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一見這張有些變色的扭曲麵孔,幾乎欲吐。可仔細一看,他便愣住了:“阿強?”


    “劉頭,你認識這人?”藍飛揚奇怪的問。


    “認識,他是我小學和初中的同學。”


    “啊……那他可能是‘紅桃a’嗎?”


    “應該不是。”劉威用很肯定的語氣說著並不肯定的話。但他心裏卻很肯定阿強不是“紅桃a”。一個本本分分的普通男孩,連國都沒出過,怎麽可能是某國特工呢?


    “可他這人皮麵具是怎麽來的呢?”藍飛揚疑惑的問。


    如果這人是“紅桃a”就好解釋了,因為他曾得到華老的兩個高效仿真娃娃和當時化妝成華老和華夫人的兩張人皮麵具。


    結果電腦顯示,阿強和思安小區十六棟208的房主的確不是同一個人。


    而華老的助手小嚴也鑒定過了:戴在阿強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確實是丟失的兩張麵具中的華夫人戴過的那一張。案子在以這一刻似乎有點撲朔迷離了。


    冬瓜覺得阿強可能是“紅桃a”拉攏、腐蝕的一個手下。


    張山估計是“紅桃a”把阿強殺了,為了掩飾阿強的真麵目,故意幫他戴上了這人皮麵具。


    李斯不同意,他認為戴人皮麵具還不如幹脆把麵部打爛,弄得麵目全非。


    “那不一樣,帶了人皮麵具,可能會是另外一個身份,而打爛麵部,警方反而會查到阿強真正的身份。”張山不認同的爭辯。


    “可現在還不是很快就認出來?”李斯不服的反問。


    “那是因為劉頭和楊斕正好識破了這張人皮麵具,而阿強的臉又幸虧還沒腐爛。不然恐怕又要成無頭案了。”


    劉威進來看他們吵得煩,一甩手:“吵什麽吵?沒事幹啊?你們給我該審問的去審問,該出去調查差的出去調查。都窩在這裏幹嘛呢?案子自己會水落石出嗎?”


    眾人一聽,趕緊紛紛溜走。


    “楊斕,你去哪裏?”


    藍飛揚剛走到門口,就聽劉威喊了一聲,隻得回過頭來:“劉頭,我和冬瓜接著去調查啊。”


    “讓小賈和冬瓜去。你陪我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藍飛揚一頭霧水的問。


    “去看看‘紅桃a’的那個女人韓麗華怎麽樣了。在醫院守著的小易說韓麗華今天情緒穩定多了,我們帶阿強的照片去問問她認識不認識阿強。”


    韓麗華頭兩天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反催眠了,能不驚恐和煩躁嗎?加上莫名其妙的被警察衝到家裏來,稀裏糊塗的就被逮捕了,她情緒能好、能不充滿抵觸嗎?


    今天,她真的穩定了許多,並表示願意配合簡單問話。由於舌頭受了傷,不太好說話,劉威讓她在紙上寫字回答。


    看到阿強的照片,韓麗華很吃驚。她表示認識阿強,說和阿強是大學同學,但不同係。她問阿強怎麽了?


    當劉威告訴她阿強死了之後,她明顯的一驚,然後臉上湧起一股憤怒,在紙上飛快的寫下:一定是他幹的!


    “是誰?‘紅桃a’嗎?”劉威問,藍飛揚在一邊負責記錄。韓麗華馬上點頭。


    “有什麽根據?”韓麗華飛快的寫著:因為阿強曾經是我的初戀男友,另外,他又看上了阿強現在的女朋友。那天他出去通宵未歸,估計就是和那個女的在一起。


    “難道是情殺?!”


    按照韓麗華提供的線索,藍飛揚和劉威找到了在某五星酒店工作的阿強的女朋友張莉。


    張莉皮膚白皙水嫩,長得很甜,一眼看去很招人喜歡。她聽到劉威是警察,想找他了解一些情況就有點慌亂。經驗老道的劉威見此就心裏數了。


    張莉說,阿強以前是她的男朋友沒錯,可現在分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阿強最近的情況。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劉威摔出了“紅桃a”戴著大墨鏡,紮根馬尾小辮的酷酷照片。


    張莉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有些惴惴的說:“這、這個是我剛交的男朋友查理。”


    “那你了解他嗎?他是做什麽的?”劉威出奇不意的的問。


    “他、他好像有個自己的小公司吧。而且在網上做投資理財。”


    劉威很犀利的問:“你是貪圖他有錢才和阿強分手的?”


