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父親這些話,南宮如歌如夢初醒,原來,一切是這樣的。


    原來她曾經是有一個哥哥的,隻是,他早逝了。


    心裏有些哀傷,有些失落。


    那個未曾謀麵的親人,他,現在在天上過的好嗎?


    看著那黯然神傷的父親,她知道,那是父親一輩子的傷,誰也沒想,一切的希望最後會變成這樣,如今的家,妻子兒子都已經離他而去,隻剩下她了。


    “爹爹,沒事了,你還有我。”她的手,放在南宮嚴的手上,輕聲道。


    母親離開了,哥哥也早年就夭折了,杜美鳳不愛爹爹,爹爹也不愛她,對她隻是責任,這個家,就等她來愛爹爹吧!


    南宮嚴心裏微微一暖,點點頭,那眼眶的淚水被強力壓下,手反握住女兒的手,搖搖頭,道:


    “爹爹沒事,爹爹沒事,隻是一下子想起你娘了,要是她現在還在,看見我們的歌兒那麽聽話,相信她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嗯,沒事,有歌兒陪著爹爹,歌兒會代替娘陪著爹爹一輩子的,知道嗎?你不孤單的。”


    “嗯,有歌兒這句話爹爹就很滿足了,沒事,這事情已經過去了,爹爹現在有你陪著,挺好的。”南宮嚴聽著女兒的一句句話,心裏很是寬慰。


    的確,女兒出去後再回來變了很多,有主見了,膽子大了,對自己有自信了,懂事了,一切都變好了,他該為她自豪,而不是沉浸在以前的事情上。


    看著這仿佛一下之間老了十歲的父親,南宮如歌還是覺得將自己要查自己身上的事說一下,這樣以後也不用解釋來解釋去的。


    “爹爹,其實,我去那裏不是為了這些事的,本來我是為了查一些事,隻是無意中見到這些東西,所以來問問爹爹。”


    “查什麽事?”南宮嚴問,原來女兒還有其他的事?


    “關於我身上的事,歌兒相信,爹爹一定知道歌兒身上一定存在很多不為人知的事的,隻是,這些事可能太隱秘了,又可能被某人給強壓住了,所以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十年前女兒中毒不是意外,一定是人為的;還有女兒的腿因為從一棵樹上摔下來就廢了,這怎麽可能?肯定是被人使了什麽計,我腿上的那是毒,不是摔傷愈合不了,而是中毒無法解開,而且這種毒根本讓人難以發覺,要不是女兒花了幾年的時間研究藥理,吃了不少的藥,不然這腳估計連動都不能動了,人們都說我越長越醜,可是爹爹,你看看――”


    撕拉――


    她臉上的那層人皮麵具被她撕了開來,拿在手裏。


    南宮嚴盯著那近在眼前的人,眼睛瞬間張大,嘴角喃喃道:“悅兒……”


    “爹爹,是我。”


    好半晌,南宮嚴才回過神來,有些激動,抓著女兒的雙手,“歌兒,歌兒,這難道才是你的真是樣子?”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眼前這般貌美的女子才是他女兒的樣子,那麽美,長的和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麽像,那麽美。


    “嗯嗯,爹爹,這是我,歌兒,你的女兒。”說著她又把人皮麵具給戴了上去,卻被南宮嚴止住,“別戴著,再讓爹爹看看你的樣子。”


    南宮如歌點頭,知道爹爹一定是在她的身上看見了那個已逝的母親的樣子,她們兩個那麽的像。


    “爹爹,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真相,女兒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本來我想等一切事情結束之後再向你秉明一切的,可是女兒又覺得你知道了會更好一些,所以……”


    “沒事,爹爹理解,爹爹早就覺得你的腿傷不是普通的傷,那些年,爹爹給你找了那麽多的大夫,可是個個都說你這腿摔傷了,治不好了,你那七歲中的毒,爹爹後來仔細查過,可是什麽線索都給掩埋了,隻找到一個當年的丫鬟,她自己卻一下子把所有罪責攬在身上,皇上當時也介入此事,怎麽說你也是他賜婚的兒媳婦,查到了那個丫鬟,皇上也認定是她做的,處斬了,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我縱使再怎麽不相信也沒辦法再說什麽了,不過爹爹後來也查過好一陣,隻是什麽都沒有查到。”重重的歎著氣,南宮嚴一臉的無奈。


    人在世上,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


    “爹爹,我知道這些,人家有心要把事情掩蓋起來,還是很難找的。”南宮如歌看了看自己的爹爹,繼續說:


    “爹爹,還有一事,女兒不是個廢術,你知道嗎?”


