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當著歐遠的麵給了他示意,洛霄想也沒想就領著一幹人到了目的地。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突然冷靜下來。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歐遠,這個時候會怎麽做。所以,明明已經看見那幢熟悉的小樓就在麵前,他還是毅然掉頭離開。


    惠仁鎮的街道全是有充滿古典風味的小巷組成,木頭房子一座連著一座,有的老人坐在門口,用洛霄聽不懂的方言一邊指著他的車子一邊跟身邊的小孩說著什麽。洛霄突然心中一動,將車子停在巷子裏,然後抽身躲進其中一戶人家。


    他用普通和那個老人溝通了半天,可惜老人聽不懂,迷茫地看著他。好在老人的孫子聽得懂,自告奮勇地要求做翻譯。洛霄問他:“從你家到河邊的小天樓,有沒有一條比較隱蔽的路線?”


    小孩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有啊,我和夥伴們打土戰的時候,有一條小路可以去。”


    洛霄高興不已,趕緊掏出一疊錢,要那小孩帶路。至於其他人,則從正常的路徑走去,隻需在附近觀望,不需要靠近,以免被跟蹤的人發現目標。另外,他安排三個人,密切觀察可疑分子,如果確定是歐遠派來的人,則下手除掉。


    眾人領了命,各司其職。洛霄跟著小孩從後山爬過去,一路上荊棘從生,他的西裝被劃了好幾道口子。但這些都顧不得了,他急切地想見到安心,確保她無虞。然後帶她離開。


    熟悉的小樓就在麵前,洛霄有些激動。正想對小孩說聲“謝謝”,誰知,小男孩神秘地和洛霄說道:“我們快躲起來,搞埋伏!”


    洛霄不明白他想幹什麽:“搞埋伏?”


    小男孩點了點頭:“是啊,背後有兩位叔叔一直跟著我們,他們肯定是想和我們玩打戰的,快躲起來!”小男孩說著就跳著引著洛霄往小樓裏跑去。[]


    洛霄覺得不對勁,明明他已經叫手下的人不要跟著自己,而且自己因為爬這段路全神貫注,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如果小男孩說得沒錯,那麽,尾隨在身後的,就是歐遠的人!


    他想阻止男孩,但是男孩想脫韁的小野馬一樣,哪裏還攔得住,在他看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小天樓,他飛快地朝前跑去。洛霄凝神回看的時候,的確發現有兩黑色的影子往草叢裏閃了一下。既然他們跟到這裏,一定也知道了安心就藏在樓裏,他們一定會對自己,對安心下手的。想到這裏,洛霄飛快地跟著小男孩往樓裏跑去。


    安心看到了洛霄,激動得揮著小手:“洛叔叔!我在這!”


    她的叫聲引起周圍的人的注意,包括潛伏在四周的洛霄的人,自然也包括藏在草叢裏的歐遠的人。


    一個不祥的預感襲來,洛霄下意識地想要撲倒安心,身後的槍聲終於響起,就想打在洛霄的心上。天知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小男孩按奈不住跳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對著子彈飛來的方向。


    洛霄伸手想拉小男孩,但是男孩已經完全呆了,自己離他太遠,他眼睜睜地看著子彈穿過男孩的胳膊,在第二聲槍聲響起之前,洛霄終於把小男孩也護在身下。


    隱蔽在四周的人終於冒了出來,對著歐遠的兩個人展開攻擊,兩人倉皇而逃,隻是受了些傷。


    直到這時,洛霄才知道,自己也中了槍。小男孩疼得“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安心離他不過半米遠,驚恐地看著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孩子痛苦地哭喊著,鮮血從他幼小的胳膊裏汩汩流出。安心的眼睛越睜越大,然後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洛霄被緊急送離,和他一同去的還有那個小男孩,眼下小鎮亂成一團,加上小鎮醫療水平有限。他們留在小鎮一定沒法得到很好的治療。他們選擇在那個時候離開,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被警方知道……


    種種原因造成了洛霄倉促離開,沒有給我透露一個字。他說,他一直惦記著我,惦記著我是否安全。可是等他到了s市,再派人過來問這邊的情況時,所有的一切已經和他想象的不同了,那個神秘的持機關槍的人不是他的人。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機關槍裏的子彈可以是麻醉彈嗎?那個神秘人消失了,警察根本沒有找到他,隻從現場淩亂的子彈頭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和一杆槍。


