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照的室內一地光明。(.)


    房間裏麵的溫度舒適而宜人,一襲薄被足以取暖。


    白燼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一般。沒有力氣撐起手臂。


    “咚咚咚……”


    耳邊傳來有節奏的心跳聲,強勁而有力,卻讓人格外安心鬮。


    那種感覺仿佛就是枕在一個人的胸膛上睡覺一般!


    等一下!


    心跳?胸膛哦!


    白燼恍然撐起手臂!!


    不是做夢,她果真是誰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而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和他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電光火石,她記起了昨晚的一切。


    熱吻,纏綿,瘋狂的索取………


    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她幾乎都沒有記憶,隻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這次,一幕一幕像是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裏走過。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格外的清晰。


    好像一切都是她挑釁的,而他分明警告過她。


    一顆心如同墮入地獄,昨晚她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她的思緒混亂到極點。


    低頭自己光裸的身體,忽然有一種厭棄自己的感覺。


    身下的男人仍在睡眠之中,絕美的臉龐仿佛一種致命的罌粟。


    白燼承認,這個男人很危險,昨晚,即便是清醒的情況下,她還是輕易的被蠱惑。


    她想起身,卻發現被男人箍著腰身。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移開他的手,好不容易成功的時候,白燼還沒有來的及鬆一口氣,頭頂上飄來熟悉的聲音。


    “你是不是想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淡淡的語氣,仿佛清晨清淡的朝陽。


    沒錯,白燼的確是這麽想的。


    現在麵對他,她該是多麽的尷尬。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裝傻,甚至連一個狡辯的理由也沒有。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墨先生,早安。”


    說完便迅速的從他的身上起來,並且拉起薄薄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下床去撿衣服。


    可惜,衣服基本都已經破碎,再也無法穿到身上。


    這裏是這個男人的房間,當然沒有衣服給她穿。


    白燼站在地毯上,顯得局促不安,並且還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背後有著一道熾熱的目光。


    男人伸手拉住被角,輕巧的就重新將她拉回床上,一個翻身就再次將她壓回身下,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他的嘴角邪惡而曖昧:“現在想遮掩,不覺得晚一點了嗎?”


    白燼的臉早已紅透,現在更是羞憤的無地自容。


    “墨先生,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這麽爛的借口用過一次就夠了。”


    現在的情形仿佛故態複萌,他肯定又變成的那個“受害者。”


    “墨先生,請你放開我,沒錯,我昨天晚上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和你……。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麽,我隻是將它當做。”


    一夜情?


    白墨深的眸子忽然幽深:“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開放了。”


    “墨先生,請不要說得我們好像很熟悉一樣,其實我們也隻不過見過幾次麵,因為某些誤會發生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想,我想……”


    “你又想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猛然打斷。


    白燼怔了怔才肯定的說:“是!”


    “你覺得我會同意?”男人撐起一隻手臂,將她圈在懷中,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上她的眉眼,指腹上殘留一絲貪戀。


    白燼撇開臉:“墨先生,我這樣的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見過大世麵,如果你表現出一點點對我的興趣,我可能會一輩子纏住你不放,要知道,惹上我這種人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所有希望墨先生不要為了一時的新鮮,毀了一生的的清譽。”


    “我倒是願意見識一下白小姐怎樣毀了我的清譽。”他吻在她的耳垂,帶出曖昧的氣息。


    白燼忍無可忍的推他:“墨先生,請自重,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白燼現在十分憤懣,她覺得他已經將她當成是那種可以隨意成為別人的情婦,玩膩之後,在可以用錢打發的人。


    推他的手被男人握住,然後輕輕的放在胸口。


    “燼兒,和我在一起。”


    他很自然的喚她的小名,那樣親昵與寵溺,聽上去又是那樣的自然,仿佛已經喚過千遍萬遍。


    他的眸光深邃而幽深,高深莫測的讓白燼的心髒漏跳一排,怔怔的與他對視。


    直到他又俯下身子吻在她的胸口。


    那裏麵的心髒跳得快要從嘴裏蹦出來一樣。


    白燼承認,那一刻她有一瞬間的沉迷,可是很快她就清醒過來。


    因為,她想不通,墨先生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身份,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麽會對自己這樣的狗尾巴草感興趣?


    顯然隻是一時的新鮮,他這樣的人看慣了那些美麗的名媛淑女,所以對自己這種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女子生了一時的新鮮感。


    何況,她也不愛他,盡管這個男人極其富有魅力。


    但是,她愛的是玖蘭。


    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這樣想著,眼中最後一絲迷惘也褪去,換成一絲清明。


    “墨先生,對不起,我對當情婦這項事業不感興趣。”說罷冷硬的推開旁邊的男人,徑直進了這個男人的衣帽間。


    隨意的挑了一件他的長襯衫,遮掩她光裸的嬌軀,然後便出了墨先生的房間。


    她打算去這裏為她準備的房間,裏麵有幾件新衣,正好可以穿上。


    可是,誰知剛從墨先生的房間出去就碰上了許歡顏。


    今天是周末,也難怪她沒有出去。


    她看著白燼穿著一件男性的白襯衫,嘖嘖兩聲:“看來你們昨天晚上很激烈呀。”


    白燼的臉紅透了。低著頭就進了房間。


    火速洗了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她真想離開這裏,她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出來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墨先生。


    他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指尖竟然點著一支煙。


    但是他並沒有抽,任由煙在指尖燃盡,嫋嫋升騰的煙霧仿佛惡魔將他緊緊的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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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燼慢慢的走過去,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了一會兒,張了張嘴什麽也沒有說。


    墨先生也沒有攔著她,任由她離開。


    或許,他默認的她的話,或許,這一次他們真的再也不會交集。


    周末的太陽,暖洋洋。


    白燼不要去報社。可是她也不想回家。


    於是她就去了步行街閑逛,花了一百大洋買了一頂看上去不怎樣的帽子。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泰勒之家。”


    泰勒之家是一個孤兒院,這裏的孩子幾乎都失卻了父母,在這裏由修女撫養。


    白燼曾經是裏麵的一員,雖然,她完全沒有映像。


    十八歲之前的記憶,她至今仍然沒有想起。


    或許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記起了,所以在她的腦海裏,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童年,一片空白。


    她走了進去,去了泰勒之家的大教堂。


    教堂裏麵滿滿的都是孩子,他們正在唱聖歌。


    白燼在最後麵一排的椅子上麵坐了下來,那種純淨的聲音似乎在洗滌著她的心靈,閉上眼睛,便覺得形體消逝,有一種宿命的歸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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