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和約之後,在雲夢大陸眾人心驚膽跳中,平平靜靜過了三年,這三年間“魔族”倒也乖乖的沒越過悲歎河(前萊茵河)。


    隻是除了凱特雅帝國外的六國聯軍,在這三年間以重整軍力為名,陸續收回大半的軍力,把守黑霧迷林的軍力減去不隻一大半。


    這對眾人來說,簡直是惡夢的序幕,麵對其他各國不斷收回兵力,洛雷巴斯亞瑟隻有以黑鷹騎士團為主體,整合其餘六國殘留軍隊,在悲歎河畔建立一座名為禿鷹之城的要塞,遙對魔族棲息的黑霧迷林。


    七大帝國之一的卡魯斯帝國,是位在雲夢大陸東北角的北方之國,由於位處寒冷北方,所以卡魯斯帝國境內終年飄雪不斷,盡管位處偏遠,不過由於在卡魯斯北端連接著“獸人族”領地,而“獸人族”所產的獸皮對“人族”是極昂貴的珍品,所以卡魯斯在經濟上不因物礦貧乏而沒落,再加上“獸人族”憑著超乎“人族”的遺傳工程,所培育出來的猛獸怪禽更是卡魯斯帝國擠身七大帝國不可缺少的戰力。


    雲夢大陸有句諺語是這麽說的,“獸人有三寶——龍馬、獸皮、魯拉草”。


    龍馬是“獸人族”當初為了培育可以跟“龍族”飛龍相以抗衡的龍頭馬身怪騎,如今被卡魯斯帝國納為騎兵座騎而編製成龍馬軍團;而有著禦寒擋風效能的獸皮在終年嚴寒的卡魯斯帝國則是貴族的最愛;魯拉草產於“獸人族”境內,是高級療效的藥草,據醫書所記,魯拉草有著止血解毒生膚建骨的藥效。


    “獸人族”居住在卡魯斯帝國北端的卑斯山區,而位在卑斯山下的貝拉城就順理成章成了“獸人族”與卡魯斯帝國的交易城市;而新的傳說也就在這貝拉城中揭開序幕——貝利城的街道一如往常的熱鬧,外來交易的商旅販賣“獸人族”特產的商店林立在街道兩旁,街上隻有在貝利城才看的到的獸人與人族共存的和平景象,雖說貝利城民對獸人怪異外表早見怪不怪,但初到貝利城的人們一見到全身毛發獸頭人身看似凶狠的“獸人族”,也不禁心生懼意。


    盡管此時下著不算小的雪,似乎也澆熄不了貝利城熱絡的氣息,尤其是在路口轉角貝利城內最大的酒店,一直以來門庭若市,裏頭不時傳來酒客略帶醉意的吆喝,隻看酒店侍者忙進忙出的疲憊模樣,就知這家酒店的生意有多好,隻是如今原本喧鬧的吵雜聲卻因為一個人的走進而靜了下來。


    一身白色的雪袍,雪袍上沾染外頭飄飛的白雪,清秀卻有點蒼白的年輕臉龐,然而真正吸引大家目光的不是他清秀的臉龐,而是他那一頭銀白色披灑在雪袍外的及腰長發,雖說在雲夢大陸有著各式各樣發色的人種,但是一頭的白發卻是少見(老頭子除外),要不是有先天的遺傳疾病,就是刻意去染色。


    不管如何,這一位白發少年一入酒店便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在乎他人注目的視線,白發少年打量店裏環境一番後,舉步走了進來,眾人注視目光在隨著他挑了一個靠窗沒人的座位放下包袱坐下來後,繼續剛才未完動作,酒店恢複原來的喧鬧,侍者送完酒菜後也趕緊過來招呼這位奇特的白發少年。


    “隨便給我一壺熱茶。”


