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對金成說:請他代奴婢轉告二小姐,是奴婢辜負了二小姐對她的一片期望,奴婢隻待來生再報答二小姐。說著,為了表明心誌,就朝溪澗走去,“撲通”的一聲跳下水裏去。


    金成有一會兒的怔忡,在她是不是小雪還是鬼躊躇不決的情況下,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想、隨著跳進水裏去。


    值此春風吹柳飄清香,迎春花蕊吐芬芳,送走春雪滴春雨,大地回春月發光裏,春雪融化的溪水浸入沁脾,心寒入骨。


    這條溪顧名思義叫雙溪嘴:溪澗流水湍急,下水道上還有一處陷坑,若不識水性或稍一不慎被急流的漩渦卷進去,就象落入妖魔的嘴裏屍骨無存被隱沒的。也即是說一沉沒水底就是一邊的眠床、一邊是棺材。


    當小雪跳下水裏時,那個漩渦就象在向她招手,接著她飄飄然地向那陷坑處漂去。


    金成自小生長在川南上,自小下溪摸魚捕蝦觸蟹以水為生,玩轉於水就象自已的鼓掌中。


    說時遲、那時快。


    當金成跳下溪裏時,剛好接住小雪。


    要不然,若是小雪已卷入漩渦中,就是天皇、老子來救也是無回天之力、沒辦法的,弄不好還會搭上金成這條命進去的。


    好險啊!


    金成打了個噴嚏。


    當他把濕漉漉的小雪救上岸來時,才知小雪早已弊氣――死了。


    金成悲痛欲絕地把小雪平放在溪邊上,摸到這具冰涼的身體幾乎帶著哭腔自言自語說,“小雪,這是你嗎?你是小雪嗎?”此刻他真的很無奈和無助,“難道你不是那水鬼化身的嗎?此刻我倒希望你是水鬼化身的,我是心甘情願讓你給虜掠、當你的替死鬼哦!你不知道,自從二小姐入贅劉健兒當東床女婿,還有在梅花園中巧遇二小姐後,我的心也隨著死了啊!可你不同,你才隻不過個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大好的時光還在後頭等著你向你招手呀!你怎就這麽腳底抹油走了啊?太脆弱了。你讓我怎麽向二小姐交底呀?”


    說著把頭埋在她僵硬的軀體上哭得唏哩嘩啦的。


    一會兒他醒悟過來,可能小雪那是嗆到水一時弊氣而已。


    記得有次他與鄰居的幾個小孩到溪裏摸魚捕蝦觸蟹,有一叫冬冬的小孩因一時抽筋或者身體不適什麽的就被沒入水底去。


    金成是一邊與他東拉西扯邊摸魚捕蝦觸蟹的,當他說著說著覺得冬冬沒有反應時,可能意識到什麽?當他別過頭去時,就見到他沒入水的一幕……他一邊遊上前去拉著他,一邊呼著“救命啊!”。


    由於他畢竟隻是個孩童力道不夠,還有溪底是片泥潭之地,固不但救不了冬冬,還隨著冬冬被泥潭吸進去……。


    好在不遠處有一叫伏特伯的中年男子聽到呼救聲後,就馬上跳下溪裏把他倆救上岸來。


    金成還好、隻是嗆到幾口水。


    而冬冬就不行哦!一上來就臉紫唇黑的。


    好在伏特伯經驗豐富,馬上給他做人工呼吸,並牽來一頭牛把他倒騰著,才把冬冬吸進肚子裏的水吐了出來。


    隻聽冬冬“哦!”的一聲叫了出來,總算從鬼門關裏走一遭後倒轉著回來。


    臉色也漸漸的恢複正常。


    大家才鬆了口氣。


    那時隻不過10歲的金成還陪上許多的熱淚呢!


    想到這裏,金成毫不猶豫地把嘴貼上小雪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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