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輕輕將那手臂抬了起來,果見小手臂處裹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紗布,包紮手法很專業。但細看時卻能看到一片浸出紗布的血跡,想來是原先這男人隻顧著發泄,不小心帶動了傷口。


    “伊麗莎白,別鬧了!”迷糊中的陳子墨猛地開口道,一個翻身將荏苒手中握著的手臂拉了出來,背過身去。


    什麽?!荏苒瞪大了雙眼,怔愣地盯著身旁沉睡的男人,他剛剛叫的是誰的名字?是原先與他相擁的那個金發女人嗎?霎那間,荏苒心中唯一的堅持轟塌了,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她的誤會,原來他們之間真的已經……。


    荏苒臉上初醒的紅潤漸漸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失落的煞白,或許這應了那句“極致的愛後就是極致的痛”,她怔怔地仰躺在那裏,絲毫沒注意到陳子墨翻過身去的後麵半句話“我回去讓我女人給我換。”


    想來是陳子墨困頓間夢到了什麽事,因此才不由地說了出來,可憐荏苒隻聽了半句,卻確認了早已先入為主的某件事沲。


    她赤裸著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一身的疼痛,將地上零亂的衣褲撿了起來。可那些衣服經陳子墨原先的一番撕扯後,早已無法蔽體。她環顧一圈後,幹脆撿起陳子墨丟在地上的外套,裹住身體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彌羅,能麻煩你回去給我帶套衣服過來嗎?我在子墨辦公室裏。”荏苒來到外間後,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撥通彌羅手機道。


    “冉兒!”陳子墨迷糊間,下意識伸手往身旁摸去時,身旁的位置早已涼透。他下意識地睜開眼怔了怔,想這女人跑去哪兒了?


    他瞥了眼窗外已經黑透的夜色,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翻出手機一看,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五個小時。隻是這女人大半夜的會跑去哪裏?他低頭看了眼地上零亂的衣服,赤著身體往浴室走去,隨便清洗下後,拉開備用衣櫃拿起一套衣服套上,才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沒想到外麵辦公室裏也沒有荏苒的身影,陳子墨幹脆拿起桌上電話給彌羅打電話道:“夫人去哪裏了?”


    當聽得對方回陳府後,他也沒多加追問,隻是掛斷後給湯子打了個電話。


    “給我帶份晚餐上來。”他想這個時候,湯子他們肯定還在地下室裏料理亨弗雷他們,他上來自己也好問問現在的情況。


    果然,十分鍾不到,湯子便提著一份晚餐上來,見他走進來將它放在自己麵前後,陳子墨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亨弗雷怎麽樣了?”


    “兄弟們已照領主的吩咐好好教訓了他,隻是那男人骨頭很硬,現在還不服軟。”


    “嗯。”陳子墨雙手合十握在一起,點了點頭繼續道:“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也讓他認識自己現在是站在哪個人的地盤上!你下去吧,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別跟他客氣。”


    陳子墨想以亨弗雷身份,或許國家機要、政府人員會怕他,可他們混黑道的,卻沒那麽多講究。


    陳子墨回去時,家裏人已經息下,就連他們自己的房間裏也是漆黑一片,他就著未拉窗簾的月光看了眼床上那個微微隆起的身影,轉身往浴室走去。洗漱完後他像平常一樣輕輕掀開被子,躺了下去。還沒靠近那個身影,對方就像對他有一種無形間的排斥似的,避了開去。


    “冉兒!”陳子墨輕輕地對著背影叫了聲,可卻毫無反應,因此幹脆平躺著閉上眼睛,但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他想這丫頭肯定是為了中午在辦公室見到的事情生氣,看來自己是該找機會給這丫頭解釋解釋,免得時間長了,造成誤會太深。


    迷迷糊糊間,陳子墨又靠了過去,習慣性地將身旁的人兒攬了過來,或許是對方已經沉入夢鄉,這一次倒沒推開他,反而順勢地倒入他懷中,腦袋摩挲了下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了起來。佳人在抱,陳子墨皺起良久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第二天,荏苒從迷蒙中醒來,睜眼就觸及到一具熟悉的胸膛。她試著從對方懷中抬起頭來,就見到身旁陳子墨正閉著眼熟睡,絲毫沒受她初醒時的影響。她當然知道他昨晚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隻是當時的她心情繁複,倒沒發覺自己最後竟在他懷中一夜好眠。


