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完之後發現最初的少女做任務時等級最低,她也不客氣,站起來,走出一步,大方看著眾人說:“我接的是藍色任務,而且當時很倒黴的說。(.無彈窗廣告)幫助卡非特到七裏山中,看看放置了幾天的陷阱內是否有獵物,如果有的話就要帶回來,如果沒有也要向他回報。運氣很差的是,一個陷阱中怪物未死,幸虧我和朋友一起的,不然當時等級也打不過受重傷要死的獵物。大概情形就是如此。他當時給我放置獵物的特殊道具,非常神奇,可以把獵物變小放到籠子裏,所以我印象才特別深刻。”


    張逸彥低頭沉吟:難道這就是最初的任務?可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除了,七裏山這一地點。


    第二人也站了起來,是位四十好幾的男子,他不善言語,發現眾人看他臉色有點不自然:“藍色任務,查找七裏山各種‘怪物’刷新點。他給我一張簡易地圖,讓我在上麵標注,因為是很奇怪的任務,所以記到現在。花費了幾天時間我才完成,雖然獎勵也很豐富。因為當時等級緣故,我連單挑任何一隻怪的實力也不存在,所以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第三人站起,是位容易害羞的大男孩,二十來歲,高高壯壯,看別人在瞧他,總是忍不住臉紅,連說話的聲音也比常人低了一度:“那個……我是紫色任務,他讓我根據提示,去城北牆外,某棵大樹上掛起藍色絲巾,然後就這樣了。”


    眾人傻眼,張逸彥傻眼,原本以為他自己接過很多任務,一些都不正常,誰料一山還有一山高啊。幫助老獵人拿取獵物應該算是正常,可能夠把獵物變小的道具就夠神奇了,好孩子啊,當時你應該貪汙下來的。(其實任務道具不能交易、丟棄,十二小時後算作任務失敗自動回到主人身邊)而第二個呢,又不是地質探查者,需要這麽做嗎?第三個更古怪了,讓人想起電視電影中的某個橋段。


    之後,讓我們用文章式表達所有內容。想象幾位沒有到來的玩家做的任務,那麽就是如下所說。


    張逸彥跟問道攜帶獵人的囑托,一起尋找到了盜賊大師。隻要尋找到就是答案?那麽是什麽事情隻要‘找到人’不必說其它的話語就可以了的呢?是某種答案嗎?我們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故事,有人為了完成任務,花費一個星期時間賺錢,最終才夠買城內最好的酒,回去交了任務。


    再一位男性站了起來,露出古怪神色,看了看剛才坐下的那人:“我接獲的是送物品任務,獵人老頭給我一個盒子,恩,食盒大小,裏麵還傳來很多香氣。叫我拿著神秘物品送與盜賊,任務簡單,但獲得了很好的獎勵。”


    “那隻是送酒和菜給盜賊吧?因為是老友……”


    張逸彥翻了翻白眼。


    後麵的故事不斷進行,看起來都無關緊要。最大的改變出現在16級時的玩家接受的任務,他聽了眾人的話語,似思考良久,最後才臉色不好的站起,夜風吹過,不知為什麽看他有點陰沉的表情,連身子都感覺到一絲冷意。仰或是感受夜風涼意才看他臉色陰森嗎?也許吧,這個問題大家都不深想,因為已經被他話語吸引:“我做的任務和你們都不同。應該怎麽說呢,是性質不同吧。你們的任務中主要npc翻來覆去隻有兩個,我接獲的任務人是獵人沒錯,但對象是……現任城主,羅斯城創建者,英雄丹尼?科克裏爾的後人,莫勒?科克裏爾。”


    所有人呼吸放緩,專心聽著。不知為何,張逸彥發現鐵紮木臉色變了變,深邃雙眼露出沉思目光,他是想到了什麽?