    不等侍者詢問,少年頭望窗外徑自冷冷的說著,冷漠的聲音猶如外頭冰雪一般,侍者在原地楞了一會,連忙應是隨後轉身離去。


    “老六,你說六大謎團給人解出來啦?”說話者有著龐大的壯碩身軀,臉上一道由左眼劃至右臉頰的傷疤看來格外駭人,倚著桌旁的巨劍更讓人望之卻步。


    “三哥,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等老大他們回來不就知道啦!不過我想大概又隻是謠傳而已。”


    回話者雖沒有前者壯碩的身材,不過一雙傷痕密布的巨大手臂在他瘦小的身軀上卻格外醒目,光看靠在桌旁的巨斧,不時露出凜冽的殺氣,也知這人並非易與之輩。


    隔壁桌的對談讓白發少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聽聞隔壁桌談論六大謎團的傳聞,仔細打量對談的這兩人,在目光落在冷虎臉上疤痕時,嘴角不禁意間露出一絲的笑意。


    六大謎團,是這三年來人們茶餘飯後的最大話題,畢竟“魔族”入侵之謎未解,眾人皆怕平穩日子於下次“魔族”入侵大陸時即將不在,因此隨著“魔族”入侵所衍生的謎團,不管是全雲夢大陸的智者學家,甚至以搜尋情報販賣情報聞名的***樓跟影子堡,在三年間也從不間斷派出手下去尋找所謂的謎團解答。


    沒人知道,當初曼特雷斯帝國是如何在悲歎河畔黑霧迷林外圍設下封印結界,卻不會遭受“魔族”的攻擊;也不知道封印了兩百年的封魔結界為何會給“魔族”解開;而在“最長的一日”戰役中,除了下級魔獸還有少數會施用咒術的魔物外,也不見傳說中有著跟神一般力量的上級魔族出現;再來是“萊茵和約”的內容不知亞瑟跟“魔族”訂下怎樣的條件,會讓“魔族”打消入侵的念頭;而當初在“魔族”敗退同時,為何七國聯軍不乘勝追擊,一舉殺入黑霧迷林;再來,昔日曾隨亞瑟王打下江山的傳奇十二鐵騎也不見蹤影。


    一連串的無解之謎,隱約透露封印“魔族”的關鍵,也藏著不安的危機感。


    曼特雷斯現任帝王在麵對其他諸國的詢問下,隻是客氣的回答,昔日設下結界的秘密已隨著先王的駕崩隨之掩埋,而亞瑟王則是不客氣直接的回答:“那不關你們的事。”


    完全不理會其他六國想法,讓各國帝王均感顏麵無光,隻是由於六國均礙於黑霧迷林內“魔族”的潛在威脅,所以麵對亞瑟王不予置否的回答也不好發作,隻好以重整為名,撤回一半的軍力,做為對凱特雅帝國最嚴重的抗議。


    “白發小子你笑什麽!”被稱做三哥的巨漢,瞥見白發少年的嘴角輕揚,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心頭不禁無名火一生。


    “呃,笑一下也不行嗎?”白發少年不知笑為何會有事,楞了一下回道,隨即聳一聳肩,繼續喝著侍者剛端來的熱茶。


    “白發小子你是活膩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北風六俠?”被叫做老六的矮漢,不滿白發少年不在乎的態度,隨即叫囂著。


    是北風六獸耶,酒店裏的酒客低聲私語著,原來這兩人是北風六獸的老三跟老六。


    老三叫巨闕冷虎,以一手狂劍八殺聞名,而老六叫鐵斧狂豹,其絕藝為斷浪三斧。


    由於他們的名字末字都是野獸的稱謂,又都出自北風穀,所以大家都暗叫他們為北風六獸。


    而北風六獸他們自己覺得六獸太難聽,所以在他人麵前他們都自稱是北風六俠,隻是北風六獸在卡魯斯帝國橫行霸道,一點所謂的俠氣都沒,所以盡管他們自稱是北風六俠,大家卻還是管叫他們北風六獸。


