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機子為藍青竹針炙舒通經脈後,時間匆匆過去了三個多月。(.無彈窗廣告)在此期間,無憂穀中的師徒三人作息不變,隻是多了一個嬰兒要照顧,而分擔照顧嬰兒責任最多的,當屬吉賽亞。


    這天早上,吉賽亞吃過早膳,將其它諸事收拾停當,如往日般,在巳時左右(巳時,即早上9點至11點),端著個托盤到自己房中。托盤上放有一碗溫了的人參加雞肉湯熬製的米糊,以及一個小葫蘆與一個牛皮漏鬥。


    她將碗放在桌上,走至床邊看看小師妹是否有醒來,這已是這三個多月來她的習慣了,因為她有點等不及小師妹醒來了,雖然說喜歡小孩,但現在的小師妹就像那布娃娃一樣,新奇喜愛一段時間,總有新鮮勁過去的時候,再說自己的練功時間也有點擔誤了。


    見小師妹還未醒來,回到桌邊,從桌上拿起一個小葫蘆,再將牛皮漏鬥與葫蘆嘴接好,把碗中的米糊注入小葫蘆中,以方便喂小師妹吃。


    這種方法,還是吉賽亞在喂小師妹食物時,從所遇到的辛酸往事中,得出的經驗總結,隻因為他們師徒三人均無照顧嬰兒的經驗;


    她曾有詢問過師傅,你在帶小師妹在回來的路上,是怎樣喂食的,師傅卻說,我每二個時辰左右,到一地方停一下,請一位有經驗的大嫂,幫忙喂食,然後再繼續上路,不然,為師怎麽在路上走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回到無憂穀呢;


    她聽後,隻能無語問蒼天,自求多福。


    話說喂食曆史,吉賽亞剛開始喂食時,將小師妹放在床上,自己做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小瓷勺,小心地將米糊送進小師妹的嘴裏,那是一半進了肚子裏,一半沿著小師妹的脖頸流到衣服上、被上、床單上,到最後,不但一次喂食時間冗長,還要幫小師妹擦拭一邊身體,與洗髒了的衣服、被子、床單,那可是忙得她直不起腰、前胸貼後背呀;


    於是改進方法,請師兄幫忙一手抱著小師妹,一手拿著餐巾,等著喂食時,隨時擦掉溢出來的米糊,自己在一旁喂食,這次是一大半進了肚子裏,一小半喂了餐巾,效果還算顯著,但時間仍是很長,得再次改進方法;


    最後想到了用小葫蘆來裝米糊,進行喂食,隻要控製米糊流量與流速,不但米糊不會浪費,還會節省時間,也會少一人手;哈哈……,有時在想起這個方法時,吉賽亞在心裏直誇自己聰明,小小驕傲了一把呢。


    吉賽亞一邊往小葫蘆中裝米糊,一邊自言自語:“小師妹呀,等你醒了以後,一定要和我好,陪我玩,這段時間可全都是由我照顧你呀。別陪大師兄玩,先前喂食時,叫他幫忙抱著你,一個勁地推托說,他不會抱小孩。哼,全是借口。”


    “嗯……,誰在那邊嘀咕,讓不讓人休息了?嗯……,這聲音沒聽過呀,家裏什麽時候來客人了嗎?哎……,怎麽回事,身體怎麽動不了?不會是鬼壓床吧?”華畫試圖動動身體,可全身像灌了鉛似的,無法移動分毫,又努力的試試睜開眼睛,試了半天,才睜開了一條縫。


    “哎……,床頂怎麽有蚊帳?記得,自己房中的床上,沒有蚊帳呀。這蚊帳還是紅色、老式絲錦蚊帳。誰家這麽有錢,還用複古式的蚊帳。真是有錢燒得起勁呀”華畫心中納悶。


    華畫努力地將頭移到聲源的一邊,隻見屋中央的桌子前,站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身穿紅黃搭配的衣服,類似於苗族的服飾,雙眼清亮,鵝蛋形臉,頭發編了許多的小辮子,十分的可愛,她一邊做著手上的事情,一邊口中念叨著什麽。


    這時才發現不對勁,怎麽這麽的陌生,華畫心想:“我不可能跑到少數民族老百姓的家中呀,哎……,怎麽腦袋脹脹的,好好想想,先前我在做什麽來著呢?


    啊呀,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拿著一個撿來的藍白紋路的圓石,對著月亮照來著,看了一會兒,感到頭暈,然後似乎被一種力量拉扯著,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看現在這情況,我不會是趕時髦,穿越了吧。”她自己還點點頭,對這一想法作了一下肯定。


    話說,華畫其人,是個二十三歲剛進社會一年的女青年,性格穩重、開朗、樂觀,做事紮紮實實,力求平淡,不會作不切實際的白日夢與幻想,最大的願望是靠自己的雙手,掙足夠多的錢,贍養孝敬父母,並能夠遊曆世界。


