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慕容烈別墅的路上,坐在慕容烈的黑色房車裏,寧瞳兒忍不住對慕容烈責備:“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慕容烈是愛她,愛到怕。


    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應該有這樣的認知----你愛一個女人,就得忍受她對你的責備,不管是有理還是沒有理的。


    所以大男人慕容烈雖然很不爽自己的女人向著別的男人責備自己,但是大男人的脾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一點都使不出來,他隻好裝作聽不見。


    這大概也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必修的一門功課。


    寧瞳兒摸了摸手上涼涼的手鐲,歎了一口氣,然後又道:“清逸哥哥就差點被你氣死了,你就不會讓他一下嗎?”


    慕容烈實在忍不了了。


    “我讓他?憑什麽?”


    寧瞳兒瞪他一眼:“就憑你橫刀奪愛了,就憑你不應該這麽沒風度。”


    慕容烈承認自己橫刀奪愛,但是不承認自己沒風度。


    風度是個什麽玩意兒,看著自己的女人向著別的男人還龜縮著,那才是傻子。


    他沒好氣地說:“我應該對他說抱歉嗎?”


    寧瞳兒對他冷嘲熱諷的話很無語,她不高興地說:“那你也不應該一句話抵著一句話的氣他啊?”


    她停了一下,又說:“他的臉都被你氣得發白了!”


    慕容烈再怎麽忍讓她,也受不了她這樣的語氣。


    韓清逸是他的情敵,她卻一口一個清逸哥哥,還用這樣的口氣形容他。


    他頓時就冷笑起來,俊美的臉上顏色也不好看了:“你心疼了?”


    寧瞳兒一聽他這諷刺的語氣,也氣得兩隻大眼睛都睜圓了:“你!”


    慕容烈一看自己老婆被氣成這樣,再大的不平和醋意都消散了,一心想要哄她:“好了,我不說了行嗎?我是看不慣你向著別人!”


    “他不是別人,他是清逸哥哥。(.)”


    慕容烈終於受不了了。


    清逸哥哥,清逸哥哥……


    總會有一天,他要親手捏碎那個小白臉的脖子!


    他不想聽下去了,但是又不敢惹她生氣,所以他隻好用了最後一招殺手鐧----


    在她睜大了眼睛,氣鼓鼓地還要說下去的時候,猛地吻住了她。


    這下,她那張還有許多話要數落他的小嘴,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隻能任由他盡情地享受她的甜蜜了。


    寧瞳兒先是想推開他,最終還是慢慢地將手環到了他的脖子上。


    慕容烈一麵吻著她,一麵心想。


    果然這一招是最簡潔,也最有效的!


    他已經預計到,未來他和寧瞳兒每次爭吵之時,這個方法將是唯一有效的方法了。


    當然,他是不介意,甚至是很樂意的!


    **


    韓家的別墅裏。


    二樓開闊的大書房裏,厚重的絲絨窗簾仍是拉得緊緊的,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


    書房的紅木書桌上,漢朝傳下來的古董青銅鼎爐裏,散發著檀香的幽雅香氣,這香氣縈繞在書房裏,讓書架上的每一本厚重的書都仿佛開始散發出了香氣。


    韓清逸一身雪白雪白的長衫,低著頭正輕拂著膝蓋上的古箏,悅耳的樂聲如泉水般從他的指尖下流淌出來。


    藍寧坐在書架邊的紅木椅子上,很認真地聆聽著韓少彈琴。


    他烏溜溜的眼睛看來天真無辜,沒有人看得到背後的惡毒,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長得挺好看,看起來很書卷氣的男孩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書房的門緩緩地從外麵推開了。


    推門的人是一個身穿藏青色獵裝,身材勁瘦,一身彪悍精煉之氣,一看就知道是類似於特種兵出身的年輕男人。


    他推開門,卻沒有走進來,而是讓身後的人先走進來。


    這個人當然比他的身份要高得多,或者說是他的主人。


    頭發金黃耀眼,藍色的眼眸像是海水一樣深邃,俊美深刻的五官如慕容烈一般,足有近五分的相似----這個男人當然就是慕容烈那生死難容的異母哥哥。


    這馬克少爺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套裝,帶著掩藏都掩藏不住的傲慢和刻薄之氣走了進來,一走進來就笑道:“好琴,好琴技。”


    韓清逸停下了手指的動作,微微皺起了秀雅的眉尖。


    藍寧立即站起來,手扶著紅木椅子,冷冷地、戒備地看著馬克少爺和他身後的心腹----曾經翻牆而來的殺手。


    這次,看來他們又是用了非正常手段闖了進來。


    老實說,韓清逸很討厭這樣的人,這樣的事。


    不用他說藍寧也知道。


    隻要是韓少不高興的,對他也威脅的,藍寧不需要他吩咐,就會想辦法除掉他。


    馬克少爺像是看出了藍寧那雙烏溜溜的天真眼眸下的殺氣和嗜血氣息,抬起手對他擺了擺:“小朋友,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別忘了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是嗎?