    她輕輕掀開對方約束,爬下床來,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後,出來正準備換衣服時,卻見床上的子墨已醒了過來,正睜著眼盯著她。


    “你醒了。”荏苒平淡無奇地問道,身體卻背過身去,拉開衣櫃,繼續尋找要換的衣服。


    “冉兒,我們談談。”陳子墨單手撐住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哪知荏苒當聽到他的話後,卻撈起衣服逃也似地往浴室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換衣服了。”陳子墨還沒來得及回神,對方已關上了浴室的門。


    浴室內,荏苒雙手抱著衣服背靠在門板上喘氣,她在怕什麽?是怕陳子墨對她坦白與那個叫伊麗莎白女人的關係嗎?還是對她坦白自己已經愛上了別的女人?不覺間,荏苒十指緊抓住手中的衣服,似要將它穿出十個洞似的。


    門外的陳子墨怔了怔,疑惑這女人跑那麽快做什麽?奇怪的是他為何剛剛竟從這女人身上看到一絲倉惶和膽怯,她究竟在怕什麽?在逃避什麽?他換上衣服後,見浴室裏麵的女人還沒出來,幹脆走了過去,敲了敲門道:“冉兒,你換好了嗎?”


    隔著門板的荏苒怔了怔,慌忙換上手中的衣服,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後,才下決心般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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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門外的陳子墨正詫異地看著自己時,她忙走了出來,讓過身去,回道:“我換完了,你洗漱吧。”


    待見得陳子墨踏進浴室後,荏苒便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樓下邛醫師正在給受傷的路語換藥,一旁的小姨正在叮囑著什麽。


    “路語沒事吧?”荏苒走下樓去,坐在小姨身旁關切道,當聽得小姨回“不礙事”時,她才安下心來。


    她昨晚回來時,路語已經息下,雖聽蘭嫂說她受傷了,但並沒見到,現見邛醫師正細致地給她包裹手臂上的傷,讓她不由地想起來,樓上那個那男人手臂不也受傷了嗎?剛剛想完,果聽得路語開口道:“嫂子,大哥手臂也受傷了,你昨晚給他換藥了嗎?”


    “嗯?”荏苒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正盯著自己的路語。


    “你不知道嗎?”路語邊抬起手來,任邛醫師包紮邊繼續說道:“哥哥的手臂在救我時被塔裏斯那老男人打傷了,可他為了急著趕回來,隻是讓伊麗莎白幫他把子彈取出來,簡單包紮下後便趕了回來救你們。”


    “伊麗莎白?”荏苒敏感地抓住路語話中的某個詞,怔了怔,問道:“是她給子墨包紮的傷?”


    “嗯。”路語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崇拜道:“她可厲害了,聽說是澈哥哥身邊的得力助手。”


    看來路語也認識那個叫做伊麗莎白的女人,荏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很想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才會讓子墨在熟睡時也會叫著她的名字,但現在這種場合似乎並不適合自己多問。收起思緒時,她才反應過來子墨受了槍傷,那他現在隻有一條手臂,豈不……


    荏苒猛地站了起來,往樓上跑去。一推開房間門,果見陳子墨正滿臉臭臭地一手扭著毛巾,毛巾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甚至連前襟也浸濕了一大截。當見到她的身影時,他瞪了她一眼抱怨道:


    “你跑去哪裏了?”陳子墨一想起這女人就可氣,一晃眼的功夫,自己一回頭這女人竟然就沒了身影,枉他受傷時還戀戀不忘她的安危。


    “我……我隻是口渴,下樓喝了點兒水。”荏苒忙走了過去,接過對方手中的毛巾,擰幹後攤平在手裏。


    “你……你彎下來點兒。”當二人麵對麵站著,荏苒手拿著毛巾時才發現這男人長得那麽高,自己手哪就得著?


    待陳子墨彎下腰時,荏苒就著毛巾細致地給對方擦著臉。


    ――――――――――――――――――――――――――――――――――――――――――――――――――――――:今天阡陌不忙,準時來更新,親們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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