    “不是廢術?”南宮嚴又是一個吃驚。


    今天震驚的事情還真不少。


    南宮如歌點點頭,相信這件事要不是義父魔天發現,把她的十二經脈打通,再解毒,她也會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禦術,可是,事實原來並非如此。


    啟動起全身的禦術氣息,南宮如歌將手放在桌子上,“爹爹,你探探,女兒並不是廢術。”


    南宮嚴驚訝著將手放在女兒的經脈上,隻是一瞬,便驚訝的張大嘴巴,“歌兒,這……”


    “爹爹,你沒感覺錯,女兒不是廢術,經脈很顯然顯示的是禦術體質,不瞞你說,女兒現在是禦皇級別的了,女兒不知道當年是誰在我一出生就造謠說女兒是廢術的,還故意的封閉的女兒的禦術,所以女兒一直未能練習禦術,要不是義父,女兒也不敢相信自己原來是有禦術的體質,這可是多得了義父這些年的幫助。”


    “你義父,魔天?”


    “嗯,就是他,幸好有他。”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隱藏起自己禦術的氣息,要不是比自己要高強的人,很少人能感覺得到她會禦術,她這樣做,隻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女兒一下子說了一大堆,南宮嚴聽的隻是驚訝,還是驚訝,女兒是禦皇?他所知道的北穆國的禦術高強者不算少,但能上禦皇的卻是少之又少,而能上這禦皇的人都已經是上了一把年紀才練就禦皇的級別的,沒想自己的女兒現在還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禦皇,這怎麽能讓他不震驚呢?


    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麽這麽多件事的發生就絕對不是巧合,女兒不是人人口中說的廢術,也長的不醜,比當年的悅兒還要美上三分,還有就是那腿,那中毒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無彈窗廣告)


    以前他一直以為隻是女兒的腿傷和中毒是有人故意的,沒想到早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打著女兒的主意。


    那麽,到底是誰呢?他沒有和誰有什麽深仇大怨,即使是在朝堂上,那也是朝堂的事,女兒當年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誰會如此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呢?


    如果說歌兒的事這一切是個預謀,那當年悅兒早產會不會……


    他不敢想下去,拚命的壓住腦海中那可怕的念頭。


    看著那一臉痛苦加不相信的爹爹,南宮如歌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直沒有說出這些話,她就是不想讓爹爹知道這些事的真相,也許,這些的真相要比她此刻知道的複雜的多,她想等一切事情結束了再告訴爹爹的,可是現在明顯還是告訴了的好,這樣好讓爹爹有個心理準備。


    “爹爹一切都清楚了,原來如此,原來一直有人在計劃著傷害我女兒的事,我竟然一直不知道,真是失職啊。”不過還好,讓他知道了原來女兒長的不醜,還是個禦術高強的人,這點讓他很欣慰,還有女兒的懂事,沒有什麽比這些更重要的了。


    “所以爹爹,我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可能年份過了許久,查起來會比較麻煩,但女兒想自己親自找出這個害女兒的凶手,將他繩之於法,不過該讓爹爹幫忙的時候你要馬上生出援手哦。”她的語氣帶著嬌嗔,想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她想知道,究竟誰,那麽恨毒了一個繈褓裏的孩子,讓小孩那麽小就受盡世人的嘲笑,都說孩子是無罪的,可是這個人明顯是變態的,專門對付這小孩子,有什麽深仇大怨明著來不行嗎?連給人判了死刑也不給個解釋,這說的通嗎?


    要是有朝一日被她揪出來,她一定要給這人扒皮抽筋放血剁骨,讓那人有多慘死多慘!


    “好,爹爹知道了,你想親自抓,爹爹支持你,有什麽事就告訴爹爹一聲,爹爹會隨叫隨到。”南宮嚴想了想,眉頭還是皺了起來,“隻是,你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那麽小,不知世間險惡,爹爹感覺始終不放心。”


    “不怕,爹爹,女兒已經十七了,不小了。女兒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不能事事仗著身後有人撐腰就這樣迷糊的過一輩子的,這點小事就當是小挑戰吧!”她緩緩的站了起身,走到南宮嚴的身邊,把手放在南宮嚴的頸項處,“別忘了哦,女兒現在是冥王的未婚妻,誰敢對我不利,那不是要挑冥王嗎?有他保護著,你還怕不放心?”