    顯然,那個人不想置這些人於死地,他的目的在於救出我。如果他真的把這些人打死了,那件慘案,比較成為小鎮上最大的案件。


    洛霄還說,這件事上頭沒有深究,還因為有人做了工作,至於是什麽人,和那個神秘人一樣不得而知。


    洛霄說到這裏,緩緩脫下衣服,背上是一個子彈穿過的傷口,一個永遠抹不去的印記。他自嘲地說道:“以前我總以為自己這身好皮囊,哪天不想從商了,就進演藝圈,應該能混口飯吃,這回不行了,真要進去,拍寫真都要ps,我最討厭ps。”


    我驚得無話可說,在這件事情上,他做得或許不是全對,但是自己也受了傷。說起來他也盡力了。我輕輕地撫摩著他的傷口,碰到那個印記,像觸了電一樣趕緊離開。想象著那一槍如果打在安心身上,我該多麽心疼。是他,及時將安心護在身上,讓安心免受身心的雙重痛苦。


    “那個小孩……他現在怎麽樣?”那個可憐的無辜的小男孩,他的家人一定恨死洛霄了。


    “他沒事了,小孩很堅強。新陳代謝也快,相信隨著年齡增長,疤痕會越來越淡。我已經親自上門給他們家的人道過歉,還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也許他們不想用錢換孩子的安全,但是我能做的,也隻有這樣的補償。好在他們都是很淳樸的人,看我道歉很有誠意,也算原諒我了。”洛霄說。


    事已至此,我或許也的確沒什麽可怪他的,他以前犯的錯,已經是過去的事,今天肯坦誠地告訴我,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他受傷了,事實就是他受傷了,而他受了傷,我卻躲在江南的地下畫室裏又恨了他一個月。我發現,我的恨都是錯誤的,以前對殷澤皓是這樣,現在對洛霄也是這樣,總有一天,我會為自己無端恨意買單。


    “還疼嗎?”我看著洛霄,語氣緩和不少。


    他驚喜地看著我,半裸著的身體加上魅惑的眼神,襯著四周曖昧的氣氛,顯得越發性感。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關心我嗎?”他輕輕地問,慢慢地湊近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是。關心病人的關心,而已……”我裝作不懂他的意思,漠然說道。


    然後他索性挑起我的下巴,嘴角露出優美的弧線:“有沒有比對病人的關心多一點?就一點點也好?”


    “你想怎麽樣?”


    “孤男寡女,你說我想怎樣?”洛霄的手伸到我腰際,“我最後悔的就是以前沒有把你握在手裏,如果我早一點,像他一樣霸道地把你留在身邊,或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洛霄說完,開始覆上我的唇,輕輕地,溫柔地輾轉著,吸吮著。牙齒的力度恰到好處地啃著我的敏感部位,就在雙唇間流連了半天。很快,我的唇在他的攻掠下開始微腫。我想提出抗議,又很快湮沒在他的熱情裏。他像明白我想說什麽一樣,終於從唇邊離開,繼而舔我的耳垂,細細碎碎,像雨點一樣落下,連呼吸都充滿了挑逗。


    我閉上眼睛,在那一刻,我想過了,也許和洛霄結婚是最好的辦法,既可以打消他的顧慮,也可以徹底打消殷澤皓的念頭。那個持槍的男人,那麽熟悉的身形,即便一年多沒見,依然化成灰我也認得。


    如果他真的來到惠仁鎮,一定化做某雙眼睛在注視我的動向,或許他現在正在看著我和洛霄親熱。就像他以前一樣,可以隨時監控我的一舉一動,聽到我說的每一句話。


    那麽我就遂了洛霄吧,洛霄於我而言,於安心而言,或許是個最好的歸宿。


    雙手開始回應地搭上洛霄的肩膀,洛霄因我這個鼓勵性的動作顯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的手開始不再安分,嫻熟地褪去我的家居服,隻輕輕一拉,便在他麵前一覽無遺。他將我攔腰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床頭曖昧的燈光氤氳得很,映著他線條分明的臉龐,也許是我的眼神迷離了,隻有喝茶沒有喝酒的時刻,也會這麽醉意滿滿。


    他的唇再一次進攻我的雙唇,而我也開始回應地將舌頭卷進他的。我們彼此攝取著需要,在口中交織著液體。纏綿徘徊了一陣,他把整個身子壓在我身上,已經明顯感覺到他強硬的欲望。他在隱忍,我很清楚,他試圖將我點燃,然後在彼此的燃燒中完成和他第一次真正身心的交流。


    溫暖的大手在我的雙峰裏有規律地舞動,像一個鋼琴師在彈奏最原始的音符。手才剛剛流連忘返地離去,唇也來了,前赴後繼地,在我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跡。沉寂了一年多的渴望在那一刻被真正點燃,也許我不該多想,一切都不該多想。


    終於,他進入了我,在一次次機械的動作中,把彼此都帶進欲望的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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