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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穿街過巷一路向東行,歐陽瘋就跟著他一路向東行。


    越靠近鎮子的東麵,房屋就越來越稀少,人影也開始漸漸難見幾個,就算是有人隻要遠遠的看到無法的樣子,也都悄悄的躲了起來。


    歐陽瘋每個動作都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就連呼吸也已控製到最低最輕的程度。他絕不能讓他發現自己。


    無法現在要去的地方不出意外就是藏著狄雯欣父親的地方,隻要找到這個地方,很多事情就很有可能會出現另一種局麵。不是無法說要用寶石跟他交換就一定要用寶石跟他交換的。


    若是什麽事都掌握在敵人的手裏,什麽事都讓敵人牽著鼻子走的話,歐陽瘋早就已很難活到今天了。


    無法再陰險狡猾也決計想不到自己前腳剛跳出,歐陽瘋後腳就已跟了上來,更想不到歐陽瘋早已打算好在明日交換之前就準備把人質給救出去。(.好看的小說)這就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個道理歐陽瘋比誰都懂。


    無法還在繼續向東走,房屋已漸漸不多,普通低矮的房屋已漸漸不多,卻忽然出現了一幢極其豪華的大宅子。


    這座大宅子的規模就是和鎮西狄家的古宅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宅子絕不會是普通的宅子,也絕不會是普通人家所能擁有的宅子。此時,無法卻正在向這座宅子走去。


    歐陽瘋的臉色不禁變了,因為這時他又看到了一個鬼,一個醉鬼。無法向毫宅走去,這個醉鬼卻向無法走去,而且連一點躲避讓路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一條路上有一根連瞎子都能躲開的電線杆,那麽隻有醉鬼卻是躲不開的,不但躲不開,還會偏偏往上麵撞去。可是無法不是電線杆,就算是電線杆也是一根隨時要人命的電線杆。


    那醉鬼若真是撞上電線杆也還好些,可要是撞上無法的話,隻怕真的要變成鬼了。


    歐陽瘋的心已提了上去。如果暴露自己的行蹤救下那醉鬼的話,狄雯欣的父親不但沒法救出,反而更添幾分危險;如果不去救他隨他去的話,那醉鬼真的就會變成死鬼。歐陽瘋的心已越提越緊,此刻顯然已到了他選擇的時候。


    那醉鬼跌跌晃晃搖搖擺擺一直朝無法走去,仍舊沒有躲避讓路的意思,醉鬼是不會怕任何其他的鬼的。


    無法當然也不會怕鬼,更不會怕醉鬼,他也依舊走,沒有讓開半步。不過他冷冷的眸子中卻已凶光閃閃,他確實不怕醉鬼,更不怕殺一個醉鬼,殺一個醉鬼對他來說隻是眨一眨眼睛這麽簡單。


    那醉鬼長著一臉虯髯,眼中的凶光卻比無法還要多,看著無法已越來越近,忍不住喃喃道:“難道老子我喝醉了?大白天的怎麽跑出來隻鬼?”


    無法陰惻惻冷笑道:“你一點都沒喝醉,你隻是有點眼花而已,隻要……”


    還沒等無法講完,那醉鬼便“咯咯咯”地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還邊猛打嗝,打完嗝,又放聲道:“原來還是隻會說人話的鬼,老子今天倒要捉一隻來耍耍。”說著便跌跌撞撞向無法撞去。


    無法“哼”的一聲冷笑,一隻滲著寒光的手已緩緩抬起。


    就在這時,突聽身後一人潑聲大罵道:“你這個死鬼原來躲到這裏喝酒來了,你媽的有錢喝酒,怎麽沒錢還債?快,快把老子的錢還來!”


    那醉鬼怔在那裏,無法卻緩緩地轉過他的鬼頭麵具,隻見一人興衝衝跑來,還沒看清他的臉,又聽“撲”的一聲,那人已被一石頭拌倒,直麵摔在地上。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已是滿臉泥塵,兩個鼻孔裏還流出了兩行血柱。


    那人也不叫疼,嘀咕著罵了幾聲娘,又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隻見一張臉上立刻塗滿了鼻血和泥塵,已分不出是男是女。


    無法一直冷冷地看著他,他卻一眼都沒瞧無法,徑直跑到醉鬼的身旁,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大聲罵道:“你這個死東西原來躲到這裏來了,你媽的快還老子錢來,再不還老子錢,老子就打死你……”一邊罵還一邊把他往鎮子裏扯。


    那虯髯醉鬼十分醉已被他打醒了三分,可是還是完全摸不著頭腦,隻是由著他打罵。


    無法冷冷的眸子中這時突然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沒有人能理解這種眼神是什麽意思。如果眼神也能下命令的話,無法的這個眼神無疑就是下了一個命令。可是他又是在向誰下命令呢?


    那滿臉泥塵和鼻血的人突然間一對明亮的眸子中也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不過他的眼神卻不是一種命令,而是一種疑惑。


    因為十分醉的醉鬼此刻竟已突然變得十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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