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誌(中)十五(三)】


    “石膏頭”彝連山對彝文奇創作的那些東西已經沒有心思在繼續品讀,他心裏還有好多事沒有去做。


    “石膏頭”沒有等到彝文奇,決定離開,並決定暫不考慮對彝文奇的職務安排。他離開彝文奇的臥室並走出房間去到院子的時候給彝文奇的母親打了個招呼。


    彝文奇的母親對“石膏頭”說,等彝文奇回去後去找“石膏頭”。


    “石膏頭”一回到旮窩,山羊精就向他報告了一件令他吃驚事。山羊精說:彝文奇被穀布峰的人逮住後使用絞刑把彝文奇殺害了鬮。


    “石膏頭”問:“見到文奇的屍首了嗎?”


    山羊精答:“見到了。在山下一個山洞裏。”


    “穀布峰的人呢?哦”


    “被我帶去人打跑了。”


    “沒把他們消滅了?”


    “沒有。”


    “趕快把張植蔥、趙春僧叫來!”


    山羊精皺著眉頭很無奈地對“石膏頭”說:“張植蔥正在編纂什麽立誌的書,說是給軍隊的將士們用的。趙春僧跟他的一個姘頭目前鬧得不可開交,就跟他搭不上話!”


    “石膏頭”神情嚴肅地看著山羊精,一字一句地對山羊精說:“必須通知他們二位到我這裏來!”


    “他們要不聽呢?”


    “就說是我說的。”


    “老爺,得令!”山羊精給“石膏頭”施了個單膝半曲禮,接著轉身離開了“石膏頭”的辦公室。


    山羊精去到參謀部,接待山羊精的人說張植蔥和趙春僧都沒去上班。山羊精即以欽差的身份對接待他的人說:“我是奉老統帥的命令通知他們二位必須到老元帥府的。趕快給我通知到他們二位!”


    接待山羊精的人苦笑一下,說:“掌櫃的,給您說實在的,張植蔥曾經教訓過小的們,除非老元帥親自請他,否則……”


    “怎麽樣?”山羊精沒等接待他的人把話說完就接過了話茬。


    接待山羊精的人說:“掌櫃的,要不,您親自給他張植蔥接通電話談談?”


    山羊精把手一揚,說:“不必了!”


    “那老元帥不責怪您嗎?”


    山羊精背剪兩手在參謀部接待室裏來回踱了一圈,最後站在一麵掛在牆上的寬幅彝連山地區地圖前仰麵觀瞧了一會兒,對陪侍站立在他身邊的參謀部裏接待他的人說:“其實我們的彝連山地區地形並不複雜,穀布峰的軍隊屢屢被我們挫敗,你們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張植蔥參謀曾經這麽給小的們說過。”立在山羊精身邊的參謀部裏的接待山羊精的人說,“我們的優勢不再於地形。”


    “他還怎麽說?”山羊精感到有點意思地問。


    “張植蔥說,我們挫敗穀布峰的最大優勢是我們居高臨下,以我們所熟悉的去對付入侵之敵的陌生,這很關鍵。”


    “張參謀的意思是,彝連山的地勢有利於我們戰勝穀布峰,對吧?”


    “大概吧!”


    “隨著戰爭勝利局勢的不斷擴大,如果我們打到彝連山外圍去,那外圍的局勢對我們未必不是陌生的,那我們會不會在勝利的同時也在選擇著失敗呢?”


    山羊精的提問令接待他的參謀部裏的人大感意外,因為他們沒有想過要失敗。因為他們想到失敗的同時就直接過渡了死亡,壓根兒沒想到死的原委。因為他們都知道戰爭的形變是未知數,是不可捉摸的;既然如此,與其思考那麽多變數,還不如不去想。因為想得很複雜都沒有用,戰爭的決策在於首腦的指揮;首腦愚蠢,戰事失利,為兵者隻有徒歎倒黴,別無可言。


    接待山羊精的人無言以對,即把一切不是是推到張植蔥身上,說:“掌櫃的,您提出的這個問題尤其深奧,假如張植蔥回答不了,那小的們也不好回答。”


    山羊精低頭想了想,覺得被他聽到的答案顯然是一種責任的推脫,但也覺得不好意思揭穿接待他的人的別有用心,於是撇開此問題不談,謙和地說:“我隻是談一點我個人的看法,未必正確!不過,我想我的問題在張參謀那兒早有勝算。”


    接待山羊精的人馬上接過山羊精的話頭,引證事實說:“掌櫃的明鑒!自穀布峰向我彝連山發兵以來,張參謀每每指揮挫敗之。就此事實而言,張參謀自有其運籌帷幄的高明之處。”


    山羊精得到接待他的人對張植蔥的美言,也不禁順勢而上,說:“其實這都是老元帥用人有方。老元帥自得到張植蔥、趙春僧二位以來,彝連山上人馬倍增,穀布峰隻所以出兵彝連山,就因為穀布峰已經感覺到老元帥對玉皇大帝府的威脅了!”