    的確,聽起冥王這兩個字,誰還敢不對她尊重,要是不尊重,後果隻有一個,就是得罪冥王,得罪冥王的最終後果唯有:死路一條!


    “哦,是,冥王,歌兒最近和冥王怎麽樣了?這冥王真對你有心?”南宮嚴似乎並不相信蕭墨溟是真心待著自己的女兒。


    帝王家的子女,對待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的,沒有不求回報的事,這個冥王,看起來對女兒有情,但這浸淫在帝王皇宮裏的人卻是最無情的,誰知道這冥王是要利用歌兒做什麽?


    人的心思啊,最難猜了。


    “爹爹放心,蕭墨溟對我不是為了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慢著,你怎麽可以直呼冥王的姓名呢?”南宮嚴緊張的打斷女兒的話,在他眼裏,直呼一國王爺的名諱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被人聽到輕則被人教訓一番,重則則是受到皮肉之苦啊!


    南宮如歌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古代的人就是注重這些人的叫法,直呼名字就直呼名字唄,在他們看來卻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可是,蕭墨溟並不介意自己這麽叫啊,而且不叫他蕭墨溟叫他什麽?冥王爺?未婚夫?還是溟親切點啊?


    “哎呀,爹爹,安啦!他是允許我這麽叫的,我們倆很小就認識了,當年我還救了他一命呢,不然他早就死了,他現在待我很好,什麽都讓著我,在我眼裏沒有地位尊卑高下,隻有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女兒敢這麽叫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回去得好好問問蕭墨溟,對她這稱呼有沒有什麽不滿,要是有異議有不滿,她就決定不理他十天,哼!看誰厲害?


    “原來如此,唉,都說女大不由娘,這女大也不由爹啊,隻要歌兒你喜歡就好,別惹出些什麽事讓爹爹擔心就好。”他沒想到女兒和冥王關係這麽交好,發現自己這是白擔心,不過也好,有冥王在她身後做靠山,相信女兒不會受人欺負的。


    兩父女說了好久的話,想到院子裏蕭墨溟還在,南宮如歌隻好稱有事先離開了。


    門剛一打開,年年就看見了南宮如歌的身影,趕緊跑上前:


    “娘親歌歌,你終於回來啦,我都等你等的肚子餓扁了。”


    年年扯著她那衣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南宮如歌瞪上她一眼,眼裏說著別這樣裝嗲,很二逼,很惡心,小心她一腳把他踢飛,隻是一會,那樣子瞬間消失,年年吐吐小舌頭,不甘不願。


    今天還不知道是誰兩人抱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不讓他這個躺在床上的人聽見?


    真是的,隻許官兵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有,娘親歌歌,那個冥王叔叔已經快要發飆了,一直在問你回來了沒有,我問他是不是想你了,他又不說話?你說他這是不是對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年年睜著一汪迷茫的眼神,看的南宮如歌直發怵,想這他那話裏的意思,忍不住又往他頭上敲去。


    “誰叫你廢話那麽多了?知己,把年年抱走,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飯。”


    “小姐,這個……”知己為難,一邊是小姐的軍令般的命令,一邊是年年可憐兮兮的眼神,她該聽哪個人的呢?


    “知己姐姐……”


    “知己,你是我的丫鬟,年年是小孩,沒有成年,沒有發言權,一切都得聽我的,知道了嗎?抱他走,端些菜去我房間就行了。”她就是要嚇嚇年年,誰讓他那麽多嘴了?


    “哦,好。”說完,知己真的直接把年年抱走。


    “娘親歌歌,你不愛我了,娘親歌歌,你隻喜歡冥王那個鴨蛋,哼!娘親歌歌,我要和你吃飯,娘親歌歌……”


    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南宮如歌聽不見。


    挖挖耳朵。


    這年年的醋勁也太大了吧!冥王那個鴨蛋?嘖嘖,這稱呼不錯。


    “聽說年年在罵你。”吃飯的時候,蕭墨溟突然說道。


    現在,他已經把這冰萱閣當成是自己的地盤了,來去自如,跟半個主人一樣。


    “誰說的?他不是讚美我嗎?我記得是啊!”南宮如歌低著頭,隨意回答。


    年年的罵聲最無意義,隨便一點小事他就會狂嚷嚷的,她都習慣了,而她對待年年的這一問題就是眼不見為淨,管你說什麽,他罵完心裏舒坦了自然會繼續回來和你玩,不用擔心。


    她真不明白現在小孩子的心裏都裝些什麽?怎麽一點小事就嘰裏呱啦個沒完,想當年她七八歲的時候……


    呃,好吧!七八歲的時候她心智是接近三十歲。


    “你不去看看他?”


