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注視著青竹離去的蕭索背影,黑眸之中的光澤變得晦暗如淵,心猶似掏空了一般,伍燁影心痛如絞,身體猶似掉入千年寒潭之中,瞬間冰冷。


    心底深處那道微弱的聲音,拚命地呼喊:青竹兒別走!別走!別走!青竹兒,青竹兒,青竹兒……


    追隨著青竹的身影,直到青竹走出[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再不見青竹的蹤影,心底深處那道微弱的聲音,猶如發瘋了一般,拚命地嘶喊:不,不要離開我,青竹兒,青竹兒,青竹兒……


    迷糊不清的大腦之中,一聲聲地傳來心底深處的嘶喊,由微弱變為強烈,漸漸充盈於大腦之中,一聲接著一聲,一聲緊著一聲,一聲高於一聲。


    聲聲呼喚,卻未喚回青竹,黑眸緊鎖著[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處,伍燁影渴盼看見青竹的身影,卻久久不見青竹的身影出現,心底深處的聲音,由瘋狂的嘶喊,轉變為絕望的悲鳴:沒了,全沒了,青竹兒不見了,家毀了,幸福消失了,哈哈哈……,沒了,全沒了,哈哈哈……,全沒了,全沒了,全沒了……


    突地,心底深處那道喃喃悲鳴的聲音,發出陰森憤怒的怒吼:是她,是他們,逼走了他的青竹兒,摧毀了他的家,粉碎了他的幸福,他要報仇,報仇,報仇,報仇……


    終於趕走了青竹,成功已然在望,寧韻雅興奮不已,休溫節節上升,燥熱難耐的欲火,熊熊燃燒著,極需一股清涼的撫慰。


    雙手不安分地在伍燁影的背上遊移,寧韻雅難受地扭動起身體,撒驕地嘀吟:“王爺,韻雅身體難受,快幫幫韻雅,嗯,嗯啊……,王……王爺,快幫幫韻雅。”


    晦暗無光的黑眸,隱隱地閃動著金色的光芒,伍燁影緊攥雙拳,心絞痛不已,一陣強過一陣,一陣緊著一陣,疼痛傳至四肢百骸,渾身充盈著銳痛,漸漸地,身體痛得轉為麻木,腦海中回響著一道陰森森的聲音,“是她,是他們,毀了他的一切,他要報仇,他受的痛苦,他要讓她、讓他們,百倍千倍地償還。”


    久未等到伍燁影的回應,寧韻雅緊貼著伍燁影的身體,輕輕地磨蹭著,嘀聲喚道:“王爺,韻雅難受,幫幫韻雅,難受,嗯啊……,嗯嗚……”


    突然,體內的真氣猶似有自主意識一般,自丹田中奔湧而出,循經絡飛快地運轉起來,真氣奔騰得越來越快,速度猶如閃電一般,突地,休內的燥熱難耐轉為冰寒徹骨,伍燁影放聲長嘯:“呀……!”緊握成拳的雙手伸展開,自雙手的中指指尖,一小滴青色的水滴飛射而出,隱沒於草地上。


    [山水院]夏焰的書房中,夏焰正坐在書桌之中,查看帳冊,突地聽到主子的長嘯,心下一緊,急忙放下帳冊,飛身掠出書房,往[山水院]的前麵掠去。


    正在打掃各樓的青一、青二、青四、青七、青八,正在準備午膳的青三、青五、青六,聽到主子的長嘯,暗道不好,主子與華竹出事了,他們急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展身飛掠,往[山水院]的前麵掠去。


    聽見伍燁影的長嘯,寧韻雅不明所以,抬頭看了一眼伍燁影,見伍燁影麵容平靜,嬌聲輕喚:“王爺,韻雅難受,快幫幫韻雅嘛。”


    牽起嘴角,伍燁影抬起雙手,搭上寧韻雅的雙肩,微一用力,把寧韻雅推離自己的懷中,輕聲詢問:“要本王幫忙嗎?你不告訴本王如何幫,本王又怎知如何幫你呢?”


    離開伍燁影的懷中,身體內的燥熱無處緩解,寧韻雅越加難受,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圖重回伍燁影的懷中,然伍燁影的雙手猶如鐵鉗一般,讓她絲毫掙脫不得。


    端麗的臉上紅彤一片,額頭上冒出點點香汗,雙眸閃動著惑人的春情,寧韻雅雙手握拳,輕輕地捶打著伍燁影的胸膛,嘀聲道:“王爺真壞,故意取笑韻雅。”


    臉上現出無辜之色,伍燁影坦言道:“怎麽會取笑你呢,本王實在是不知如何幫你呀。”


    掄起玉拳,用力地捶打幾下伍燁影的胸膛,寧韻雅嘀聲應話:“王爺真壞,偏要讓韻雅親口說。韻雅的身體難受,隻要,嗯,隻要王爺抱一抱韻雅,就算幫到韻雅了。”


    伍燁影不解地反問:“剛才不是抱過你了嗎?”