    少年不理會兩人,徑自喝著熱茶,繼續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卻不知此舉引起冷虎及狂豹的極度不滿,隻見冷虎與狂豹憤而站起,拿起自己兵器舉步走向白發少年,緊張的氣息瞬間籠罩整間酒店,店裏的酒客紛紛走避深怕遭受池魚之殃,沒有半盞茶的時間,原本擠滿酒客的酒店瞬間跑的空無一人,而酒店侍者與老板不敢插手管北風六獸的事,連忙躲至一旁,心中除了大罵白發少年害得自己生意做不成外,更期盼這場風暴能趕快結束。


    “白發小子你找死,接我殺盡千裏。”


    冷虎一聲大喝,揮動手中的巨劍,起手便是狂劍八殺的殺招,巨劍牽引的狂風陣陣襲向白發少年,翻騰殺氣遠比窗外寒風更來的讓人心寒。


    然而就在巨劍即將劈向白發少年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隻看巨劍硬生生的在白發少年的頭上三?賈?νa訟呂矗?┓縟綹?飭η墾拱閿采???г誑掌??校?┱塹納幣庖菜嬤?v梗?追5倌暌讕珊茸湃炔瑁?路鷥嶄綻浠5納本nЮ錚?謁?媲爸皇淺∧誌紜?麵對突然停下的劍招,狂豹訝異之餘連忙上前一看,卻驚覺冷虎竟然不知在何時,被石化成一尊石像,這心中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石化是屬於魔導元素魔法中的高階魔法,冗長的咒文加上元素的擬聚,並非是瞬間就能完成,當然唯一的例外是,除非這少年擁有上古神器之一的美杜莎之盾。


    不論如何,以狂豹自身多年在刀口打滾的經驗,心中清楚的明白這神秘的白發少年並不是他所惹的起的,在尚未摸透這白發少年虛實之前,上前撲殺隻是讓自己跟冷虎一樣的下場。


    “小……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顫抖的語氣顯示出狂豹對眼前白發少年未知的實力感到懼怕,話語間狂豹把鐵斧橫放在胸前,並暗自不斷把全身的真氣提聚起來,狂豹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接下來的一擊落空,他將會跟冷虎一樣的下場,所以自然不敢稍加懈怠。


    “嗬,這麽緊張做什麽?”白發少年麵對全身真氣流轉一臉緊張的狂豹,不在意的眼神中露出那一貫的冷漠笑意,話語之間隨手又倒了一杯熱茶,還是一派悠閑,恍若隻要他想,舉手之間便能石化狂豹一般。


    “我們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兄弟高抬貴手放過我三哥。”


    看著白發少年似乎沒什麽敵意,狂豹刻意放低姿態,希望能化解這場風波。


    “喔,變小兄弟啦!嗬,放心,我隻是給他小小的教訓,三天後石化之術自然會解除。”


    白發少年甩甩手,雙眼再次回望窗外,又失神的想著事情。


    “敢請問,小兄弟如何稱呼?”“你問的已經夠多??∥腋?閎?胂?г諼已矍啊!?思緒被打斷,白發少年轉頭冷冷的看著狂豹,嘴裏輕動似乎是在念著不知名的咒文。


    狂豹這一驚知道這白發少年又在念起石化咒術,哪敢多問,連忙一手攬起變成石像的冷虎,一手提著巨斧,頭也不回的飛奔離開酒店。


    見狂豹走後,白發少年輕呼一口氣,如果狂豹知道方才白發少年嘴角的顫動是因為害怕,不知會作何感想?隻是這事過後不多久,整個貝利城都知道有個會石化咒術的白發少年,而這神秘的白發少年由於這隨手的一記石化術,在貝利城替自己未來的命運埋下不可預知的變數,這卻是白發少年當初所始料不及的。


