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某個大廈裏,一個黑衣青年正對著電話講道:“老爺子,已經查到路家小女兒的住址了,但據調查對方身邊好像有一股黑勢力暗中保護著她們。”


    “對方什麽來頭?”電話彼端一個蒼老的聲音質疑道。


    “據了解,對方好像是去年與日本紫煌火拚明澈。”


    “哦,看不出來……”視頻前正坐在新加坡陳氏總部的陳雄陳老爺子動了動自己長時間久坐而顯得僵硬的身子,與上次相比明顯蒼老了許多的臉龐上青筋如鬆根般盤結,可深陷眼窩的兩眼卻死死盯著視頻裏正拿著電話站在美國某個大廈裏的黑衣人繼續說道:“告訴紫煌,就說我陳氏願意助他掃除餘力。”


    “是。鬮”


    黑衣人說完,視頻便“嘀”地一聲被關掉了。陳雄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止不住地一陣咳嗽。這次與金三角黑勢力火拚害得他損失了一大半勢力,不過與死去的兒子比起來,這些並算不得什麽。他顫微微地扶著拐杖站了起來,走到牆邊一個立體櫃旁,拿起上麵的一個大相框,頗顯泛黃的照片裏是一個著舊時長袍裝的英俊男人攬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身前還站著三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當看著這一幕時,一向威嚴霸氣的陳雄此時臉龐上卻布滿悲傷,那股平生所帶的殺氣也刹那間消失於無形,深陷眼窩的兩眼中此時甚至還能看到一抹濕潤。他坐在櫃子旁邊的木椅上,用蒼老的手撫摸著裏麵著裏麵的女子及小孩悲道:“廖琴、其睿、其林、其衝,等我給你們報了仇後,我就來找你們了。”說完後,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很顯然這個被自己強烈透支了的身體已岌岌可危。他捂住胸口卷縮下身來,恨不得按住那因為咳嗽而震動不停的肺腑,當又一絲咳嗽聲穿過幹啞的喉嚨時,一絲腥甜也襲了上來,他忙用手堵住嘴,頓時,手掌中便一片殷紅。(.無彈窗廣告)


    他抽出口袋中的手帕將嘴角及手掌中的血跡擦拭掉,然後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又一次陷入回憶中。四十五年前的他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街頭的馬仔,過著吃著上頓不飽下頓的日子,可他卻有著一個賢良的妻子及三個可愛的兒子。當他正準備洗手歸正,好好地為妻兒打造個安定的環境時,沒想到一場醫療事故竟帶走了妻子及九歲大兒子的性命。當他抱著剛滿月的小兒子牽著二兒子趕到醫院時,迎接他的就是冰涼的兩具身軀。他不相信!送來醫院時他們明明還有氣息,為什麽轉身之後他們就已經冰涼地躺在那裏?震怒的他當時鏟平了整家醫院,可卻讓主治醫生跑掉了,他當時就發誓要用餘生的勢力為妻兒報仇,於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下他拜在新加坡一股黑勢力的門下,後來竟當家作主,讓該勢力成為新加坡乃至東南亞的黑首。可回首想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他的親人一個個地離他而去,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好不容易有個孫子卻也帶著仇人的血統,這恐怕就是對他一生最大的諷刺。他用捂住嘴一咳嗽,像是要把這一冬的寒氣全部咳出來似的,他抬起頭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心想自己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多了,計劃得盡快進行哦。


    熬了近一個星期,終於算是將眼前的麻煩擺平了。陳子墨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揉著酸疼的額角,將桌上的文件推給一旁的祁陽道:“就按這個辦。”


    “是!總裁。”祁陽接過桌上的文件,看著陳子墨道:“總裁你要不要先休息?”


    “你先出去吧,沒什麽事別來打擾我。”陳子墨說完,仰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雙眼。一個星期的思念,他想他很快就能見到某人了,隻是不知道對方是否也像自己一樣在想他?雖然每天電話裏都會纏綿一會兒,可那冰冷的話筒完全無法解決自己的饑渴。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哪怕是與她交往的一年中。那個時候自己也經常出差,可他當時尚能克製得住情絲,就算想念時最多加緊工作步驟,早日完成後便可見到她。可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當想到她時已無法安心工作,那種恨不得把她緊緊搰在胸口,壓在身上的情懷像蝕骨一樣吞咽著他的理智。想到這裏時,他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嘴角更是拉成一條柔和的弧線翹了起來。


    兩天後,公司事件已完全平息,陳子墨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便趕往機場,準備回美國去完成未完的事情。可剛到的機場,一個陌生的電話卻打了過來,他皺了下眉,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他掛斷了電話加快腳步往前走,哪知剛走幾步,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他按通電話冷道:“誰?”