    “不用了,沒事,他發神經呢,發2完就好。”低頭繼續吃飯,隻是一瞬間,南宮如歌卻想起一些事,抬頭看著蕭墨溟,“其實,年年罵的不是我,是你啊!”


    “罵我?我什麽時候得罪他了?”蕭墨溟一臉迷茫。


    好好的,他怎麽成了年年罵的對象了?


    “誰讓你在這裏?他現在討厭你咯。”


    “我怎麽讓他討厭,我在這裏怎麽得罪他了?”蕭墨溟繼續一臉無辜,南宮如歌看著他那冷臉裏帶著萌樣,頓時笑了,拿著筷子的手捏著他那粉嫩能掐出水的臉蛋,嘖嘖道:


    “你的皮膚好好哦,捏起來那麽舒服,我得多捏幾下。”


    對於她這樣的做法蕭墨溟並沒有惱,反而眉眼帶笑的。


    “歌兒你若喜歡,我給你好好的掐一輩子。”


    他說的是一輩子,而不是一下子,那是一種承諾,臉上的笑意被抹去,剩下的是一臉的嚴肅,南宮如歌對上他的雙眼,一瞬間有些錯愕,半晌後才回神,那個掐著他的臉的手剛想放下,卻被蕭墨溟握住了。


    “吃、吃飯,吃飯……”


    “歌兒,我知道你現在還在對我有所芥蒂,畢竟很多帝王之家的孩子總是以利益為主,為權利而謀,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力,可是,我不一樣,我對你不一樣,我對你沒有半點陰謀,我隻是、隻是想娶你為妻,想讓你做我的妻子,而不是一件權力的工具,你――知道嗎?”


    一直以來,他雖然丫頭對他已經有所改觀,但是還是不敢將全部心交給他,他猜得到她害怕什麽?曆朝曆代,多的是為了權力欲望而娶一個對自己有價值卻不愛的人。


    現在他尚且不懂愛是什麽?但他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唯一,唯有她,能相伴在他左右,與他一生到老。


    “你明白你在說什麽嗎?”南宮如歌問,心裏腹誹著。


    這丫這是在表白嗎?她對婚姻意識雖然有些小迷糊,但是她是女孩子,看了太多的偶像劇什麽,都是崇尚愛情,期待一場不用太過於轟轟烈烈的愛,但是要溫馨溫暖的愛,但是,蕭墨溟真的能給她這些嗎?


    如今他隻是在北穆國,所以他們還能這樣暢快的聊天玩耍,可是,如果回去了他的國家,要是真的嫁給了他,那她就是王妃,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人放大,他們的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還有國與國之間的,還有朝堂之間的,那時候她可能需要遵守規矩,什麽事都可能身不由己。


    而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直崇尚自由,希望有朝一日遠離塵世喧囂,尋找一個僻靜的小地方,安然的度過一生,僅此而已。


    而他,能陪她做到這些嗎?


    “我明白,我明白我說的是什麽?”他認真的答道,“我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相信我,歌兒,我一定會為你做到這一切的,你知道嗎?”


    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呢?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知道歌兒想要的是什麽?她討厭皇權的爭鬥,討厭後宮那種糜爛的日子,討厭多女爭一夫的生活,這些他都知道,而他,也不會讓她過上這樣的生活,他有能力給她想要的生活。


    “你是王爺,你身係國家之事,我隻是一個女人,就算你想給,還不一定給的了的,知道身不由己四個字嗎?”


    “不是的,歌兒,我能,我不會身不由己,因為我足夠強大。”


    “你敢保證你的一生隻有我一個女人陪著你嗎?你能放棄外麵的整片花海跟我這個名聲不好的女子共度一生?外麵有很多漂亮妖嬈的女人哦,個個長的風姿綽約,婀娜多姿,很是好看。”她故意把聲音說的有趣,讓蕭墨溟好好考慮。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她可是相信這個結論的,古代的人就是因為男尊女卑,所以才會不顧女人的感受,有那麽多的老婆,皇帝更甚。


    她倒不是擔心他的王爺地位如何,隻是擔心因為他的這個頭銜,為了拉攏權貴,不得不去娶其他的女人,那到時她不是慘?還是早些問清楚,好讓自己的心不亂飄走。


    他是王爺,西蕭國現在還沒有太子,他那麽的優秀,以後他可能會當上皇帝,這萬一……


    所以說,以後的日子,誰又知道?誰又說的清?