    “我得到的任務是跟蹤他。糟糕,忘記什麽時候了,反正大半個月前,我跟蹤了他整整一天。不過還記得他去過的地方。因為城主府我進不去,所有最開始是在對麵樓房小巷子裏等了好幾小時。當他出來,我就一路跟隨。他沒有帶任何侍衛及傭人,隻和他夫人在一起。恩~那位婦人應該是他夫人吧,反正兩人交談行為都很親密。他們先是在哲泣湖邊站立了一上午,有很多玩家還以為出現特殊npc都過來搭訕。還不知道他就是城主,城主給人感覺很有禮貌,總是用親戚笑容推掉前來談話的玩家。沒有人時,夫妻兩人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湖麵,靜靜等待著什麽。一直到太陽當空,我都在另一邊釣了不少魚類,婦人才在城主的勸告下回了城。兩人打扮都很普通,他們進入一間有點曆史的餐館,對方老板也不認識他們。花費了一個小時才吃飯完,重新走出。但我看到的是,桌上滿滿的飯菜動也沒動過,最重要的是,有三副碗筷。再走時,城主夫婦兩人到了城區郊外的墳墓堆,在一處雜亂低矮的墳墓前,兩人拿出買好的酒食,做起了祭奠。然後婦人麵對墓碑低聲喃喃訴說著什麽,我躲在遠處也聽不到。城主轉身背對,看向遠處,麵容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兩人就這樣一直到太陽完全落下。我的任務也告一段落,因為他們直接回到了城主府。當我回去查看墓碑上的姓名時,那裏隻刻有名‘阿爾夫’,而沒有任何姓。之後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獵人,那人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大師,哦,就是伊頓大師。接著伊頓大師給我一係列考驗,最後傳授給我技能做為獎勵,嘿嘿,就這樣了。”


    眾人表麵裝做恍然,心裏暗罵不止:這小子的運氣怎麽這麽好,獎勵是新技能?我靠。


    接下來是位女士,不叫女孩正因為她超過了30。


    “我的任務是在城內最大的服裝店,找到一位美婦人,送給她一個獵人交給我的錦囊。恩,就是這麽簡單。”


    再後麵人道:“幫忙買除蟲藥,說是自己沒空。可商店離他隻有十來分鍾路程。”


    “……”


    “……”


    “……咳,下麵請繼續。”


    “我是得到任務,叫我調查一位叫做‘雷納?博伊森’的行蹤。因為任務很莫名其妙,也沒一點提示,我開始在城內圖書館裏查找資料,才發現原來這人很久以前是現任城主的助手,也就是所謂的跟班。可是在他當上城主當日就提拔為羅斯城管轄下的一個四級城市副城主了。我做這個報告給獵人,那老頭不滿意,我無奈又跑到那個城市,然後花費了好大一筆力氣才打聽到雷納?博伊森會在近幾天回到羅斯城來。讓人生氣的是,最後得到的獎勵實在太差了。連精製等級都沒有的破劍,我插!”


    “下麵繼續。”


    “咳咳,這個呢,我是送信給副城主,別的一切不知。”


    聽完所有人的話語,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一個陰謀仿佛出現在眾人腦海,一根捉摸不到的線,正連接著所有事物,而一種叫做‘會發生大事’的心緒充滿腦海,久久無法釋懷。


    鐵紮木皺著眉頭,站出來說:“雖然事情還不夠明確,裏麵也斷了一些東西,大概是沒到場的幾位玩家的故事吧。但其中透露出的情報,所有人心中都有點眉目吧?恕我太笨,最關鍵的主線還沒有出來,所有的謎團都在濃霧中,實在看不到結果。那麽現在就告訴大家我的任務吧。”


    他走到篝火旁邊,過去這麽久,篝火的火勢都慢了下來,能夠照亮的地方也沒開始的那麽大。隻是沒有人管這些,大家都打起精神聽今晚最關鍵的東西,此次任務的具體情況。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鐵紮木才似滿意了的從懷中拿出一物,那是一張卷軸。看大小模樣應該是一副畫。他道:“我不清楚裏麵的東西,大家應該看得出來,沒有意外的話,這隻是一幅畫。”


    眾人左右低聲訴說,在討論著事態,畫?到底有什麽畫可以當做任務物品嗎?


