洛霄感覺到我的不對勁,拉起我冰冷的手說道:“你的手怎麽這麽涼?”然後他看到我手上的血痕,那是剛才拔掉針頭留下的痕跡。


    “你生病了?安閔。”他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現在燒得很厲害,趕緊去醫院!”說著不由分說,就要把我拉上車。


    這個時候,叫我怎麽放得下心去醫院?我掙脫開洛霄的手:“我不要去醫院,洛霄,我們不可以在這裏死等消息,我已經不相信警察了……安心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哭泣,她才七歲,從來沒有離開大人超過半個小時。我們坐在這裏哭有什麽用?分頭去找吧,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洛霄,我現在隻有靠你了……”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是的,洛霄,我現在已經成了孤立無援的人,除了你,除了你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我已經沒有權利叫任何為安心做點事情。


    鍾夫人見我從回來就一直和洛霄說話,洛霄在整個過程中甚至連看都沒有正眼看鍾雨一眼,有些掛不住了,忙又說道:“安小姐啊,你不是殷先生的女朋友嗎?殷先生門路多,人脈廣,怎麽不請他幫忙一下呢?”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傾城孽戀:腹黑首席別吻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郭太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郭太後並收藏傾城孽戀:腹黑首席別吻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