    想著她話裏的意思,蕭墨溟心裏多看幾分悸動,“歌兒原來你是擔心這個?”


    “不然呢?”


    “上次我已經和歌兒說了,這一生我的妻子隻會是你,你忘了嗎?你看我到了現在還未娶妃納妾就知道,我的婚事我可以做主,誰也無法強迫我。”


    “哦。”她當然記得他上次說的話咯,隻是,越是容易說出口的話,她就是越不敢相信,因為這有可能是隨口說說的,誰不知道這些什麽保證啊,誓言啊,最假了,若真是真的,那天上的雷公電母可能沒時間休息了,因為他們要一直給那些違背誓言的人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她現在是要確認,隻有再三確認才行,隻是細細想想,蕭墨溟的確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婚姻,她怕就怕在,這人到時候與她在一起了,然後膩味了,容易以國家榮辱什麽的做擋箭牌,拚命弄了三妻四妾七十二妃來,那時候她哭死也沒人知道了。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絕對是將這些女人一個個劈死算了,隻是自己萬一付出了真感情就得不償失,一輩子的傷心。


    她的回答,出乎蕭墨溟的意料之外,她很淡然,似乎並不驚訝他的回答,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欣喜的樣子,語氣裏的是不相信。


    內心像被百蟲撓著般難受,他感覺自己一下子百口莫辯,怎麽他一直以來說了那麽多這些事情,她還是不相信呢?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讓她真正的相信呢?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們先吃飯,吃飯。”掙紮著,她把手從蕭墨溟扣住的手心裏放開,感覺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好怪,怎麽突然之間又討論這個問題了?


    這相信一個人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隻有行動才能證明一切,兩人認識時間還不是很長,需要時間磨合,難道這丫不懂嗎?


    隻是蕭墨溟卻沒有聽她的話乖乖吃飯,而是突然手臂一摔,到達她的後腦勺,然後一勾,堵住臉上那片還粘著飯粒的柔軟。


    “唔……”南宮如歌睜大著眼睛不明白這蕭墨溟又在發哪門子的神經?怎麽自己又被親了?


    該死的,就會偷襲!


    一手扣腦袋,一手扣著她的下巴,蕭墨溟讓她無處可逃,唇與唇的貼合緊密之極,空氣中為溫度瞬間升高。


    既然語言不能說明一切,那麽隻有讓行動來證明一切吧!


    “蕭墨……溟……,你……唔……”她張著嘴想講話,卻被他直接趁勢而入,闖入她的檀口,攪弄著她的軟舌,她想縮起來,他卻不讓她如願,用自己的舌頭攪出來,交纏著,掃過她的每一寸地方。


    南宮如歌隻是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整個暈乎乎的,身子漸漸的軟下來,蕭墨溟直接一抱,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繼續廝磨著。


    南宮如歌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了,軟乎乎的藕臂攀上他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來似的。


    唇齒開始回吻上去,有些笨拙,卻也讓蕭墨溟為之一振,越發吻的不舍得離開。


    隻有她腦海裏那點僅存的意識知道,她在做什麽,隻是她喜歡上了這個感覺,有些無法自拔。


    剛開始的抵抗,到最後的回應,蕭墨溟明白了她的心思,兩人吻的難舍難分。


    “叩叩……”


    門,非常不合時宜的被人敲響,吻的天旋地轉的某兩人瞬間腦子清醒,呆了一刻,趕緊分開,各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


    “開門,開門,誰讓你們鎖門的,我要進去!吃飯要鎖門的嗎?”年年的聲音傳了進來,不停的咆哮著。


    他已經消了氣了,所以繼續來找娘親歌歌,這段日子裏,他都沒好好和娘親歌歌相處了,都被冥王那隻鴨蛋抱著了,氣死他了,今天還不讓他一起吃飯,所以他為了自己的肚子,先去吃飽了,現在才吃飽回來,打算和冥王鴨蛋爭娘親歌歌,不然娘親歌歌不要他了。


    裏麵的兩人臉色都微微的變變了,有些愕然,原來是年年那小子。


    對上蕭墨溟的那還充滿著曖昧的眼睛,南宮如歌趕緊低下頭,臉上燒紅的厲害,連耳朵脖子都熱呼呼的。


    蕭墨溟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上次她惱他的事,心裏隱隱有些擔憂,但看她倒沒有生氣的模樣,心裏又沒那麽糾結了,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不相信他?


