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接到向夫人的電話,請她和她的姐妹去打麻將。向夫人當然指的是胡娜。向夫人已經幾次請剪月了,都被剪月以有事耽擱為由推掉了。


    “小月啊――”向夫人在電話裏聲音裏透著笑,上次打麻將贏了錢的喜悅還沒有過去,“你可不要將你向姐姐從此就拋在腦後了。我可是天天惦記著你們哪。”


    惦記我們?惦記我們口袋裏的錢吧。這麽有錢還如此愛財!剪月在心裏偷偷罵道。


    剪月還想推辭過去,大功已經告成,她哪裏還想跟那老女人周?旋?向夫人拖長聲調叫她名字讓她聽著心頭膩得慌。


    那向夫人卻熱情得很,再三相邀:“小月啊――,你再不來可不夠意思了。我可要上門來請你們了……汊”


    “別……”剪月忙製止道。向夫人對她的事知道得並不多,更何況還有一個胡娜。胡娜對她現在的生活有一份不舍。剪月哪敢讓向夫人知道底細。


    剪月考慮,上次在向夫人家裏說好了有機會就去,現在突然不去了,反招她懷疑。沒準哪日她沒事真的打聽著就找上門來了。還真得去一趟。隻是不知道胡娜現在還能不能麵對她?畢竟向夫人不是方小慧。那向大海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和他夫人的關係,也說明這向夫人非等閑之輩。


    剪月想了想便對向夫人說:“向夫人,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哪敢勞你的大駕來請我。我倒是有時間,可是不知道我那位小姐妹有沒有時間呢。等我問過她才敢回你的話。朕”


    向夫人忙說:“把她叫過來叫過來,你們一起來。”上次胡娜也輸給她了好些錢,她當然盼著胡娜跟剪月一起去,好多贏點錢。


    剪月掛了向夫人的電話後便給胡娜打去了電話。


    “什麽?剪月姐,你還讓我去跟那個‘母夜叉’打麻將,你沒搞錯吧?我不去!”胡娜氣哼哼地說。


    就是因為那個她嘴裏的“母夜叉”,她現在在人前連麵都不能露,隻能被向大海藏著掖著。雖然她比那“母夜叉”漂亮很多。


    剪月說:“我很想拒絕,可是她已經約了很多次了。上次我們在一起說好了以後有機會再在一起打麻將的,現在突然不去了,她會不會懷疑什麽?向大海在麵子上對那女人還尊重得很,惹惱了她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胡娜想了想:“如果我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怎麽辦?唉,想到要去麵對她,我這心裏就……”


    剪月笑了:“這有什麽?我可是天天跟仲昆的老婆方小慧麵對呢。你就不想去欣賞一下已經失去丈夫愛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胡娜心動了一下,緊接著馬上道:“我聽你曾經說起過仲昆相關的事,他跟向大海不一樣,而這個向夫人也不是那個被你隨便搓圓捏扁的方小慧。剪月姐,我的日子可沒你風光……向大海在外麵從來都是跟我陌生人一樣……”胡娜想起上次跟向大海外出時他給她的約法三章就生氣。


    “那看你自己吧。我反正要去的,你想好了給我打個電話。到時若向夫人問起,我也好找理由替你擋過去。”剪月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怕真的露出了馬腳對胡娜不利。這個分寸還真不好把握。


    胡娜掛了電話後,心裏很不是滋味,憑什麽那個向夫人就可以在外麵風風光光地拋頭露麵,而她就隻能藏著掖著。仲昆可以將剪月帶著到處走,為什麽向大海就做不到這點?


    她偏要到向大海家裏去看看,向大海現在同時麵對他的兩位“夫人”時會有什麽表現?


    胡娜打定主意,就跟剪月打電話說她願意去打麻將。(.無彈窗廣告)剪月聽後就跟向夫人聯係,很快她們就約好了時間。


    胡娜在屋裏精心打扮了一番,非要將那個自認為在雲端的向夫人比下去不可。


    她用直發器將自己的頭發拉得直直的,對著鏡子照了照,太呆板了點,一點變化都沒有,哪裏將她的青春張揚得出來?於是,她就將發梢卷了卷,青春又開始在頭上飛揚了。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又在頭上戴上一個鑲水鑽的壓發。


    她在衣櫃裏挑了一會兒,找出一件蓮藕色鑲荷葉邊的短衫穿上,下麵配一條白色帶蕾絲的大擺裙。然後,她在鞋櫃裏找了一雙藕色漆皮鞋,與短衫作了一個呼應。這些衣服是她最近買的,所以很新,穿上身也顯得體麵。


