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院]廚房裏,青竹在灶台前忙忙碌碌,雲河坐在灶間添火,雲湖和雲波站在灶台前,邊協助青竹,邊觀看青竹炒菜,伍燁影站在廚房外,抱臂斜依著一棵參天的銀杏樹,直直地望向廚房內,視線緊緊地粘著青竹。


    陣陣魚香四溢飄散,繚繚繞繞,飄蕩於空中,令人聞之食欲大動,恨不得立即食之。


    饞得吞咽幾下口水,望向坐在灶間的雲河,青竹喚到:“雲河大哥,水煮活魚快煮得差不多,不必再添柴了。”


    雲河答應道:“哦,好的。”


    雲湖讚歎道:“水煮活魚好香呀。”


    雲波輕笑道:“聞著魚香,令人口水直流。”


    雲河打趣道:“雲波,有沒有饞得流口水呀?”


    雲波應答道:“口水忍住未流,倒是饞得饑腸碌碌。”


    青竹輕笑道:“雲波大哥忍一忍,待水煮活魚煮好,便可用午膳了。”


    一會兒,水煮活魚煮好,青竹揭開鍋蓋,盛出三大盆水煮活魚,雲湖和雲波幫忙端走三大盆水煮活魚,放到案台上。


    舀水倒到鍋中,刷洗好大鍋,青竹交待道:“三位大哥,午膳已煮好,我上[天日院]去,飯菜有勞你們端到膳廳。”


    雲湖應話道:“華畫去吧,飯菜我們來端。”


    雲河起身離開灶間,走到青竹近前,接言道:“是呀,華畫自管去吧。”


    衝雲河、雲湖、雲波微微一笑,青竹打招呼道:“三位大哥,我走了。”


    走出廚房,來到伍燁影近前,青竹詢問道:“燁影等得不耐煩了吧?”


    伍燁影搖搖頭,“沒有。隻要看見青竹兒,無論等多久,我也不會不耐煩。”


    牽住伍燁影的手,青竹喚到:“燁影,我們上[天日院]吧。”


    站直身形,反手緊握住青竹的手,伍燁影輕應道:“好。”


    青竹與伍燁影牽手而走,離開[晴空院]廚房,穿過[晴空院]正廳,行徑於青石小徑上,朝[天日院]走去。


    望著華畫和主子相攜而去,雲河、雲湖、雲波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主子為人冷情,不喜與人接近,幸福遙不可及,如今得華畫為妻,與華畫相伴,幸福握於手中,他們為主子高興之餘,亦由衷地送上祝福,祝福主子和華畫的未來,幸福美滿,永遠開心!


    青竹和伍燁影走進[天日院],徑直走到雲江和神機子、天麒和地麒所在草地處,發現雲江已不在與天麒和地麒下棋,而是與神機子對弈,雲江執橙棋,神機子執黑棋,天麒和地麒蹲坐於草地上,聚精會神地觀棋。


    察看棋盤上的棋局,黑棋呈抱抄之勢,夾擊橙棋,橙棋被逼無奈,退往天際星附近,尋機突破圍堵。


    見棋子分三色,而非兩色,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雲江和華老先生下得是什麽棋?”


    青竹回答道:“他們下得是[星宸棋]。”


    聽見青竹和伍燁影的談話聲,雲江和神機子停下下棋,天麒和地麒停下觀棋。


    急忙站起身,雲江恭敬地喚到:“主子!”


    伍燁影輕應一聲,“嗯!”


    隨即,伍燁影吩咐道:“坐下下棋吧。”


    雲江應諾道:“是,主子!”隨即,坐回草地上。


    望向伍燁影,神機子知會道:“王爺,老朽前來看望青竹兒,要小住幾日,叨擾之處,請見諒!”


    伍燁影寒暄道:“華老先生不是外人,前來[雲天莊園]小住幾日,本王歡迎之至!”


    望向青竹,神機子詢問道:“青竹兒,午膳煮好了嗎?”


    青竹應答道:“午膳已煮好。”


    神機子再問道:“現在,要上[晴空院]用午膳嗎?”


