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這天早上的霧很大,飄來蕩去的濃霧給城市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紗,又像籠罩著一重夢幻的簾幕。高樓樹木、街道行人都朦朦朧朧地隱約其間。環城公路上能見度很低,隻能看到十來米的地方,所有車輛都蝸爬龜行。


    郭安妮這天要去老家給父母掛冬。考慮到高速路一定被封了,張勇就駕駛著剛修好不久的保時捷在國道上緩緩挪著,順便等去接郭秋蓮的郭宏偉開車跟上來。


    因為要開到鄉村去,加上又是大霧天,郭安妮沒舍得用新買的最貴限量版――白色法拉利,而是用了修善一新的黑色保時捷。並且仍讓張勇做司機兼保鏢。


    遠離市區,進入穿越鄉村的路麵後,車輛少多了,而霧也跟著濃密起來。


    張勇一邊開車一邊跟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藍飛揚說,這種霧天開車要開大燈、打雙閃,以免撞車或追尾事故發生。


    可藍飛揚看那些來來往往的車不是沒打大燈就是沒開雙閃,難得有做得規範的;甚至有輛車什麽都沒開,就這麽橫衝直撞的迎麵而來。氣得張勇緊打方向盤大罵了一句:“畜牲!”


    因為帶了女兒來,所以郭安妮抱著女兒和保姆坐在後排位上。小嫣然正骨碌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看著車外朦朧的世界。


    當郭宏偉的奧迪跟上來的時候,在陽光的強力驅逐下,霧也開始土崩瓦解般散開。


    張勇建議上高速,郭安妮同意了,並打電話讓郭宏偉跟上。


    冬日的原野一片枯黃、頹敗、荒涼,刈後的田野裸露著傷疤累累的脊梁,少數紅花草剛剛貼地冒出,在寒風中與幹枯的雜草一塊蕭瑟著。


    落葉喬木上有些紅的、黃的、半黃半綠的葉仍然懸在枝上,隨風飄搖,遲遲不肯飄落。也有極少數打著旋兒,依依不舍地告別枝頭,翩然若蝶般飛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高速公路上,因為剛剛解封,所以車輛還不太多。在一馬平川的寬闊路麵上,奧迪跟在保時捷後麵高速狂飆著。


    當然,奧迪想要跟上號稱“速率之王”的限量版保時捷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張勇保持著一個奧迪能跟上的速度而已。


    一輛黑色限量版奔馳從後麵衝上來,超越了奧迪。那箭頭式的車身設計和細長的籌謀機艙,令人聯想起麥克拉倫車手們的坐騎。因為這款奔馳車,成功的將f1賽車的設計元素移植到公路跑車上。


    從後視鏡中,張勇看到駕車的是位二十幾歲的很拽的男士。


    男士按了下車喇叭意示要超車。因為前麵有一段路麵正在修補,三行道變成一行半,車道有點亂。


    “興什麽興啊,不就是一輛奔馳嗎!”剛三十出頭的張勇看不慣他那個張揚的德性,不想讓。


    “讓他過去吧。”郭安妮歎了一口氣說,“人在外,還是低調一點。萬一他要強行超,刮到了不好。”


    於是,張勇打了一下方向盤,稍稍右行,放他過去了。


    藍飛揚看到超車的同時,那男士不忘舉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還算有點禮貌。”張勇嘴角一勾。


    “張師傅,他的奔馳比我們的保時捷還好嗎?”藍飛揚困惑地問。他確實也不懂。


    “怎麽可能?”張勇一撇嘴,“我們郭總的保時捷比他的奔馳貴14萬3呢――美元。”


    “啊。”藍飛揚大吃一驚:“那不是貴一百多萬?”他記得,現在美元和人民幣的兌換率好像是一美元等於八塊多。


    “那當然,你以為誰都買得起300多萬的車啊!”張勇不無驕傲地說。


    畢竟,目前保時捷是他在開。如果開的是世界名車榜上排名第二的法拉利那就更爽了!


    不僅因為一輛限量版法拉利比兩輛限量版奔馳還貴,而且法拉利以它最獨占的名義和從一級方程式賽車處間接借鑒的空氣能源學效應,忽略美學感召,被傾慕塑構成隻為一個目標而存在的汽車――那就是速率!法拉力力求無論在彎道還是在直道上都成為跨越巔峰的典範。


    “嘎……”張勇突然來了個急速刹車。藍飛揚這才看到前麵的車突然停住了,而後麵的奧迪隻差一點就撞了上來。


    “怎麽回事啊?”郭安妮把女兒緊抱在懷裏,蹙著眉問。


    “不知道?”張勇眉宇緊鎖,“可能前麵出了什麽事吧?”


    看看前麵停著幾輛車,似乎有人在爭論著什麽。郭安妮說了聲:“藍青,你到前麵去看看。”“是的,郭總。”藍飛揚連忙推開車門下車。


    藍飛揚越過幾輛夏利、奇瑞、長安奧拓來到最前麵。隻見前麵幾米就走出修路區,是完好的單向三道路麵了。可那位開奔馳的拽男士卻偏偏在這當口停了奔馳和人糾纏著。


    拽男士長得雖不是很帥,但卻很有品位。


    此刻他正對一個大約三十七八歲的挺著將軍肚的男人說:“你明明已經右轉準備讓我超車了,怎麽又突然轉回來?我要不是好心停下來看撞到你的車沒有,早就跑得沒影了。現在你的車也沒什麽事,隻不過車身劃了條痕而已,還拉著我不放幹什麽?”


    “小夥子,你這是怎麽說話的呢?你劃了我的車就得負責任啊。”那男人不高興的說。


    沒有蹬鼻子罵娘說髒話,看樣子有一定的修養。


    “好啊,你這種桑塔拉劃了條痕要多少錢修?也就二三十塊吧?好,我給你!”拽男士很不屑地把手伸進口袋。


    他這種口氣不僅將軍肚男人臉上掛不住,連他的小眼睛同伴也開口了:“哎,小夥子,話不能這麽說。這可不是二十塊、三十塊錢的問題,你應該向他道個歉。”


    “對,你得給我道個歉。道完歉就可以走了。”將軍肚男人順坡下驢。


    “道歉?不可能!”拽男士往後一仰,斜倚著自己嶄新的在陽光下閃著幽光的奔馳高傲的一揚頭。


    “小夥子,你怎麽這樣呢?你劃了人家的車,道個歉有什麽不可以呢?”小眼睛同伴也不悅了。


    “我沒有錯,幹嘛要道歉?”拽男士倨傲地反問,“之所以劃到他車,也是他突然又轉過來所至。”


    “誰說我要讓車了?我就是這樣開著車呢。”將軍肚男人覺得憋屈。


    他當時就是看不慣這小夥子張揚地開著輛奔馳一路超車,所以中途又不想讓車了。沒想到他還是拽拽地超上來了。結果自己的私車被劃了,他自然心痛。


    “你強行超車還有理了?我是不想找人,否則……哼!這附近兩個縣市的交警大隊的大隊長的任命書,可都是我簽發的。”將軍肚男人豁出去吹一回牛,想以此對方嚇住,乖乖的臣服認錯。其實,他隻不過是一個剛升到閑置部門的副處長而已。


    藍飛揚一聽:哇!這是多大的官啊?這小子麻煩了。他連忙掉頭想去給郭安妮匯報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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