    做完這一切,她就坐在梳妝台前畫妝。她將臉上略施粉黛,嘴唇的色彩畫成淺淺的粉。她本想將嘴唇畫成跟短衫的顏色一致,但是嫌太素了些。等妝畫完,她站在鏡前,看見鏡裏有一個美人,一副清新脫俗的樣子。


    胡娜對自己的這一番打扮感到非常滿意。


    她將向大海為她買的那套首飾拿出來,想戴上去炫耀一番。她想了想,覺得這樣隆重的戴上一整套首飾,反而破壞了她精心打扮的效果,也顯得太紮眼。於是,她隻將戒指戴上了,讓指尖留住一抹亮光。


    等做好這一切,她走出了門。


    當剪月和胡娜站在向夫人麵前時,向夫人擦了擦眼睛:“喲,小月啊――,還有你,小娜――,你們是想將我的眼睛晃得睜不開麽?真是活脫脫兩條美人魚。”


    剪月上次是為了給胡娜作綠葉,所以格外往老氣裏打扮。今天就不一樣了,濃墨重彩地打扮了一番,與胡娜的素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是另一種美麗。


    剪月聽向夫人仍然這樣叫她的名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努力裝出笑臉。她和胡娜相視笑了笑。胡娜不想跟她多話,沒說什麽。剪月出於禮貌客氣了幾句。


    向夫人將她倆讓進了屋裏。


    郝姐已經先來了,見到她倆,熱情地跟她們打招呼。向夫人讓家中的小阿姨給她們端了水果點心來吃。幾人坐定,都去拿東西吃。


    胡娜一眼就瞟見向夫人手上的那枚黃金戒指,黃燦燦的,映出向夫人一身的俗氣。胡娜心中冷笑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絲不快。


    向夫人將左手有意無意的在空中舞著,戒指隨著她的手在空中舞蹈,閃著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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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姐道:“向妹兒,你的戒指好漂亮,以前沒見你戴過,是向哥最近給你買的麽?”


    向夫人滿臉是笑:“我家老向也真是的,這麽破費做什麽?這戒指得好幾千塊呢。”


    向夫人將“好幾千塊”咬得很重的,並且將頭往前略為伸了伸,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她的意思表達明白。說完,她用右手去撥弄那戒指。


    “嘖嘖嘖……”郝姐伸長脖子去欣賞,“是向哥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向夫人得意道:“哪裏,若是生日禮物,肯定比這還貴重。這隻是他平時犒勞我的。說我為這個家操持辛苦了。他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客氣,哈哈哈……”


    剪月看出胡娜有一些不快。她知道胡娜不會在向夫人麵前失了分寸,所以沒去理她,裝作認真吃東西,沒說話。


    郝姐的臉上露出了羨慕之色:“我家那位哪裏會這樣待我?就算是過生日也難得見他給我買點什麽。我這輩子活得可真夠沒勁的……”語氣中有一些傷感。


    果然又是一個“方小慧”。剪月臉上露出不經意的笑。


    這兩老女人在一起真是一台戲,一唱一搭的。胡娜微微皺了皺眉頭。


    向夫人聽了郝姐的話,臉上的神情更加得意。


    胡娜看那向夫人笑起來眼角已有很深的魚尾紋,隱隱透著憔悴。她突然間覺得向夫人也挺可憐,被向大海騙得什麽都看不明白。她又想起向大海關於“麵子”和“裏子”的言論。


    她將手中的那個鑽石戒指偷偷取了下來,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剪月將這個細小的動作放在了眼裏,衝她笑了笑。


    開始打麻將了,胡娜像上一次一樣不怎麽言語,怕言多有失。因為她上次就不怎麽說話,並沒有引起向夫人的懷疑。向夫人怕胡娜不太適應這個環境,不時找她說話。胡娜小心翼翼地答著。


    麵對向夫人的熱情,胡娜心裏升起一絲愧疚。畢竟是她搶了向夫人的男人。她出牌上有意無意地讓著向夫人,輸了一些錢。


    剪月沒有像上次那樣處處讓著向夫人,卻也沒想著贏她的錢。幾圈下來,向夫人小有贏餘。向夫人笑道:“我今天手氣沒上次好,得加把勁了。”


    郝姐沒什麽輸贏,笑道:“財神爺老是向著你,也應該到我們這裏來走走了。”


    剪月也跟著她們笑,心裏卻在想,呆會兒等向大海回來了,我倒要看看他麵對兩夫人如何表情。


    胡娜這會兒臉上沒什麽笑容,低著頭碼牌。


    屋裏不時響起麻將的“嘩嘩”聲,像在告訴誰一個精彩的場麵就要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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