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五帝,突發狀況。劉芒狀態異常,附近之人,多有察覺。


    眾幕僚不知發生何事,不敢聲張。杜如晦悄悄命人喚來李時珍,以防意外。


    各級有司,分祭諸神。


    趁外人不注意,李時珍給劉芒檢查一番。


    “太尉有何不適?”


    “有異聲入耳,心慌神亂,難以自已。”


    李時珍把脈片刻,道:“太尉脈象平穩,應是連日忙碌所致,並無大礙。”


    李時珍醫術高超,他說劉芒無礙,眾幕僚皆扶額慶幸。


    如此關鍵時刻,劉芒絕不能出問題。


    ……


    雖有意外,但總體而言,還算順利。


    持續多日的大典,終於完成。


    天子於行宮設宴,款待諸侯。


    皇帝劉協,逐一接受各地使者進獻的禮物,並向獻禮著,頒發封賞。


    年初的親政風波後,劉協的心情,一直很壓抑。


    如今,終於再次感受到做皇帝的樂趣,劉協的臉上,重現笑容。


    氣氛融洽,一團和諧。


    隻是,久曆宦海之人,都很清楚,和諧融洽之下,從未停止湧動的暗流,在等待噴發的契機……


    ……


    交州使節士壹,代兄士燮朝覲,向天子奉上獻禮。


    天子照例有賞,士壹謝恩,跪伏告曰:“吾士氏一族,替陛下鎮守南疆,傾肝露膽,戰戰兢兢,不曾行分寸虛謬。然,自劉裕篡政益州以來,益州兵馬,屢屢犯境。懇請陛下發兵,以征不臣。”


    士壹言語一出,眾皆愕然。


    劉焉父子,霸居益州日久,自封蜀王。劉裕弑父殺兄,強取益州之位。於法不容、於理不合。


    劉裕野心勃勃,天下諸侯,早有耳聞。


    隻是,劉裕和袁術不同。


    雖自稱為王,不將洛陽朝廷放在眼中,但表麵上,還是奉大漢天子為尊,並未像袁術一般,另立朝廷,更為自立為帝。


    況且,益州偏處西南,遠離中原。朝廷便欲討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對中原諸侯而言,隻要劉裕不北侵漢中,不東出荊楚,便是事不關己,沒人在意。頂多是口誅筆伐,口頭書麵聲討,做做義憤填膺的樣子而已。


    士壹請求朝廷出兵,征討劉裕,劉協,空有天子之名,根本調動不了諸侯兵馬,此等軍國大事,焉敢做主?


    劉協和群臣,將目光投向太尉劉芒。


    劉芒顏色淡然。


    大典之前,士壹拜見時,曾言及此事,稱劉裕有進犯之心。


    劉裕有野心,劉芒豈能不知。但劉芒沒有辦法,況且,交州士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交州地處大漢最南端,重山阻隔,天高皇帝遠。南越各族混居之地,少受王法約束。


    士燮主政交州以後,屢次拒絕朝廷派駐官員,委任自己的兄弟子侄,為交州各地太守。欲效仿南越王趙佗,割據自立。


    交州益州,均遠隔千山萬水,劉芒便想幹涉,也是有心無力。


    士壹向劉芒大吐苦水,劉芒隻能好言安撫。


    士壹訴苦,劉裕也有怨言。


    益州使節,別駕從事張肅,在拜見時,向劉芒狀告,稱交州士燮,不修法度,治下民眾,苦不堪言。


    張肅說,交州西部各地,民不聊生,聚眾為亂者,不可勝數。小者三五十成夥,大者人數過萬。越界劫掠過往行商,士燮卻一味縱容。


    雙方互相指責,各執一詞,這官司沒法斷。不過,交州與益州之間的矛盾,卻可大加利用。


    與西涼軍決戰在即,劉芒最擔心之事,莫過於劉裕趁機奪取漢中。


    正可借助交州,牽扯劉裕,使其無暇北顧。


    對交州益州雙方,好言安撫,同時,通過其他手段、渠道,加以攛掇,這才有士壹當堂指責劉裕,請求朝廷發兵一事。


    ……


    劉協不敢做主,隻能詢問劉芒。“太尉之意如何?”


    劉芒對曰:“交州益州,俱是大漢王土。士威彥(士燮)劉德輿(劉裕),俱是封疆之臣。臣以為,當先聽取益州方麵,作何解說,再加調解,化幹戈為玉帛。”


    益州使節,張肅張君矯起身道:“士壹之言,純屬誣陷!不臣之人,並非蜀王,實乃士燮!”


    張肅早有準備,一一數說士燮之罪。


    主要指責士燮,以兄弟士壹、士懿、士武分管交州各郡,侄子士匡等,年紀輕輕,也各掌大權。


    交州名為大漢之疆土,實已淪為士家之私產。交州百姓,隻知州府,不知朝廷;隻知士家,而不知天子。


    交州西部百姓,衣食無著,劫掠為生。蜀王劉裕,為了保境安民,被迫出兵。罪在士燮,而非蜀王。


    張肅發難,士壹反唇相譏。雙方各執一詞,一時間,群臣議論紛紛。


    有人袖手旁觀,有人仗義執言。


    交州與揚州亦接壤,江東孫氏,素來與交州士氏交好。


    此前,士壹也曾拜會孫策,孫策當然要幫士壹說話。


    孫策發聲,指責益州越界興兵,更直指劉裕,弑父殺兄,不忠不孝。


    張肅冷笑道:“益州與交州之事,乃兩地糾紛,與汝揚州何幹?口稱忠孝,卻又為何私匿傳國玉璽?”


    張肅當眾指責孫策私匿傳國玉璽,孫策豈能不急。臉色大變,拍案而起。“匹夫大膽!竟敢誣陷?!”


    張肅並不怕孫策,冷笑道:“若非心懷鬼胎,何必如此?”


    有人幫交州,也有人幫益州。


    冀州袁紹,中原領袖地位,已被劉芒所取代,原來的盟友,也漸漸遠去。迫切需要聯絡更多諸侯,對抗劉芒。


    袁尚此番來到嵩山,和張肅達成共識。雙方都希望攪亂中原,以便自己漁利。


    前幾天,有關傳國玉璽的謠言四起,有些傳言的矛頭,直指冀州袁紹。


    袁尚年紀小,缺乏城府,早就憋著氣,想找機會為冀州開脫。


    聽張肅指責孫策,袁尚插言道:“張別駕所言極是。傳國玉璽一事,沸沸揚揚。我冀州未曾參與進攻壽春,卻蒙受不白之怨,豈不冤枉?”


    若非周瑜暗示,孫策幾欲爆發。強忍怒火,孫策冷哼道:“你冀州未進攻壽春,我江東亦然,何故指責於我?”


    張肅笑道:“大家各執己見,難不成,又要賭咒發誓,以證清白?”


    袁尚也笑道:“如此甚好。隻是,傳國玉璽,乃國之重寶。以此賭咒發誓,甚是靈驗呢!”


    張肅袁尚一唱一和,誰都聽得明白,二人所言,卻是在譏諷孫策之父孫堅!


    當年,中原諸侯共討董卓,孫堅所部,率先攻入洛陽。


    傳言說,孫堅私匿了傳國玉璽。孫堅自稱清白,以“死於刀箭之下”指天為誓。


    孫堅是否私匿了玉璽,不得而知。但是,與荊州一戰,孫堅果然死於刀箭之下。


    袁尚張肅,以孫堅之死相譏諷,小霸王孫策怒了!


    暴跳而起,手指袁尚。“豎子狗膽,我必殺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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