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身體,拉著青竹離開窗台邊,攬著青竹的腰,伍燁影輕聲詢問:“青竹兒,你覺得日昫王的德行如何?”


    青竹回答道:“還行吧。(.無彈窗廣告)”


    拿起茶壺,替自己與伍燁影的茶杯,倒滿茶水,青竹放鬆身體,靠到椅背上,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伍燁影追問:“青竹兒,剛才,日昫王對兩件事的處理手段,你認為是否得當?”


    稍微想了想,青竹分析道:“第一件事,日昫王的處理並無不當,隻不過,日昫王隻能救得了老婦一時,卻不能完全救助老婦。


    第二件事,日昫王的處理可圈可點,雖答應幫劉嶸救回女兒劉惜惜,隻是,日昫王卻不能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有一些事情,你可以等待,而有一些事情,卻是不能等的。


    劉惜惜被葉安平強搶回府,已時過多日,她身處困鏡,求助無門,定是萬分絕望,隻盼能及早脫離虎口。


    可惜,日昫王徒有一顆愛民之心,卻不能體察百姓之苦,不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1的道理。


    不過,總得來說,相比其它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日昫王的德行還算不錯的。”


    黑眸之中閃過一道流光,伍燁影讚同道:“青竹兒之言,甚是精僻。徒有愛民之心,並不夠,還應體察百姓之苦,急百姓之所急,為百姓辦事之心。”


    側頭看向青竹,伍燁影探問道:“青竹兒,‘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極具深意。是你自我參悟的嗎?還是,聽你師傅所講?亦或是,你從書上看到的?”


    把茶杯送到嘴邊,慢慢地喝了幾口,與此同時,青竹心下懊惱,閑談下的無心之言,卻引起伍燁影的注意,真是自找麻煩。


    實話是不能講的,講假話吧,怕被伍燁影抓住小辮子,引火燒身,該如何回答呢?


    左右思量,青竹答話道:“燁影大哥,那句話,我是聽師傅講的。”


    伍燁影半信半疑地追問:“真是你師傅講的?”


    青竹連連點頭,肯定道:“真是我師傅講的。師傅大江南北的遊曆,人世百態看得何其多,對塵世有所感悟,並不奇怪吧。”


    伍燁影讚歎道:“青竹兒的師傅,真是世外高人呀。”


    青竹得意道:“我師傅本來就是世外高人。”


    注視著青竹,伍燁影冷不防地說:“待青竹兒的師傅,來家中看望青竹兒,我要跟青竹兒的師傅,多多討教,討教。特別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謹言,我要虛心求教。”


    心下一跳,雙眸微閃,青竹擠出一絲淡笑,勸說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意思淺顯易懂。依燁影大哥聰明才智,更是深明其意。燁影大哥,你沒必要特意跟我師傅虛心求教吧。”


    伍燁影反駁道:“青竹兒,你難道不知,簡易之字難寫,簡約之畫難繪,淺顯之理難懂嗎?更何況,青竹兒的師傅乃世外高人,與高人相談,唯有以難懂的學問,真誠求教,才能顯出尊重。”


    青竹語帶恐嚇,“燁影大哥,師傅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我勸你最好別去詢問師傅,不然,師傅生起氣來,可是很難消氣的。”


    伍燁影信心十足地說:“青竹兒放心,我不會惹你師傅生氣的。縱算你師傅生氣,我也不怕。”


    無法打消伍燁影求教師傅學問的意圖,青竹不再浪費口舌,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心下盤算,師傅說每半年來看望自己一次,離師傅來[青山莊園],還有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自己說話注意一點,別引伍燁影注意,說不定伍燁影會忘記求教師傅學問的意圖,縱算伍燁影未忘記求教學問,待師傅前來,自己先於伍燁影一步,與師傅溝通好,伍燁影想探出什麽,亦隻能空手而歸,一無所獲。[]


    時刻注意著青竹臉上的神情,自青竹細微的眸光閃動,伍燁影心下明然,青竹兒又撒謊了,本想懲罰青竹兒,卻又不想看到青竹兒悶悶不樂的愁顏,他愛看青竹兒喜笑顏開的笑臉,無奈之下,懲罰青竹兒之事,隻得作罷,不過,青竹兒之言卻深埋心底。


    見青竹傻傻地輕笑起來,伍燁影好奇地詢問:“青竹兒想到什麽,竟如此開心?”


