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尋常的小偷,一次不經意的被騙,引出方葉羽洗刷名譽之‘旅’。卻又引出了太多的風波:世間罕見、已經演變成玉王‘脫胎’的祭天玉碟;種種神秘光環所籠罩的內少林傳人與犀利陰毒的綿掌與無堅不摧的大力金剛掌;那些身份不明的追蹤者…


    一個晚上發生了如此多詭異離奇而又精彩紛呈的事,這是方葉羽始料不及的。


    總體而言,方葉羽心情還算不錯,他年輕氣盛,骨子裏最不缺的就是熱血洋溢,今晚這一趟刺激的旅程,雖多少有些凶險,倒是讓他覺得很是過癮。


    對於月痕,方葉羽談不上喜惡。畢竟這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沒有太多的交際。他今晚出手,本意也隻是要將月痕擒回警局。不過在聽了月痕的故事後,他卻立馬打了退堂鼓。誠如他所說的那般,他怕麻煩,方子善曾鄭重其事的告誡他,不要參與到旁人的恩怨情仇中去,因為你不曾真正見證過整個事件的詳細過程,你所了解的事情究竟你所作出的判斷,都隻是依照著旁人的訴說,而人的語言,卻是最會騙人的東西。


    ‘很多自以為聖明的當權者以自己的邏輯去判斷別人的是是非非,而不是去設身處地的了解一切,這樣在行事中就會有偏頗,這就是全天下所有不公正的由來。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最賢明的智者也無法說出所有人的歸宿,所以遇到別人的是非,能避開,最好避開。’


    方子善教導的為人處世的道理,很有些獨善其身的味道。在他的熏陶下,方葉羽雖不致於太過自私,可他也知道月痕所講述的故事,自己很難判斷真假與對錯,那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盡可能的避開這個無謂的麻煩。


    隻是令方葉羽感到無奈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己要避開麻煩,這麻煩反倒是沾到身上來了。月痕吐血倒地,他不能見死不救,到最後也隻能把月痕這個麻煩帶回來。


    伴著滿天星鬥,方葉羽騎著自行車,扛著月痕回到了住處。幸好一路上沒有遇到警察,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回到光華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四處烏壓壓的一片,方葉羽抱著月痕,就像是做賊般的快步上樓。


    來到自家房門,一絲明亮的燈光透過窄窄的門縫灑在走廊中。房門虛掩,方葉羽一愣,旋即輕輕推開。


    屋內煙霧繚繞,柳芊芊與蕭玉樓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柳芊芊輕輕的咳嗽伴著蕭玉樓嘹亮的大嗓門,在這個靜謐的夜裏聽來很是刺耳。


    “哈。柳丫頭。我說什麽來著。葉羽一個大老爺們。雖說長地有點姿色。可也絕對不會有人劫色地。哇哢哢…”


    望著方葉羽。蕭玉樓沒心沒肺地笑著。柳芊芊早已如同苦等丈夫回家地賢惠小妻子一般。興奮地站了起來。迫切地快步迎上前去。纖柔地嘴角露出一絲驚喜交集地輕柔笑意。


    隻是這絲笑意很快凝滯在麵上。月痕軟趴趴地趴在方葉羽地肩膀上。一頭烏黑青絲。被涼爽地輕風吹地飛舞起來。柳芊芊地一顆芳心。就仿似被看不見地絲線緊緊地束縛住。深深地墜入了穀底。


    然後就傳出了蕭玉樓那唯恐天下不亂地呱噪:“我靠。葉羽。(.無彈窗廣告)該不會你去劫色了吧?來來。我瞅瞅。長地怎麽樣?”


    柳芊芊麵色變得煞白一片。美眸落在月痕麵上。清冷地目光中流露出極度地敵意。心頭更似有一隻看不見地魔手在撥動著她紊亂地思緒。讓她一時間煩躁欲狂。柳芊芊劇烈地喘息著。目光望向方葉羽。清冷地目光已經轉為徹骨地哀怨。


    方葉羽沒在意柳芊芊那哀慟地神色。隻顧著推開臥室房門。火燒火燎般地將月痕放在床上。然後急匆匆地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在路上見到了這個女人。她當時已經暈過去了。馬路上有一群壞人追過來。我看那些人肯定是要劫財劫色。我把她藏在路邊。等那些壞人過去後。這就把她帶回來。”


    方葉羽的這番話,在路上已經編織了很久,此刻說來自然是圓轉如意毫無半點的停頓,倒也讓人信服。


    柳芊芊懸在心口的一塊巨石安然落地,美眸中的哀怨之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發自心底的關切,急急而柔柔的問道:“你不要緊吧,那些壞人見到你了嗎?”


