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得太順利,順利得我都有點緊張,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還是東方左,悄悄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在鼓勵我,於是定了定神,把關於洛霄的事說了出來。隻是說的時候,沒有提洛霄的名字,因為洛霄的身份我擔心會讓他們考慮更多層麵。我想知道,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會不會很難。


    袁白沒有表態,而是看了看高警監,高會意,斟酌著說道:“如果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按理上不應該拘留那麽久。你確定他是清白的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頗為玩味。


    以他多年的經驗,肯定猜到洛霄背後的貓膩。


    我知道我的回答很可能會影響事情的結果,麵對這樣的疑問,袁白和高警監這樣的人物,如果撒謊,他們一定一眼就看得出來,如果說真話,又可能將洛霄推進無法逆轉的境地。


    “法律不是隻尊重證據麽?我隻知道他們手裏的確沒有證據,而且,我和他生活了那麽多年,也的確沒有見過那些東西。”說完這些,我很忐忑。


    袁白說:“他是你什麽人?”


    事到如今,洛霄的身份不可能再隱瞞,而我本來也沒打算一直隱瞞,隻是想在一個合適的時候說出來。


    “我前夫。洛氏集團總裁洛霄。”


    聽到這個名字,袁白和高警監都微微一震,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就恢複平靜的神色。


    “你是說洛氏?”高問道。


    我點了點頭。


    袁白說:“難怪了,我覺得你有點眼熟,原來是在電視看到過。你姓安,那就更對了。這件事比你想象的複雜,以他的能力,一件沒有證據的案子會拖到現在,要麽是他在撒謊,已經被人掌握證據了;要麽就是背後有人要對付他。安小姐,你還不願意說實話嗎?”


    到現在,我已經無須隱瞞,把可疑的人物,比如歐遠,比如邱市長都說了出來,但是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辦法供出殷澤皓。


    無論怎樣,他是安心的父親,即使心裏恨透了他,也無法把他說出來。


    沉默,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沉默。高警監沒有表態,隻是靜靜地喝茶,等著袁白的態度。我滿手心的汗,如果他拒絕怎麽辦?事情到這裏,我幾乎已經沒有退路了。


    袁白終於開了口:“你們先回去,現在不早了。外麵我也要去應酬一下。”


    他的話讓我的心陡然一沉,他還是拒絕了……求人這種事就跟應聘一樣,通常讓你回去等消息的都是應聘不通過的潛台詞,如果通過,一般都是直接告訴你:恭喜你,歡迎你來我們單位上班。


    我幾乎掩蓋不住失望,朝袁白和高警監勉強笑了笑。東方左一直擔心我會忍不住,緊張地一直看我。


    我們一行人又走了出去,出於禮貌,袁白留下了我和東方左的聯係方式,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他安慰我們舉動而已。但還是禮貌而且表示高興地留下了聯係方式。並在袁夫人靈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再次行禮的時候,袁夫人親切的笑容突然牽扯了記憶,她像極了一個人,對,像極了洛夫人!一樣的笑容,尤其是眼角,一樣的唇線,連臉頰都那麽相象。


    這個發現讓我心下一驚。隻是不好表露,更不好詢問。拜別過後,就和袁白告別。


    袁白沒有讓他的兒女們送我們,居然和高警監一起送出門來。這讓我剛才絕望的心重新複燃。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但是猜測也僅僅是個猜測而已。


    回去的時候,我還是無比沮喪,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東方左提議不如去吃點東西,我沒心思。安心在家裏等我,況且車子的事情估計殷澤皓會羅嗦一陣,如此兩個人還是分開了。


    回到安心別墅,天色漸遲,安心居然早早就睡了。保姆說她一下午沒有午睡,和殷澤皓出去玩了一整個白天,累得飯還沒吃完就要睡覺了。安心沒在身邊,我的心裏更加發虛。生怕殷澤皓問我今天去哪裏的事。


    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趕緊反鎖。還好,殷澤皓沒在,不禁暗暗拍了拍胸口,回頭一看,差點嚇得大叫起來。殷澤皓和以前一樣,還是喜歡坐在一片黑暗中,隻有手中的煙露出的半點煙火在嫋嫋地冒著煙,發出微弱的紅色光點。


    “終於知道回來了?”他在夜色中冷冷地說道。


    我下意識地把反鎖著的門重新打開,隻是虛掩著,隨時準備逃跑。


    “對不起,我不該把車子扔在路邊……”想必他接到交警電話的時候會很鬱悶吧,與其等他開口不如自己交代了。


    “我不是問你車子的事情。你把車子扔在那,究竟跟誰走了?去了哪裏?”


