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人啊,真是不講道理,人家小姑娘又不是故意讓你留下檢查,是機器響了嘛,為什麽機器會響啊,機器又不挑人,不是你長得好看或者難看就響,也不是你穿得昂貴或者便宜就響。機器響了,說明你身上有讓它們響的東西,你讓小姑娘看一看就得了,沒必要這麽侮辱人家小姑娘。”我婆婆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去,吧喇叭啦地說了一大堆,我除了聽到一堆的“機器”什麽也沒聽明白。


    “關你什麽事啊!我教訓這不要臉的小三,你插什麽嘴啊?你是她媽啊!”那女人跳出來指著我婆婆罵道。


    連老人都罵,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上前把婆婆攔到後麵,一邊笑著把她的手指按下去,用了十分的力道,很滿意地看見她疼得臉都紫了。


    “簡太太,你很有錢我知道。有錢也不用這麽對一個小女孩,更不能這麽對一個老人家,其實我婆婆說的沒錯啊,你問心無愧就讓她看看,如果真的沒有,該上法院上法院,該賠償就賠償,何必在這裏侮辱別人呢?”我的手沒有鬆開,臉上卻微笑著,裝出一副很講道理的模樣跟她慢慢“商量”。


    “你你你,你放開我……”她疼得隻剩求饒了。


    於是我放開那隻肥胖的手,依舊無辜地看著她。


    她的手得了解放,把我上下看了幾眼:“我認識你!你是電視上那個勾引殷澤皓又勾引洛霄的狐狸精。難怪你要幫她啊,啊?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招惹男人!”


    我笑了:“不錯嘛,你還會用成語了,一丘之貉,不錯,這個詞用在你和你弟弟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我不想跟你說別的,今天的事既然我出頭了,就得幫這位小姑娘查一查你!不想讓大家看看,歐遠的姐姐是個小偷的話,就自己主動一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等警察到了,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她聞言冷哼一聲:“好啊,那就等警察來。”


    我斟酌著她的話,她一直都不畏懼警察。她弟弟和邱市長有聯係,能在黑道上混了那麽久,十有**也和某些警局的官員勾結,區區一點偷盜的小事,對她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但是,越是小事,歐遠越不可能出麵,否則他結識的官員就太掉價了。她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是故意針對小葳的。


    想到這裏,我偷偷問了店長,讓她去清點一下東西有沒有少了。店長說,一般情況下他們隻有在交接班的時候和打烊的時候才清點。最近她們店新進一款女式迷你手提包很熱銷,補了幾次貨都賣光了,一時半會也點不出來。其他的走貨不多,倒是很容易。


    我讓她就要點那款熱銷的商品,如果她真是故意來找茬的,一定是選擇最不容易被察覺的。而且她手上隻有一個中等大的提包,要藏匿大件的東西,不大容易。


    店長點了點頭,叫另一個店員趕緊點貨。


    正在這時,警察來了。問了一下情況。不等警察表態,姓歐的女人趕緊說道:“警察同誌,他們冤枉我偷東西,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拿她們店裏任何一樣東西。”


    警察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為你們作證,進行搜查。”


    女人說:“搜可以,但是搜之前得說好了,如果她們搜不到呢?我要這個小賤人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十萬。”說完,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十萬,正好是那款手提包的價格。握在手上就一掌來長,卻要整整十萬。


    小葳的臉抽了抽。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會答應的,為了那一耳光,她也要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她經過時,機器確實響了。機器從來沒出過錯,警察同誌,我答應她的要求,同時也要附帶一個條件,如果她的確有偷,則要按照我們店裏的規矩,偷一罰十,十倍賠償!”小葳憤憤說道。


    “好!十倍就十倍!我問心無愧,怕什麽!”女人直起腰杆子說道。


    因為搜查有可能涉及隱私,在兩名女警察的陪同下,小葳,簡時老婆一起進入試衣間接受檢查。我因為好奇,在店長和警察的允許下,也跟了進去。


    令人驚奇的是,她的包裏空空如也,全身的衣服脫光了,也依然找不到任何店裏銷售的商品。隻是那一身的橫肉令人慘不忍睹,她大約也感覺到自己形象盡失,惡狠狠地盯著小葳:“你就等著賠我十萬吧!小賤人!”


