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鍇靜靜地看著丁逸、連致誠和尹時木這三個人漸漸逼近自己,他不禁微微一笑:


    “想不到今日我李某人的麵子夠大的,不但來了一位新加坡的檢察官,就連國安局的兩位警官也到場了,真令在下的這次周年慶典蓬蓽生輝啊!”


    丁逸微微一笑:


    “李先生不必客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您若是懷疑我手中的這份信函不是真的,那麽,便請拿出證據。否則的話,還勞煩李先生和我們走一趟了!”


    底下的李氏眾人早已有人開始憤憤不平起來,嚷嚷道:


    “你們也太囂張了。我們李先生是什麽人?豈能讓你們這些毛頭小子們說帶走就帶走,你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


    “怎麽,我若是要帶你們老板走,你們難道還要動手阻攔不成?”丁逸環視著周圍一眾李氏的保鏢輕蔑道。


    “臭小子,誰怕誰啊,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話音未落,幾名五大三粗的保鏢便已上前將李承鍇護在當中。


    更有甚者跟著李承鍇時間久的人認出了丁逸,更在人群裏叫道:


    “姓丁的,別以為自己戴了頂大簷帽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想當初若不是我們李先生放你一馬,老子早就一槍崩了你了!”


    一旁的連致誠聽聞此話裏火藥味極濃,上前一步擋在丁逸麵前對著剛才發話的李氏下屬道:


    “丁檢察官來北京,我們國安局奉命保護檢察官一行人的安全。大家和*平處事便好,若是蓄意滋事鬧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而立於李承鍇身側的蔣一疏見狀,也忙上前道:


    “丁檢察官,還有這兩位警官,若是讓我們李氏集團協助各位破案,我們自當全力效勞。可是,若是要帶走李先生,還是請各位三思。李先生身為李氏財團的現任總裁,倘若平白無故就被警方或檢方任何一方帶走,明天一早這個消息傳出去,無異於會造成爆炸性的轟動。要知道,李氏財閥的資本股份可是關乎著整個東南亞地區的金融穩定,一旦不利消息傳出,股市震蕩,股票下跌,無異於一場金融海嘯的爆*發。幾位先生,還望三思啊!”


    “縱然李氏財閥縱橫整個東南亞,實力雄厚,財大氣粗,但是倘若做出有違國家法律的事情,我們也絕不會姑息。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能淩駕於國家法律之上!”


    丁逸絲毫不退讓,他咄咄逼人地說出這幾句話,令在旁的連致誠和尹時木都不禁對這位新加坡年輕的檢察官另眼相看。(.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果然是一代英才啊!


    “你!”


    蔣一疏見丁逸如此氣勢強盛絲毫不退卻,不禁心下氣惱。心想當初為什麽沒一槍崩了這個小子,如今放虎歸山,反倒被他逮住這個機會反咬一口。


    想到此,蔣一疏不禁微微一動,右手已經悄悄伸到後腰去拔槍,卻不料被李承鍇發現他的意圖。隻見李承鍇眉頭微蹙,低聲道:


    “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安排。諒他們也不敢胡來!”


    言罷,隻見李承鍇麵對著眼前氣勢咄咄逼人的丁逸,“嗬嗬”一笑,道:


    “丁警官無非就是想要證據嘛。那請問丁警官,若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什麽樣的證據才能令您以及您身後的一眾手下心服口服呢?”


    丁逸盯著麵前的男人,腦子縝密地轉動著,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隻要能證明我手上這份有著陳議員親筆簽名的信函是假的,你便是清白的!”


    “好!”李承鍇笑道,“丁警官果然辦事果斷,不愧是將門虎子。但如今陳議員已經西去,我們若要鑒定筆跡的真偽,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李承鍇緊緊盯著麵前檢察官的眼睛,末了,他一字一句道:


    “不過,丁檢察官運氣好。眼下這裏正好有個人,或許能幫丁警官這個大忙!”


    說完,李承鍇向一旁微微擺手,黑鷹像一個影子般立馬出現在他的身側。


    李承鍇對黑鷹輕聲道:


    “去,把陳小姐請出來吧!”


    黑鷹點頭隨即離去,不多會兒即又返回。而跟在黑鷹身後一起走進宴會大廳的,不是陳淑清還會有誰?


    隻見黑鷹引領著陳淑清來到李承鍇身邊,李承鍇狀似親切地板過她的雙肩,附在她耳畔,用刻意壓低卻恰到好處能讓周圍人聽得見的聲貝道:


    “清清,一路辛苦了。真是難為你了!”


    陳淑清初見李承鍇的一刹那,眼眶不禁一紅,猛撲到他懷裏,低泣道:


    “阿鍇,爸爸他……爸爸他……事情怎麽會這樣?!我、我要報仇!”


