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惡人先告狀吧!明明是她三番五次把他蹬到床下的,現在又倒打一把。舒歟珧畱他劉皓雖卑賤也是有骨氣的。


    “三娘,且容我再稱你一聲三姐,現在我想送人一句話,”


    劉皓忍著說。“若要人不知道,除非已莫為。’三姐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吧?!”


    咦!


    原來她把他的確傷得不深淺啊!不但傷到他人、還傷到他心嫜。


    “劉皓,若我有冒犯之處,且海涵。”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的一切她也越來越明亮,剛才她誤以為他就是遊邏還一腳把他蹬了。“剛才我對你誤會了,會不會蹬到你了?哪兒痛了?”


    她又把幾個問號齊涮涮砸下去說鉬。


    “哪兒都痛,不但身痛、心更痛。”


    劉皓的傷心地說。


    是嗎?


    “劉皓,讓我看看好嗎?”


    別假惺惺地。


    “不用,我劉皓自理能力蠻好的,很快就會撫平自己的傷痕、然而好起來的,這是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若是作賤想要關心就去關心她那表兄好了,他這麽個卑微的人何勞她這麽千金小姐大駕呢?


    他說話又拉著被子把臉蒙上,裝著“呼嚕嚕!”地進入夢鄉去。


    她就站在他旁邊無所適從地。


    “劉皓,你給我起來,咱們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他怎可就這麽一睡了之?


    她那花花腸子他哪兒不知道的?不就想借助他口要退婚嗎?主婚人是她的爹娘,當然她不好意思先提出來的。


    一定是這樣的。


    “我劉皓雖是個卑微的人,也是說話算數、決不食言的,這個婚姻我打算棄權了,這個你該滿意了吧?你想要與那表兄雙宿雙飛,我決不會阻擋你的。休書你要什麽時候拿,我就什麽時候寫給你好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這麽個賤人白送給他,他都不要。


    都怪自己有眼無珠。


    她給他說了這麽多的廢話,目的還不隻有一個?早點拿到休書堵住她父母的口,以便與她的表兄雙宿雙飛嗎?


    “隻是,我現在要好好睡一覺,別再打擾我,好嗎?”


    咦!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啊!下一站雖知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絕望的。


    不然,會被人看扁了的。


    李三娘正在不知如何表白才能讓他聽清楚而一時急得“嗚嗚咽咽”地大哭了起來。


    問題的問題的確嚴重了。


    此刻的劉皓已被她哭得瞌睡蟲都趕跑了,固坐起來說,“李三娘,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他都說到那份上了,真是的。


    該舍的不該舍的,他都準備舍了,她還有什麽不滿的?


    “嗚嗚咽咽”


    “別再哭了,好嗎?不然,別人以為我是在欺負你呢?”他這就不得不阻止著說。


    此刻還在鬧洞房的階段,若不是她短暫的時間段成為“植物人”,不得不用福雞代替著拜堂草草收場的,此刻房子裏一定熱鬧非凡的。可即便如此、也得為防隔牆有耳被別人竊聽到的,以為他堂堂正正七尺之軀的男子漢,欺負她這麽個處於“植物”狀況的弱女子,豈不跳進黃河還洗不清的?


    或者說,此刻最想哭的是他而不是她的。


    “你誤解我了。”


    “嗚嗚咽咽”


    被人誤解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的,特別對方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好看的小說)


    “嗚嗚咽咽”


    李三娘淚流滿麵,她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啊流,若淚水能淹沒他對她的誤解的話,她此刻真想把淚水化成一條長江水。


    “拜托,別再哭了,好嗎?”


    他的心都被她哭得提到嗓子眼上來了。


    “你真的誤解我了。”


    “嗚嗚咽咽”


    這麽一來,反把他原始能動性調動了起來。


    不知抱著對她的可憐或可悲的,就從桌子上拿來一塊帕子替她檫把臉,且一手攬著她,一手搭著她後背,象在哄小孩一樣說,“乖寶寶別再哭了,好嗎?不然,我不再理你了。”


    她一哭,他的心都被哭得慌亂無助了。


    “嗚嗚咽咽”


    她一哭起來就象隻下波路的車輛,一時無法刹住的。


    “劉皓,我問你,你愛我嗎?”


