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大家都很好奇,”此時鼻青臉腫的宋風,癱坐在摸著臉上的傷口歎氣的廣流仙君的身邊,看著遠處小心翼翼的墨沉舟拚命給自家師兄順毛的墨沉舟,悲憤地問道,“明明是你自己作死,為毛被牽連的是我們大家夥兒?”


    距離當日秦臻發飆已經過了數日,可是小夥伴兒們心靈上受到了創傷卻到現在都沒有愈合。


    真是想不到紋絲不動的麵癱男一怒起來,那真是神鬼皆避,除了墨沉舟,簡直沒有一個能從他劍下完好地出來的。想必若不是墨沉舟還算靠得住,他們得叫秦臻這廝來個殺人滅口。


    從前一直都覺得,比起墨沉舟來,秦臻很是乏味,如今大家都覺得,比起每天發飆來,秦兄,還是繼續乏味吧。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麽。”廣流仙君摸著自己傷口處無法消散的冰雪劍意,很是抱怨道,“不就是親了他一口麽,說起來他可是占了大便宜好吧?怎麽就一定要幹掉我呢?”仙界,等著仙君大人臨幸的多了去了好吧?覺得自己的魅力在這段日子有所下降,廣流仙君便若有所思地看住了宋風,在後者猛地一個寒戰中,慢慢地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呢?”


    臥槽必須要幹掉你啊!


    仙君大人的清白是屬於親親阿薇的好吧?!


    宋風在心裏奮力咆哮,麵上露出了誠懇的笑容,頷首道,“那可真是天大的榮幸呀。”天殺的廣流仙君竟然快要金仙了,這還能給仙界的芸芸眾生點兒活路麽?


    “既然這樣,”美貌青年勾了勾手指,“臉湊過來。”


    宋風驚恐地看著眼前很較真的青年,哆嗦了許久,突然淚流滿麵。


    “不願意?”廣流仙君欺負墨沉舟總是被揍,可是欺負欺負宋風還是沒有啥壓力的,眯著眼睛問道,“不願意,你就說啊,本仙君,是那種強迫人的仙麽?”回頭給這個家夥穿個小鞋吧?


    “不,是我太榮幸,心潮澎湃啊。”宋風一抹臉,正準備挺身而出英勇就義一下,便見得遠處,流觴仙子正與七容仙君走來,見他此時眼淚吧擦地,便好奇問道,“道友這是?”在南庭呆了幾日,兩個小青年兒的仙生觀被徹底刷新了。


    原來這年頭兒的仙界,竟然有這麽多的精神病!


    被呼啦啦的奇葩們圍觀了許多天,兩個仙就覺得吧,還是不要和這些家夥接觸太深了,不然一個不好,很容易變態呀。


    “這個仙界,叫仙幸福的事情太多,我在讚歎這天、這雲、這風、這……”


    流觴仙子甩手就走。她覺得跟這神經病說話就是個錯誤。見遠處墨沉舟正貼著一名沉默的青年的耳朵笑眯眯地說些什麽,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墨沉舟走去。


    或許這位魔劍天君,是南庭少有的正常仙人了。


    七容仙君卻蹲在了宋風的麵前,好奇地看著他感悟萬物,覺得好生有趣,眨巴著眼睛問道,“那麽,最幸福的事情,又是什麽呢?”


    少年在這樣的時刻你不知道逃跑而是與本仙君說話,這是一種怎樣的替死鬼一般的奉獻精神啊!


    宋風看著這個傻孩子心裏激動得直打滾兒,執起了這個還沒修煉出來的孩子的手,深情地放進了廣流仙君的手中,懇切道,“仙君,會告訴你這一切的哲理的!”說完便一道靈光,向著遠方逃竄而去!


    墨沉舟的弟子什麽的,不是變態那怎麽行呢?


    少年,以後你就知道,本仙君是在救你!


    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善良,宋風摸著頭便去與自家親愛的聯絡感情去了。


    七容仙君呆呆地看著宋風眨眼消失不見,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生出了幾分的寒意,回頭看到眯著眼睛的美貌青年,怯怯地笑了。


    “追我,追得很爽,是吧?”想到前幾年自己罕見的苦逼,美貌青年覺得,必須要因果循環一下。


    “這,這不是我的主意啊。”七容仙君的心裏,生出了幾分不詳的預感。


    “嗬嗬……”


    一聲驚恐的尖叫,陡然劃破了長空。


    流暢仙子好奇地向著身後看去,便見此時,七容仙君正與廣流仙君似乎頭碰頭在說些什麽,也不以為意,之後大步向著墨沉舟而去。此時的天君大人可沒空與她說話,被壞蛋親了自家師兄,墨沉舟沒一劍宰了廣流仙君就已經是很不錯了,此時對著秦臻的臉,她便偷偷地在上頭吧唧了一口,對上了秦臻的眼睛,便嘿嘿一笑道,“給師兄消消毒。”


    秦臻的耳朵尖兒又紅了。


    墨沉舟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狡猾地問道,“師兄覺得這毒沒消完?”


    秦臻遲疑了許久,慢慢點了一下頭。


    墨沉舟裝模作樣地把拳頭抵在嘴角咳了一聲,竊笑道,“那我在試試?”


    秦臻又慢慢點了一下頭。


    墨沉舟壓在秦臻的背上,緩緩地湊過去,在秦臻側著的臉上叨了一下,見他微微地將側臉偏過來,便在心裏打一個滾兒,覺得今天大概能有點兒進展,一邊將嘴唇落在了秦臻的臉上,一邊兩隻爪子不老實起來,正要往這青年的懷裏伸,便聽到身後流觴仙子很尷尬地說道,“打攪天君了。”


    知道打攪了你還不走,親?!