    李承鍇輕輕撫著她的背,眼眸裏的那道深邃深不見底。他用幾乎寵溺的口吻安慰陳淑清道:


    “寶貝,乖,不要難過,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聽他這句話,陳淑清的身子微微一顫,她猛地抬起朦朧的淚眼,仰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俊朗的外表,在頭頂明晃晃的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阿鍇,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似乎這種幸福於她來說,頗來的有些突然。


    “當然。”李承鍇微微一笑,但眼睛裏卻冷得沒有絲毫笑意。


    “我會代替陳伯伯照顧你,一輩子!”他說。


    陳淑清立馬破涕為笑,再一次撲進李承鍇懷裏,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撒嬌道:


    “太好了,阿鍇,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沒有看錯人!看來爸爸選擇你作為我未來的丈夫,也沒有選錯!”


    李承鍇懷擁著佳人,眼睛卻掠過女人,目光頗為挑釁地看著麵前的丁逸,開口道:


    “怎麽樣,丁警官?你也看到了,陳小姐是我李氏未來的大少奶奶,陳議員也算得上是我的嶽父了,我又怎麽會去害他?!”


    丁逸的瞳孔猛地一收縮,看著那個女人膩在李承鍇的懷裏,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了另一張麵容--一張女人的麵容,一張決絕的、為情而不顧一切的女人的麵容!


    “丁逸,我能說給你的,也就隻有‘謝謝’這兩個字了!”


    …………


    “你開槍吧,死在你手上,我也算解脫了。”


    …………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但是我現在就好像陷入了無間地獄,我就算回頭,也回不去了……你若想殺他,必先殺我;我若不死,我是不會讓你傷他絲毫的!”


    …………


    這些聲音猶言在耳,但是現在聽起來,卻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一樣了。


    丁逸聽到自己的心在默默地滴血:


    李承鍇,你怎麽對得起她?!!!


    迎著麵前男人挑釁的目光,丁逸定了定神。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責任。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了,他如今是一名國家檢察官,身負著殺父之仇,所謂的“兒女情長”,也就隻有暫時拋諸腦後了。


    想到此,丁逸冷冷一哼,道:


    “李先生,無論您是誰的東床快婿,但是,隻要不能證明陳議員受賄案和李氏的關係,恐怕您都脫不了幹係!”


    李承鍇眼色一沉,聽他說的如此寸步不讓,李承鍇不禁在心裏冷冷一笑。他輕輕拍拍正膩在他懷裏討溫存的女人,開口道:


    “寶貝,漫漫長夜,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眼下,恐怕還得需要你幫我個忙?”


    陳淑清極不情願地從他懷裏抬起頭,這才定眼環視了周圍的一圈人,鼻子一哼,道:


    “阿鍇,這幫人真討厭,我們不要理他們啦!”


    “乖,這位丁檢察官是專程從新加坡趕來調查陳伯伯的案子的,無論怎樣,於情於理,我們都要配合,對麽?!”


    說著,李承鍇暗暗將陳淑清推到丁逸麵前,不動聲色道:


    “丁警官,這位就是陳議員的千金,陳議員的筆記她是最了解不過。為何不把那封信函給陳小姐過目一下呢?”


    丁逸聽得麵前的男人如此說,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那份信函遞給了陳淑清,同時道:


    “陳小姐仔細辨認筆記就好,可不要試圖損毀信函呢,要知道這可是重要證據,萬一在陳小姐手裏被毀,李先生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此話說的甚好。李承鍇聽他如此說,也不禁心裏一動:看來丁逸這個小子,當真是成熟了許多!


    陳淑清接過信函,瞥了一眼上麵的字跡,語帶譏諷“噗嗤”一聲竟笑出來:


    “還‘重要證據’呢?!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廢紙一張!這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字跡!”陳淑清斬釘截鐵道。


    丁逸眉頭微微一蹙,道:“陳小姐此言當真?!”


    陳淑清冷哼一聲:“我父親保持的習慣,隻要是和李氏集團往來的文件簽名和信函,他一律是用左手書寫的。因此寫出來的字體一律向右*傾斜。而你們看這張紙上的字跡,方方正正,雖然在刻意模仿我父親的筆跡,但是我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父親和阿鍇!”


    聽她如此說,丁逸開口道:


    “陳小姐,你要知道,你現在所說的話,雖然可以證明李先生的清白,但是也有可能會使殺害令尊的真凶逍遙法外。你身為人女,忍心令令尊含冤而死麽?!”


    陳淑清緊咬著略微有些蒼白的唇,眼睛不經意間瞄了一眼身邊的李承鍇,隻見後者正若無其事地點起了一支雪茄。


    她似乎下定決心,猛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年輕檢察官,毫不遲疑地道:


    “我父親是心髒病突發逝世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若非得要扯上關係,你們這幫人才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若不是你們對我父親步步緊逼,全天24小時監視他、限製他的自由,他又怎麽會突發心髒病!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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