    掃了一眼伍燁影,見伍燁影臉上流露出茫然不解,寧韻雅咬咬牙,指導道:“不是剛才那樣的抱,而是,而是王爺與韻雅行夫妻之禮的那種抱。”


    伍燁影不恥下問道:“夫妻之禮指什麽呀?”


    被問得楞了楞,寧韻雅氣悶得真想去跳懸崖,她萬沒想到,日曜王竟然連夫妻之禮都不知道,看來她不告訴他何為夫妻之禮,隻怕她別想與他共赴雲雨。


    來到[山水院]正廳的廊下,夏焰收住身形,昂身站立。青一、青二、……青八,陸續來到[山水院]正廳的廊下,站定身形,侍立於夏焰的身後。


    見主子扶著不停扭動著身體的寧韻雅,站立在草地上,卻未見華竹的身影,而日呴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流枝,如同木頭人一般,站在草地上一動也不動。


    夏焰與青一、青二、……、青八,自主子異常的長嘯聲中,他們可以斷定,主子一定有什麽異外發生了,而他們的心頭,亦有許多的疑惑,主子與華竹向來形影不離,為何華竹不在?華竹去哪裏了?主子向來不與外人接近,為何扶著寧韻雅?


    看寧韻雅滿臉紅霞,不停地款擺著身體,應是春藥發作引起的,他們甚是奇怪,主子與華竹招待客人喝茶、賞景,為何寧韻雅突然中了春藥?


    青一低聲詢問:“總管,主子怎麽啦?”


    臉上現出嚴肅之色,夏焰低聲回答:“主子的長嘯十分異常,主子與華竹定是出事了。”


    青一追問:“我們該怎麽辦?”


    夏焰回答:“看主子的狀況,應無危險,我們隻需靜觀其變。”


    突然,自[山水院]的正廳中,悄無聲息地掠出一名藍衣侍衛,他快步走到夏焰身旁,附到夏焰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轉身走進[山水院]的正廳。


    擰起眉峰,眯起雙眼,夏焰密切關注著主子的反應,一旦有異,立即上前幫忙。


    身體越來越難受,好似要燃燒起來,身體扭動的幅度更大,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撫摸起來,體內的燥熱稍稍減輕一點,寧韻雅舒服地輕聲低吟起來,“嗯,嗯啊……,嗚嗯……”


    臉含著媚態,寧韻雅再顧不得堅持,教授道:“王爺,男女兩人裸呈相對,陰陽調和,便是夫妻之禮。”


    伍燁影若有所知,“原來夫妻之禮是如此呀。”


    不給寧韻雅反應的機會,伍燁影禦氣於雙手,氣罩寧韻雅全身,片刻之間,寧韻雅身上的衣服,立時化為粉末,寧韻雅雪白的祼身呈現於露天之下。


    “啊……!”寧雅韻驚呼一聲,驚惶失措地用雙手掩住傲人的前胸,手上的冰涼碰到燥熱的身體上,寧韻雅忍不住地低吟出聲,“嗯嗚,啊嗯……,嗯啊……”


    燥熱的身體與外麵的寒氣接觸,一股股洶湧澎湃的情潮往四肢百骸湧去,寧韻雅再顧不得羞恥,大聲吟哦起來,雙手來回在身上遊移著。


    強忍著欲望,寧韻雅艱難地開口:“王爺,快抱韻雅回房,韻雅難受,幫幫韻雅。”


    伍燁影輕聲道:“好,本王幫你。”


    臉上的平靜,刹時變為森冷猙獰,伍燁影手上用力,捏碎寧韻雅的雙肩,寧韻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不待寧韻雅慘叫聲停止,沿寧韻雅的雙肩,雙手滑向寧韻雅的手肘,伍燁影手下用力,捏碎寧韻雅的手肘,隨即,雙手滑向寧韻雅的手腕,捏碎寧韻雅的手腕。


    不理寧韻雅一聲聲的慘叫,伍燁影抬腳踢飛寧韻雅,移身跟至,雙手禦氣,連續急點三下,震碎寧韻雅的跨骨、膝蓋、腳腕。


    寧韻雅的聲聲慘叫,如同催命符一般,令站立於草地上的九人,肝膽俱裂,冰寒徹骨,他們感到腳底生涼,頭皮發麻,身上的汗毛倒豎,渾身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汗水流進傷口中,令傷口更加疼痛,但他們再無餘力去理會身上的疼痛,腦海中回蕩著一個疑問:事跡已敗露,日曜王會如何對付他們?