    青竹應答道:“不忙。等爺爺與雲江大哥下完棋,再上[晴空院]用午膳,也不遲。[]”


    轉而望向伍燁影,神機子喚到:“王爺,此盤棋快要下完,請稍等一會。”


    伍燁影應話道:“華老先生自管下棋,本王稍等一會,無防。”


    落下一枚黑棋於棋盤上,望向對麵的雲江,神機子喚到:“閣下,該你下了。”


    雲江拿起一枚橙棋,研究著棋局,猶豫不定。


    天麒和地麒同聲喚到:“華姐姐!伍大哥!”


    指指棋盤,青竹應聲道:“天麒、地麒,看下棋。”


    天麒和地麒望向棋盤,邊看棋,邊研究著。


    [星宸棋]聞所未聞,伍燁影探問道:“青竹兒如何會下[星宸棋]?”


    青竹回答道:“[星宸棋]是我推演出的。”


    伍燁影若有所知,“原來是青竹兒自創的。”


    青竹輕笑道:“閑著無聊,便捉磨著另創一種棋法。”


    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會下圍棋嗎?”


    青竹兒回答道:“不會下。圍棋太難,學不會。”


    伍燁影詢問道:“[星宸棋]如何下?”


    青竹簡略地回答:“[星宸棋]旨在圍困對方,讓對方退無可退,再無捥回敗局之法。”隨即,詳細地講解了一下[星宸棋]規則。


    此時,神機子落下決勝一枚黑棋,截斷橙棋所有退路,含笑望向雲江,謙虛地說:“閣下承讓,老朽狡幸贏得一局。”


    雲江應話道:“華老先生棋藝精湛,在下自歎不如。”


    站起身,望向主子,雲江告退道:“主子,屬下先上[晴空院],告退!”隨即,轉身離開[天日院]。


    走到棋盤北邊,青竹和伍燁影蹲下身,與神機子一起,收拾起棋盤上的棋子,放回缽盂中,端起三個缽盂,放到棋盤上。


    望向師傅,青竹喚到:“師傅,上[晴空院]用午膳吧。”


    神機子答應道:“好,走吧。”


    青竹和伍燁影、神機子站起身,青竹捥上師傅的胳膊,與伍燁影互牽著手,領先而行,天麒和地麒跑著跟在後麵,一同離開[天日院],穿行於青石小徑上,往[晴空院]而去。


    午膳用畢,青竹和伍燁影、神機子、天麒和地麒回到[天日院],走到棋盤所在的草地處。


    望向神機子,伍燁影征詢道:“華老先生要午休嗎?若不午休的話,與本王下一盤棋,如何?”


    神機子欣然答應:“好呀。與王爺下棋,老朽甚感榮幸。”


    伍燁影和神機子走到棋盤兩側,盤腿坐到草地上,伍燁影居北,神機子居南,天麒和地麒蹲坐於棋盤東側,青竹盤腿坐到棋盤西側。


    看看伍燁影,又看看神機子,青竹詢問道:“燁影和師傅要下圍棋嗎?”


    望向神機子,伍燁影提議道:“華老先生,下[星宸棋]如何?”


    神機子讚成道:“可以,就下[星宸棋]吧。”


    從棋盤上,青竹端起裝有黑棋的缽盂,放到師傅近前,端起裝有白棋的缽盂,放到伍燁影近前,端起裝有橙棋的缽盂,放到自己近前。


    青竹喚到:“燁影、師傅,你們下棋吧。”


    望向青竹,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不與我們一起下棋嗎?”


    青竹應答道:“先看燁影和師傅下一盤棋,下一盤,我再下。”


    望向神機子,伍燁影相請道:“華老先生,請你先下。”


    神機子也不謙讓,欣然同意:“王爺,老朽占先機了。”


    望向青竹,神機子吩咐道:“青竹兒所做的菜實在好吃,為師好久未吃,午膳吃得多了一點。青竹兒,為師想喝茶,助助消化,去端杯茶來。”


    青竹答應道:“好的,師傅稍等。[]”


    望向青竹,伍燁影叮囑道:“青竹兒快去快回。”


    青竹應話道:“燁影放心,我去去便回。”


    爬站起身,青竹走上青石小路,繞過小樓,朝小樓後麵的廚房走去。


    神機子執起黑棋,落於棋盤上,位於火天元星位上,伍燁影執起白棋,落於棋盤上,位於水天元星位上,神機子再執起黑棋,望著棋盤,默然思索著。


    稍許後,青竹端著托盤,沿著青石小路,朝伍燁影和神機子下棋所在草地處走來。


    探知青竹走來,伍燁影回頭而望,喚到:“青竹兒!”


