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講!”


    “上黨,李助杜壆部之先鋒,從東來襲,距臨汾二十裏。”


    “知道了,再探。”麵臨強敵,劉芒從未如此淡定過。“明月將軍,這指揮兵馬,我不行,就全權拜托你了。”


    劉芒捧著將印,又道:“不過,可有一點。咱隻有區區五百兵馬,你可不許分出兵馬,保護我逃跑。”


    斛律光收好將印,笑道:“屬下明白。在漠北這些年,屬下年年帶族人遷徙,躲避匈奴。要說指揮千軍萬馬,屬下未必在行,而引著上黨軍兜圈子,卻是屬下強項。”


    “哈哈哈,好!”劉芒伸手比劃了一下,“咱隻要拖住李助杜壆部三五日,上黨內地空虛,東路徐天德部便可長驅直入,直搗長子。”


    斛律光點點頭。“這臨汾城,荒廢已久,城牆低矮殘破,不易堅守,必須放棄此地。隻是,少主要受些委屈,隨大軍一同跋涉。”


    劉芒笑著擺擺手。“一切都聽明月將軍的。”


    “報!”又有斥候飛報,“北麵,通往平陽大路,發現上黨軍,距我部不足二十裏。”


    劉芒道:“這李助杜壆倒會用兵,竟阻斷我軍北退之路。看來,還真是下了本錢啊。”


    斛律光點點頭。“敵軍如此,卻正合我軍之意。”


    劉芒不會放過學習的機會。“明月將軍,講講你的部署,我學學。”


    斛律光指點著地圖:“敵從東、北兩個方向撲來,我軍若直接向西,退去稷王山一帶,則北部之敵便會折轉向西,直接阻斷我軍退路。如果我軍先南渡汾水,作出向南避退姿態,則敵東、北兩路必都被我軍牽製,撲向汾水以南。”


    劉芒聽著斛律光的講解。似懂非懂。


    斛律光繼續解釋道:“敵軍若想圍困我軍,東、北兩部,必須要全部移動至汾水南岸。到那時,我部再折轉向西北。至稷王山一帶北渡汾水,那時,敵軍兩部人馬都在汾水以南,原本兩路夾擊,變成一路尾隨。則我軍便可擺脫受夾擊之勢,隨意進退。”


    “妙啊!”劉芒讚了一聲,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在汾水一帶拖上兩三日,然後牽著他們北上!”


    “對!到那時,我軍沾縣主力將發起進攻,而被我們牽製的敵軍已來不及退回上黨支援,隻能孤注一擲,尋求與我軍決戰。”


    “嘿嘿,決戰他們沒資格,送死還差不多!”劉芒揉揉下巴上的小痦子。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這好像就是四渡赤水的精妙所在!”


    “四渡赤水是何典故?”斛律光疑惑地看著劉芒。


    “啊……哈哈……”劉芒這才意識到,斛律光怎會知道四渡赤水。“我瞎說的,明月將軍再給我說說,這種牽著敵軍鼻子走的戰法,要點是啥?”


    “要點嗎,就是若即若離。要冒一定風險,讓敵軍既能看到影子,又始終追趕不上。”


    “明白了!”劉芒笑得很燦爛。


    紅軍四渡赤水出奇兵。劉芒兩渡汾水戲頑敵!


    雖然和四渡赤水相比,少了兩渡,但能與之比肩,已是極大的榮耀!


    劉芒嘻嘻笑道:“不過。咱們要是再不走,敵軍怕是不僅能看到咱們的影子,也能追上咱們了。”


    “哈哈哈,出發!”


    ……


    “大當家,不好了!”探查消息的嘍囉慌慌張張飛奔進來。


    “不許嚷!”單雄信吼了一聲,但他心裏。也有一絲無法掩飾的緊張。


    “大當家,王屋山的人馬殺來了!”


    “從哪邊來?有多少人馬?”


    “從東麵來的,呃,好像得有上千人吧……”


    “廢物!再去探清楚!”


    “來的正好,和他們拚了!”史進吼道。


    林衝攔住史進。“大郎,聽單當家的。”


    眾人看著單雄信,單雄信卻看著徐世績。


    這不是黑道火拚,而是打仗!在座眾人,除了徐世績,沒人真正統過兵。


    “老徐,你啥意見?”


    徐世績苦笑著搖搖頭。“敵情不明,難以決斷啊。”


    單雄信無奈的撇撇嘴。“有話你就直說嘛。”他也知道知彼知己的重要。可是,探查消息的嘍囉,不是正規軍的斥候,能打探到這些消息,已屬不易。


    “要我說,咱這仗打不了。天王寨一戰,咱們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那次王屋山的人馬不多,咱們有人數優勢。而今,人家有備而來,硬拚我們必然吃大虧。”


    “你到底是啥意見,直說嘛!”


    徐世績猶豫了一下,道:“撤退,向北匯合劉太守。”


    “啥?”單雄信“噌”地站了起來。“匯合劉太守?我們的臉往哪擱?”


    稷王山,自己提了要求,不參與戰事。


    好嘛!


    現在,人家打上門來,打都不打,直接跑去抱人家大腿,太丟人了!


    “不行,堅決不行!”單雄信在地上轉了幾個圈,“不管怎樣,老徐你得給咱籌劃個法子,不打上一仗,咱們哪有臉去投奔劉太守啊?”


    “唉……”徐世績歎口氣,“若是單單這一路兵馬倒還好說,我隻怕敵人遠不止這些啊……”


    “對,不能跑,必須狠狠揍他們一頓!”


    王伯當史進一起嚷道。他們的心思和單雄信差不多,不打一場勝仗,實在沒臉去見劉芒。


    徐世績無法說服眾人,隻能依靠有限的情報,將兩寨不足千人的隊伍分配成前後左右四路,迎擊王屋山隊伍。


    左路林衝,右路史進,單雄信王伯當居中。徐世績自領一路押後,以防敵人另有奇兵,為自己一方保證後退之路。


    分配完畢,四路隊伍衝出猗氏城。


    而對麵,王屋山也已分成三路隊伍,滕戣居中、滕戡在左,馬勥在右,每隊五百人,氣勢洶洶,殺了過來。


    又是一場血戰!


    單雄信一夥,是天王寨、猗氏城缺乏操訓的嘍囉兵。而王屋山隊伍,不僅人數占優,且訓練有素。


    隻是,滕戣等人忌憚單雄信林衝等勇猛,不敢硬敵,隻能憑借兵力優勢和陣法,企圖分割單雄信各部之間的聯絡。


    一時間,喊殺四起,慘叫聲不絕於耳,兩夥人馬殺得難解難分。


    徐世績指揮著押後的隊伍,謹慎地填補著己方陣型的空虛之處,同時密切留意周圍的情況。


    突然,一彪人馬從南麵鹽池方向殺來,當先一人,正是侯君集!


    敵人果然安排,危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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