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揮著凝澈煦把車駕到通往山頂球場半路的路邊,無視樹在路邊草坪上那塊除了寫了一串這片混合草坪的草坪品種外,還言明禁止進入的警告銅牌,我領著凝澈煦走進草坪,找了塊好地方躺了下來。


    即使路邊停著凝澈煦的pagani,但偶爾有車,上山或者下山都隻是放慢了車速多看了那車子幾眼,並未有人特別注意到在草坪中的我們,而來打擾我們“躺屍”,因此我們一躺就是很久。


    “nicky,我們躺在這片草坪上真沒問題嗎?”我純粹是找話說,因為就算有園丁來警告不準進入這裏,看到我和凝澈煦躺在這裏都會裝作看不到的。


    “放心吧,絕對沒問題。而且當初如果不是這片草坪那麽漂亮,引來那麽多人經常來這裏聚餐而受到破壞的話,學院也不會弄出這樣一塊銅牌出來。”凝澈煦說得如同是他策劃的一樣,但聽進我耳朵裏就有種是他胡謅的感覺。


    “這個你也知道?”我無視凝澈煦把鄢少放在脖子上當圍脖的行為,懷疑地瞟了他一眼,當中還帶著不少的鄙夷。


    “嗬嗬,不難猜。”


    我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盯著他。


    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凝澈煦有能把我鄙夷的眼神當作含情脈脈地凝視的能力,所以當他臉上的溫柔從未減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輸了。(.)


    “想他嗎?”凝澈煦不確定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著。


    “他?!”我腦海裏第一個出來的人是郝默。


    “嗯。”他用下吧蹭了蹭鄢少,我才確定他說的是的是霧。


    “nicky你也才誠惶誠恐了吧,霧就霧唄,還用什麽代詞!”我忍不住翻了下眼珠子。


    凝澈煦轉了下他打了石膏似得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鄢夫人的溫馨提示,”忽然他對著我狡黠地笑了,那雙墨藍色深邃的眼睛盯著我仿佛也變得洞悉一切:“不然呢,不然你以為的是說的‘他’是誰?”


    我伸手把凝澈煦的腦袋推轉過去,不讓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哪種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死活緬懷過去的人,現在也沒必要對他的名字避而不談。不過,當初霧離開我的時候真的很難受,不管做什麽都會覺得缺了一個人……”說到這裏我也不禁想起霧剛剛離開我的那段時間,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傷感起來。


    “月月,對不起,沒能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在你身邊。”凝澈煦那愧疚的語氣,即使隻聽他的聲音都能讓我動容。


    這樣的凝澈煦最讓我無力招架,我遇到委屈的事情的時候,他能比我更加委屈的,到最後反倒要我開導他:“hey,nicky!take_it_easy(放輕鬆),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而且還有鄢少陪著我,也沒那麽想霧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凝澈煦卻笑了起來,是那種忍俊不禁的輕笑,他卡著鄢少的腋下,單手輕易地舉了起來,表情認真地看著鄢少:“鄢少,你一直在月月身邊的,你說月月沒那麽想霧是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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