    聽見伍燁影的呼喚聲,青竹衝伍燁影燦然而笑,走上青草地,來到伍燁影和神機子下棋所在草地處。


    走到棋盤西側,青竹坐到草地上,放下托盤,位於身旁左側草地上,執起茶壺,倒了三杯茶。


    青竹端起一杯茶,遞給神機子,“師傅,喝茶!”


    待神機子接過茶杯,青竹又端起一杯茶,遞給伍燁影,“燁影,喝茶!”


    待伍燁影接過茶杯,青竹執起茶壺,向兩隻小盤中,倒入茶水。


    青竹端起兩隻小盤,放到天麒和地麒近前的草地上,叮囑道:“天麒、地麒,茶水燙,等放涼一點,再喝。”


    天麒和地麒同聲應答:“知道。”


    青竹端起托盤上的最後一杯茶,小喝一口茶,端著茶杯,觀看著伍燁影和神機子對弈。


    神機子拿起一枚黑棋,正要下,忽地想起一事,放下黑棋。


    望向青竹,神機子喚到:“青竹兒,龍霄有禮物送給你。”


    雙眸豁然一亮,臉上微現喜色,青竹詢問道:“師傅,師兄送得是什麽禮物呀?”


    神機子回答道:“是一塊羊脂玉珠串手鐲。”


    從懷中掏出飛鳳手鐲,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伍燁影,神機子微微遲疑,祥龍手鐲和飛鳳手鐲合二為一,是祥鷹帝國至高無上權力的象征,等同於玉璽的效用,兩隻手鐲分開,雖無效用,卻有著非凡的象征。


    祥龍手鐲象征帝王,飛鳳手鐲象征皇後,日曜王會不會識得呢?萬一日曜王識得,此時把飛鳳手鐲給青竹兒,不是恰當時機,而若不給,另挑時間的話,豈不作賊心虛,召然若揭,令日曜王心生猜疑。


    權衡再三,神機子心有所決,把飛鳳手鐲遞給青竹,“青竹兒,給你手鐲。”


    接過手鐲,青竹細細地看了看,發現手鐲每顆玉珠上,均浮刻著飛翔環宇的鳳凰、展翅遨翔的蒼鷹、飄浮的祥雲。


    望向神機子,青竹讚歎道:“師傅,這隻手鐲真好看。”


    慈愛地看著青竹,神機子輕笑道:“青竹兒喜歡手鐲就好,不枉龍霄為你千挑萬選。”


    正要戴到手腕上,想起手腕上已戴有一對手鐲,青竹苦惱地說:“我已戴著一對手鐲,多出一隻,要戴哪裏呀。”


    黑眸暗沉無波,直直地看著青竹左手上拿著的手鐲,伍燁影接言道:“不戴。”


    青竹指出道:“不戴的話,豈不辜負師兄的一番心意。”


    伍燁影不以為然地說:“有何辜不辜負的,難道別人送幾十隻手鐲,青竹兒均要戴上。”


    青竹認同地說:“燁影所言甚是,如若手鐲過多,豈能全戴上。”


    隨即,青竹決定道:“既有三隻手鐲,我輪流著戴吧。”


    青竹放下茶杯,擼起左手腕的衣袖,意欲脫下綠寶石手鐲,卻被伍燁影抓住右手。


    不解地望向伍燁影,見他臉上陰晴不定,黑眸冷厲無波,青竹嚇得哆嗦了一下,心下困惑,剛剛還好好的,他怎麽突然生起氣?


    壓壓驚嚇的心,青竹不解地詢問:“燁影為何生氣?”


    直直地望著青竹,伍燁影冷聲回答:“青竹兒惹得。”


    臉上現出困惑之色,青竹探問道:“我何處惹燁影生氣了?”


    伍燁影不答反問:“青竹兒,綠寶石手鐲是誰送的?”


    青竹回答道:“是燁影送的。”


    回答之時,青竹豁然明了,伍燁影為何生氣,隻因她要脫下他所送的綠寶石手鐲。


    不待青竹解釋,伍燁影冷聲指控:“既知是我送的綠寶石手鐲,青竹兒為何要脫下?”