    黑夜籠罩大地,進入夜晚的貝利城,雪依舊飄著,不過外頭熱絡的景象已然不在,在酒店二樓小小的房間裏頭,閃爍不定的燭火把裏頭人影投射在窗上,早上技驚酒店的白發少年,此時正坐在窗前小心翼翼的翻閱著一本殘破不堪的書。


    從黑色破舊的書皮可以知道這本書的古老,再看黑色破舊的書皮上隱約可看到鏽著金邊的六芒星標誌。


    白發少年雖一臉專注的翻看古書,心裏卻不自覺咒罵起來,“這死老頭說什麽這是上古魔道大全,裏麵盡是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不說,就算知道是咒文,也好歹標示一下是什麽咒文吧!竟然什麽標誌都沒有,我隻會念裏麵的音,有什麽用,兩天前隨便挑一段最短的咒文背下來,沒想到這書這麽詭異,隨著我背完咒文,書上文字也隨之消失,更恐怖的是,沒想到一覺醒來,頭發全變成白色的,害我都不敢再練下去,萬一今晚背一背,明天醒來變成老頭子,或是頭上冒出一隻角,不就給人當成怪物。”


    “還說什麽我是天生的天才魔導士,哼,當魔導士有什麽屁用,隻能躲起來遠遠的攻擊,還是當劍士好,配合我現在白發酷酷的模樣又有型,一日成名一定惹來無數少女的尖叫,再說現今雲夢大陸所有的傳奇英雄,還沒聽過有魔導士的。”


    “呼,想到今天在酒店發生的事,到現在還存有餘悸,還好那個什麽豹的沒衝上來,也好家在他不知道我的石化術一天隻能用一次,不然我早給他的鐵斧大卸八塊,好在當時隨便把他給唬了過去,這爛書,什麽上古魔道九級法術,一天隻能用一次的魔法有何屁用,還以為當初背的是什麽威力超強的咒術,沒想到竟然是爛的可以的石化,石化跟凍結還不都是一樣,隻是想到我隨口跟他胡謅石化術三天後就會解除,等到三天後他們發現那個什麽虎的石化沒解除,那我定給剩下的五隻北風怪獸給吞了。


    嗯!決定了,後天晚上翹頭吧,趁著這兩天,先多背幾個保險,反正一樣是死,變的畸形,總比給人砍的好。”


    “唉,都是那死老頭說什麽來貝利城有好康的,結果勒,枉我自命天才,竟相信那種鬼話,現在好啦,一入城就惹上不得了的人物,我看這自始自終都是個騙局,死老頭你給我記住,就別再給我遇到。”


    白發少年心中雖不斷的抱怨,眼睛卻也沒停過的繼續翻閱裏麵的內容,努力尋找比較好記的咒術,隻是他自己並不知每個魔導士在練習魔法之前都必須先跟基本元素精靈訂下契約,在訂下契約後,基本元素精靈便隨之使喚掌控。


    而元素精靈在彼此間,有著相生相克的屬性,再加上與元素精靈訂下契約的魔導士,還要用本身的精供養元素精靈,當然日後隨著魔力的修練,精的強化,元素精靈也會隨之成長成元素使,所能施展的元素魔法力量自是呈倍數增強,隻是到時所必須供給元素使的精也隨之倍增就是,所以在雲夢大陸尋常魔導士也隻會修習兩種屬性的魔法,也就是跟兩種屬性相生的精靈訂契約,就算是雲夢大陸中傳說的魔導院的院長與主席日月兩名賢者,彼此也隻有著四種屬性的元素使,這已算是至上古時代修習魔導元素至今的第一第二人了。


