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何以姿。(.好看的小說)


    向在樣心。男人是商式。


    男人將女人推下了茫茫大海。


    “不——要——?”隨著一聲惶恐的驚叫,夏若初驚醒,額上的汗珠涔涔滲出。


    原來是一場噩夢。


    她如吐絲般喘著粗氣,四肢發冷。為了打發這種恐懼,她翻身起床,衝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捧起冰涼的水,潑洗著臉頰。她抬眼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卻在鏡麵裏看到那個男人推那個女人下海的畫麵。一陣惡寒從後背升起,如閃電般流遍全身,慌張地轉過身,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


    真是一個可怕的夢,太真實了。真是可怕的幻象,太真切了。他不是說不報仇了嗎?不是說不恨媽咪了嗎?為什麽還要害媽咪?是我多想了?tdkz。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她越是這樣告訴自己,撐住洗手盆的雙手就越是忍不住發顫,最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此時,從外邊傳來敲門聲。“初初,怎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夏若初立即緊握雙手,驚恐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他,要殺死媽咪人,怎麽辦?門外又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怎麽辦?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深呼吸了三下,才勉強邁出腳步,走去浴室,去開門。


    門外,商式筆直地站著,目光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一下她,發現額前的頭發和胸前的衣服都是濕的。“做噩夢了?”隨口而出的話語是那樣肯定。


    又是一場出其不意的噩夢。剛才的噩夢是預言嗎?是在提醒她嗎?他說,因為愛她所以不報仇,那麽,如果不愛她,就要報仇。


    她沒有回答,轉而問道:“如果我給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你會怎麽做?”


    他笑了,就如夢中那樣,陰鷙且魅惑。“你試試。”他說。


    “你在威脅我?”她緊捏住拳頭,提高警覺。


    他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語氣有些輕浮地說:“如果你一定要這麽想的話,我不會阻止。”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夏若初更加迷惑,強壓製的恐懼感再次膨脹。現在已是淩晨四點,再過幾個小時,何以姿就會出現在北海灣,這個男人如果也出現在哪裏的話,後果真的就會像夢境那樣。她緊握的手心冒出冷汗,黛眉緊蹙,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凝重寫在臉上。


    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托著她的下巴,笑得更鬼魅。“那麽,你的回答是什麽?”


    指間的冰冷透過肌膚,襲向骨髓,夏若初不禁打了個冷戰,極力克製,緊握的拳頭,指甲滲進了肉裏,很痛,卻敵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給予的威壓。到頭來,是她太過天真了,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他怎麽可能輕易就放棄報仇,她還傻傻地相信著他呢。說愛他,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話不是不可以,可這就是向惡勢力屈服,倔強且自尊的她實在不願意低下那顆高傲的頭,率姓的她也不願那樣做作。可不這樣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失控的。夢想成真未必是好事,因為夢是分好壞的。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靠向了她,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他又上前一步,她再次後退。如此幾個來回,他已經逼著她進入房裏了。他的手始終托著她的下巴,動作曖昧至極,夏若初覺得別扭,想要甩開,可是頭部沒能完成意誌的意願。


    男人的笑容仍然魅惑,有些漂浮,以同樣漂浮的語氣再次開口:“告訴我,你的答案你什麽?”


    夏若初發現自己臉上的皮肉僵硬,除了鐵著臉瞪著他,別無其他表情,真想給他兩拳,這樣想著,緊握的拳頭灌注了力量,雙足也充滿了力量。那麽,要打哪裏呢?腹部?不行,誰知道他腹肌有多厚。下、體?不行,上次失敗過一次。臉?對,沒錯,就打臉。真是一副欠揍的衰樣。她心中冷笑一聲,下一秒就揮動拳頭。


    忽地,男人咧開嘴,哧地一笑。


    夏若初懵了,想要揮出去的拳頭登時失了方向:“笑?有什麽好笑的?笑什麽?”


    男人不是陰鷙地笑,也不是冷笑,而是嗬嗬地笑出聲,很歡樂的樣子,好像確實遇到了好笑之事。“你看你,神經兮兮的,我有那麽壞嗎?嗬嗬?”


    呃?什麽情況?夏若初一時間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完全犯迷糊。


    他伸出大手掌,摩挲著她的頭發,很歡樂地說:“傻瓜,逗你玩的,你看你,緊張成這樣?”