    抬頭看向伍燁影,青竹搪塞道:“想到偷得半日閑暇,在昊日城中遊玩半天,我就十分開心。”


    伍燁影感歎道:“青竹兒真是容易滿足。”


    青竹糾正道:“我這叫知足常樂。”


    拿起茶壺,將茶壺中剩下的茶水,倒到自己與伍燁影的茶杯中,青竹端起茶杯,將茶中水一飲而盡。


    青竹提議道:“燁影大哥,我們到大街上,逛一逛吧。”


    “好。”伍燁影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全部飲下。


    拿起桌上的半袋柿餅、一袋板粟,青竹站起身,看向伍燁影,“燁影大哥,走吧。”


    拿起桌上的帳單,伍燁影站起身,牽著青竹,離開桌位,往一樓櫃台而去。


    二天後的下午,昊日城的東城,奇寶大街的北大街上,行人如織,車馬穿梭不絕。


    [繪景閣],位於奇寶大街的北大街西側,門麵裝飾素雅古樸,門口的左右兩邊,侍立著兩名藍衣少年,他們臉含淺笑,言行得體,歡迎恭送著客人。


    [繪景閣]門前,衣著華麗的青年俊傑、羅裳精美的的芳華姑娘、喜好丹青的風雅之士,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與[繪景閣]同一側,離[繪景閣]不遠處,跪著一名青年,其身著破舊而沾有髒汙的棕色棉袍,長形臉,麵相平實,麵色蒼白,雙眸泛著血絲,眸中帶著淒楚之色。


    棕衣青年微垂著頭,跪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小木牌,木牌之上書有“冤枉”兩個大大的字,甚是醒目。


    行經棕衣青年麵前的行人,有的駐足停下,關心地探問,有的隨意地側頭看一眼,有的視而不見,匆匆離去。


    任伍燁影牽著手,青竹背著布袋,手中拿著半個蘋果,一邊走,一邊吃著。


    青竹好奇地詢問:“燁影大哥,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為何如此喜歡逛街呀?”


    右手牽著青竹,左手拿著半個蘋果,咽下口中的蘋果肉,伍燁影回答道:“隻要有青竹兒陪著,街上無論有多少人,我都喜歡逛。”


    青竹低聲知會:“今天下午,浪費了半天的時間,你的毛衣可要晚半天才能織好。”


    伍燁影應話道:“晚半天沒關係。”


    奇怪地看了一眼伍燁影,青竹納悶地嘀咕:“怎麽突然變得大方了。”


    青竹的嘀咕之聲,盡納耳中,伍燁影順話而接:“我一向大方,青竹兒不知道嗎?”


    瞄了一眼伍燁影,青竹咕噥道:“大方誰信,小心眼差不多。”


    側頭看向青竹,伍燁影駁斥道:“青竹兒的話可不對。若論大方,我絕對比青竹兒大方,若論小心眼,青竹兒比我更甚。”


    附到青竹耳邊,伍燁影低語道:“青竹兒,你我共浴之時,我可是大大方方的,而你,卻是扭扭捏捏的。”


    偏頭往一邊讓了讓,青竹指正道:“我們所說的大方,不是指那個,而是指言行。”


    附到青竹的耳邊,伍燁影指出道:“我們共浴,亦是指言行呀。”


    青竹否決道:“那個不算。”


    不與青竹爭辨,伍燁影詢問:“依青竹兒之見,我哪裏不大方了?”