    “不用趕去美國了,你的人都在我這裏。”


    當聽到話筒裏蒼老的聲音,陳子墨已經猜出來對方是誰,可他不相信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對方就能查到地址,甚至能擄走人。


    像是猜到陳子墨怎麽想似的,陳雄在電話裏說道:“你的保護網布的的確很強大,但若是有紫煌幫忙,就不知道那網還夠不夠堅固。”


    “你……你竟然和紫煌勾結!”


    “老夫做事一向不擇手段,你不會不知道吧。”陳雄奸詐地電話彼端笑道,然後繼續說:“我會派架直升機去接你,來與不來你決定。”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陳子墨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丟下手中的行李,忙撥出明澈的號碼,哪知那邊響了無數聲卻沒人接聽,然後他又撥了美國小姨住處的座機,得到答案也是如此。待他依次地撥了荏苒的、路語的手機號都是忙音後,他震怒地一腳踢開腳下的行李,撥通林崎風家的號碼,電話撥通後接電話的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他不待對方相問便說道:“讓你們少爺接一下電話。”


    “對不起,我們少爺這幾天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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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陳子墨愣了下,繼續問道:“他去哪裏了?”


    “不知道,夫人也在找他。”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陳子墨掛了電話,冷厲地直視前方,看來這是個早已預謀好的陰謀,隻是自己竟然現在才知道罷了。待得他還在想對策時,手中的電話卻又響了,他冷冷地看了眼電話號碼後,冷道:“說!”


    “先生,我們的飛機已經在機場降落。”


    “我知道了。”陳子墨說完,拉起手上的行李往機場的側門走去,待得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停機場後,便看到一輛標著新加坡航空標誌的小型直升機停在那裏,而側麵正站著兩個黑衣人,恭敬地等著自己。他走過去,將手中行李扔給對方後,爬了上去。


    一路上陳子墨並未說話,隻是閉上雙眼懶懶地仰靠在椅背上假寐。到得新加坡市的上空時,天際已擦黑。陳子墨睜開眼看了看這個父親從小生長的城市,心想泛起一股漣漪,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打量這座城市。


    當飛機穩穩地降落在碧山附近的一個草坪上時,一輛加長版的林肯早已久候在那裏。待得陳子墨從飛機上走下來時,久候在車門旁邊的黑衣青年便恭敬地給他拉開車門說道:“少主請?”


    “我不是你們少主,請你認清後再說。”陳子墨冷冷地嗆道,然後鑽進對方給自己拉開的車門。


    當車子繞過盤山彎曲的公路,停在一座頗具中國古風的別墅前時,一個穿著傭人服的婦女早已迎了上來,對陳子墨恭敬道:“少主辛苦了。”


    “我要見陳雄。”陳子墨視而不見麵前的婦女冷冷地說道。他的時間很寶貴,可不想浪費在某些無謂的人身上。


    “對不起,老爺子說讓您先休息下,明早再說。”婦女無視陳子墨的冷厲,恭敬而不卑戚地說道。


    陳子墨見對方絲毫不買自己的帳,心裏升起一股怒火,陰戾道:“去告訴陳雄,讓他把我的人放出來,我陳子墨沒時間和他玩過家家。”


    “對不起,老爺子說了,如果少主不願意留下來,就不可能見到您要見的人。”


    待聽得婦女轉達的貌似於威脅的話後,陳子墨升起的怒火反而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臨危不懼的理智,現在自己是站在對方的地盤上,看來他得下點兒功夫才能救出他想帶走的人。隻是一想到路家與陳雄的恩怨,他就忍不住擔心小姨她們的安危。


    ——————————————————————————————————————————————————————:親們,昨天忙忘了,今日章節補上,晚上再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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