    可夢想總歸是夢想,老老實實的掙錢,先把溫飽問題解決掉才是正理。


    華畫是一名孤兒,在十一歲以前,有一幸福的家庭。父母均為鄉村中學教師,在參加一次義務支教後,回程途中發生意外,雙雙遇難。


    之後,在父母家的各親戚間相互推托轉送,那一段時間,華畫就像被人導手的商品,不停的轉手。


    之後,被村中的老書記看不下去,幫華畫聯係了一對欲認領孤兒的夫妻,將華畫托付給他們收養。


    養父母住在一海濱城市——s市,是做茶業生意的,家中十分富裕,有一雙兒女,均比華畫小,弟弟比華畫小1歲,妹妹比華畫小3歲。在養父母家,使華畫重獲家庭的溫暖。


    華畫自上了大學後,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在大學的四年裏,沒有用家裏的一分錢,每次寒暑假,都會回家,給養父母買衣服,給弟妹買學習資料,在家中幫忙分擔家務。


    出了學校,華畫回到s市,進了一家做it的外資企業,從事行政管理的工作,薪資福利還算可以,除了日常開銷,還有將近一半的盈餘;節假日,兼職當英語翻譯,多增加一份不錯的收入。


    進入社會一年以來,隻在這座海濱城市內,走走看看,最多去的地方,就是海邊。因為工作壓力較大,在清爽的海風吹拂下,及海浪的伴奏聲中,總會讓華畫心情舒暢。


    那天是二零一零年的五月的一個周日下午,華畫和好友安玥一起相約到海邊玩。


    海風不是很大,陽光照射在海麵上,閃閃發亮。她們手牽手,踩著沙灘,留下清晰一串腳印,一個海浪打來,華畫與安玥一下子跳將開來。


    海浪退去,華畫在剛剛海浪退去的地方,看見一個藍白紋路的圓潤的圓石,撿起來,舉著圓石,叫安玥一起察看,“安玥,你看,這個石頭很漂亮。”


    “嗯,還好啦。”安玥不是很感興趣地應聲,轉而又說:“下個月,我們公司將組織到西安旅遊,華畫,你們公司有組織嗎?”


    “哎,別說了,我們公司這段時間忙死了。聽說,把上半年的外出旅遊,改到了下半年。”華畫鬱悶地說。


    “別不高興,到時我將看到的風景拍下來,給你看。”安玥安慰道。


    “哈哈,好呀,到時你可別忘了哦。”華畫笑笑地說。


    “我們現在去逛衣服店怎麽樣?不知道今天的夏裝有什麽款式?”安玥建議道。


    “好呀。不過,每年的夏裝差不多,我想今年的改變不會很大。”華畫拉著安玥的手,向車站走去。


    “不管怎樣,看看再說,買不買還不是隨我們。”安玥快步跟上。


    逛了一下午,回家洗了澡,吃過飯,華畫早早回房休息,上床後,又想起下午撿的那個藍白紋路的石頭,下床從包中拿了出來。


    今天的月亮很亮,拿著石頭迎上月光,照了照,似看到石頭的藍白紋路流動起來。


    看了一會兒,有點頭暈,之後就感到一陣力量的拉扯,華畫昏倒在窗邊,而藍白色石頭閃了一下,就消失無蹤。


    將米糊全部注入小葫蘆中,吉賽亞回身向床上一看,驚喜地看到小師妹睜開了眼睛,在眨眼之間,從小師妹的眼中似有藍光滑過。吉賽亞揉揉眼睛,想仔細看清,隻看到一雙黑亮的晶眸。


    吉賽亞高興地跑到床邊,抱起華畫,“呀,小師妹醒了呢?以後可有人陪我玩了,哈哈……”說著,還舉起華畫在房中轉了幾圈。


    冥想被打斷,接著感到被抱了起來,華畫吃驚地發現,呀,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變小了?


    華畫驚訝地上下打量了自己周身,“啊……,這麽小,還是一個嬰兒身。會不會講話呀?”這樣想著,華畫試試開口,隻聽到“啊啊吖吖……”的嬰兒聲。華畫趕忙閉嘴,鬱悶無語中。


    聽到華畫的哭聲,起碼吉賽亞是這樣認為的,忙放下華畫,吉賽亞取來小葫蘆,將小葫蘆嘴塞到華畫嘴中,“啊!小師妹一定是餓了,快吃吧,這可是我熬得哦,可好吃了。”


    華畫感至嘴中被塞了一個東西,聽吉賽亞說自己餓了,並叫自己吃。華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是有一點餓,於是無法,隻能本能地開始吸起粥來。不過,華畫卻是滿頭黑線,無奈歎氣。


    當然,吉賽亞無法聽到華畫的心聲,小心地扶著小葫蘆,一邊說:“啊!等小師妹吃飽後,師姐抱你去看師傅和師兄哦。嗬嗬……”吉賽亞臉上一片笑容燦爛。


    邊吃,華畫邊想:“沒想到,我這麽小,就有了師傅、師兄、師姐,看樣子,他們很是喜歡我呢。不管怎麽樣,即已重生,傷懷悲秋無用,好好地過好這一世才是真。隻是,要惹父母傷心一陣子了,哎……!”


    華畫無奈歎息,麵對未來,既彷徨無措,又充滿著無限的遐思、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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