    鐵紮木拍了拍手,高聲道:“朋友們,請繼續耐心聽下去。獵人交給我這幅卷軸的同時,任務流程如下:雷納?博伊森明天,也就是等太陽升上來,午時過後,他將從自己管轄的四級城市回來,經過我們眼前這條道路,殺害全部衛兵、侍衛、傭人、仆人,然後,把這卷抽展現在他麵前看,看他是何反應,再殺害,不準放跑一個。請仔細聽,仔細聽,是殺害所有在場遊戲人物,不管老少!”


    張逸彥大驚,和大部分人一樣,轟然站起,默默不語,彼此之間,這個包圍圈中卻散發著異常的燥熱和煩悶。抬頭斜眼,不遠處山澗下就是那條大道,現在燈火全無,看不清晰,在這裏埋伏是很好的地點。他心中思緒翻滾,這次任務並不簡單。眾人身份是羅斯城人,而刺殺的人一眼就知道是城主的親信,這就是所謂的‘反派’人員。以前就說過,遊戲中‘身份’這玩意可大可小,現在的情況如果事情敗露,殺害城主親信,就會失去羅斯城公民身份,更要遭受羅斯城衛兵追殺。在羅斯城管轄區內沒有一點生存空間。


    殺玩家和殺害npc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遊戲、係統、設計人員以近乎殘酷的真實告訴我們,殺害默默無聞的npc也許比殺害玩家更無謂,無所謂。但擁有身份的npc,想要殺他,你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懲罰。他們殘忍的告訴玩家,就算遊戲內,也有身份的不同!身份的高低!


    但上麵原因隻是之一,因為這些都是在刺殺成功事情敗露、刺殺失敗被npc知道的前提。


    “搞什麽啊。你是不是開玩笑?你要殺害一個四級城市副城主?我的神啊,把發出如此無敵任務的npc給劈了吧!我們現在不是40級,最高的也隻有21級!聽仔細了,才21級!讓我們殺害普通強盜、山賊那類的任務還差不多。殺害副城主?想想他的侍衛是幾人,不算多二十個總要吧?那麽他們的等級呢?就算是一級小兵也有二十級,但不可能四級副城主的侍衛隻有一級小兵吧?二級兵士二十五級,三級兵士三十級,再有一兩個領頭的四十級兵士,我們拿什麽和對方拚?”


    “殺人失敗,我們全部人都無法在羅斯城混了。”


    最年輕的女孩卻道:“什麽叫全部殺死?什麽叫不管老少?就算是遊戲內,他們看起來和真人也沒什麽不同,我反對,我堅決反對,我無法下手……”


    一係列的問題如連續飛來的炸彈,轟在這片眾人心田。主線任務果然不是一般的,單單並未開始,已經讓幾乎所有人放棄。鐵紮木同樣苦惱皺起眉頭,他努力讓眾人平靜:“大家,大家,請聽我說,請聽我說。”


    眾人漸漸平靜,隻是那份騷亂還是無法停息。他繼續說:“當時我看到這個任務,和你們一樣無法平靜。當我知道這個人是四級城市副城主,我心裏更吃驚。因為我知道,闖下大禍了!但請先不要亂,我先說明此次任務獎勵。‘按照任務完成度,每人最高獎勵經驗260萬,金幣1000’是的,就是任務欄上那樣所寫,是每個人!”


    隻是最後一句話,讓大部分人變得沉默,他們眼裏露出複雜的神情。錢使鬼推磨,在巨大利益麵前,誰都無法抵抗誘惑。鐵紮木繼續道:“我做為觸發人,最高獎勵經驗300萬,金幣2000。我對你們說的是實話,其實這任務還有設置最後一道關卡。就是‘放棄’任務選項,當我把這次任務內容告知所有人後,你們都麵對一個選擇,‘放棄’還是‘接受’。當你接受,你的任務欄會發生變化,同時也能看清楚獎勵。朋友們,我說的都是真的,在讓你們選擇之前,能否再聽我幾句?”


