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澤22027年,昊辰帝國玄天27年3月10日,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已到[千英會]舉辦之日。


    豔陽高照,和風徐徐,初春萬物吐綠,煥發著勃勃生機,預示未來充滿著無限的希望。


    昊日城的西城郊外,皇家牧場上,琴聲回蕩,彩旗飄揚,人頭躥動,切切絲語之聲不絕。


    皇家牧場的四周,被蔥翠的綠樹環抱,為保[千英會]安全舉行,沿綠樹帶的外圍,中間、內圍,設下三層守備,每一層的守備,一字排開,以二米為間距,持刀侍立著青衣勁裝的侍衛。


    其中,外圍把守的侍兵,麵向外麵,背靠綠樹帶,中間把守的侍兵,相鄰的侍兵,站向相反,交錯侍立著,內圍把守的侍兵,麵向[千英會]的會場,背靠綠樹帶。


    [千英會]會場上的北麵,搭有一座長方形的高台,是舉辦方的公證台,可登臨之人,有[千英會]的主持、昊辰皇室成員、別國皇室成員。


    公證台上,北麵居中,擺放著一張長木桌,木桌之後,擺放著一把紅木椅,東麵與西麵,各擺放著十六張長木桌,木桌的後麵,擺放著三把紅木椅。


    公證台的東側,是參加[千英會]的俊傑席,公證台的西側,是參加[千英會]的佳麗席,俊傑席與佳麗席上,排放著一張張長木桌,木桌的後麵,擺放著三把座椅。


    公證台的正對麵,有一座方形的高台,是展藝台,供佳麗與俊傑展示才藝,位於佳麗席與俊傑席之間,以鐵柵欄隔開,在鐵柵欄與佳麗席,以及鐵柵欄與俊傑席之間,一字排開,以一米為間距,持刀侍立著棕衣勁裝的侍衛。


    南麵,是[千英會]會場入口與出口,以鐵柵欄隔開,劃出會場入口與出口,鐵柵欄的外側,一字排開,以一米為間距,持刀侍立著棕衣勁裝的侍衛。


    每名參加[千英會]者,可攜帶二位家人,一同參加[千英會],持入會通行證,方可進入[千英會]會場。


    進入[千英會]會場時,參會者可領取一塊圓形小紙牌――心怡牌,佳麗領取的心怡牌為紅色,俊傑領取的心怡牌為綠色。


    [千英會]舉行時,無論佳麗,還是俊傑,若是看中一位心怡之人,可在心怡牌上寫上自己的姓名,把心怡牌遞給心怡之人,假如心怡之人接受的話,彼此心怡的兩人可前往公證台,請求皇上公證,自此,兩人便是訂下婚約的未婚夫妻。


    公證台上,北麵居中的長木桌後,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的玄天帝,斜身靠坐在紅木椅上,嘴角擎笑,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會場上的眾人。在玄天帝的東側,福圓靜靜地侍立著。


    東麵的前排第四張長木桌之後,伍燁影頭戴白色紗帽,歪身靠坐在紅木椅上,微低著頭,興趣盎然地把玩著青竹的木偶。


    早上巳時,[千英會]會場上空,飄揚回蕩的琴聲,切切絲語之聲,漸漸平息下來,會場上的眾人紛紛看向公證台。


    起身繞過長木桌,玄天帝走到公證台的台前,朗聲道:“歲月匆匆,青春易逝,望佳麗們與俊傑們珍惜青春,別讓年華虛度。世人皆想覓得美滿的姻緣,然千金易得,佳偶難求。


    朕祝願,佳麗們與俊傑們皆能在[千英會]上,覓得良緣,成就天作之和、千裏姻緣的佳話。


    現在,朕宣布,[千英會]開始!”


    玄天帝的話音剛落,[千英會]會場上空,悠揚的琴聲,再度想起,而切切絲語之聲,若有若無地回蕩著。


    走回北麵居中的長木桌之後,坐到紅木椅上,玄天帝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邊慢慢地品茗著,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向會場。


    會場西側的佳麗席,藍玉棠坐在前排的第十六張席位上,陪同她前來參加[千英會]的家人,是爺爺藍博懷與奶奶柳汀芷,她坐在南側的木椅上,柳汀芷坐在中間的木椅上,藍博懷坐在北側的木椅上。


    幽幽地看著對麵的俊傑席,藍玉棠七上八下,焦慮不已,近日來,多次前往[流雲山莊],欲找明鏡哥哥商談婚約之事,卻因明鏡哥哥外出辦事,尚未返回山莊,而未能見上。


    如今,[千英會]已迫在眉睫,自己卻不知明鏡哥哥的心意。


    明鏡哥哥,我正癡癡地看著你,你可有注意到,可有領會我眼中的情意?


    明鏡哥哥,我對你情深似海,此生不移,你是否如我一般,對我情比金堅?


    明鏡哥哥,在[千英會]上,我會選擇你為心怡之人,你可會選擇我,成為你的妻?


    輕推神遊太虛的藍玉棠,柳汀芷詢問:“棠兒,你打算何時送出心怡牌?”


    遠遊的神思被拉回,藍玉棠應答:“[千英會]剛開始,再等一等!”


    柳汀芷探問道:“棠兒,你真得非程明鏡不嫁嗎?”