    墨沉舟抹了一把臉,磨著牙齒轉頭問道,“仙子有事?”


    這家夥若不是廣流仙君他師姐,她非!


    誰知道這麽大庭廣眾地你就這麽幹啊!流觴仙子心裏也苦好吧?沉默了一下,方問道,“天君什麽時候與我們返回第九天?”見墨沉舟沉默,她便急聲道,“我們……”


    “本是在等我的幾位好友,既然你這麽著急,那麽明日便走吧。”第九天不是墨沉舟的主場,天君大人本是想要找幾個外援的,不過想到如今自己也是大羅金仙,想必也未必就不敵,便沉聲問道,“你們家族之中,也有準聖,莫非奈何不得元英與丹陽?”


    “丹陽天君屬下,有兩位準聖,皆是在當年投靠了中庭之人,”流觴仙子一歎道,“那二人不是一般的準聖,我們幾個家族的老祖捆在一起,也未必是他二人的對手。況且,”她有些尷尬地說道,“雖然我們也是大羅金仙,不過卻隻靠著靈物進階,戰力之上,”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天君懂的……”


    “我懂的。”墨沉舟也歎氣道,“我再想想。”元英天君若是進階準聖,這南庭就消停不了了,就為了這個,她也不能坐視不管,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她便目中一亮,揚手一道流光向著天外打去,不過數息,便見得一名壯漢很是歡樂地飛了過來,叫道,“沉舟,是不是有什麽好買賣?”


    正是南庭之中的準聖火麒。


    “有個壞事兒要去做,我想來想去,還就你最能勝任了。”墨沉舟和顏悅色地說道。


    這貨當年能把第九天的天捅了一個窟窿出來,那絕對是一個利器呀。


    “還是沉舟最好啦!”聽到終於有自己發揮的地兒了,火麒熱淚盈眶了,抹著眼淚哽咽道,“可憋死我了!”這幾年由於他隻知道橫衝直撞,業務水平太單一,那些家夥都不愛帶他玩兒了。他情真意切地看著這給了自己又一個春天的女仙,讚美道,“你真是一個好仙!”


    接著便急忙問道,“是什麽樣兒的壞事兒?”


    “叫一些家夥的主意落空,還有能往死裏湊人!”墨沉舟和藹地說道,“揍完了,你還能受到羅天聖母的表揚哩。”能叫元英天君不開心,那聖母大人一定很開心。


    “這麽好麽?”要知道羅天聖母對大家還是很嚴格的,聞言火麒表很快樂,陡然化作了一頭巨大的麒麟,大聲問道,“什麽時候走呢?”


    “明天。”微笑著目送那巨大的麒麟撇開蹄子撒著歡兒飛走了,墨沉舟便對著張大了嘴的流觴仙子頷首道,“火麒是準聖巔峰的神獸,想必你們第九天,每人能夠抗衡。”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滿意道,“至於別的,仙子不要擔心,我如今可是小七的師尊,自然不會叫你們失望。”


    然而心中,卻覺得這流觴仙子轉了世後,似乎沒有廣流仙君口中那般的豪爽了。


    雖然現在也挺爽快的。


    “我覺得……”流觴仙子卻覺得心驚肉跳,皺眉道,“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本天君算無遺漏!”墨沉舟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的目光落在了此時蒼白著臉滾過來的七容仙君的身上,隨口問道,“小七,對不對?”


    “師尊永遠是對的!”七容仙君飛快地堅定地說道,“您那智慧的光芒,叫這仙界都自覺形穢!”


    墨沉舟詫異地看著這小青年兒,摸了摸他的頭,抽著嘴角問道,“你病了?”看起來還病的不輕。


    “不!”七容仙君感慨地看著身後含笑的廣流仙君,感激道,“弟子隻是覺得,一閃新世界的大門對著自己打開了!”原來做仙,還是可以這樣那樣啊哈哈!


    從此以後,七容,便不再是從前的七容了!


    墨沉舟默默地看了一眼毀人不絕的壞蛋,又看了看眼前墮落得比流星還快的弟子,捂著臉喃喃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小流,以後,你就跟在他的身邊好了。”沒想到這個弟子,還是挺有“潛質”的麽,天君大人覺得應該叫廣流仙君幫她挖掘一下這弟子的潛力。


    “多謝師尊成全。”七容很是高興。


    流觴仙子看著這家夥,又看了看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笑容的廣流仙君,很是無奈,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摸了摸廣流仙君的頭說道,“別太頑皮了。”說罷竟是連自己都是一怔,之後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來。


    她似乎,對於對這青年這樣做,很是順手的樣子。


    廣流仙君目中一閃,之後笑了笑,溫聲道,“知道了。”


    對於別人的感情,墨沉舟向來冷眼旁觀,不會隨意插手的,見了便將目光移開,心裏卻對廣流仙君的苦逼歎了一口氣。


    第二日,墨沉舟在天外拋出了自己的法寶,看了看身邊帶著的幾人,除了秦臻與宋風青薇,便隻有廣流仙君了,眼看著陣容精簡,天君大人正覺得滿意,冷不丁便見得遠處傳來了巨大的轟鳴,心中一緊,墨沉舟便向著遠方看去,便見得煙塵滾滾之中,一群巨大的仙獸,在一隻火紅色的麒麟的帶領下瞬間到了她的眼前,無數的大爪子便拍在了天君大人柔弱的身上。


    “聽說,你要帶著我們去做壞事兒?!”一雙雙獸目之中,那真是驚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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