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像話了。”皇後一聽,都生氣道,“聖上,鄞兒一向都很恭謹謙和。太子卻如此折辱他,甚至要對他動手,實在是欺人太甚!”


    皇帝李賾聽完項南的哭訴,也覺得今日之事頗為蹊蹺。


    正在沉吟之際,卻見近侍曹芨急匆匆走了進來,“啟稟聖上,離宮傳來急報,西州九公主突然中毒,嘔血不止!”


    李賾、張玫娘一聽,頓時大驚,“擺駕,立刻趕往離宮!”


    項南則是哎呀一聲,跺腳不已。


    “承鄞,怎麽了?”張玫娘見狀,連忙問道。


    “九公主中毒,所有出入離宮之人都有懷疑,而我大概是今天唯一離開離宮的。”項南急道,“那我豈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張玫娘一聽,頓時臉色一變,連忙看向李賾,“聖上,鄞兒絕對是無辜的,他絕不會殺九公主。”


    “好了,我們先趕去驪宮再說。”李賾擺手道,隨即帶著皇後、項南趕到驪宮。


    ……


    “九公主怎麽會中毒的?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李賾關心的問道。


    “啟稟聖上,九公主中的毒分量不輕,微臣暫時為九公主施針,緩解毒發。但若九公主三日之內不能服下解藥,恐怕……”禦醫連忙回稟道。


    “那還不去配解藥?!”李賾立刻命令道。


    “九公主中的毒實在奇特,微臣……微臣也看不出來,究竟所中何毒。”禦醫為難道。


    “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救醒!”李賾一聽,堅持著道。


    曲小楓關係著西境的安危,不容有失。


    禦醫無奈,隻好遵命。


    “封鎖驪宮,好好徹查,一定把凶手找出來!”李賾又吩咐道。


    隨之,驪宮被封鎖,所有人員都被看押起來,嚴加審訊。


    項南跟在皇後身旁,看著床上的曲小楓,就見她臉色慘白,昏迷不醒,呼吸微弱,顯見中的毒非同小可。


    “還真是夠狠的。”他忍不住道。


    本來他還猶豫,要不要給李承鄴來一記【無相劍氣】。


    畢竟李承鄴算是他的哥哥,總算是骨肉至親,血脈相連。但現在看來,李承鄴早有將他置於死地之心。


    既然如此,項南也決定不再留情。


    “你以為,隻有你害得了人麽?”項南心中冷笑道。


    ……


    “回稟聖上,微臣細細查驗過,昨日九公主食案上進過的食物,除了一碗銀耳雪梨以外,其餘的都沒有毒。”禦醫回稟道。


    “啟稟聖上,奴才已經親自盤查了驪宮膳房所有人等,並無可疑之處,驪宮上下也未發現藏毒之處。”近侍曹芨也道。


    “今日有誰進出驪宮?”李賾隨後問道。


    “太子、榮王、允王、翊王、永寧公主、珞熙公主、九公主、世子……”驪宮管事魯平章隨即匯報道,“除此之外,除了跟來的幾位隨從,再無他人入驪宮。除了翊王殿下酉時離開,其他主子都在!”


    張玫娘一聽,臉色頓時一變。


    還真被項南說中了,離宮眾人之中,隻有他離開,因此自然嫌疑最大。


    “聖上~”她連忙看向李賾。


    李賾沒理她,而是繼續問道,“魯平章,你繼續說。”


    “奴才細細地盤查了膳房的人,膳房也無外人去過。”魯平章又道。


    “聖上,若是沒有外人,那必然是有內鬼啊!”李釅突然開口道。


    項南一聽,心中冷笑不止。


    李釅就是這麽沉不住氣,急不可耐的要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豈不知道,他跳的越凶就越顯得他有鬼。


    “那到底是誰送的甜品?”李賾看了李釅一眼,隨後又問魯平章道。


    “是奴才送的甜品,但翊王的奴婢嬋兒,在殿外就拿走了食盒,是她親自送到殿內的。”一位小黃門連忙回稟道。


    張玫娘一聽,臉色頓時一變。


    “莫要胡言亂語!”李承鄴喝道。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啊!”小黃門砰砰叩頭道。


    “把嬋兒帶上來。”李賾隨即吩咐道。


    ……


    “聖上,奴婢冤枉。”嬋兒很快就被帶上殿來,上殿之後她便大呼冤枉。


    “啟稟陛下,我們去捉拿此婢女時,她正在湯池邊,將這袋東西倒進池子裏。”驪宮守將回稟道,說罷還拿出了一個布袋。


    禦醫連忙接過布袋下去化驗,片刻之後便回來舉報,“啟稟聖上,布袋之中果然藏有劇毒。”


    “你這個賤婢!西州公主跟你有什麽仇恨,你要如此害她?!”李賾一聽,立刻喝問嬋兒道。


    嬋兒已嚇得抖作一團,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聖上,為奴有一事要奏,九公主那碗銀耳雪梨湯,原先是太子的,太子見九公主喜歡吃,就把自己的那一碗讓給了九公主。”魯平章此時再奏道。


    眾人一聽,悚然一驚。


    原來嬋兒要毒殺的並非西州九公主,而是如今的豊朝太子李承鄴。


    “承鄴,確有其事麽?”李賾看向李承鄴問道。


    “回稟父皇,確有其事。”李承鄴點了點頭。


    “原來這賤婢要毒害的,是太子殿下你啊!”李釅一聽,立刻跳出來道,“我說呢!翊王不顧親王之尊,跳出來為你打架,臨走時卻不帶走你,反而要你留在太子府中受罰。說!主使你毒害太子的,是不是翊王?!”


    “世子此話是何意?當時是你們硬要留下她,為此甚至不惜要圍堵我。三哥、四哥都可以為我作證。如今又說我故意留下她!


    你還真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父皇,若孩兒真有意鴆殺二哥,怎麽會派自己的貼身使女,多此一舉?怎麽會事前跟二哥起衝突,欲蓋彌彰?又怎麽敢到皇宮跟您稟告,不打自招?此事分明是有人栽贓兒臣,懇請父皇明察!”


    “是啊,皇上,此事絕對與鄞兒無關。”張玫娘也連忙道,“他事先怎會知道,太子會強留嬋兒?而太子若不強留嬋兒,嬋兒根本沒機會下毒。因此承鄞絕對不知情,懇請聖上主持公道。”


    聽到項南和張玫娘的辯解,李承鄴、李釅臉色變了數變,也知道他們的計劃有漏洞。


    的確,嬋兒是他們一定要留下的。這是當時榮王、允王親眼所見,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而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因為他們不留嬋兒的話,嬋兒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毒。


    而他們強留嬋兒,甚至不惜與項南起衝突,如今看來實在太刻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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