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對隨時可能爆發的雍涼戰事,洛陽軍各部,做了適當調整。


    美稷斛律光、雁門楊延昭、並州蘇定方、河內檀道濟及河南傅友德各部,未做大的調整。


    豫州潁川,王忠嗣、嶽飛部,以南防袁術為主。高調練兵的同時,稍稍壓縮防線,抽調部分將領和精銳部隊,補充到南陽、弘農及河東各部。


    ……


    調整後,南陽常遇春部,作戰方向是武關一線,沿途都是崇山峻嶺。因此,配置的將領和部隊,均擅長山地作戰。


    主帥常遇春,部將包括林衝、史進、魯達、裴元紹等。


    南陽常遇春部,以及武關張繡部的軍需給養,由坐鎮宛城的高熲,負責征集調度。


    ……


    弘農、河東軍事,由王猛統籌指揮,兵力分四部。


    弘農鄧羌、郭侃部。


    作戰方向潼關一線。極有可能與西涼鐵騎主力交鋒,配置的將領和部隊,以騎兵將領和騎兵為主,也包括正在秘密操訓的重裝鐵騎“鐵林軍”。


    主帥鄧羌,副帥郭侃,部將包括周德威、尉遲恭、哥舒翰等。


    河東徐世績部。


    作戰方向是黃河以西的左馮翊一線。部隊構成,以步卒為主,輔以輕騎兵。


    主帥徐世績,部將包括王伯當、張清等。


    水軍部。


    為了配合西線作戰,俞大猷的水軍抽調部分隊伍和戰船,調至河東大陽和弘農陝縣一帶的茅津渡。


    水軍統領王濬,校尉蔣平、孟康,隨時準備配合河東、弘農部渡過黃河。


    弘農新安,後備部。


    根據情況,隨時支援河東、弘農。


    統兵主將張須陀,副將高寵、楊再興。


    河東徐世績部、水軍王濬部的軍需給養,由寇準、賈逵負責征集調度。


    弘農鄧羌部、新安張須陀部的軍需給養,由狄仁傑負責征集調度。


    ……


    除前線各部外,洛陽,劉芒的中軍部,也在積極備戰。


    中軍部統領郭子儀,副將高昂。宿衛親隨統領宇文成都、楊文廣、祖逖。


    為了保證前線各部實力,劉芒將宿衛部中,有經驗的將領和兵卒,全部調配至弘農、河東各部。


    現在的宿衛部,大部分是中原世家貢獻的家兵。


    世家的家兵,單兵作戰能力不錯,但軍風散漫,軍紀鬆懈。上了戰場,隻有挨打的份。


    家兵隊伍,難以管束。劉芒特意任命世家出身,熟悉家兵情況的郭子儀、高昂擔任宿衛部統領。


    高寵、楊再興調任新安,宿衛親隨統領宇文成都、楊文廣、祖逖,也是剛剛接任。


    為了保證宿衛部的戰鬥力,劉芒決定親率宿衛部,赴河東、弘農拉練。


    既為操訓兵馬,也為檢查河東、弘農各部備戰情況。


    京師洛陽,有鍾繇坐鎮,長孫無忌、李鴻章、房玄齡、張居正、敬翔等人協理朝政,可以放心。


    劉芒、劉伯溫、杜如晦,率宿衛部,急行拉練,過黃河,出箕關,進入河東郡。


    ……


    進入河東,劉芒首先趕往東垣。


    這裏,駐紮著洛陽軍最強悍的一支隊伍——重裝騎兵鐵林軍。


    上次劉芒視察事,鐵林軍僅有百餘騎。


    而今,已經擴編至千人千騎。


    鐵林軍統領周德威引導,劉芒視察了隊伍。


    陣容嚴整,氣勢高昂。短短半年時間,一支精銳,已然成型!


    這支隊伍,堪稱大漢疆域內,裝備最昂貴的一支隊伍。


    雖然,鐵林軍的戰鬥力,尚未經過戰鬥檢驗。但是,整齊的軍容、赫赫的軍威,配之以如壁鐵甲、如林矛槊,便足以震懾敵膽!


    劉芒很滿意,並對鐵林軍,寄予厚望。


    ……


    離開東垣,趕往安邑。


    河東郡丞賈逵,早已恭候多時。


    “寇府尹赴臨汾公幹,命屬下來迎太尉。”


    “梁道(賈逵字梁道)免禮。有你們在河東,我就放心了。”


    安邑城外,竟也有隊伍在操訓!


    奇怪!


    安邑,並沒有正規軍駐守,怎麽回事?


    賈逵稟道:“此乃征集的挑夫隊伍。”


    挑夫也要操訓?


    劉芒很感興趣。


    賈逵解釋道:“寇府尹說,大軍征戰,既是前線將士的比拚,又是後勤補給的比拚。後援補給早一分運抵前線,便能多一分勝算。”


    此時,正值秋收前農閑之時,寇準賈逵將附件縣鎮的挑夫征集到一起,訓練裝卸、推車等技能。


    有這樣的後勤保障,劉芒怎會不放心。


    傍晚,寇準從臨汾趕回,立刻來見劉芒。


    粗茶淡飯,邊吃邊聊。


    “一旦戰事開啟,河東的後援,就全交給老西了。”


    “主公放心麽。在昭餘澤時,百姓們稱我‘準時罰’麽,隻要戰事一起,我寇老西一定變成‘準時送’麽。”寇準的鄉音很重,一開口,就充滿喜感。


    每次聽他說話,劉芒總忍不住想樂。


    大戰在即,劉芒難免有些焦慮。但和寇準聊了幾句,劉芒的心情便輕鬆許多。


    “對雍涼戰事,老西怎麽看。”


    “主公,老西說實話麽?”


    劉芒很認真地點點頭。“我就想聽實話。”


    “征集糧草,做好後勤,俺老西絕不敢怠慢麽。可說實話麽,俺老西覺得,這仗,能不打最好不打麽。”


    劉芒點點頭。“確是實話啊。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寇準道:“是麽。俺老西不懂打仗,但是,也看過一些兵書麽。以前看兵書上說,凡興師十萬,出征千裏,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內外騷動,怠於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老西還理解不了。這一次,受主公之命,在河東籌集糧草軍需,才體會深刻麽。”


    寇準引用的,是《孫子兵法》裏的論述。說的是,大戰一起,牽動全民。


    孫子的說法是,為了支撐戰爭,前線一名將士,需要後方的幾戶,甚至十幾戶人家,提供支援。


    這就是所謂七戶養一兵。


    每每想到這一層,劉芒對戰爭,難免產生猶豫。


    “不過麽……”寇準又道,“打仗,要看為什麽打仗麽。主公扶持大義,為國為民征戰,是正義之戰麽!老西不敢保證,河東的後勤能做得多出色。但是,老西敢保證,一定比敵人做得好麽!主公就放心麽!”


    寇準的保證,讓劉芒心中些許的猶豫,煙消雲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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