    “掌櫃的分析得有道理!”


    山羊精忽然把話頭一轉,問:“趙春僧現在在幹什麽?”


    “這個……不好說!”


    “快跟趙春僧聯係一下。這也好讓我在老元帥那兒交差不是?”山羊精很客氣地說,“權當幫忙啦!”


    “掌櫃的,那您先坐一會兒等等還好?”


    “好好!”山羊精說著,在一個長條黑皮沙發上坐下。


    參謀部裏接待山羊精的人去到一個小套間裏掩上了門。


    山羊精在沙發上坐著,對接待他的人神秘動作感到納悶兒,心裏話說:“張植蔥是怎麽搞的?老爺沒背著他說話做事,張植蔥的參謀部卻背著他說話做事,是什麽原因呢?”


    山羊精既然把問題的嚴重性想到了那兒,就一定要看個實際情況,隨後使了個分身法,將一具肉體留在沙發上不動,將他的精魂幻化成一縷輕煙悄悄地擠進了參謀部裏的那位接待他的人所去打電話的房間,並隱去了身形。


    接待山羊精的那位參謀部裏的人正在跟趙春僧通著電話。對趙春僧在電話裏說的話,山羊精聽得既清楚又仔細。趙春僧對接待山羊精的參謀部裏的一個兵責怪說:“你怎麽不動腦子呢?老山羊打著老元帥的旗號找我和張植蔥的意圖是什麽?你想過沒有?這不很明顯是老元帥沒把張植蔥和我當成他自己的人嗎?老元帥有什麽事為什麽不直接通知我和張植蔥呢?回複老山羊,就說我有點感冒,暫時不能出門!”


    趙春僧把話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山羊精忙躲到門口旁邊,隻等參謀部裏的那位接待他的人把門一打開就趕快將精魂複原到他的肉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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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放下電話聽筒並沒急於開門去見山羊精,而是兩手抱著膀子猶豫著在小房間裏踱了踱,很顯然是在想著如何給山羊精回話;這給山羊精在暗裏看得仔細。


    山羊精琢磨趙春僧的話,明白了張植蔥、趙春僧自被“石膏頭”留在山上之後疏遠他的症結所在――原來張植蔥、趙春僧都怕他們幹出的成績被“石膏頭”汙沒了。山羊精覺得張植蔥、趙春僧二位都很小氣,禁不住暗裏一笑。


    山羊精的笑聲令接待他的那個人驀然一激愣,忙往笑聲處瞧看。顯然,參謀部裏接待山羊精的這個人道行遠遠跟不上山羊精,這就使他盡管把目光落在了暗裏的山羊精身上卻也看不見山羊精,而山羊精卻為自己的失態感到後悔。不過山羊精知道,除了跟他的道行差不多的人能發現他的精魂存在何處之外,其他任何人要想發現他的藏身之處,那真的是難上加難。


    當然,參謀部裏接待他的那人看不到他也一定是實際存在!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在驚悸之餘把小套間的門打開,山羊精以一小團淡藍色的煙霧的形式從那人的眼前躥出屋門。


    接待山羊精的那人看到不明真相的煙霧,心裏又是一驚。但是山羊精幻化得很快,不等那人拿視覺去撲捉那團煙霧的去向,就已經將自己的精魂複原其本體。


    這樣,坐在沙發上的山羊精一見到接待他的那人從套間裏出來,就活生生地站起來動容地微笑著問:“怎麽樣,聯係上了嗎?”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帶著一臉驚悸的可憐與悲哀,很無奈地說:“掌櫃的,不好意思!真對不起,電話撥了好幾遍沒撥通!”


    山羊精哈哈大笑,心裏話說:“這真是彌天大謊!”


    但是山羊精不便揭穿接待他的那個人的謊言,也不願說出事實的真相,也就姑且隻能承認接待他的那個人的謊言是真情。


    山羊精忙伸手抓住接待他的那個人的手,一邊搖晃著一邊說:“真辛苦你了!打擾了這麽多時候,我真過意不去!”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一臉難色,一邊向山羊精解釋一邊道歉:“真對不起!電話忙音,是占線還是故障?小的還搞不清楚。不過一會兒就得趕緊檢查一下。”


    “你忙!你忙!”山羊精說著,又抓著接待他的那個人的手抖了抖,說,“我這就走。”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把山羊精送到參謀部門口外邊,對山羊精歉意道:“恕不遠送!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山羊精回首給接待他的那個人回首告別,――


    “回屋吧!得罪不了!都是自己人。”


    【下接“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誌(中)十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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