    而白發少年所修習的石化,卻是依照上古魔道透過近似召喚的程序與掌控元素之神訂下契約,神與精靈不同之處,在於與神訂契約必須獻上身體的某樣東西,隻要施術者獻上之後,從此元素之神任召喚者召喚,隨著腦念施展咒文,不須如魔導士般吟咒再與自身靈力發出成正比的攻擊範圍,這也是白發少年能瞬間把冷虎給石化的緣故,隻是由於施展神的魔法所消耗的靈力太過龐大,再加上未曾跟其他魔導士一般有著完整的修練過程,在自身靈力的不足加上不知節製自身靈力下,導致他的石化隻要使用一次,就會耗盡全身的法力。


    而為何被稱做魔道而不是神道,除了因為並不是召喚者想獻上身體哪部分與神訂契約就可以,而是由召喚者所召喚的神,自行拿取當然也包括召喚者的生命,再加上上古魔道裏頭所記載的咒法,乃是當日諸神為讓人類有能力抵抗“魔族”所做,裏頭的毀滅性魔法都是魔導士就算窮極一生鍛煉,也無法修習到的毀滅力量,而在上古時代,因為上古魔導傳人因為無法控製自己情緒,繼而發動上古魔道內的魔法所造成的毀滅,在古書上都有跡可尋,所以魔道之名其來有自。


    “咦!這個咒文也蠻短的。”


    白發少年似乎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開心的看著書上的咒文,嘴裏順著書中所記開始念誦起來,腦袋瓜也不閑著忙著背了起來,高興之餘,他似乎忘了兩天前才因為背了石化咒術而導致一夜白發,窗外夜空上的月兒悄悄隱入雲中,似乎是不忍心看見白發少年日後的悲慘遭遇。


    隨著少年默默的背誦這不知名的咒文,當他完整的把咒文給刻在腦海裏的瞬間,書中該咒文的古怪文字逐漸隱去,而原本閃爍的燭火頓時暴漲了起來,麵對眼前變化,白發少年覺得有趣起來,想到他當初背誦石化咒文的時候是突然間大地不斷震動,怎麽現在又不一樣了;燭火,不,該說是火柱,就這樣持續了一刻鍾後,又恢複原來的樣子,白發少年不覺身上有何異樣,收好上古魔道後,躺回**倒頭就睡。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口,斜灑在**,原本熟睡的白發少年突然從**驚醒,隻見他在鏡台前左轉右翻,頭發還是一樣的雪白,五官手腳也很正常,乍看之下,一切完好如初。


    “呼,總算沒事。”


    少年呼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中的擔憂,滿意的倒回**就睡,隻是如果他再細心一點,也許他就會發現他少了一樣是人都會有的東西,不,該說是生物都會有的東西——心髒,沒有心髒能活嗎?理論上是不行的,不過神就是神,掌管火焰的赫發斯特斯,似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拿走他的心髒卻讓他活了下來。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睡回籠覺的白發少年,心中不耐煩的拖著有點沉重的身軀,往門板走去,“什麽事?”白發少年努力裝起冷漠的眼神對著侍者,用他覺得很冷很酷的聲音問道,白發少年並不知道,以他現在臉色其實就算不須刻意偽裝,也已經夠臭了。


    “先……先生……貝……貝……”侍者看到白發少年冷酷的眼神,想起昨天那瞬間把人石化的恐怖魔法,原本準備好要說的話突然忘詞,不禁開始顫抖結巴了起來。


    “先什麽生,記好我叫奧丁,給你三秒說完,然後消失在我眼前不然……嘿嘿……”奧丁不耐煩的盯著侍者,嘴裏則是出言恐嚇,都是昨晚擔心今早又會畸變而一夜沒睡好,現在好不容易安下心來剛躺不久,又給這不長眼的來鬧,心中的不耐明顯流露在冰冷的臉上。


    “呼,奧丁先生,貝利城城主前來拜訪你,此時就在樓下等你。”


    侍者重呼一口氣,飛快說完後,不等奧丁回話隨之轉身就跑,不用三秒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呃,貝……貝利城……城……城主……?”奧丁嘴巴不停喃喃自語,驚訝癡呆的神情早已取代剛剛那刻意偽裝出來的冷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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