    麵露無辜之色,青竹急忙解釋:“燁影別生氣,我沒想太多,感覺順手,就脫左手腕上的手鐲了。”


    伍燁影不相信地詢問:“青竹兒真得不是因為嫌棄,才要脫我所送的手鐲?”


    青竹討好地回答:“燁影所送的手鐲,我再喜歡不過,豈會嫌棄。”


    臉色稍稍轉緩,伍燁影放開青竹的右手,捉住青竹的左手腕,脫下綠寶石手鐲,又捉住青竹的右手腕,脫下黃玉手鐲,戴上綠寶石手鐲,又捉住青竹的左手腕,戴上黃玉手鐲,順手拿走青竹左手上拿著的羊脂玉手鐲。


    放開青竹的左手腕,伍燁影叮囑道:“青竹兒,我所送的綠寶石手鐲,永遠不可脫下,知道嗎?”


    望了一眼被伍燁影拿走的羊脂玉手鐲,青竹答應道:“知道。”


    看著日曜王與青竹的互動,神機子心下驚歎,隻要關乎青竹兒,日曜王錙銖必較,分毫不讓,占有欲大得駭人,心眼小得無隙,遙望古今,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望向青竹,神機子不滿地詢問:“青竹兒,為師所送的黃玉手鐲,你不喜歡嗎?”


    不解地望向神機子,青竹不答反問:“師傅何出此問?”


    神機子指出道:“三隻手鐲,青竹兒要輪流著戴,而青竹兒已答應王爺不脫下綠寶石手鐲,唯有脫下為師所送的黃玉手鐲,才能戴上羊脂玉手鐲。青竹兒要脫下為師所送的黃玉手鐲,豈不表示不喜歡。”


    望著麵露不滿的神機子,青竹左右為難,三隻手鐲輪流戴,因答應伍燁影的要求,變成二隻輪流戴,而師傅又提出不滿,看來黃玉手鐲也不能脫下,輪流戴手鐲之望化為泡影。


    青竹安撫道:“師傅,黃玉手鐲我很喜歡,是不會脫下的。”


    隨即,青竹決定道:“三隻手鐲也不多,我就全戴上吧。”


    手伸向伍燁影,青竹討要道:“燁影,羊脂玉手鐲給我吧。”


    望著羊脂玉手鐲,伍燁影微眯雙眼,臉色黑沉,心下殺機頓起,飛鳳手鐲代表什麽,他無比清楚,赫連龍霄送它給青竹兒,其意不言而喻。哼,青竹兒是自己的,不論今生今世,還是永生永世,任何人休息覬覦,意欲搶奪者,他必除之。


    掃視一眼對麵的神機子,伍燁影心有所思,神機子見多識廣,豈會不知飛鳳手鐲之意,既不告知羊脂玉手鐲之名,也不告知其意,必是不想青竹兒獲知赫連龍霄的心意。


    而據飛鳳手鐲來推斷,赫連龍霄必為祥鷹帝國的皇族,隻不知,他是宏樂王的三子——赫連宇,還是皓正帝的皇子?


    聽見青竹討要羊脂玉手鐲,伍燁影斂去眸中的殺意,指出道:“青竹兒,羊脂玉手鐲不好看,戴著難看,不要也罷。”


    猶似羊脂玉手鐲很髒一般,伍燁影嫌惡地隨手一丟,把羊脂玉手鐲丟到遠處的草地上。


    望著羊脂玉手鐲被日曜王丟出去,神機子心下明然,日曜王識得飛鳳手鐲,亦已知曉龍霄對青竹兒的心意。


    無語地呆望著伍燁影,青竹暗暗腹誹,什麽眼光,羊脂玉手鐲白如凝脂,色澤光潤,浮刻栩栩如生,刹是好看,怎會不好看。縱算不好看,羊脂玉手鐲可是很昂貴的,豈能隨手丟棄。


    從呆楞中回神,青竹責怪地說:“燁影,羊脂玉手鐲可是很貴的,丟了多可惜。”


    急忙爬站起身,青竹跑到羊脂玉手鐲掉落處,彎腰撿起羊脂玉手鐲,走回棋盤西邊,盤腿坐下。


    伍燁影不滿地說:“青竹兒,羊脂玉手鐲已被丟掉,何必撿回來?”