    藍寧冷笑起來。


    他不相信!


    除了韓清逸,他也誰都不相信,誰都信不過,誰都不會放心。


    而韓清逸,就算讓他死,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馬克少爺不請自來,和自己的心腹踏進了這幽香陣陣的紅木書房裏,一走進來他就忍不住讚揚道:“韓少可真是好品味。”


    韓清逸揚了揚眉,淡淡道:“馬克少爺客氣了。”


    馬克少爺抬起藍色的雙眸,四下裏看了一下,那高高在上掃視四周的目光讓藍寧很是不爽,雙手插在口袋裏眼看就要發作了。


    馬克少爺到處望了一下,卻又忽地笑了一聲:“連窗簾都不願拉開,倒是真符合你天蠍座的星座個性,喜歡坐在黑暗裏,冷冷地觀看人性。”


    藍寧立即色變,韓清逸倒是反而沒有生氣,隻是淡淡一笑:“星座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怎麽馬克少爺也深信不疑嗎?不過,你連在下的星座都要調查個清楚,這也是你和我合作的一個必要條件嗎?”


    馬克少爺對他諷刺的話也不覺得尷尬,隻裝作聽不懂韓清逸的話。


    “那倒不是,不過……對韓少特別感興趣罷了,你的一切,我都很想了解呢!”


    這話一說出來,韓清逸臉色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但是藍寧再也忍不了了,立即就走了過去,冷冷道:“馬克少爺,別忘了你是站在誰的土地上,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韓清逸對於藍寧這種不客氣的話沒有阻止,顯然他是縱容的,隻是冷冷淡淡的不說話罷了。


    馬克少爺對於忠心耿耿的藍寧的發難卻是笑了起來:“那是,我非常了解,這是韓家買下了上千畝的土地,建起來的別墅。不過,小朋友,你的意思是,如果站在英國我的土地上,我就可以不尊重了嗎?”


    藍寧氣得一張可愛的正太臉都發白了,他的手指已經拿出了一樣什麽東西,卻被韓清逸阻止了。


    韓清逸淡淡打斷了藍寧想要做的事,卻是對馬克少爺說的:“馬克少爺又何必總是逗一個小孩子呢?他從小跟著我,被我教訓慣了,並不是很懂得這種幽默的方式……卻不知道馬克少爺此次前來,是什麽目的呢?”


    馬克少爺走到紅木書桌邊,修長的手指尖有意無意地按在了韓清逸膝蓋的琴上。


    “那一批人已經前往英國,我也該回去了。”


    他的手指尖波動了一下琴弦,發出了一聲“叮”的琴音。


    他停下手指尖,俊美卻刻薄寡聞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


    “想到就要和韓少分別了,很是憂鬱,所以特地來跟韓少告別。”


    這話一說出來,藍寧的臉色就別提有多難看了。


    如果不是韓清逸會阻攔他,他簡直想要把馬克少爺給剁了也不一定!


    韓清逸一點客套的話都沒有,隻是淡淡道:“按照我們的計劃,不是應該很快可以重逢了嗎?”


    馬克少爺從琴弦上抬起手,放到了韓清逸的手臂上:“但是,還沒走,就已經很思念呢!”


    他的心腹站在門邊,正是一個可進可退、保護馬克少爺的好位置。而且他的臉上一點都沒有因為馬克少爺這逾矩的話而改變神情,大概也是對馬克少爺這個毛病非常的了解了,不以為怪。


    但是藍寧卻忍不了。


    韓少在他心目中就是神!


    這個該死的馬克少爺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用手去“摸”他高貴的韓少。


    而且那叫什麽話啊?!


    那是一個男人在對另一個男人說的嗎?


    簡直就是變態。


    比起馬克少爺喜歡殺人,而且虐殺的“毛病”,對於這個碰觸到韓少的事情,更加讓藍寧覺得難以忍受。


    他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一張可愛的正太臉都發青了。


    韓清逸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隻是淡淡道:“馬克少爺,你也該啟程回英國了。”


    馬克少爺的手指尖仍然停在韓清逸白色的衣袖上,一雙藍色的眼眸隻看著他潔白如玉的臉龐,然後嘴角微微揚起來,露出了一絲笑意:“真想你和我一起回去……”


    這句話可沒有能說完。


    因為,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的,就連站在他身邊的馬克少爺都沒有看到到底是怎麽弄的,韓清逸那雙潔白秀雅的手還是放在琴上,大概就是手指動了一下,但是馬克少爺已經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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