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天莊園],伍燁影飛身掠進[天日院]院內,走到小樓前,騰身躍上二樓,走到臥房門前,推開房門,走進房內。


    走到東牆邊的長藤椅旁,放下青竹,扶青竹坐到長藤椅上,隨即,伍燁影轉身走到桌邊,從懷中掏出打火石,點燃桌上的蠟燭,瞬間房內亮堂起來。


    把天麒和地麒放到長藤椅上,青竹吩咐道:“天麒、地麒,夜深了,睡覺吧。”


    天麒和地麒同聲應答:“好。”


    天麒和地麒抖抖身體,甩甩頭,活動活動四肢,伏臥於長藤椅上,綣縮著身體,開始睡起覺來。


    靠到椅背上,青竹輕撫著天麒和地麒的皮毛,詢問道:“燁影,依你看,龍祥會是我的師兄嗎?”


    走到青竹近前,抱起坐在長藤椅上的青竹,伍燁影邊走邊答:“無法斷定。”


    伍燁影走到床邊坐下,讓青竹坐在腿上,脫掉青竹腳上的靴子,幫青竹脫下外袍,把青竹抱放到床上,拉開被子,蓋到青竹身上。


    隨即,伍燁影站起身,脫下外袍,隨手丟到床頭櫃上,放下紗帳,揮掌熄滅桌上的燭火,撩起紗帳,閃身入內,脫掉靴子,上床鑽到被下,側身而臥,把青竹摟到懷中,與青竹額頭相抵。


    青竹詢問道:“依燁影之見,[天狼堡]中,何人最有可能是師兄呢?”


    伍燁影回答道:“[天狼堡]中,堡主龍祥、天雲堂的堂主辛隱最有可能。”


    青竹困惑地說:“真是不明白,師兄為何要隱瞞他的化名,不讓我知道。”


    伍燁影猜測道:“也許青竹兒的師兄有難言之隱吧。”


    心有所動,青竹認同道:“或許吧。”


    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你自小的住處在哪裏?”


    青竹應答道:“在雲蒼山。”


    伍燁影探問道:“雲蒼山甚大,如何進入青竹兒自小的住處呢?”


    青竹回答道:“如何進入不太好講,哪天得空,我帶燁影回去看看。(.無彈窗廣告)”


    伍燁影答應道:“好。”


    青竹好奇地詢問:“燁影明明名叫第五曜,為何取名伍燁影呢?是為行走江湖方便,取得化名嗎?”


    伍燁影回答道:“算不得化名。燁影是我的字,伍姓取自複姓第五。我的名太惹人注意,而我的字少人知曉,便以伍燁影之名,行走江湖。”


    青竹恍然若知,“原來如此。”


    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可有字?”


    青竹回答道:“沒有。”


    思索片刻,伍燁影提議道:“青竹兒,你是我的妻,從今日起,你跟我姓吧。”


    青竹不解地詢問:“為何我要跟你姓?”


    伍燁影解答道:“我們是夫妻,姓同更顯親密。”


    青竹指出道:“姓同雖顯親密,亦令人誤解我們是兄妹。”


    伍燁影應話道:“別管別人如何以為,隻要我們自知就好。”


    直直地望著青竹,伍燁影征詢道:“青竹兒,自今日起,你名叫第五畫,字青竹,如何?”


    望著伍燁影,見他黑眸隱現期待之色,青竹答應道:“好吧。”


    摟緊青竹,伍燁影開心地說:“我與青竹兒是世上最恩愛、最親密的夫妻。”


    含笑看著喜形於色的伍燁影,青竹詢問道:“燁影,為何是我跟你姓,而不是你跟我姓呢?”


    伍燁影解答道:“青竹兒自幼離家,與藍家可謂毫無瓜隔,姓藍有些牽強。至於姓華,那是青竹兒夢境中的姓,算不得真。唯有我的姓第五,才是名符其實的。因此,青竹兒理當跟我姓。”


    青竹指出道:“燁影有沒有發覺我的新名――第五畫,聽著甚是別扭?”


    伍燁影應答道:“第五畫聽著很好聽,並不別扭呀。”


    青竹點明道:“第五畫聽著像筆畫,難道不別扭嗎?”


    伍燁影指出道:“別往筆畫上想,第五畫聽著甚是好聽。”


    說不通伍燁影,不想在外被人笑話,青竹要求道:“燁影,我的新名第五畫,隻準在家叫,不許對外說。”


    青竹兒的新名是自己取的,隻能自己叫,豈能讓別人喚來喚去,伍燁影答應道:“青竹兒放心,你的新名第五畫,隻有我知,不會告訴別人。”


    困意上湧,青竹知會道:“燁影,我想睡覺了。”


    伍燁影應話道:“睡吧。”


    青竹閉上眼睛,任睡意侵襲,漸漸沉入夢裏。


    湊近青竹,在青竹的唇上輕印一吻,伍燁影合上雙眸,放鬆心神,輕輕拍撫著青竹的後背,不知不覺間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晴空院]的膳廳內,膳桌邊,青竹和伍燁影坐於北邊的主座上,齊文和齊武坐於東邊的木椅上,蘇奇與雲江坐於西邊的木椅上,天麒和地麒站在青竹東側,低頭吃著兩盤紅燒雞塊。


    放下碗筷,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伍燁影端起茶杯,閑適地靠到椅背上,邊品茗著香茶,邊注視著正在用餐的青竹。


    抬頭望向伍燁影,青竹詢問道:“燁影吃飽了嗎?”