    青竹指出道:“比如,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燁影大哥護得滴水不漏;見到我有好東西,燁影大哥立馬就要。”


    伍燁影辨駁道:“青竹兒,屬於我的東西,我當然要護得牢牢的。假如我護不住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是無能的表現,青竹兒亦會看不起我的。


    比如,別人要吃青竹兒做的飯,我可不依,青竹兒隻能給我做飯。別人要拉青竹兒的手,我絕不允許,青竹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全是我的。


    青竹兒有什麽好東西,我當然立馬要呀,因為不要,青竹兒根本不給我,究其原因,錯全在青竹兒。


    青竹兒可真會強詞奪理,隻因你的小心眼,害我不得不主動跟你要東西,假如你大方一點,主動把好東西給我一個,我不就不跟你要了嗎?”


    瞅了一眼伍燁影,青竹氣悶不已,他的狡辨之功天下無敵,還說她強詞奪理,分明是他黑白顛倒,是非不分。


    大大地咬了一口蘋果,青竹用力地咀嚼著,埋頭快步前行。


    由著青竹拉著自己,伍燁影信步跟在後麵,手中拿著半個蘋果,愜意地吃著。


    青竹悶頭朝前走,沒看見前麵跪著一名衣衫襤褸的棕衣青年,與棕衣青年相差幾步之遙時,伍燁影用力拉住青竹,提醒道:“青竹兒,前麵跪著一個人,小心撞上。”


    青竹抬頭向前看去,一名衣衫襤褸的棕衣青年,正跪在地上,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木牌,木牌上不知寫了什麽。


    與伍燁影走到棕衣青年麵前,青竹看向小木牌,見木牌上寫著“冤枉”兩個大大的字。


    青竹欲蹲身,向棕衣青年探問冤情,卻被伍燁影拉住,不解地看向伍燁影,伍燁影吩咐道:“問他冤情,站著問就好。”


    微伏身,青竹探問道:“這位大哥,你有冤情要申,為何不到[監理府]去?”


    棕衣青年抬起頭,看向青竹與伍燁影,見是一名青衣少年與一名紫衣青年,青衣少年長相普通,臉上猶帶稚氣,神情隨和,紫衣青年容貌俊偉,神情冷酷,一雙黑如暗夜的黑眸,震懾人心,渾身散發著尊貴而威懾人心的氣勢。


    推斷青衣少年與紫衣青年必是富貴之人,似看見救星一般,棕衣青年伏身磕頭,連磕三下,眸中盈轉著淚水,悄然滑下。


    看向青竹與伍燁影,棕衣青年哭訴道:“兩位少爺,請你們發發善心,幫幫草民吧。草民的妹妹被安意候之四子——喬英飛自[仙夢院]贖回家,草民意欲搭救妹妹,而安意候府財大勢大,草民無力與之抗爭,隻得每天跪在此地,希望好心人施手援助。”


    聽著棕衣青年的哭訴,青竹唏噓感歎,棕衣青年救妹心切,卻不得其法,如此跪坐於大街之上,猶如瞎貓碰到死耗子,逮到誰,便是誰。


    伍燁影雖貴為王爺,卻隻是無權無職的閑王,與朝中官員的關係亦不睦,而自己隻是平民,更是無權無勢,有心相助,卻無力而為,既是力所不能及,冒然出手,不但不能保證救出人,而且擔誤援救時間,讓人空歡喜一場,陡惹煩惱而已。


    青竹婉拒道:“這位大哥,你的冤情,我們亦甚是同情,而我們隻是普通人,無力救助於你,你另覓他徑吧。”


    臉現失望之色,棕衣青年絕望道:“我靜跪於此,已經多日,至今一位貴人也未遇到。妹妹急等著我前去搭救,我卻無力救助於她,我真是無用。”


    青竹寬慰道:“這位大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會遇見貴人的,而你的妹妹,亦會吉人天相,平安無事。”