    小葳的臉色漸漸白了下來,她不死心,又把包翻過來看了一下,還徹底用手小心地每一處都仔細搜尋,生怕錯過一點點可疑的地方。最後,她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一張可疑的卡片,那是店裏銷售的一款包的條形碼標簽。


    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喲,一張標簽而已嘛,你們覺得我的包裏有一張標簽就是偷了你們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偷偷把標簽放到我包裏,還要汙蔑我的?警察同誌,你可看好了,我什麽也沒拿!她剛才答應過我,要賠我十萬!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愛錢的人,要錢不過討一個公道,一個打工妹沒多少錢,我也知道,否則就不會想著勾引有錢人,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這樣吧,隻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跪下來,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會跟我老公有來往,那十萬塊,我就算了!”


    “你太過分了!”我忍不住罵道。


    警察也聽不過去,說:“你這是侮辱人格,是違法的。他們要給道歉可以,如果履行約定,進入法律程序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也可以,但是你這個要求的確不符合法律。而且一件事歸一件事,這件事和她有沒有勾引你老公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老公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三番兩次這樣侮辱我?!”小葳委屈地問道,眼淚已經在打轉了,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我老公是誰?你聽好了,簡時,華同的總裁簡時啊!”說著,她拿出自己錢包裏的照片,肥胖的手指指著上麵的男人在小葳麵前晃了晃,“看到沒?他是我的老公,我們是結了婚的!他對你就是玩玩而已,想做他的女人,門都沒有!”


    小葳於是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結婚了?他跟我說過,他還沒有結婚,不可能……他怎麽會跟你這種人結婚……”


    簡時的老婆聞言立刻跳了起來:“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麽啦?我給他今天的身份地位,給他他想要的一切,我可以給他一切,也可以毀掉他的一切。你能給他什麽?那張臉?你的身體?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他每天都見無數個,他混娛樂圈的,什麽美女沒見過,你前沒胸後沒屁股的,你以為自己有多少優勢啊?他跟你,就玩玩新鮮而已……還把自己當回事了……”


    小葳哭著就要跑,被她一隻大手拉了回來:“想跑?今天不賠了錢,你就得給我下跪了才能走!”


    我上前扶住幾欲崩潰的小葳,對簡時老婆說:“好啊,要跪嘛,得到人多的地方,才跪得有價值,走吧,去外麵。”


    小葳抬起淚眼驚愕地看著我。


    我朝她笑了笑:“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我們是女人,這話也管用,你放心吧,風水輪流轉,誰能保證他日她不會對你下跪呢?”


    小葳幾乎要絕望了,我扶著她出來,店長見這架勢不對,我婆婆也迎上來問我怎麽樣,我努了努嘴:“那位富婆說要讓小葳給她下跪,我正準備扶她到店外去,那裏人多,跪起來有效果。”


    店長一聽臉就垮了,一旁幾個小店員都在那竊竊私語。婆婆忍不住了:“安閔,你在做什麽!你怎麽幫那個女人!”


    我淡定地說道:“願賭服輸麽。”


    婆婆氣得狠狠瞪我一眼:“她沒有搜出東西來是嗎?不就十萬塊錢嗎,我來替小葳賠,下跪?她做夢吧!”


    簡時老婆已經走到店門口,聞言又轉身:“嗬,半路出來個逞英雄的老太婆,老太婆,你兒子賺錢不容易,別這麽糟蹋錢,她跟你非親非故,你別多事啊。”


    “我今天就多事了怎麽著?”婆婆還和她杠上了。


    “媽。別多事,洛霄說了,在外麵千萬不要惹事的……”我裝作很乖巧的樣子,把小葳驚得憤恨地看著我,婆婆也快被我氣炸了。


    簡時老婆說;“還是你兒媳婦識時務,難怪能二嫁豪門。”說著,大搖大擺地往外走,二嫁,二嫁你個頭!你就等著出醜吧。


    她邊走邊說:“老娘在外麵等你,小賤人,你快點出來。”她的話還沒說完,警報聲再次響起,這回她也覺得意外了,剛才那張條形碼標簽已經拿了出來,沒有理由還會再響啊。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一時懷疑是不是警報器出了問題,居然沒有人敢上前攔住她,隻有我心裏最清楚,發生了什麽。肥婆,你口口聲聲罵別人賤人,現在,我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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