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子墨,你不能夠這樣縱容她,她可是你娶回來做媳婦的,她可是大奶奶,不是怎麽可以說不來就不來,說來就來呢?這樣這個家怎麽辦?也不知會一聲,害的涓兒那丫頭那麽拚命,她一句話想回來來,就回來來,她到底當不當這個家還是她的家?她以為這是旅館還是別的什麽?還有還有,你帶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來來?那個什麽叫弘宴的男人,我聽說也不是好東西,子墨啊,你可是我們家的寶貝,你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你千萬別出什麽差錯啊。(.無彈窗廣告)”沒個人在。


    姑奶奶從清晨開始便一個勁兒地在嘮叨著,一個勁兒地說著,而段子墨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他隻是點著頭,腦袋中卻想著別的事情。


    自從他和沐傾寒的誤會解除後如同回到了甜蜜期一樣,每日都對沐傾寒形影不離的,特別的依戀,特別的在乎,以至於每日腦海中都是沐傾寒一樣,他有著很強烈的感覺,沐傾寒心中對他的那層考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打開來。


    段子墨對他自己更加的有信心了,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沐傾寒會徹底的接受有他的。


    姑奶奶瞧著段子墨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心裏就無比的著急,“我說子墨啊,雖然我是個婦道人家,可是多少也聽過評書的,那書裏麵說的可一句話也不假的,那什麽周幽王也好,商紂王也好,多少君主是因為女人而斷送了一生的榮華富貴,你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你便是我們段家最優秀的繼承人,你可千萬別被這隻狐狸精給迷住來心智啊。”


    段子墨依然是如同啄木鳥一樣點著頭,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門打開來,是沐傾寒和納蘭涓一起進來。


    “姑奶奶,這是你最喜歡的龍井,您嚐嚐。”納蘭涓主動上前給姑奶奶遞上來一杯茶水,姑奶奶看在是納蘭涓的麵子上,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然後點來點頭,“嗯,不錯,我喝過不少的名龍井,不過這一壺,特別的香醇可口,不僅是好茶,更是好水,留齒唇香,涓兒越發的能幹喝細心了。”


    聽到姑奶奶這一的誇獎,納蘭涓也笑了起來,“姑奶奶說的甚好,可是卻誇錯人來,這壺龍井可是嫂嫂親自給姑奶奶準備的,大奶奶做這壺龍井聽說還要寓意呢,且讓我們聽聽?”


    姑奶奶幹咳來幾聲,“說,我聽著呢。”


    很感激地瞧了一眼納蘭涓,沐傾寒上前幾步,行了一個禮數,然後輕聲說道:“是,這龍井其實並不是托人買來的,而是用珍貴的龍井葉子,與我們自個家的後院的雪水一起侵泡,然後用我們院子裏的臘梅一起烘幹,所以姑奶奶會覺得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清香。而這壺水,是我每日天未亮汲取露水,用七分微火輕輕熬製成的。這臘梅和融雪、露水,都是我們段家自己的東西,可是這三樣放佛和龍井並沒有什麽關係的東西卻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讓姑奶奶讚不停口,我取名為:家和萬事興。”


    最後幾個字,沐傾寒說的特別的重,姑奶奶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了沐傾寒的用心良苦,而段子墨還是如以前一樣,很讚賞地瞧著自己的老婆。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說不過你們,你們都能說會道的,別到時候說我這個老人家迂腐和討厭,你們愛怎麽就怎麽。”姑奶奶心想著不管她說什麽,眼下段子墨的心絕對是會向著沐傾寒的,不如遂了子墨此刻的心願,段子墨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立即抱住來姑奶奶,“姑奶奶,萬歲萬歲萬萬歲?你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姑奶奶。(.無彈窗廣告)”


    “得了,得了,不就是誇了你老婆一回麽?值得你高興成這個樣子?真是個傻孩子。對了,你也好久沒有瞧見你表妹來?芊芊那丫頭最近好像和她古董老爹鬧僵了,要不接她過來住幾天?”


    姑奶奶不是傻瓜,先給段子墨一點甜頭,再提出了自己的“小小”要求。


    段子墨的臉色立即就變來,還是沐傾寒巧言善變,“既然是表小姐,自然是很歡迎的,我嫁入段家以來,都沒有瞧見這傳聞中的芊芊表小姐,我和弟妹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想不到第一個點頭的竟然是沐傾寒,姑奶奶愣了愣,然後不說話來,喝著龍井,有電腦戰敗的感覺。


    沐傾寒給段子墨穿上皮衣,“如果你再不去總部,整個淮池的老百姓都會罵我是狐狸精的?”