    “開門,開門,你們在幹嘛,給我開門……”年年拍門尖聲而喊的聲音一陣陣傳來,語氣帶著不滿很急切。


    他得把這門拍爛才行,不然他們不肯開門啊!


    外麵的年年憋著紅紅的臉蛋,小手啪啪的拍在門上,知己在一旁,並沒有去阻攔,任他拍爛。


    南宮如歌皺著眉,低著頭,把那紅紅的臉蛋朝下,恨不得把臉塞進飯碗裏,“蕭墨溟,你去開門!”


    這是命令語氣!


    她不敢去開門了,嗚嗚……


    手放在那唇上,好像腫了起來,心想現在要是有鏡子,嘴唇一定很紅很腫吧!一定也成香腸嘴了。


    該死啊,每次他親自己就把持不住,有那麽美好嗎?親的都不想放開?


    現在怎麽辦?怎麽辦?嘴腫了,年年問起來怎麽說?


    一旁的蕭墨溟看她暗自苦惱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隻是,再不開門那門怕要被年年給拆掉了。


    思前想後,最後他還是選擇去開門。他自己覺得倒沒什麽,就是歌兒不知道會不會有些顧慮。


    “你們終於肯開門了。”看著門被打開,年年非常鄙視的看著蕭墨溟,看見桌子邊的南宮如歌,趕緊小跑過去。


    “娘親歌歌,年年來啦!”絲毫不看蕭墨溟臉色好不好,年年就屁顛顛的朝南宮如歌奔去。


    南宮如歌隻感覺自己的心頓時漏了半拍,像到被年年看見這紅腫的嘴可怎麽辦?隻是自己還沒想完,就聽見耳邊吹來一個聲音。


    “娘親歌歌,你的嘴巴怎麽了?那麽腫的呢?”小手輕輕抬著南宮如歌的下巴,一臉的無害。


    門口裏走來的蕭墨溟頓時臉上已窘,知己卻在那低笑,她也不小了,自然猜的到這是怎麽了?


    南宮如歌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誰也看不見,可是,地洞在哪裏啊?


    “娘親歌歌吃錯東西啦,嘴巴這是不是過敏了?”記得娘親歌歌曾經和他說過,有些人有些東西是不能吃的,否則會全身紅腫,會癢,又或者是身上的某個地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會這樣。他看著自己的娘親歌歌的嘴唇,想是那飯菜導致了皮膚過敏。


    說者無意,南宮如歌卻聽的有心,年年剛說完,連忙點頭,“嗯嗯,可能是娘親歌歌不小心吃到了過敏的東西,碰到過敏原了。”說完她又看看知己,沉聲問道:“知己,你們誰給做的飯,怎麽把我不能吃的菜都煮給我吃?”


    “小姐~”知己帶著無奈還有那憋在心裏的笑,無話可說,知道小姐是故意騙年年的,又不好意思反駁。


    蕭墨溟直在一邊偷笑。


    過敏?嗬嗬,她這樣也能騙?恐怕也隻有年年會被她騙到吧!


    “娘親歌歌會不會不舒服,你這嘴腫的那麽厲害?”年年想把手放在她的唇上感覺一下,卻被南宮如歌躲開了。


    “我這是過敏,不能隨便摸的,這樣會對傷口造成傷害的。”南宮如歌說的很認真,年年也信以為真,果真不敢再去噴那唇,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


    “娘親歌歌那你要小心點,別再碰傷了,你醫藥那麽厲害,先去配點藥來抹一下吧!不然更痛。”


    “知道了,就你最會疼我。”年年的三兩句話竟然讓南宮如歌不用解釋這唇腫的事,心情瞬間舒暢多了,看年年也是眉眼帶笑,而不是剛才那窘樣。


    “那要年年給你吹吹嗎?會痛的不?”


