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昊日城好大、好繁華呀!比紅楓城可熱鬧多了。”侍女小梅掀起車窗簾,看向車窗外,見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大多身著華服錦衣,豪華馬車來往穿梭,街道旁的商鋪樓宇,鱗次櫛比,五花八門,不由地發出感歎。


    湊到車窗邊向外瞄了一眼,藍玉棠笑道:“小梅,昊日城可是天子腳下,昊辰帝國的都城,當然會更熱鬧、更繁華了。”


    放下車窗簾,眼含期待地看向藍玉棠,小梅提議道:“昊日城如些之大,好玩的地方一定很多。小姐,找機會,我們把昊日城中好玩的地方,都玩上一遍,好不好?”


    藍玉棠答應道:“好呀。不過,我們初來乍到,昊日城不熟悉,得先打聽清楚才行。”


    “小姐所說在理。”細細思索,小梅建議道:“小姐,少主可以經常外出,我們可以請少主幫忙打聽一下。”


    “嗯。”藍玉棠輕應一聲。


    終於抵達昊日城,藍玉棠心情即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自己與明鏡哥哥已同處一座城市,何時相見,隨時都有機會,緊張的是,自己該以何種樣貌,出現在明鏡哥哥麵前?明鏡哥哥見到自己時,又是何種表情?是高興,還是冷淡?


    明鏡哥哥,我們分離一月不到,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吧。不,一定不會的。自己容顏傾城,任何人見之,均印像深刻,難以磨滅,相信明鏡哥哥依然。


    明鏡哥哥,你可知,自我們分離那刻起,自己便每日每夜地思念你,祈盼著與你相聚那一刻的來臨,如今,夢想即將成真,自己心中急切無比,一刻也不願稍待,恨不得肋生雙翅,馬上飛到你的麵前。


    看向小梅,藍玉棠決定道:“小梅,今夜我們好好地休息,明天,我們上昊日城中逛一逛。”


    皺起眉頭,小梅為難道:“小姐,我們今天剛到昊日城,明天,我還要歸置行禮,打掃房間呢。還有,莊主隻怕不會答應。”


    藍玉棠據理反駁:“日後,我們都要在昊日城生活,歸置行禮、打掃房間,隨時都可以,不必急在明天。至於爹爹方麵,我會說服爹爹的,小梅不必多慮。”


    小梅同意道:“好吧。小姐既然決定,歸置行禮、打掃房間之事,我就挪到後天再做。”


    心下一動,小梅疑惑地詢問:“小姐,你為何如此急迫,偏要明天上昊日城中逛逛呢?”


    藍玉棠搪塞道:“坐在馬車中,趕了近半個月的路,太悶了,想散散心而已。”


    眼帶懷疑地看向藍玉棠,小梅試探道:“小姐,你不是太悶,而是想去見程莊主吧。”


    被小梅猜中心事,藍玉棠的臉瞬間羞得通紅,避開小梅探究的視線,堵氣道:“我就想見明鏡哥哥,怎麽了?不行嗎?”


    小梅笑道:“小姐想見誰?都行,小梅沒意見。小梅真心祝願,小姐與程莊主情投意合,早日共結連理。”


    聽著小梅的話,藍玉棠心下甜蜜,但臉上故作矜持,佯裝生氣道:“好呀,小梅,你敢取笑本小姐,看本小姐如何教訓你?”說著,舉手朝小梅的手臂上搯去。


    小梅飛快地閃身躲讓,告饒道:“小姐息怒!小姐海涵!小梅再不敢取笑小姐了。”


    在小梅手臂上用力搯了一下,藍玉棠才消下心頭之氣,教訓道:“看你日後,還敢不敢再取笑本小姐?”