    眸布恨意,瞪向青竹與伍燁影,棕衣青年歇斯底裏地指責道:“我的妹妹身陷囹圄,悲傷絕望,盼望貴人前去搭救。我跪等於此,多日來,聽得盡是如你們之言的風涼話。


    你們錦衣玉食,無有親人身陷囹圇,幾句輕巧的話,信手拈來,若真有心相助,就去幫我把妹妹救出來。既然無心相助,何必假好心,請你們快走,別擋我尋遇貴人。”


    皺了皺眉,青竹直起身,拉著伍燁影,徑自離開棕衣青年所跪之地,朝前走去。


    拉住青竹,伍燁影指了指街對麵的一張空長椅,提議道:“青竹兒,我們到那邊歇一會兒,再走如何?”


    “好。”青竹輕應一聲。


    青竹與伍燁影走到街對麵,在一張空長椅上,坐下來,青竹拿出一個蘋果,交給伍燁影,“燁影大哥,把蘋果切開。”


    伍燁影接過蘋果,禦氣自蘋果中間一劃,蘋果立時分成兩半,把半個蘋果遞給青竹,“青竹兒,蘋果。”


    接過半個蘋果,青竹咬了一口,一邊吃著,一邊看向街對麵。


    斜身靠在青竹的身上,伍燁影喚到:“青竹兒,你往南邊看,那個棕衣青年的貴人到了。”


    青竹依言,看向南邊,隻見,朝棕衣青年的方向,走來兩個青年人,領前的青年,身穿蒼青色錦袍,容貌俊酷,身姿挺拔,雙眸銳利有神,神色之間透著睿智、深沉,渾身散發著孤傲、尊貴之氣,此人正是日暤王。


    日暤王的身後,跟著一名身著蒼黑色錦袍的青年,形容清俊,雙眸明亮銳利,眸色之間透著豁達、堅韌,身體健碩,腰掛寶劍,右手緊握劍柄,他是日暤王的隨身侍衛——山鬆。


    收回視線,側頭看向伍燁影,青竹笑道:“棕衣青年的貴人,還真到了。”


    走到棕衣青年近前,日暤王停下腳步,掃了一眼棕衣青年手中的小木牌,微眯起雙眸,暗自打量了一下棕衣青年。


    沉著臉,日暤王詢問:“你有冤要申,為何不上[監理府]去?”


    抬頭看了一眼日暤王,見他身著華服,身上散發出一股尊貴之氣,棕衣青年推測,此人定是富貴之人。


    伏身跪倒,連磕三個響頭,棕衣青年回答道:“草民冤情緊急,到[監理府]申訴,隻怕時間來不急。”


    日暤王追問道:“你有何冤情,竟連等待[監理府]受理的時間,都來不急?”


    棕衣青年申訴道:“因家貧,為供草民讀書,考取一官半職,草民的妹妹自賣自身,投身青樓[仙夢院],草民得知,前往[仙夢院]救贖。


    不料,安意候之四子——喬英飛看中草民的妹妹,從中作梗,令草民贖回妹妹的心願化為泡影。如今,草民的妹妹被喬英飛自[仙夢院]贖出,帶回安意候府。


    安意候府財大勢大,草民無力與之相爭,聽鄰家說,[繪景閣]附近常有達官貴人出入,讓草民來碰一碰運氣。


    少爺,請你發發善心,施手相助,幫草民救出妹妹。你的大恩大德,草民結草銜還,永不相忘,日日上香頂禮膜拜。”


    擰起眉頭,日暤王詢問:“你是何人,你妹妹又是誰?”