    此刻的她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的誤會是不是太深了?深得她不知從何向他表白。


    “愛呀!——可有用嗎?”


    她不是要與那表兄雙宿雙飛嗎?


    “這就夠了,隻要你愛我——,我愛你。”


    “可是——。”


    她馬上把他的口堵住說,“我一直追求的是兩顆彼此心心相印的心,現在既是遇到了,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不是——。”


    她又把他的嘴堵住了。


    “那你與那表兄是怎麽回事的?”


    此刻的他很想聽她親口說,很想得到證實。


    “想聽嗎?”


    “嗯!”


    “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她逗著他說。


    “當然,——是實話。”


    若假話他自己就太會編造了。


    “我與表兄多年未見,那晚難得相會就一見鍾情……。”


    劉皓隻聽到她與表兄一見鍾情這幾個字後,就什麽也聽不下去了,也不知她下來說些什麽?就全身象冰凍一樣的。


    李三娘吻著他的額角也感覺到了,連她看到也心痛的。


    “傻瓜!”


    李三娘想糾正說,“表兄是我設計的,我的表兄就是你劉皓,你劉皓就是我表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什麽?”


    劉皓聽後終於體溫漸漸地回升了,“你是把我當你表兄的?你不會糊弄我吧?”


    “我三娘站得住、立得牢、行得正,就是糊弄別人也不會糊弄你劉皓。”


    “是嗎?那你說要找你表兄該怎麽解釋呢?”


    李三娘還是那句話,“要聽實話還是謊話?”


    “當然是實話。”


    “那好。”


    李三娘接著說,“那天一聽到棉花嬸說爹娘已為我定了與劉皓為親的婚事,我就設計著怎麽才能逃脫的……。”


    她還想繼續糊弄他,隻可惜漏洞百出。


    再說,被導破她一個娘兒們去尋覓他這麽個爺們兒真的很無奈和難為情的。


    要不是臨急抱佛腳的話。


    也怪她當時沒打探清楚實情就忽匆匆而所為的。


    可就當時那情景,那容得她打探的?


    若等得她打探好了,黃花菜豈不就涼了?


    好在得個好結果——她嫁給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


    也該感謝她的爹娘為她所做的這一切。


    “好啊!原來你一開始就想糊弄我。你並不知道與我成親的,於是乎就想逃出來找我共同相議對策的,是嗎?”


    劉皓的分析能力一流,一下就擊中要害,直到這時的李三娘不承認也得承認的,就隻好含情脈脈地點了點頭。


    “好呀!我劉皓一直被你蒙在古裏,被你害得好慘呀!嗚——,看我如何修理你……。”


    “你敢?”


    “怎的不敢?”


    劉皓說著就把她捉住了,把闊如東海的嘴把他的櫻唇小口印上去。


    一股熱流猛升著,如電光火石觸礁。


    “奚!那邊有人——在看——,奚!”


    李三娘打了個恍子,接著就逃脫劉皓送來的火辣辣的印唇。


    那印唇很熱很熱的、讓她一時受不了。


    這時的劉皓犁勁較上來說,“誰若要看就讓誰看、好的,爺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爺有多麽多麽的疼你、愛你。”


    “你——,敢——?”


    她撒著嬌說。


    “誰說我不敢?”


    劉皓深情款款地說,“你是爺的娘子,爺要把我全部的愛都給你,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爺最疼、最愛的人……。”


    接著就把她快要逃脫的手觸住了,李三娘終於整個人倒到劉皓的身上,一種女子特有的茉莉花香味撲鼻而來。


    劉皓的懷抱很深厚,很暖和的。


    這是她的第一次。


    這樣被一個男人橫抱著在懷裏,從那樣的角度仰視著,他的睫毛很長很長的,仿佛沾著熠熠的星光。下巴的弧度剛毅而美好,幽深眸子裏的目光兒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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