    “唉呦!”被藍玉棠在手臂上搯了一把,小梅痛呼一聲,急聲認錯道:“日後再也不敢了,請小姐大小不計小人過,饒過小梅這一回吧。”


    藍玉棠板起臉,叮囑道:“可要記下自己說過的話,別三天不到,就忘到天邊了。”


    一邊揉著被搯痛的手臂,小梅一邊保證:“請小姐放心,小梅絕對記住自己所說過的話。”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來到一座府邸前,停下馬車,坐在第一輛馬車的車轅上、趕車的藍楓,自車轅上跳到地上,回身走到車門前,喚到:“莊主,老爺的府邸到了。”


    “嗯,知道了!”馬車內傳來藍天錦的應話之聲。


    稍許,馬車門被打開,藍天錦、藍夜寒一前一後,自馬車上跳下來。


    見莊主、少主均已下車,坐在第二輛馬車的車轅上、駕車的藍海、藍濤,急忙自車轅上跳下來。


    藍海走到車門前,喚到:“小姐,老爺家到了。”


    放下揉手臂的手,小梅言道:“小姐,我們下車吧!”


    “好,下車吧!”藍玉棠輕應一聲。


    移到車門邊,伸手推開車門,小梅先跳下馬車,隨後,雙手扶著藍玉棠,讓藍玉棠踩著車鐙,慢慢地走下馬車。


    藍玉棠走到爹爹、大哥身邊,詢問道:“爹爹,爺爺家到了嗎?”


    “嗯!”藍天錦輕應一聲。


    看著熟悉的府門,藍天錦百感交集,激動有之,傷感有之,歲月蹉跎,時光任冉,自己離家之時,正是風華正茂、少年意氣,隻因與父親誌趣相左,便堵氣離家,一走二十載,自己已至中年,兒女長大,如今返家,府門依舊,然物逝人非,不知,爹娘的鬢角白發增添多少?爹娘的容顏被歲月刻下幾道痕跡?


    一股酸澀湧向心頭,藍天錦眼眶泛紅,臉上流露出滄桑之色,試圖抬步走到府門口,然腳似有千斤之重,抬起不得。


    藍玉棠、藍夜寒兄妹二人,雙雙打量爺爺家的府邸門口,門楣之上懸掛一塊篇額,上書“藍府”二個行書大字;府門為雙扇大門,大門之上錨有銅環;


    門口左右兩邊,各放有兩尊石獅,一尊石獅怒瞪雙目,張嘴咆哮,四腿伏蹲,作攻擊狀,似在洞嚇肖小之輩,一尊石獅神態安祥,後腿下蹲,雙眸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前方;


    門口左右兩邊,各侍立著一名身穿褐衣的青年侍衛。


    見爹爹躊躇不前,藍夜寒喚到:“爹爹,我們去叫門吧。”


    壓下胸腔之中翻湧著的複雜情緒,逼退即將溢出的熱淚,藍天錦應道:“好,去叫門吧。”


    抬步走到台階前,藍天錦衝東邊的一名侍衛一抱拳,請求道:“小夥子,請你回報你家老爺,就說不孝子藍天錦求見!”


    兩輛馬車在自家府門前停下,職守在府門口的兩名侍衛,早早地暗自警戒,待看清馬車上下來的幾人,兩名侍衛心存猶疑,那中年人與少年人,均長得與自家老爺有幾分相像,他們難道是老爺的親戚?


    兩名侍衛眼露驚訝之色,麵前之人竟是老爺之子,他們在府中當差多年,雖聽說老爺有一子,卻從未見過,隻聽說老爺的兒子出外做生意去了。


    無論麵前之人所說是否真假,當先回報老爺,讓老爺自行斟辨,不敢稍待,東邊的侍衛抱拳回禮,“請你們稍待,在下馬上去回報老爺。”


    推開大門,東邊的侍衛快步走進府內。


    稍許,一陣雜亂的腳步之聲,自府內向府門口漸行漸近,不一會兒,東邊的侍衛當先走出府門,隨後,走出三人,一名老者在前,一名中年婦女扶著一名老婦,走在後麵。


    老者的年紀在六十開外,身穿深藍色錦袍,腰紮墨綠色緞帶,身姿挺拔,容貌俊偉,兩鬢已染上白霜,臉上刻有歲月浸襲下的痕跡,下頷留有幾縷胡須,神色之間透著睿智、豁達,給人以博學多才、光明磊落之感。