    年年話還沒完,就湊著小身子抬頭,從嘴裏呼出軟糯的氣,輕輕的拂在南宮如歌的臉上、唇上。


    溫濕的氣息撲在臉上,南宮如歌心裏一動,很是寬慰,把年年抱在懷裏,“就你對我好了。”


    說話間,眼神瞄了一眼蕭墨溟,示意讓他學著點。


    八月初二是大祭拜的日子,蕭墨溟作為西蕭國的王爺,初來北穆國,初見八月的大祭拜,所以下午沒多久就被皇帝請入皇宮去了。


    蕭墨溟心裏縱使有千般不願,但為了這個禮儀,還是先行入宮。


    皇宮裏。


    公主殿處,穆紫瑤早就知道蕭墨溟要入宮,所以在寢宮裏一番精心打扮,想在他來的時候好好表現一番。


    本來冥王作為別國的王爺,當屬讓北穆國在皇宮裏給他準備一個行宮,讓他歇息的。可是蕭墨溟並不稀罕,拒絕了,說自己有地方可待,不需要那麽麻煩,既然如此,北穆皇帝也不好說什麽了,隻是為難了穆紫瑤不知道他住那裏不能去看望他而已。


    如今,冥王進宮,聽說今晚在此住下,她心裏那個高興啊!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珠寶金釵往頭上戴,脖子上掛,來吸引冥王的目光。


    看著鏡中的自己,穆紫瑤笑的得意,雖然南宮如歌並沒有除去,但她想,以她一國公主的名號,還有這傾城的臉龐,冥王不假時日一定會喜歡上她而改變妃位的名字的。


    “善兒,本公主這個裝扮好看嗎?”穆紫瑤轉著身子,對自己的貼身宮女善兒問道,臉上掛著幸福的笑。


    “公主本就天生傾城,打不打扮都是那樣的美麗動人,相信冥王看到公主一定會喜歡上公主的。”善兒完全是說謊不打草稿,明知冥王一早就對公主沒好感,三番四次公主想和他說話都無果,隻是為了自己,她還是要這麽阿諛公主,唯有這樣,才會免受皮肉之苦。


    “你說的是真的嗎?本公主這樣穿真的可以讓冥王喜歡?”


    “公主放心,以公主的資質一定會比丞相府二小姐的好上幾百倍,要我是冥王,絕對是選公主的,那冥王也是一下子迷失心智,才會看上南宮如歌……”


    “放肆!”穆紫瑤笑意滿滿的臉上突然暴怒一喝,那位叫善兒的丫鬟嚇了一跳,頓了一瞬,忙不迭的“噗通”一聲跪下。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說錯話了,請公主饒命。”善兒的頭拚命的磕在地上,祈求麵前高高在上的公主饒命。


    陪伴在側那麽多年,她當然知道這位公主的脾氣,驕傲跋扈,心裏雖有不願,也隻能忍氣吞聲、如履薄冰的服侍著。


    現在公主的心一心撲在冥王的身上,不許人家說冥王的一絲一句壞話,剛才她說了冥王的不是,公主肯定是不悅了。


    穆紫瑤閉了閉眼,袖手一揮,“起來,起來。”


    善兒得赦,拜了又拜,“謝公主饒命,謝公主饒命。”


    穆紫瑤的怒氣並沒有全消,臉色還有些不悅,斂聲道:


    “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有關於冥王的不是。不是他迷失了心智,是南宮如歌那賤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計謀,讓冥王暫時不得不在意她,等冥王看透了,他就會知道這個世界是誰才是最配他的女人。”


    她的臉上謝著三分唾棄三分怒氣還有四分得意,她相信,冥王是個明白是非的人,誰配他,誰能助他,一看就明了。


    而最配他的人,莫過於她――穆紫瑤!


    “是,奴婢記住了。”善兒戰戰兢兢說著,還在為剛才的事驚魂未定。


    又打扮了好一會,穆紫瑤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步出寢宮門。


    走過一條回廊,有宮人來報,冥王已經到達了前殿麵見皇帝去了,穆紫瑤煞是開心,蹬著悠然的步子,一副妖嬈撫媚至極的樣子而來,臉上多了幾絲害羞、矜持之色。


    身後跟著的宮人,都在暗暗抹了把汗水,這公主,第一次見她那麽女人的樣子,完全把她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給掩下了,要不是早就知道這公主的為人,她們還以為是哪家教養有方的大家閨秀呢。


    不消一會,眾人就來到了殿外,守在門外的宮人見是這紫瑤公主,當然不敢怠慢,她讓去稟報就快速的有人跑去殿內。


    ------題外話------


    明天預告,有驚喜。


    080警告&冥王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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