    青竹應話道:“羊脂玉手鐲又貴,又好看,丟掉多可惜。”


    擼起左手腕的衣袖,青竹戴上羊脂玉手鐲,欣賞了一下,喃喃讚歎:“羊脂玉手鐲還真好看。”


    不滿青竹戴上羊脂玉手鐲,伍燁影吩咐道:“青竹兒,羊脂玉手鐲戴著難看,快脫下來。”


    青竹拒絕道:“不要。”


    黑下臉,伍燁影再次吩咐:“青竹兒,羊脂玉手鐲白兮兮的,戴著實在難看,快脫下來,不然,別怪我要重重懲罰於你。”


    聽見懲罰,心下一突,青竹嘟起嘴,不情願地脫下羊脂玉手鐲,撒氣地丟到身旁東側的草地上,低垂著頭,默然地生著悶氣。


    望了一眼默然生氣的青竹,又望了一眼臉色陰雲密布的伍燁影,神機子撿起羊脂玉手鐲,心下歎氣,真是平地起風波,隻因小小一隻羊脂玉手鐲,日曜王和青竹兒便起爭執。


    望向日曜王,神機子別有深意地說:“王爺,羊脂玉手鐲隻是飾物而已,何必計較,與青竹兒心生隔合,可是得不償失呀。如若王爺不想與青竹兒天長地久,隻管放任隔合滋生,漸漸擴大吧。不過,事到終了,可別後悔呀。”


    拿著羊脂玉手鐲,遞給伍燁影,神機子喚到:“王爺,給你羊脂玉手鐲,何去何從,請三思!”


    凝望羊脂玉手鐲,伍燁影暗自思索,青竹兒是自己的,毋庸置疑,別人意圖覬覦,休想!一隻羊脂玉手鐲,既便具有非凡的象征,然於青竹兒而言,隻是禮物而已,憑靠它,意圖奪走青竹兒,真是異想天開。


    因一隻羊脂玉手鐲,令青竹兒與自己心生芥蒂,實在不值的,更不容發生。


    思量再三,伍燁影心有所決,伸手接過羊脂玉手鐲,捉住青竹的左手腕,幫青竹戴上羊脂玉手鐲,拉下青竹的衣袖,放開青竹的左手腕。


    抬頭望向伍燁影,青竹奇怪地詢問:“燁影不是很討厭羊脂玉手鐲嗎?為何幫我戴上?”


    直視青竹,伍燁影解答道:“羊脂玉手鐲雖討厭,我還能容忍,卻見不得青竹兒不高興。我喜歡看青竹兒笑顏逐開的模樣。”


    隨即,話鋒一轉,伍燁影要求道:“青竹兒,我不喜歡令師兄,以後,不許再戴令師兄所送的東西。”


    心知伍燁影忌妒心重,主動退讓,已是十分難得,青竹答應道:“燁影放心,師兄所送的東西,我隻戴羊脂玉手鐲,再不戴其它。”


    伍燁影叮囑道:“青竹兒,羊脂玉手鐲隻能戴在左手腕上,不可戴到右手腕上。”


    青竹一口答應:“好。”


    伍燁影再次叮囑:“青竹兒,你的右手腕上,隻能戴我所送的綠寶石手鐲,不可再戴其它。”


    青竹一口應允:“好。”


    望向青竹,神機子叮囑道:“青竹兒,羊脂玉手鐲價值連城,別弄丟掉,知道嗎?”


    青竹答應道:“知道。”


    喝完杯中茶,把茶杯遞給青竹,伍燁影喚到:“青竹兒,倒茶!”


    青竹答應一聲,“好,燁影稍等。”


    接過茶杯,執起茶壺,注滿茶水,把茶杯遞給伍燁影,青竹喚到:“燁影,給你茶杯!”


    接過茶杯,喝下幾口茶,望向神機子,伍燁影喚到:“華老先生,下棋吧。”


    神機子答應道:“哦,好。”


    喝了一口茶,神機子執起黑棋,觀察著棋盤,默然思索,與伍燁影下起棋來。


    青竹端起茶杯,連喝幾口茶,與天麒和地麒一起,全神貫注地觀看著伍燁影與師傅對弈。


    午後,[天日院]院內,綠樹繁花間,青草地上,三人二麒圍坐於棋盤旁,二人下棋,一人二麒觀棋,沐浴著陽光,享受著和風的吹拂,真是好不愜意、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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