    伍燁影應答道:“吃飽了。”


    青竹知會道:“燁影稍等一下,一會兒,我便可吃好。”


    伍燁影應話道:“青竹兒慢慢吃,我等著你。”


    衝伍燁影微微一笑,青竹挾了二塊煎帶魚與幾塊土豆塊,放到碗中,繼續享用著美味的早膳。


    看向蘇奇,伍燁影吩咐道:“蘇奇,本月八日,我要與青竹兒成親,你疇辦一下成親事宜。”


    蘇奇應答道:“是,主子!”


    蘇奇、雲江與齊文、齊武無不奇怪,卻略有不同。


    蘇奇和雲江奇怪的是,華畫是主子之妻,為何主子還要與華畫成親?難道是華畫尚未嫁於主子?


    齊文和齊武奇怪的是,主子愛華畫如寶,事事想著華畫,為何與華畫成親,卻如此倉促、草率呢?


    望向主子,蘇奇詢問道:“主子,可要廣發喜貼,請親朋前來觀禮?”


    伍燁影回答道:“不必。”


    蘇奇指出道:“主子,大婚乃喜慶之事,不請親朋觀禮,大婚之日豈不太冷清。”


    伍燁影反駁道:“大婚之日,有你們與青竹兒的爺爺觀禮,豈會冷清。”


    想起一事,伍燁影交待道:“蘇奇,我與青竹兒的大婚喜服已有,不必準備。”


    蘇奇應答道:“是,主子!”


    接著,蘇奇征詢道:“主子,影虹正在天鷹城巡視產業,可要通知他前來觀禮?”


    沉思一會,伍燁影回答道:“不必通知他。”


    蘇奇好奇地探問:“恕屬下好奇,主子為何叫華畫為青竹兒?”


    看了一眼蘇奇,伍燁影回答道:“青竹兒是我為華畫取得小名。”


    聽見伍燁影之言,青竹抬頭望了一眼伍燁影,未知聲,繼續吃著早膳。


    打量著青竹,蘇奇探問道:“華畫多大了?”


    停下進餐,青竹回答道:“十七歲。”


    看著蘇奇,伍燁影冷聲詢問:“蘇奇何故詢問青竹兒多大?”


    避開主子懾人的視線,蘇奇回答道:“觀華畫外表,不足十六歲,故有此問。”


    齊文和齊武相視一眼,意會於心,主子愛華畫若寶,天天與華畫相對,豈有不心猿意馬之理,礙於華畫未長大,隻能苦苦忍耐,而主子正值血氣方剛之齡,等待華畫三年,已是極限。如今,華畫已經成年,主子絕不會再等,與華畫成親已是必然。


    不過,看華畫外表,不足十六歲,說她已經成年,真得令人難以相信。


    蘇奇好奇地詢問:“主子,天麒和地麒是什麽動物呀?”


    伍燁影回答道:“金角虎。”


    從未聽說過[金角虎],蘇奇不恥下問,“[金角虎]是老虎嗎?”


    放下碗筷,用毛巾擦了擦嘴,青竹端起茶杯,靠到椅背上,喝下一口茶,回答道:“[金角虎]是老虎的一種。”


    蘇奇若有所知,“原來天麒和地麒是老虎呀。”


    天麒和地麒吃完兩盤紅燒雞塊,抬頭望向青竹,同聲喚到:“華姐姐,我們吃完了。”


    低頭望著天麒和地麒,青竹詢問道:“天麒和地麒吃飽了嗎?”


    天麒和地麒同聲應答:“吃飽了。”


    青竹放下茶杯,彎下身,端起擺放在地上的兩個瓷盤,放到桌上。


    看向伍燁影,青竹喚到:“燁影,我們回[天日院]吧。”


    放下茶杯,伍燁影應話道:“好。”


    望向齊文和齊武、蘇奇和雲江,青竹知會道:“四位大哥,你們慢用,我們先回[天日院]了。”


    伍燁影和青竹站起身,手牽著手,離開[晴空院]膳廳,天麒和地麒跟隨於後,二人二麒穿過正廳,踏著青石小路,朝[天日院]走去。


    伍燁影提議道:“青竹兒,我們上天鷹城玩,怎麽樣?”


    青竹不答反問:“燁影無事可做嗎?”


    伍燁影回答道:“沒有。”


    青竹答應道:“好吧,我們上天鷹玩。”


    聽見青竹和伍燁影說要上天鷹城玩,天麒和地麒同聲喚到:“華姐姐,伍大哥,我們也要去。”


    青竹答應道:“好,一起去。”


    伍燁影提議道:“青竹兒,上天鷹城玩,我們在家帶點水果、炒貨、水,省得在城內買。”


    青竹同意道:“好呀。”


    隨即,青竹打趣道:“燁影學會勤儉節約了呀。”


    伍燁影輕笑道:“與青竹兒朝夕相對,想不學會勤儉節約也難。”


    行至[天日院]院門前,伍燁影推開院門,牽著青竹,率先走進院內,天麒和地麒隨後跟進,一同朝小樓正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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