    什麽?逗我玩?我就這麽容易被玩?這個男人喜怒無常的情緒不僅令人摸不著頭腦,更讓人無所適從。


    “你說,剛才在和我開玩笑?”她問道。


    “嗯?”他微笑地點頭。“看來,你是信了。太傷人心了,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個大壞蛋。”他很在意地歎著氣,很委屈似的。


    夏若初為自己寧不平,該委屈的是她好不好,平白無故被耍了茫然之中燃起一股怒氣,努著嘴,幽怨地瞪著那雙迷蒙的桃花眼。


    他用大拇指輕揉著她嘟著的嘴唇,一臉歡樂地說著:“小笨蛋,小傻瓜,不高興了?”


    夏若初更不高興,雙眼閃過一絲寒冷且憤怒的殺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掄起了拳頭,目的當然是那張英俊且欠揍的臉。


    商式嗷叫一聲,。


    “本小姐很不高興?”夏若初的褪比說話的語速更快,非常精準地踢向男人的側身。


    第二聲嗷叫響起,商式如被連根拔起的大樹,很無奈地倒下了,不過不是倒到地麵,而是床、上。


    兩招製敵,夏若初鬥爭倍增,乘勝追擊,發揮極好的彈跳技能,一下子就跳到了他床上,將他壓住,雙手也沒閑著,沒頭沒腦地往他身上捶。拳頭如雨點般落到身上,他並不覺得痛,這種程度,隻是幫忙瘙癢而已。為了讓她能夠平息怒氣,他就隻好裝作很痛的樣子,嗷嗷直叫了。她抓狂地發怒的模樣,比冰冷冷地怒視,更惹人戀愛一些。


    捶打一陣之後,她一把揪住他衣襟,把他的臉提到眼前,從嘴唇裏滑出一句警告:“老虎不發威,別當她是hellokitty。”


    商式咽了咽口水,不出聲,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她。此時,他與她幾乎是臉貼著臉,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這樣的情景貌似是曾經什麽時間地點劇情的重現。對了,就是五年前,他與她打鬧在一塊,他第一次開懷大笑,她卻惱羞成怒,對他窮追不舍,最後還是他讓步了,讓她追上,並將他壓倒。


    幾乎是心有靈犀新,兩人的思緒都會到了那個時候。那時,青澀如她,瞬間就臉泛紅;淡然如他,隻要看著她就滿足。時過境遷,五年過去,她身上青蔥的稚氣淡去,依然感到羞澀,感覺到跨在男人身上的曖昧,立即想要擺脫這種尷尬的境遇,緊抓著衣襟的纖纖玉指漸漸鬆開。但是,他已經不在是任庭前花開花落的人,歲月教給他的是如何獲得,如何占有,所以,隻是看著,就無法滿足。他的喉結向下滑動了一下,身體微微向前傾,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其實,剛開始在門口,他所說的並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威脅。因為擔心她會再去跳海,因此守在門外,聽到驚愕的尖叫,心想她一定是做噩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做的夢一定是讓她感到害怕的,一定是關於何以姿的。在敲門的前一刻,他已經決定,如果她堅持要離開他嫁給周淩赫,那麽就要采用非常手段,即便是脅迫,都要她答應留在身邊。他的籌碼很多,最重要的一個就是何以姿。


    計劃已定。他敲門了,想要看看她的狀況,聽聽答案。一切按照計劃中的進行,用模棱兩可的語句嚇唬她,試探她,可她那樣寧死不屈的神情,讓他改變了主意。這個女人,倔強到不行,自尊心比天還高,強來是無法讓其屈服的,隻會適得其反。因此,他臨時編了個玩笑的借口,把剛才凝滯的對抗的氣氛化解,而她輕易相信了。果然是個單純的女子。或許,他還有誇獎自己一句:真是個深沉的家夥。


    夏若初被出其不意地吻了一下,好似被電擊,愣住,驚愕地瞪著他,臉上的紅暈漸漸泛開。商式更加確定,這個女人的信條是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要征服這個她,必須用軟的。不是有人證明過這個理論了嗎?周淩赫說了那麽多甜言蜜語,笑得那麽溫柔,做了那麽多體貼的事情,她就要嫁給他。


    現在,他也要踐行此理論。他再次慢慢靠近她,嘴唇輕輕貼上了她的唇,盡可能輕柔地吻著,隻是舔舐著那兩瓣唇而已,很是嗬護,萬般疼惜,舌頭也沒有強行進入,就算想要一口將她吞沒,也要強壓製那種欲、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古訓是有一定道理的。


    果然,溫柔吻得到了回應。幹愣著的夏若初在那股柔情的包裹下逐漸清醒過來,繼而掉進另一種飄忽的境界。她不自覺地輕啟紅唇,蠕動小舌,迎接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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