    棕衣青年回答道:“草民姓趙,雙名清非,草民的妹妹叫趙溪蘭。”


    日暤王吩咐道:“趙清非,你先回家等候,遲則明天早上,快則今晚,你的妹妹便會返家。”


    臉上現出欣喜若狂之色,趙清非伏身跪倒,連磕三個響頭,謝道:“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站起身,正要走,卻又頓住,趙清非看向日暤王,詢問道:“請恩公示下姓名,草民鉻記於心,以求日後再報。”


    日暤王拒絕道:“在下之名,你無需得知。”


    接著,日暤王打發道:“趙清非,你回家靜等消息吧。”


    向日暤王深施一禮,趙清非真誠地謝道:“多謝恩公!”說完,直起身,轉身離開,返家而去。


    山鬆低聲詢問:“王爺,我們要前往[繪景閣]嗎?”


    日暤王否決道:“[繪景閣]不去了,我們上安意候府一趟。”


    日暤王與山鬆主仆轉身回走,朝南而行,往安意候府走去。


    拉了拉青竹的衣袖,伍燁影詢問:“青竹兒,依你之見,日暤王的德行如何?”


    青竹回答道:“不錯。”


    伍燁影追問:“不錯在哪裏?”


    細思稍許,青竹分析道:“見百姓有苦,主動上前探問。不因自己的愛好,而遺誤時間,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立刻著手查辦。可見,其有一顆愛民、懂民、為民之心。”


    伍燁影誇讚道:“青竹兒察事細微,見解獨道,分析的甚是精僻。”


    接著,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對於趙清非,你有何看法?”


    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青竹分析道:“趙清非是一位好兄長,不因自己的功名利祿,對妹妹舍身相助,視之為理所當然。在妹妹身陷囹圄之即,積極尋求解救之法。


    隻是,解救之法不得當,守株待兔,坐等良機來臨,極為不誌。即知此處有貴人,應先行謀劃,以便一擊即中。


    對於無力救助、上前關懷之人,心懷暗恨,不知感恩,視別人救助其妹,為理所當然,可見,其有一點自私、自利。孰不知,人施援手是恩情,不施援手是本份,焉能生怪責之心。”


    伍燁影提醒道:“青竹兒,趙清非會出言無狀,皆因於救妹心切,可能隻是無心之語。”


    青竹應話道:“我隻是就事論事,對於趙清非,我並無責怪之意,亦能理解他當時之心情。假如異地而處,對於好意關懷,卻無力救助之人,我可能亦會出言無狀吧。”


    伍燁影假設道:“青竹兒,假如我身陷囹圄,你會如何?”


    青竹不答反問:“燁影大哥會身陷囹圄嗎?”


    伍燁影回答道:“不會。”


    含笑看向伍燁影,青竹感歎道:“燁影大哥真是自信。”


    伍燁影催促道:“青竹兒,你還沒回答,假如我身陷囹圄,你會如何呢。”


    沉吟片刻,青竹回答道:“我會全力施救,假如救不出燁影大哥,我就追隨燁影大哥,一同共赴黃泉。”


    臉上現出狂喜,心下激動不已,一把抱住青竹,伍燁影輕聲喃喃:“青竹兒的心中,終於有我了。”


    掃了一眼看向他們、眸帶訝意的行人,青竹輕推了推伍燁影,喚到:“燁影大哥,快放開我,別讓人看笑話。”


    放開青竹,直直地注視著青竹,伍燁影承諾道:“青竹兒,我不會讓自己身陷囹圄,讓你為我奔波勞苦的。”


    青竹讚歎道:“燁影大哥聰明能幹,怎麽可能會身陷囹圄,我想為你奔波勞苦,也沒機會呀。”


    伍燁影得意道:“那可不,我如此聰明能幹,怎麽可能會身陷囹圄。”


    青竹打趣道:“燁影大哥又驕傲了哦。”


    伍燁影接話道:“我隻在青竹兒麵前驕傲。”


    “燁影大哥,我們到別處走走吧。”青竹站起身,手伸向伍燁影。


    “好。”把手放到青竹的手中,伍燁影站起身,牽著青竹,沿著奇寶大街的北大街,往北邊走去。


    **


    注1:出自《嶽陽樓記》,作者,範仲淹(宋)


    原句為: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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