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雲寨本就兵強馬壯,兵精將勇。”六寨主馬掌櫃笑道,“這次有了顧兄弟的加盟,更是如虎添翼,必將蒸蒸日上,再創輝煌。”


    “沒錯。顧兄弟文韜武略,義薄雲天,有你加盟,我們連雲寨一定興旺發達,更勝往昔。”四寨主勾青峰也笑道。


    “多謝諸位兄弟捧場,惜朝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項南拱手說道,隨後登上赤練山大頂峰。


    “顧兄弟一路辛苦,先行歇息,兩日後我們正式舉行拜香大典。”二寨主勞穴光將他安置在大頂峰的大帳之內。


    連雲寨八大寨主各有各的大帳。大頂峰的大帳本是戚少商的,不過他已辭去連雲寨大當家之職,所以這座大帳從今以後便是項南的了。


    “多謝勞二哥費心。”項南拱手說道,隨後他走入賬中,端坐下來。


    就見大帳之中裝飾極簡,沒有金銀玉飾、古玩字畫。牆上隻有一幅地圖,畫得是遼宋邊境對抗的形勢。


    周遭則掛有強弓硬弩、大刀長矛、號角大鼓,一派肅殺之氣。


    “戚少商不愧是戚少商。”項南看過之後,都忍不住感慨道。


    放著天下第一美女息紅淚不去娶,為了兄弟義氣,為保大宋江山,心甘情願待在這連雲寨中,臥薪嚐膽、簞食瓢飲。


    此等人物,真是難得。


    “不過真的值得麽?”項南歎息道。


    他可是知道當今天子趙佶是名副其實的昏君,寵信奸臣、奢靡無度、無心朝政、玩物喪誌,在他在位期間大宋國事日頹,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為了保這樣一個昏君,這樣一個腐朽的朝廷,毀棄婚約、吃苦受累、流血流汗,真是何苦來哉。


    ……


    就在這時,帳外忽然走進四人,全都年紀輕輕,不過十八玖歲,各個神情彪悍,桀驁不馴。


    “你們是什麽人,進來也不通稟一聲?”項南開口問道。


    “新來的,有什麽本事亮出來,憑什麽由你做大寨主?”四人看向項南,一臉不屑的問道。


    “你們是哪位寨主的麾下?”項南笑著問道。


    “我們是四寨主飛猿追雲燕勾青峰的弟子。”四人齊聲說道,“連、雲、四、亂!!”


    “連雲四亂?!好名字。”項南點了點頭,“不過你們以為起了個好名字,就能夠犯上作亂了麽?”忽然之間便出了手。


    連雲四亂隻覺得一道清風刮過,甚至連項南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等項南回到原位時,他們才忽然察覺手部劇痛。


    四人低頭一看,就見手背上分別刻著“連”、“雲”、“四”、“亂”四字,傷口處還慢慢的滲著血。


    “大、大寨主,您的武功……”連雲四亂都大吃一驚。


    他們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練到一定水準,足夠出人頭地,卻沒想到在項南麵前,連一招都接不下。


    如果項南剛才刻得不是他們的手背,而是脖頸,他們四人現在已經斷氣了。


    “武功好,未必要讓人知道。”項南笑道,“更何況若要出人頭地,不僅要武功高,更是要懂得用腦。”


    “是大寨主,我等服氣了。”連雲四亂連忙跪下道,“屬下無知,冒犯了大寨主,懇請大寨主恕罪。”


    “這是金瘡藥,拿去抹上,一個時辰傷口便會痊愈。”項南又從兜裏掏出一瓶藥道,“你們四人有衝勁,倒是可造之材,以後便跟著我吧。”


    “多謝大寨主提拔,我等一定誓死效忠。”連雲四亂立刻道。


    項南滿意的點了點頭。


    劇中,連雲四亂雖然背叛了師父勾青峰,但對顧惜朝卻始終忠心耿耿,也算是四個可用之人。


    他將來擔任連雲寨大寨主,必須得有幾個忠心的手下。否則單靠兄弟義氣,如何約束得住一幫草莽。


    ……


    轉過天來,項南借助獵鷹微風,再給傅宗書送去一封信。


    “相爺,惜朝幸不辱命,計劃正順利實施。不日,惜朝便將攜帶逆水寒劍回京麵呈。恭請相爺坐等我的好消息。煩請相爺轉告愛妻晚清,一別經日,甚是思念,刻骨銘心。”


    “傅宗書,你自恃老謀深算,智珠在握,應該沒想到會被我算計吧。”將信發出之後,項南忍不住笑道。


    傅宗書是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之人,為了謀朝篡位,北麵稱王,他不惜通敵賣國,犧牲萬民,甚至連女兒的性命都能割舍。


    如此狠絕之人,天下都難尋。


    不過他自以為勝券在握,可是碰上自己,卻是讓他注定一子落錯,滿盤皆輸。到時候他隻有到地府,才能繼續他的篡位大業了。


    項南剛放出獵鷹,這時,冷呼兒的獵鷹駱駝也到了。


    項南接過獵鷹一看,就見紙條上寫得是,“黃大人已經抵達沙河,兩日後抵達連雲寨。”


    項南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鮮於仇、冷呼兒。


    他二人被帶上連雲寨後,就一直被關在了囚籠之中,宛如家養的狗一般。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黃金鱗兩天後就到了。”他笑著說道。


    “顧惜朝你到底想怎麽樣,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好不好?士可殺不可辱!”鮮於仇大聲說道。


    “沒錯,有種就殺了我們,我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這麽羞辱我們。”冷呼兒也大聲道。


    “你們知道何為‘士’,何為‘官’?士者,通古今、辯然不,用才智,拜上卿。官者,忠於君,愛於民,明賞罰,範無赦。”項南冷笑道,“你們不過是兩隻披著人皮的畜生,還敢自稱是‘士’、是‘官’?”


    冷呼兒不僅好色,而且喜歡對人用酷刑,為了更好的折磨人,他發明了無數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刑罰,可以說就是個變態虐待狂。


    鮮於仇則是貪財,每到一處便向地方官索取好處,而且獅子大開口,胃口極大,動輒便是幾千兩、上萬兩,逼著地方官壓榨百姓,魚肉鄉民。


    再加上這兩人都喜歡殺人,從無憐憫之心,所以根本就不算人,隻能算是兩頭披著人皮的畜生。


    被項南一通嗬斥,冷呼兒、鮮於仇頓時無話可說,臉色慘淡。


    “顧兄弟罵得好,這兩人就是衣冠禽獸。”二寨主勞穴光附和道,就見三寨主阮明正、四寨主勾青峰等人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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