    手上絞動著巾帕,藍玉棠應答:“此生,非明鏡哥哥,我絕不嫁。”


    柳汀芷假設道:“在[千英會]上,假如程明鏡選擇別人為心怡之人,棠兒該當如何?”


    眸中露出孤注一擲之色,藍玉棠絕決地說:“縱算明鏡哥哥選擇別人為心怡之人,我亦要讓他改變心意,棄別人而娶我。”


    皺皺眉頭,柳汀芷提點道:“棠兒,程明鏡若棄你而擇別人,說明他對你無心,你不必再執迷不悟,非他不嫁。”


    藍玉棠自欺欺人地說:“我相信,明鏡哥哥對我是有情意的。若他擇別人而棄我,他應是有難以啟口的苦忠吧。”


    勸不通藍玉棠,柳汀芷不再勸說,失望地說:“路是自己挑的,未來是好是壞,棠兒你好自為之吧。”


    凝視對麵的程明鏡一眼,藍玉棠微低頭,抿抿嘴唇,默然無言,她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等著依人為她解,然依人近在眼前,卻猶隔浩翰的大海,遙遙而不可及。


    會場東側的俊傑席,程明鏡閑適地坐在前排第十六張席位上,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品嚐著,偶而不經意間,瞟一眼對麵的藍玉棠,把藍玉棠的神色盡收眼底。


    陪同程明鏡前來的家人,是程恩與程德,長木桌之後,程明鏡居中而坐,程恩坐在南側,程德坐在北側。


    遲遲不見有人上展藝台,展示才藝,玄天帝無趣地收回視線,看向獨坐在席位上的伍燁影,見他微低著頭,興趣濃厚地玩著一個小木偶。


    玄天帝喚到:“曜兒,[千英會]上,雲集著各地的名媛佳麗,別盡顧著玩,要細心留意,好好地看一看,佳麗之中,是否有符合心意的人。”


    頭未抬,視線緊盯著青竹的木偶,伍燁影應答道:“[千英會]剛開始,稍後,我再留意看看。”


    難得聽到曜兒不夾槍帶棒的話,玄天帝心情大好,嘴角溢出絲絲笑意,趁勝追擊,好奇地詢問:“曜兒,你手上玩的木偶,雕得是你自己嗎?”


    伍燁影回答道:“不是。”


    玄天帝追問:“那雕得是誰?”


    皺皺眉,伍燁影不高興地應答:“你不必知道。”


    臉上的笑意刹時褪去,玄天帝沉下臉,厲眸瞪向伍燁影,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桌上。


    看看正玩著木偶的伍燁影,看看黑沉著臉的玄天帝,福圓微躬身,低聲告知:“陛下,日曜王手上的木偶,雕得是日曜王的義弟――華竹。”


    玄天帝驚訝地說:“是他!”


    臉上的怒色褪去,轉為憂色,玄天帝萬沒想到,經過三年時間,曜兒對華竹依舊戀戀不忘,對著華竹的木偶,曜兒亦能玩得開心,更是視之如寶,看來曜兒喜歡華竹之甚,已達不可想象的地步。


    注視著曜兒,玄天帝心有所思,華竹身墜天波河而亡,曜兒移情到華竹的木偶上,木偶總比不得人,天天對著木偶,曜兒終有失去興趣的一天吧。


    突然,自展藝台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陛下,在下有一請求,望陛下恩準。”


    收回神思,玄天帝看向展藝台上,隻見,展藝台上,站著一名寶藍衣青年,其相貌周正,神色相若,毫無膽怯之色。


    玄天帝詢問:“你是何人?”


    寶藍衣青年回答道:“回陛下,在下名叫趙亮。”


    玄天帝再問:“趙亮,你有何請求?”


    寶藍衣青年,亦即趙亮,應答道:“回陛下,在下仰慕海棠仙子日久,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娶她為妻。不過,在下也清楚,娶海棠仙子為妻,絕無可能。


    今天,之所以前來參加[千英會],一是想看看海棠仙子的心怡之人,究竟是何人,一是希望解除自己沉迷於海棠仙子的癡迷之困。


    在下懇請陛下,先請海棠仙子尋找心怡之人。”


    趙亮的話音剛落,自西麵的佳麗席中,走出一位容貌清秀、身著綠衣勁裝的姑娘,她登上展藝台,麵向公證台,謙身一禮,請求道:“陛下,民女亦有一請求,望陛下恩準。”


    玄天帝饒有興趣地詢問:“你是何人?有何請求?”


    綠衣姑娘回答道:“回陛下,民女名叫田意兒,今天前來參加[千英會]的意圖,與這位趙亮大哥一樣。民女懇請陛下,先請[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鏡尋找心怡之人。”


    左右看了一下佳麗席與俊傑席,玄天帝詢問:“佳麗們、俊傑們,趙亮與田意兒的請求,你們可同意?”


    佳麗席的眾位佳麗,與俊傑席的眾位俊傑,齊聲應答:“回陛下,我們同意。”


    玄天帝同意道:“趙亮、田意兒,既然大家沒有異議,朕恩準你們的請求。”


    趙亮與田意兒躬身一禮,同聲謝恩:“多謝陛下!”


    趙亮與田意兒走下展藝台,趙亮回歸俊傑席,田意兒回歸佳麗席。


    玄天帝朗聲吩咐:“海棠仙子藍玉棠、[流雲山莊]莊主程明鏡,[千英會]上,尋找心怡之人,由你們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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