    方葉羽笑著搖頭,對於柳芊芊的關心,心頭受用無窮。


    柳芊芊輕輕走到方葉羽身旁,望著月痕那清雅動人的玉麵與丘嵐起伏的健美身軀,麵色卻又一變,眉宇間掠起一絲深深的嫉妒與幾分淺淺的懷疑,忍不住輕聲問道:“為什麽不把她送到醫院去?”


    柳芊芊輕聲詢問,語調依然綿軟動聽,隻是話語中卻少了幾分嫻雅恬淡,多了幾分蘊含著蕭瑟冷意的質問。


    方葉羽的心思遠沒有女孩子家細膩,聞言隻是照著想好的理由解釋道:“她傷的一點都不重,隻是皮外傷,要是到大醫院去,肯定要花不少冤枉錢。反正我對跌倒之類的小傷還是有些研究的,索性就由我來醫治她好了。”


    方葉羽自問這個借口有理有據站得住腳,卻不料落在柳芊芊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既然這女人傷得一點都不重,那你把人帶回來,明顯就是居心不良。


    吃醋的女孩子總都有些不可理喻,所以心有所思的柳芊芊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哼哼,我看你是巴不得她傷的再重一些吧?”


    “咦?”方葉羽聞言一愣,望著怨婦般拉長臉的柳芊芊,失聲笑道,“這怎麽會呢?芊芊,你怎麽會這麽想?”


    說著話,方葉羽急匆匆的打了一盆冷水,取了一塊幹淨的毛巾,正要替月痕將身上的血汙擦拭幹淨,隨意一瞥,卻是一愣:柳芊芊平日裏那宜嗔宜喜的俏臉,就像是被寒冰封過一般,說不出的冷意盎然。而那雙晶瑩美眸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毛巾,其中意味複雜,細細辨識,仿似是無盡氣苦中糅雜著一抹淡淡的譏諷。


    方葉羽手一顫,突然也意識到自己此刻行為的不妥,尷尬的撓撓腦袋,試探著將手中毛巾遞向柳芊芊,幹笑著道:“芊芊,幫個忙。”


    柳芊芊麵上的寒意稍稍有些緩釋,語調卻依然是寒冷漠然,“還是你自己來吧。”


    方葉羽臉一紅,笑嗬嗬的道:“你們都是女孩子,方便一些嘛。”


    柳芊芊撇撇嘴,垮著一張俏臉,小聲嘟囔著道:“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更方便一些。”


    柳芊芊雖麵上不悅,隻是對於方葉羽及時的‘懸崖勒馬’,心頭倒也很是滿意,而且她本是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望著月痕遍布全身的血汙淤泥,心中也是疼惜憐憫不已,當下也不再耽擱,急急的接過方葉羽手中的毛巾,細細的擦拭起來。


    柳芊芊的動作很是輕柔,就像是在清理著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說不出的小心翼翼,每每擦拭到月痕那沾滿汙泥的傷口,總是耐著心思,用毛巾的一角蘸著清水,將傷口處的泥沙一點一滴的粘出來,卻絲毫不會碰觸到月痕的傷口。


    ‘哈,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細心,也有耐心。’方葉羽暗自讚歎。


    月痕身上的皮衣碎裂不堪,春光外泄,方葉羽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在屋內呆著,這便輕輕走出來,隨手帶好房門。


    柳芊芊這醋海生波鬧著小小的別扭,蕭玉樓在一旁偷樂,隻是他臉皮雖厚,倒也不怎麽好意思躲在一旁看人家‘小兩口’吵架,心中就起了回家的心思,望著走出來的方葉羽,笑道:“葉羽啊,你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韓老爺子的性格愛好,我也打探了七七八八。”


    “真的?”方葉羽聞言一喜,興衝衝的道:“樓哥,來來,快點給我講講。”


    “哈,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蕭玉樓伸了個懶腰,拍拍方葉羽的肩膀,刻意壓低嗓音,以一副罕見的語重心長的語調道,“葉羽,芊芊等了你一晚上,連藥都沒心情吃。唉,這丫頭嘴硬心軟,是個好姑娘。嗯嗯,你這麽聰明,嘿嘿我就不多說了。好了,今晚早點睡,明天咱倆好好談談韓老爺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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