    老婦的年紀在六十左右,身穿深紫色錦袍,腰紮紅色緞帶,外罩橙色馬褂,麵容秀雅,鬃角也添了白雪,臉上已染上風霜,細細的皺紋清晰可見,神態端莊大方,雍容華貴,令人心生親切、敬重之感。


    中年婦女,年齡在四十左右,身穿菊黃色錦袍,腰紮茶色緞帶,容顏婉麗,臉上微染霜痕,神色平和,舉止落落大方,給人和藹可親之感。


    老者的長相,有幾分與藍天錦相似,由此不難猜出,老者便是藍府的主人,現任的太傅,藍天錦的父親,藍博懷是也;老婦便是藍博懷的夫人,藍天錦的母親,枊汀芷是也;而中年婦女名叫方婉,是老婦人的侍女。


    藍博懷夫婦見到站在門口的兒子,臉上現出激動之色,枊汀芷更是熱淚盈眶,語帶顫音,喚到:“錦兒,我的錦兒,你可回來了。你可知,你一去二十載,為娘與你爹爹是多麽的牽掛、想念於你。”


    心頭的酸楚再不能抑製,眼中滾落下串串淚珠,藍天錦“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道謙道:“爹、娘,孩兒不孝,一去二十年,至今才歸,未能在膝下盡人子之孝,並讓二老掛念,實是不孝,請二老責罰。”


    藍博懷夫婦急步走下台階,來到藍天錦近前,把藍天錦拉了起來,藍博懷感懷道:“錦兒有錯,為父也有錯,你我都十分的倔強、固執,都不願先認錯,沒想到一錯,就錯了二十年。歲月不饒人,往事不可追,就讓它隨風去吧。如今,錦兒回來了,我們一家重聚一起,比什麽都好。”


    枊汀芷附和道:“是呀,錦兒不必再自責,隻要我們一家,從此後,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上下打量著藍天錦,枊汀芷感慨道:“錦兒比離家之時,更加成熟、穩重多了,當初,可是毛毛躁躁的楞頭青一個。”


    拭去眼角的淚,平複激動的心情,藍天錦嘴角擎著一絲淡笑,糾正道:“娘,孩兒已至中年,並已結婚生子,當然不比年輕之時的躁動、莽撞。”


    回頭看向藍玉棠、藍夜寒,藍天錦喚到:“棠兒、寒兒,快來見見爺爺奶奶。”


    “是,爹爹!”藍玉棠、藍夜寒同聲應答。


    藍玉棠、藍夜寒走到藍博懷夫婦麵前,雙雙跪地,同聲請安:“爺爺、奶奶,寒兒(棠兒)給二老請安,祝二老福如東海、壽比天齊!”


    藍博懷夫婦激動不已,高興地同聲應話:“哎,乖,好孩子,快快起來!”


    “謝爺爺、奶奶!”藍玉棠、藍夜寒同聲謝道,隨即,自地上站起身。


    藍博懷夫婦上下打量藍玉棠、藍夜寒,口中不住地誇讚。


    藍博懷欣慰道:“寒兒長得一表人材,已具錦兒青年時的風采,不錯、不錯;棠兒姿容傾城,恬雅端莊,風姿令人神倒之時,也讓人不敢心生滯瀆。嗬嗬……,有如此出眾的一雙孫兒孫女,老夫心感甚慰。”


    枊汀芷誇讚道:“寒兒相貌堂堂,磊落成穩,棠兒風華絕代,端莊優雅,都是極出色的好孩子。”


    走到藍博懷夫婦麵前,侍女方婉謙身道喜:“恭喜老爺、夫人,得如此出眾的一雙好兒孫。”