    看著寧韻雅的慘境,令他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心狂跳起來,假如日曜王拿對付寧韻雅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他們寧願立刻死去,亦不要承受如此殘酷的折磨。


    可是,他們連死的願望,亦不可能實現,他們如同待宰的糕羊,一動不動地站在草地上,等待著無邊的折磨,向他們一步步逼近。


    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飄至流枝身前,黑眸之中閃動著金色光芒,直直地注視著流枝,伍燁影牽起嘴角,輕笑起來。


    伍燁影語氣森冷地說:“寧韻雅是主謀,你是主從,不可饒恕。”


    驚恐地瞪大雙眼,流枝哭叫道:“王爺,不關流枝的事,全是樓主一人所為,放過流枝吧。”


    伍燁影冷聲道:“毒是你下得吧。放過你,笑話。”


    不給流枝反應的機會,伍燁影禦氣於雙掌,凝聚起一股氣團,推掌向流枝的胸口打去,氣團被打入流枝的體內。


    “啊……!”流枝淒厲地慘叫一聲,身體騰空飛起,重重地摔落在五丈開外的草地上。


    “哇”地一聲,流枝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內似火燒般地酌痛,體溫不斷升高,疼痛不斷加劇,忍受不了熱與痛的煎熬,流枝在草地上左右翻滾,口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傲然站立於草地上,環視一眼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伍燁影陰狠道:“本王素與你們井水不泛河水,你們卻奪奪逼人,竟然與寧韻雅合謀暗算本王,實在地可恨,不可輕饒。”


    忍著身上的疼痛,強打起精神,直視伍燁影,眸中坦露真誠,日昫王急聲辨解:“九弟,請你相信二哥,二哥絕無半分暗算你之心。今日前來,隻為觀賞[青山莊園]的風景。”


    臉上血色盡失,雙眸之中透著驚恐,月晗公主急聲申辨:“九弟,請你相信八姐,八姐絕無暗算你之心。”


    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臉色蒼白如紙,雙眸透著絕望與惶恐,日暤王急聲分辨:“九弟,四哥真得未存暗算你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請你相信四哥。”


    臉色刹白如雪,雙眸流露出絕望與恐懼,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悄然滾落下來,日暉王急聲自辨:“九弟,請你相信六哥,六哥絕無謀算你之心,真得,千真萬確。”


    伍燁影冷笑道:“嗬嗬,相信你們,除非本王是三歲小孩,不知世事。因為你們,本王的寶貝不見了,本王的家毀了,本王的幸福消失了,本王身有多冷,心有多痛,無法以言語估量。你們帶給本王的痛苦,本王要你們百倍千倍地償還,以消本王心頭之恨。”


    禦氣於右手食指與中指上,伍燁影急點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的手腕,震斷八人的手腕。


    “啊……!”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淒厲地發出一聲慘叫,八人的雙手無力地垂掛下來。


    站立在[山水院]正廳前廊下的夏焰,時刻關注著主子的反應,見主子震斷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的手腕,心下一驚,暗道不好,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是皇子皇女,假如主子廢了他們,隻怕無法跟皇上交待。


    見主子抬手意欲震斷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的手肘,夏焰急聲喚到:“主子,請等一下!”


    被夏焰出聲攔阻,伍燁影不悅地皺皺眉,收回手,轉身看向夏焰,冷聲詢問:“何故阻攔本王?”


    避開伍燁影駭人的視線,夏焰走到伍燁影近前,低聲道:“主子,華竹有威脅?”


    眯起眼,伍燁影沉聲詢問:“何人所為?”


    夏焰低聲應答:“目前尚不清楚。幻影傳信,華竹被人劫走,往南城郊外而去。”


    回轉身形,看了一眼草地上站著的八人,伍燁影冷聲道:“華竹無危險便罷,否則,你們受傷的手腕,別想有愈合的一天。”


    隨手急點,解開八人的軟麻穴,伍燁影冷聲打發:“滾!”


    忍著身上的疼痛,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月晗公主,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水月,艱難地挪動著腳步,往[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走去。


    八人剛走幾步,突然,“碰”的一聲,幾股血水飛濺到他們的身上,嚇得他們的心猛地一跳,驚恐地看向聲源方向,隻見,流枝原先躺倒的草地上,隻餘下一攤血水,卻不見流枝的蹤影。


    驚恐地圓睜雙眼,“啊……!”月晗公主與水月驚叫一聲,嚇得暈了過去,身體無力地歪倒在草地上。


    恐怖地睜大雙眼,日昫王、日暤王、日暉,以及山嘯、山鬆、山嶽,腹內一陣翻湧,“哇”的一聲,不約而同地彎下腰,嘔吐起來。


    日暤王緩緩地直起身,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恐懼地看向伍燁影,輕聲請求:“九弟,晗兒與水月嚇暈過去了,可否請你派人把他們送回皇宮?”