    段子墨握著沐傾寒的手,放在他的嘴邊輕輕一吻,“可是我還是舍不得你。”


    沐傾寒臉上一片潮紅,“跟個孩子一樣,誰會想到統領淮池的段將軍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快去了,我晚些時候帶著子浣和弘晏去綢緞莊逛逛,子浣又長高了,弘晏得製一些衣裳,你總不能讓別人說我這個做大奶奶的隻知道蠱惑將軍?”


    被沐傾寒這樣一說,段子墨反而不好說什麽了,帶著小孩子的眼神,很是不樂意,最後才點了點頭,“好,隻是子浣那丫頭比較怕生,弘晏又。。。”


    “這個你就多慮了,昨天我還瞧著兩個人在湖心賞雪呢,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兩個人交流的很愉快,我還瞧見子浣妹妹笑了呢。”


    “真的?”段子墨立即來了精神,“子浣從小就很孤僻,再加上不能夠說話,她很是內向,很少笑的,若弘晏真的能夠讓子浣展現出笑容的話,那我就真的要感謝他了。”


    “我也很是驚奇,可是後來轉念一想,弘晏發生了這麽多事,或許真的能夠明白子浣到底想什麽,就如同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他們反而更容易相處。”


    最後為段子墨戴好軍帽,段子墨抓住沐傾寒的手,“那你和我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沐傾寒立即停了下來,是啊,她呢,她是不是和段子墨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若是沐家沒有衰敗的時候,可能是,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是中國人最大的智慧與結晶。


    可是她嫁入沐家,畢竟是一個丫鬟的身份。。。


    瞧見沐傾寒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段子墨立即心領神會,上前去抓住沐傾寒的手,讓沐傾寒的眼睛沒有辦法轉移,死死地盯著沐傾寒的麵頰,“我不要你胡思亂想,不管你是不是和我一個世界,我都要拚命拚命地和你在一起,變成一個世界,哪怕我們的世界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也要我們天荒地老的在一起。”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情話的人,但是每次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沐傾寒的內心,如同被撞擊一樣,那麽的慌張。


    親親地吻了沐傾寒一下,段子墨笑了笑,對著沐傾寒說道:“我走了,你要按時吃東西,我會讓汐月看著你吃的,你這些日子都不吃東西的,就算是勉強吃了也會立即吐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做父親了呢。”


    貌似一句玩笑話,倒是讓沐傾寒的臉瞬間蒼白下來,段子墨大聲地笑了起來,“傻瓜,我嚇你的,我一向都尊重你的,隻要你沒有準備好,我不會強求的,雖然我是如此的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他是發自內心的,他是段子墨。uang。


    沐傾寒倒吸一口氣,勉強地笑了笑,目送著段子墨離開。


    下午的時候,坐在車裏,弘晏如同一個魔術師一樣,一會兒給段子浣變出了一朵玫瑰,一會兒又變出彩球,讓段子浣驚歎不已。沐傾寒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沐弘晏,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候,那個單純又陽光的弘晏,她的的弘晏又回來了,好像那些不開心的過去,真的就這樣過去了一樣。


    到了綢緞莊,段子浣“咯咯”的笑聲就沒有停止過,透過這樣清脆甜美的嗓音,真的很難想象如果她開口說話了,絕對是世間最美得聲音。


    “你們好好挑,我最近好像胖了點,汐月,你陪著我去裏麵量體裁衣。”


    沐弘晏立即點了點頭,“姐姐你放心,我在這裏陪著子浣妹妹。”


    沐傾寒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隨著汐月進了裏屋。


    拐到了幾個彎,到了一個客房。


    慕容景舒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傾寒妹妹,你放心,這裏是我親戚開的綢緞莊,我想著你要見我,一定是你有了主意,便來這裏等候了。”


    沐傾寒脫掉外套,不是她誠心想要欺騙段子墨,而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向段子墨坦白一切,他對自己越是好,自己便越有愧疚感,越是說不清道不明。


    慕容景舒先是為沐傾寒把脈,“看來傾寒妹妹你還是思慮太多了,母子都不大健康和安全,傾寒妹妹,我隻問你一句話,這個孩子,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已經到了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可是沐傾寒卻覺得說出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的困難。


    “幫我,拿掉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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