    藍博懷夫婦相視一笑,臉上均流露出高興之色。


    藍玉棠、藍夜寒被爺爺、奶奶誇講,均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默然不語。


    見父母老懷欣慰,藍天錦臉上流露出淺淺的微笑,提醒道:“爹、娘,我們別在門外站著了,進府再慢慢敘話吧。”


    藍博懷夫婦瞬間自歡喜中回過神,藍博懷笑道:“一時高興,倒忘記這是府外,錦兒、棠兒、寒兒,大家快進府去吧。”


    枊汀芷拉著寒玉棠,當前走進府內,藍博懷拉著藍夜寒,隨後跟進,方婉緊隨其後。


    藍天錦回身看向藍海、藍濤、藍楓,吩咐道:“藍楓,你帶領藍海、藍濤,把馬車趕進來,然後,把行禮先送往我的居所——[夏風院]。”


    “是,莊主!”藍楓答應一聲,接著,為難地詢問:“莊主,屬下不知[夏風院]在哪?請莊主示下。”


    回身看了下,門口隻有兩名職守的侍衛,衝站在東邊的侍衛一招手,藍天錦喚到:“小夥子,請你帶藍楓他們上[夏風院]一下。”


    站在門口的兩名職守的侍衛,現在已然知道,府門前來的幾人,是老爺的兒子、孫子。


    見藍天錦喚他,站在東邊的侍衛不敢待慢,快步上前,領命道:“請少爺放心,屬下這就帶藍楓他們上[夏風院]。”


    東邊的侍衛站於一邊,抬手相讓,“藍楓,你們請隨我來。”說著,領先走進府內。


    “多謝!”藍楓口中稱謝,隨後,趕著第一輛馬車,走進府內,藍海、藍濤趕著第二輛馬車,隨後跟進。


    待藍楓、藍海、藍濤趕著馬車走進府內,隨後,藍天錦抬步走進,一別二十載的家門。


    用罷晚膳,藍夜寒回[秋風院]沫浴休息,藍玉棠回[冬風院]沫浴安歇,而藍天錦隨藍博懷夫婦回[春風院]閑話二十載的別聚之情。


    [春風院]內,二樓東邊房間——藍博懷書房內,隻有藍博懷與藍天錦在坐。


    坐在書桌後的藍博懷,疑惑地詢問:“錦兒,你的妻子呢?”


    坐在書桌邊的客椅上,藍天錦輕歎一聲,“哎……,一言難盡。爹,孩兒自肆精明,然也有被美色所迷之時。


    寒兒、棠兒的母親——蘭詩雨,其容貌絕世,才情卓絕,孩兒原以為找到可共白首之人,誰知隻是孩兒一廂情願而已,她對孩兒無絲毫感情,對寒兒、棠兒也無一點母子母女之情。她之所以嫁於孩兒,隻是別有居心而已。


    孩兒不願自欺欺人,糊塗生活一世,已在來昊日城之前,將之休棄,日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們再無瓜隔。”


    眯起眼,藍博懷詢問:“你可知蘭詩雨的目的為何?”


    藍天錦搖搖頭,“孩兒不知,不過,蘭詩雨能隱忍十幾年,其陰謀定是十分重大,孩兒已在暗中查探。”


    藍博懷點點頭,叮囑道:“蘭詩雨的追查不可放鬆,不把她的目的查出,實難讓人安心。”


    藍天錦應諾道:“請爹爹放心。”


    藍博懷擔心地提醒:“錦兒,棠兒的容貌過於絕色,實不是好事,待她成年之後,各方才俊必會爭相追逐,風波定會湧起,你應該適早為她定下一門親事,以避未來不可測的波折。”


    藍天錦歎道:“孩兒也想過,隻是未有好人家。如今,棠兒一趟紫華城之行,結識了[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鏡,對他芳心暗許,假如孩兒為棠兒另覓他緣,隻怕棠兒不會答應。”