    晦暗的黑眸閃爍著金色光芒,冷冷地掃了一眼倒在草地上的月晗公主與水月,伍燁影冷聲道:“既然自己來的,就自己回去。”


    指向倒臥在草地上的月晗公主與水月,伍燁影吩咐道:“夏焰,把他們交由日暤王帶走。”


    夏焰沉聲應諾:“是,主子!”


    轉身看向站在[山水院]正廳前廊下的青一、青二、……青八,夏焰吩咐道:“青一、青二,把月晗公主與水月交由日暤王帶走。”


    青一、青二齊聲應諾:“是,總管!”


    走到月晗公主與水月的近前,青一蹲身抱起躺在草地上的月晗公主,把月晗公主交到日暤王的手上,青二蹲身抱起躺在草地上的水月,把水月交給山鬆,隨即,青一、青二轉身,走到夏焰的身後,靜靜地侍立著。


    日暤王抱著月晗公主,山鬆抱著水月,日昫王、日暉王、山嘯、山嶽,朝[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走去,剛走幾步路,突然,“碰”的一聲,幾股血水朝他們的身上飛濺而來。


    飽受驚嚇得心,猛然一跳,腿不自覺地發起抖來,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朝聲源看去,原本躺在地上掙紮扭動、淒聲慘叫的寧韻雅,已不見蹤影,草地上隻餘下一攤血水。


    腹內一陣翻湧,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不約而同地彎下腰,狂吐起來,一直嘔吐到,再吐不出任何的東西,六人麵無血色,眸中透著印入靈魂深處的恐懼,渾身似被抽光力氣般,使不出半點力氣。


    生在皇家,見慣各種殘忍而折磨人的方法,今日所見,對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得令他們無法承受,原本與他們談笑風聲、品茗香茶的人,在他們的眼前,瞬間消失無蹤,隻餘草地上的一攤血水,證明他們確實存在過。


    萬沒想到,日曜王不怒則已,一旦發怒,仿佛化身為地獄的魔鬼,手段竟是殘忍如斯。


    日昫王、日暤王暗自慶幸,以往與日曜王並無什麽過節,更從未主動尋事,不然,依今日之見,他們能否安然活至今日,還真是個未知數。


    日暉王心有餘忌,暗暗狡幸,過往多次挑釁,主動找日曜王的麻煩,日曜王最多隻是言語還擊,並未動手報複,依今日之見,他的小命真是多次汲汲可危,能保留至今,真得感謝蒼神的保佑。


    緩了緩勁,讓身體恢複一點力量,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聽著胸口“咚咚咚”狂跳的心跳之聲,帶著恐懼,緩慢地挪動著雙腳,往[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走去。


    走出[青山莊園],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長舒一口氣,一陣清風吹來,吹走他們心中稍許陰霾,身體頓時輕鬆了許多。


    回望靜謐、簡約的[青山莊園],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眸中猶帶恐懼,回想來時,意氣風發,閑情逸致,再看如今,滿身狼狽,傷痕累累,真是自作孽,引禍上身,受此教訓,真是自作自受。


    日昫王、日暤王、日暉王,以及山嘯、山鬆、山嶽,相視苦笑,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緩步離開[青山莊園],往[安然村]村口走去。


    夏焰與青一、青二、……、青八,驚愕地張大雙眼,楞楞地看著原本寧韻雅躺倒的草地上,那裏隻餘一攤血水,在草地上痛苦殘叫、扭動掙紮的寧韻雅,已消失無蹤。


    主子隻輕輕地一揮手,便把寧韻雅化為烏有,他們雖有驚恐,但亦無比敬服,主子寡言少語,不喜與人接近,為人冷情,身分尊貴,才識非凡,卻從不恃強淩弱,對屬下獎罰分明,細微之處,透著淡淡的關心。


    主子是天下最英明、最神武的主子,能追隨主子左右,他們感到無比榮幸,更覺得無比驕傲。


    掃了一眼滿布狼籍的草地,伍燁影擰緊眉頭,沉聲吩咐:“夏焰,把草地收拾幹淨;青一、青二,隨本座去尋找青竹兒。”


    瞬間,自呆楞之中,回過神,夏焰、青一、青二齊聲應命:“是,主子!”


    不再耽擱,伍燁影展身飛掠,閃身掠出[青山莊園]的莊院大門,青一、青二緊隨其後,離開[青山莊園],往[安然村]村口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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