    “沒有,不是。”張莉慌亂的搖頭,“他也很有才很有氣質。”


    “那他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張莉茫然的搖頭,“他前兩天說要出去一下,回來再給我電話。”


    “你有他電話?”劉威很期待的問。


    然而,和在醫院韓麗華給的電話一樣,這個電話已經是空號。


    “阿強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劉威突然問。


    “啊……”張莉當場傻了。


    其實,她還是愛阿強的,可是卻擋不住“紅桃a”甜言蜜語和金錢的雙重誘惑,所以選擇和阿強分手,投進了“紅桃a”的懷抱。


    年輕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紅桃a”根本就是玩玩她而已,因為他目前是不可能離開自己懂催眠術的合作夥伴兼未婚妻韓麗華的。


    “你還是老實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吧!”劉威乘勝追擊。


    張莉掙紮了一會終於說出:阿強大前天晚上在路上和她偶遇,並試圖說服她離開“紅桃a”重新回到他身邊。正欲去和“紅桃a”幽會的她怎麽說也甩不開阿強苦苦的糾纏。


    這時“紅桃a”突然出現,他二話不說就揮拳打阿強。阿強隻是個普通男孩,哪裏是身手矯健的“紅桃a”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倒在了地上。


    “紅桃a”還不屑的指著阿強說:“就你這樣還癡心妄想莉莉再回到你身邊?你是還省省吧!以後不要糾纏莉莉了,不然我看到一次打一次!”然後在阿強極其憤怒的目光中,摟著她揚長而去。


    “你確定‘紅桃a’就是查理沒把阿強打死?”劉威盯著張莉的眼睛犀利的問。因為經法醫鑒定,阿強正是死於大前天晚上。


    “沒有,絕對沒有!”張莉拚命搖頭,“才三拳兩腳的怎麽可能呢?你說,如果打傷了哪裏我倒相信。”


    “那你和查理是你時候分手的?”見張莉不像撒謊,劉威隻得放鬆語氣。


    “大概半夜一點多吧。”張莉若微考慮了一下說。


    “那他是什麽時候跟你說要出去的?”


    “前天上午。”


    看看已是傍晚時分,劉威正打算收工回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劉威按下接聽鍵一聽電話就大吃一驚:“什麽,發現案發、分屍的第一現場?在哪裏?……哦,哦,好的。我和楊斕這就來。”


    這是距離發現屍體的垃圾場不遠的一條街上,一棟因為資金短缺而暫時停建的工地。在工地一樓某個房間,裏麵有兩個酒瓶,滿地的煙頭,和一些已經變黑的血汙。


    經鑒定,這裏的血跡是分屬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正是屬於死者阿強。所以初步認定這裏是案發、分屍的第一現場。


    劉威和刑偵五處的辦案人員交流信息後猜測:可能阿強被羞辱之後買了煙和酒在這裏借酒消愁,在酒醉後被人殺害並分屍,之後裝進蛇皮袋裏扔到垃圾中轉站。


    但是,這個殺害他的人是不是“紅桃a”卻不好確定。難不成“紅桃a”半夜過後從酒店出來,還能找到這種地方殺阿強?反正,他隻是玩玩張莉,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藍飛揚和劉威跟著刑偵五處的人忙倒將近半夜才回賓館。


    洗完澡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藍飛揚想給喻函馨打個電話,問她買了明天幾點的火車票。


    可又覺得太晚了,喻函馨肯定睡了,就改成發了個信息。


    哎,這案件到現在還迷霧重重,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能陪喻函馨一起回博海了。就算周健說話算數,北京這邊又肯放他,他也得等後天才能回去。


    因為要等頭發幹,藍飛揚又意識離體進了圓環第五空間。打算在裏麵修煉三四天就出來睡覺。


    可是,隔壁似乎有些特別的聲音,好像是小兩口或野鴛鴦在那個啥。那男的好猛烈,那女的“啊……呃……”的媚叫硬是弄得已經品嚐過其滋味的藍飛揚心神不寧。


    為了避免走火入魔,隻好意識退回本體。


    “我靠,這隔壁是對什麽人啊?弄這麽大動靜!”藍飛揚隻得麵紅耳赤的用被子捂住頭,並用手指塞住耳朵。


    那撩人的媚叫是幾乎聽不到了,可他內心卻一時無法平息下去。


    他想郭安妮,想起了和她在一起靈與肉交.融時那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幸福與快樂。可惜,那一切將永遠也不再屬於他了!


    不,都過去了,我不能再想這些!藍飛揚在心裏掙紮。


    我現在有喻函馨了,將來這一切都會有的!喻函馨也是個很有才氣很溫柔可人的絕色美女,我好好跟她交往吧,用心去經營這段屬於我們的感情。


    待到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之後,感到氣悶的藍飛揚猛地掀開被子大口的喘氣。還好這時隔壁也偃旗息鼓悄無聲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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