    “哦。”藍博懷沉思良久,分析道:“[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鏡,是右相祝善仁的次子,程姓為其母親,其本名為祝鏡明,極得右相祝善仁的喜愛、器重。


    為父見過程明鏡幾麵,其長相清雅出塵,實不像凡間之人,給人不真實之感,難讓人心生親切之意。不過,其才幹武功,倒是十分的出色。


    論相貌才幹,實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傑,論家室,也是上上之家。若他與棠兒結親,實是才子佳人,一段美談佳話。


    隻是,他已有二房妾室,而且,追逐他的青年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再有,他的真實品性讓人難以捉摸,棠兒嫁他,是否幸福?實難預料。”


    擰緊眉峰,藍天錦接話道:“以孩兒觀察棠兒之心意,她已對程明鏡死心踏地,勸她另覓良緣,實難成功。不過,孩兒與棠兒有言在先,在她成年之前,不談婚嫁,並趁機觀察程明鏡為人。


    待棠兒成年,棠兒若初忠不改,我們所勸不聽,不論程明鏡品性如何,我們也隻能答應棠兒的所求,讓她嫁於程明鏡,不過,幸福與否?隻能各人所擇,酸甜苦辣,唯有自知。”


    藍博懷感歎道:“我們隻能盡盡為人父母的本份,兒孫自有兒孫福。希望程明鏡品性好,棠兒眼觀好,覓得好姻緣。”


    看向藍博懷,藍天錦吞吞吐吐道:“爹,你還有一名孫女,她的名子叫藍青竹。她出生時,體弱昏睡,而孩兒不喜她的母親,以致牽累到她,從未看過她一眼。


    自滿月之日,她被神機子帶走醫治,十三年來,音訊全無,生死不知,孩兒如今想來,甚是懊悔、愧疚。假如……假如她已不在人世,孩兒竟不知她長何樣貌,實愧作為人父。”


    藍博懷糾結起眉頭,斥責道:“錦兒,你怎能因不喜竹兒的母親,就如此虧待、不喜竹兒。你為何不想一想,竹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如今,大錯已鑄,你待如何?


    不能隻因竹兒杳無音訊,就不找了吧。縱算竹兒已逝,總要找到竹兒的葬身之地,作為生父的你,也要前去吊唁一下吧。”


    藍天錦麵帶愧色,坦言道:“孩兒有派人查探,隻是神機子行蹤隱密,根本無從查找。不過,請爹爹放心,一日找不到竹兒,孩兒絕不放棄尋找,誓要找到竹兒為止。”


    沉思片刻,藍博懷言道:“神機子的行蹤,世人很難知曉,不過,為父聽聞,寶象寺的無相大法師與神機子交好,也許無相大法師會知道神機子的行蹤。新年過後,為父上寶象寺一趟,向無相大法師打聽一下神機子的行蹤。”


    一線希望突然降臨,藍天錦麵現喜色,高興地說:“那太好了。若能找到竹兒,我們一家人就真正團圓了。”


    見藍天錦欣喜不已,藍博懷喃喃道:“希望無相大法師知道神機子的行蹤,以便早日找到竹兒。”


    藍天錦提醒道:“爹,尋找竹兒之事,我們不宜大加張揚,應在暗處查訪為宜,以免讓別有居心之人借機利用。”


    藍博懷點頭同意:“錦兒之言有理,為父心中有數,自有分寸。”


    見天色不早,藍天錦站起身,告退道:“爹,夜色深了,請你早點安歇,孩兒告退!”


    “錦兒,趕路多日,定是十分勞累,你也早點休息。”藍博懷叮嚀道。


    藍天錦站起身,走出父親的書房,仰頭看向蒼穹,天上星星點點,皓月當空,輕聲呼喚:“竹兒,你在哪裏?為父唯願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回到家裏,我們一家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清涼的晚風,吹在人的臉上,讓人神智清明非常,藍天錦深呼吸一下,平複下繁雜的心緒,下樓離開[春風院],往[夏風院]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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