    我把燈打開,他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連家居服都能穿得這麽有男人味,實在是妖孽一隻。他掐了煙頭,屋子裏彌漫著煙草的味道。我沒有理他,徑自把窗戶打開,讓清新空氣吹一吹,好去去煙味。


    他突然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我,雙手直接覆上我敏感的部位,不等我做反應,就開始在我身上嘶咬啃噬,從脖頸一直往下。我被他頂在窗邊,抵得死死的,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自從離開洛霄後,我和殷澤皓一直在一起,中間斷斷續續有分開過一段時間,卻仍然因為安心沒有徹底分開。但是因著之前的種種矛盾,我和他一直都是保持著距離的,沒有肌膚之親。


    實在是我無法和一個在我看來幾乎是魔鬼一樣的男人在一起,那會讓我感覺到惡心。


    他從背後攻擊我,我下意識地反抗,借著窗戶的空隙努力把身體扭轉過來,但是他很快瞅準了空隙,直接用胸膛抵住我的掙紮,散發著欲望氣息的唇覆蓋上來,雙手像兩隻大鉗子一樣製服著我的手,讓我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的舌頭在我的口中翻卷掠奪,進攻得十分徹底,甚至直直頂住我的喉嚨,我發不出一絲抗議聲,隻有壓抑的喉音,在這樣曖昧的房間裏顯得更加像一劑催情藥。


    我和他的身體貼得那樣近,幾乎沒有空隙,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他張揚的欲望,像中世紀武士手中的劍,頂住命運的大門。他對我實在是太熟悉,即便這樣緊密的接觸,依然能嫻熟地褪去我的衣裳。


    裸露的身體被夜風一吹顯得有些涼。我猛然想起,我們現在在開放著的窗台上,別墅並不是高的建築,也就是說,或許,在不遠的地方,甚至就在別墅下麵,傭人們就能看見這一幕。


    但是誰能有異議呢?對於殷澤皓來說,隻要他想要,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他想做的一切,就像古代的皇帝,任何見到他,不能阻止他做任何事,隻能主動蒙上自己的眼睛。


    我是恨他的,恨他又害怕他的。這樣的殷澤皓,是那麽讓我厭惡,惟恐避之不及。可是,天知道,在他的挑動下,身體竟然有了明顯的反應,神秘的泉林深處已經泛濫成海,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那裏,眼睛隨即浮上一層意會的得意的神色。我被他促狹的眼神激怒了,就好象自己火熱的心事被人猜透一般。下意識地用力想要推開他。


    他在我耳邊細喃:“你的身體已經背叛你,你還要拒絕我嗎?”聲音輕得就像三月的柳絮輕輕撓動最隱秘的心思。


    我更加窘迫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是的,我的身體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過這樣的激情,在重新被他的熱情點燃後,急切地想燃燒自己,把自己燒個幹淨。可是,心中的抵觸情緒依然在提醒著我,猶如橫在我和他之間巨大的鴻溝,無法逾越。


    “你走開……”我幾乎是哀求著說道。


    這樣的哀求是我從未有過的,在他麵前示弱,連我自己都害怕,與其說是向他示弱,還不如說是向自己的欲望示弱。我不能被他瓦解,傾吞。我害怕一旦沉淪在他的世界裏,會讓自己變得心軟。


    他愣了一愣,也許這樣的示弱激發了他做為雄性的優越感,很快,他像一頭獅子一樣急切地要把我撲倒,在瘋狂的吻裏,在他瘋狂的挑逗裏,我的意誌幾乎要全麵投降。


    “啪啪”幾聲,窗外的風越來越大,好象吹到了什麽東西,我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抓起窗簾把自己遮蓋起來,惡狠狠地看著他:“你敢過來,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洋酒瓶子。那是他為了調動情調,在我的房間裏放上了無數的名酒,誰知道,竟成了我抵抗他的武器。


    他無奈地看著我,張揚的欲望依然正對著我,展現著他作為一個男性最陽剛的一麵。裸露的他就像一幅優美的雕塑,站在我麵前,無奈地看著我,良久,輕輕訕笑道:“安閔,你明明已經……”


    “我不要聽!你滾,你滾出去,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我憤怒地喊道,生怕自己隻要有一絲不堅決就會投降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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