    張逸彥敢肯定,鐵紮木和外表不符合的竟然是一位語言高手。他侃侃而談,語言真摯,完全演繹了語言藝術的精髓,隻用一句話就靠‘利益’牽動了大部分人的心神,再用之前未說出的‘真言’讓人們的注意再次回到他身上。他知道這次任務困難,在‘請幫手會不會引發任務難度變更’這一考慮下,他能拉攏的隻有觸發任務的在座各人。人數越多,能夠完成的可能就越大,他現在要努力用自己的語言才能把所有玩家都拉到自己這邊,為自己這個絕大賭注壓下最大的籌碼!


    “之前所有人做的任務,聯合起來就是一件事情。什麽事情我不敢妄言,但隱隱有要對付‘城主’的陰謀氣氛,更公正的說,和城主有莫大關係的事情。也就是說,獵人老頭、盜賊大師或者還有別人都站在城主對麵或與神秘事情有關。我們先把事情認為他們是城主對手,如果我們勝利,得到巨額獎勵同時,依舊是羅斯城的人。真正擁有權力的人擁有話語權,我們是什麽身份,還不是有權人士幾句話的事情?現在我們說,獵人老頭既然敢殺城主親信,那麽就是說有一位和城主同等級對手存在了?不然他或者他們不會出手。所以結果就變得很簡單,巨額獎勵同時站在甲方,不做任何事情依舊站在乙方,不,也許隻是路人一個,安安分分的好市民。”


    “朋友們,你們最大的負罪感隻是認為城主一方‘正義’,而我們自己所做的事是‘邪惡’!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隻是小兵,任何一方都有自己的‘正義’。誰又能說我們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呢?誰又能說城主一方就是‘正義’的呢?為了巨額獎勵,我們在甲乙兩方選擇上,難道不選擇對於自己更有利的一方嗎?想想吧,260萬經驗,可以讓你連升幾級,想想吧,1000金幣,可以讓你買一套中等的裝備。”


    **裸的誘惑,話語中不管有多少理由,全部都是靠‘利益’做為前提。


    有人出來反駁:“你也說過,‘按照任務完成度’吧?260萬經驗隻是理論數字,而不可能真實。”


    鐵紮木笑道:“是的,我如此說過。這證明我不是‘說謊’,不然我大可事後等你們接受了任務就知道啊。”


    張逸彥心裏暗想:你說出‘真話’,隻是想要在別人心裏形成‘他說的是真話’這種想法,把自己的話語信任度提高,為自己更容易說服大家做鋪墊罷了。


    “這是理論數值,但何嚐不是真正的獎勵?我們想要的就是最大的獎勵經驗和金幣!一切不無可能,大家從哪裏再找地出這種任務?”


    原先堅持反對的少女咬了下嘴唇,用她獨有的青春聲音說:“如果真的有老有少,我實在下不了手。我可以和玩家pk,我可以理性知道他就算死亡也隻是減去了百分之二十的經驗,但……抱歉。我退出。”


    “首先,我也不知道對方會來幾人,會是什麽人,任務欄上也沒說。再則你是輔助職業吧?你不需要做任何殺人的行為,你隻要呆在後方,守護我們,我們很需要你,非常需要你,如果沒有你,我想事情會很難做,再考慮一下吧。好嗎?”


    少女愣然,嘴唇蠕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張逸彥冷眼旁觀:小女孩就是很容易被壞叔叔欺騙。要是鐵紮木長得再人模人樣點,女孩會馬上答應吧?如果是經曆過社會的人,才知道不管是哪位陌生人對你說出‘需要你’這種話語,都純屬狗屁。不懂世事的女孩少聽如此話語,自然會被打動。


    但鐵紮木最後的關口並未渡過,害羞大男孩站了出來,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你說的話都是以‘能夠完成任務’做為前提,但你能否告訴我,你,不,我們憑什麽殺害一位擁有多位侍衛的副城主,還要趕盡殺絕的殺害全部npc呢?我們從哪裏找‘這個能力’出來?”


    所有人原本開始因為巨大‘利益’而燥熱的心馬上冷卻,看向鐵紮木,看他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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