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馬壽成,右扶風人。


    韓遂韓文約,涼州金城人。


    漢靈帝末年,宦官當權,天下大亂,各地軍閥,紛紛擁兵自立。


    馬騰韓遂本是大漢官吏,約十年前,馬韓起兵作亂三輔。大漢朝廷屢次征討,折損大量兵馬。


    後,經董卓拉攏,馬韓二人重新歸順朝廷。加封為將,加官進爵。


    馬騰和韓遂,是結義兄弟。


    十年來,共榮辱,同進退。


    楊廣咄咄逼人,但馬騰和韓遂,並不懼怕。兩人手下,各有數萬兵馬,足以一戰!


    馬騰,駐右扶風陳倉。韓遂,駐右扶風渝麋。呈犄角之勢,共禦西涼大軍。


    ……


    馬超趕往右扶風渝麋,就是要麵見韓遂,商討共禦西涼軍之事。


    走了半程,馬超和親衛在汧水河畔,下馬稍事休息。


    河邊,有一人正在飲馬。


    見到馬超一行,顯得十分慌張。


    馬超一招手,親衛衝了過去,將此人擒獲,押解至馬超麵前。


    “何人?”


    “……小可,長安人,來此販貨……”


    馬超眼睛一眯。


    此人神色異常,定有古怪。


    親衛搜查此人行囊,除了日常用品,少許銀錢,隻有一大包藥材。


    “長途跋涉,就為販賣這點藥材嗎?”


    那人緊張得一頭是汗。


    馬超拆開藥材包裹,卻見裏麵還有一封信,封麵上寫著“文約親啟”幾個字。


    給韓遂的信!


    馬超劍眉一挑,那人哪敢再作狡辯,隻得實話實話,承認是奉李儒之命而來。


    李儒給韓遂送藥送信?


    馬騰韓遂,乃結義兄弟,相互信任。


    但大戰在即,韓遂竟和李儒有聯絡,馬超難免生疑。


    小心地拆開信件,信中卻無甚要緊內容。


    李儒在信中說,聽聞韓遂眼疾發作,特意找人開了專治眼疾的良方,配了幾副藥,讓韓遂煎煮敷用。


    信中最後,還簡單提到雙方的關係。李儒希望韓遂以大局為重,盡量說服馬騰,以和為貴,免得刀兵一起,兩敗俱傷。


    馬超緊皺眉頭……


    以前,馬騰和韓遂,不想與西涼軍發生衝突,與李儒常有書信往來。


    張濟遇害後,馬騰韓遂看清楚了,“董卓”李儒不會善罷甘休。


    而西涼軍頻頻動作,大戰已無可避免。從那時起,馬韓便斷絕了與李儒的聯係。


    韓遂怎麽還和李儒有往來?


    馬超心生疑惑。


    馬騰和韓遂相交十餘年,有如親兄弟。馬超縱有疑惑,也不相信韓遂會背棄結義兄弟之情,暗中勾結李儒。


    馬超懷疑,此乃李儒的離間之計。


    尋思片刻,馬超喚過那送藥之人,詳細詢問。那人不敢隱瞞,但其所知也不多。


    再問不出有價值的情報,馬超道:“扒了衣服。”


    親衛三把兩把,將那人的衣服扒了下來。派得力親衛,將其押解去陳倉。


    馬超又喚過一名親衛,仔細叮囑一番。


    親衛領命,換上送藥之人的衣裝,打馬直奔渝麋。


    馬超不再著急趕路,尋了隱蔽處,支起帳篷休息。


    傍晚,化裝送藥人的親衛返回。


    “少將軍,韓將軍收了藥材,也看了書信。”


    “如何反應?”


    “韓將軍讓屬下給李儒帶話,說不是我方欲動刀兵,而是董卓有虎狼之心。韓將軍還說,如果董卓、李儒有膽動兵,那就來吧!”


    馬超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馬超帶著親衛,趕到渝麋,求見韓遂。


    韓遂十分喜歡馬超,視如親生之子。


    馬超來見,韓遂不當他是客人,隻當是自家孩子。


    馬超進屋時,韓遂正仰躺在榻上,侍妾把浸了藥液的毛巾,敷在韓遂雙眼上。


    “叔父近來安好?”


    “好著咧,孩子,快過來。”韓遂眼睛上蒙著藥巾,不能視物,隻能用手招呼馬超,坐過來說話。


    “叔父的眼疾又發作了?”


    “可不是咧!這破眼睛,又幹又澀,一見風,眼淚就流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叔兒像個娘們兒似地哭咧,哈哈哈……”


    “哈哈哈……”馬超也不禁笑了起來,“天下哪有叔父這般豪邁女流?”


    “哈哈哈,說得也是咧!孩子啊,你找媳婦兒,可得看好了,要是找你叔兒這般難看的,你叔兒第一個把她轟了出去,哈哈哈……”


    “哈哈哈……”馬超笑罷,又關切地問道,“雍涼風沙大,眼疾常見,倒也不難調治。長安繁華,多有名醫,叔父何不差人去長安,開個良方。”


    “這就是良方。”韓遂指指眼睛上的藥巾,“還是李文優派人給我送的咧。”


    馬超故作驚訝道:“李儒派人來了?”


    “恩。昨兒,派人來,給我送了方子、藥材,還帶來一封信。”


    “哦……信上如何說?”馬超明知故問道。


    “李文優賊般奸猾,能說啥。還不是勸你父親和我,不要輕易開戰。”


    馬超道:“非是我們要開戰,而是那董卓要打。他反來勸我們?”


    “說得就是。我讓那送信之人帶話給李儒,就是這般說的。唔,他的信,就在那邊幾案上,孟起去拿了看吧。”


    “哼!他的信,懶得看。”


    韓遂毫無隱瞞,說明其心底坦蕩,馬超放心了。


    “孩兒此番過來,就是要和叔父最後商定。若西涼軍來攻,我方如何應對。”


    “唉……”


    西涼軍實力太強,韓遂雖是征戰多年的一方強豪,但提起與西涼軍開戰一事,也不免有些擔心。


    “這仗,怕是避免不了了……”


    馬超勇猛無畏,哼道:“哼!彼來容易,就不知是否有命回去!”


    兩人商量了很久,諸多細節,都已敲定。


    論軍力,西涼軍自然占據絕對優勢。


    但劉芒在河東、弘農、南陽等地部署了重兵,西涼軍不能不防,牽扯了大半兵力。


    劉芒和馬騰有盟約,前兩日,劉芒又派人聯係馬騰,稱隻要右扶風戰事打響,洛陽軍一定在東麵呼應。


    馬超此次來見韓遂,就是要轉告劉芒所言,讓韓遂放心。


    受到洛陽軍牽製,董卓能投入到西麵戰事的兵力,並不比馬韓兩部多。


    馬超和韓遂約定,隻要西涼軍開戰,兩軍便同時行動,以攻代守,主動進攻。


    馬騰部從陳倉出兵,向東北進攻,直取岐山。


    韓遂部從渝麋出兵,向東進攻,攻取雍縣。


    奪取了雍縣和岐山,便可一鼓作氣,進攻郿塢。


    隻要奪取郿塢,便能占據主動。屆時,進可直搗長安,退可與西涼軍展開談判。


    馬騰韓遂積極備戰,雍涼戰火,即將點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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