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對不起你,爺欠你的太多了,爺現在隻想立即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舒殢殩獍”她那柔弱的小手壓住他喋喋不休的口說,“爺你並沒欠我的,咱夫妻之間不存在誰欠誰的。”


    “好!三娘,爺這次就全聽你的。”


    他的三娘是個善解人意、寬宏大度的人。


    他這次要來接三娘回府邸共享榮華富貴,也做好了負荊請罪的許多纖台詞,沒想到一一沒用到,看得出他在三娘的心裏還是有份量的。猿


    她還想說什麽?微微蠕動的嘴唇,身體開始急躁起來甾。


    他逼近過去,抓住她倆隻掙紮著的手臂,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將她往牆上壓。他懷裏的三娘既休貼又溫柔又大方又善解人意的,他巴不得把她嵌進骨子裏去。


    ……


    天色朗朗,三娘牽著劉的遠的手臂從磨房處往她的兄嫂李洪一和楊葫蘆的住處上趕,感覺就象在十多年前他和李三娘從馬鳴王廟上出來手牽著手帶他這個冒牌的表兄到她家裏的情景,後來才就彼此都一樣的年齡,李三娘還大他月份才糾正說應稱她為表姐的拖。


    李洪一和楊葫蘆的家不用十分鍾的路程很快就到,本來李三娘也想牽著劉的遠的手一同進入的,卻被他拒絕了,說讓他先進去,他則看情況而定的,這樣,李三娘就直接敲了敲門。


    “是誰?”裏麵發出來的聲音,一聽就知是那母夜叉——楊葫蘆的聲音。


    她裝出一副完全沒芥蒂的樣子說,“嫂子,是我——三娘。”


    她這個嫂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就象對她有八輩子的仇,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快的。李三娘平時可避免見到她的就盡量避免,避免不過的就裝聾作啞。可這麽一來卻成就她更加的猖狂。


    “怎的啦?你不在磨房舂米,早早要來幹什麽?”


    楊葫蘆陰著臉說,看在她把她叫得甜的份上,才免為其難的接應她。“離吃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嫂子,我咱天都舂了一天的米——超額完成任務了,今天你是不是該可憐可憐我——放我一天假?”


    自從劉的遠也是原來的劉皓被逼迫離開——到外投軍去後,李洪一和楊葫蘆這對活寶的兄嫂就逼迫他改嫁,她不同意,他們就迫她每天舂米推磨到四更,挑水到黃昏……目的隻有一個——使她乖乖就犯,改嫁去,無奈當初那個看似柔柔弱弱的李三娘的骨頭過硬,就是累死在磨房或挑水的路上也決不鬆口——要改嫁的。


    他們給好介紹的對象若沒半個村起碼也有一打半打的。


    可自從漸漸吃了她的閉門羹後,也多次磨損了他們的耐性。


    楊葫蘆與其說要她識趣不如說以教訓的口徑說,“要我可憐你?那得問一問你的肚子,一天不吃飯——行嗎?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不想舂米就不得吃飯的。”


    她還想再次強調說。


    李洪一就象在勸說一個犯低級趣味小孩的口吻說,“妹子,還是老老實實舂你的米去吧!再說舂米又不會死人,不吃飯還真會死人呢!”


    “若說她一日不舂米也會有飯吃呢?”劉的遠丟下這句話去,人隨著也站在他們的麵前。


    李洪一一見到他氣悠悠地說,“原來是你這白吃飯的狗雜碎的教唆我妹子,你是什麽東西?來人啊!把這白吃飯的狗雜碎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拖出野外去喂野狼?”


    “是。”


    “是。”


    這時從門外竄出二個人來抓劉的遠。


    他從心裏笑出聲來:看看這對狗夫婦還能猖獗多時,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好了,到時與他們一並算帳。


    “請慢!”


    隻聽到楊葫蘆吆喝了一聲,接著,楊葫蘆把李洪一拉到一個屏幕後、這對狗夫婦在嘀嘀咕咕的:


    “這白吃飯的臭小子,上次給咱收拾得不過癮,這次還敢再來,這次不打斷他的狗腿誓不為人。”他恨恨地說。


    “他不是發誓過嗎?不發跡決不回來的。咱們還是先沉住氣觀察觀察。”看來還是這楊葫蘆的水深。


    “不用觀察了,你看他那個寒酸相,出去時穿那套粗麻布衣,都十多年了,回來還照舊是那身的粗麻布衣。”


    “嗯!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怎知他會不會裝窮?”


    “也許別人會裝窮,可你看那白吃飯的都能看他一眼窮到底的。”


    “你說的也在理,我頗有同感。”


    ……


    在李府的正廳上,李洪一和楊葫蘆這對狗夫婦在屏幕後商量了一陣子,接著,他就從屏幕後出來。


    “你這白吃飯的小子,若不想屁股燒鐵板,現在求我還來得。”李洪一陰著臉說。


    偏不。“我為什麽要求你呢?我又沒做錯什麽,我隻想接三娘……。”


    他都把話丟出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說,“休想,若你不想與三娘寫休書,今天休想走出這個門。”


    李洪一和楊葫蘆的十二徑算盤算得可真夠精,不然,他妹三娘若不拋棄他,豈不又得賠上另一人的白花花的大米?如此一來豈不太不劃算了?隻要被他休了才能一了百了,他妹李三妹也就不會對他存著念想。


    他不但不用賠上飯錢,他妹三娘也能另覓高枝,就是嫁給個二手貨的也比他強,多少能讓他這做大舅的得到好處的。總比嫁給他這個賠本倒貼的強。


    總之說斬草應除根。


    “什麽?又要我寫什麽休書?我不是曾經經你說了嗎?三娘並沒做錯什麽?我休她何來呢?”


    這時的楊葫蘆從屏幕後出來,使眼色要李洪一漸退一旁。


    “姑丈,要我說呢還是大丈夫不吃眼前虧的為好,你縱然寫休書給我姑子李三娘,她也是離不開你,是不?這十多年來不是應驗過來嗎?”


    她說的也不一定就沒道理的,三娘這輩子是跟定他的,不論富貴、貧賤,生老病死,大有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的氣概。“固這樣一來。你不但賺了一個嬌妻還免遭眼前皮肉之苦,豈不美哉?”


    可問題是,精明如她的楊葫蘆要的不是這些,她的真正目也是誘導劉的遠真正與三娘脫離關係,還給李三娘自由的身好再嫁人,她也就能得到漁翁得利。


    若在從前,他或能被她的妖言妖語所迷惑住的,就說那次李洪一逼迫他把身上的衣服脫出來交還他,他理直氣壯地說衣服是太山給他的,他無權脫他的衣服。楊葫蘆則從屏幕後出來,接著就花言巧語的說他的衣服臭哄哄的,脫了可讓她命三娘給他洗衣服的。


    本來他也有不脫衣服的理由,如:若要讓妻子給他洗衣服,他自己交代一聲不就得了嗎?何勞麻煩她?可結果他還是耐不住她軟鑽子一剌、心來軟,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交給楊葫蘆,結果她食言了,這樣,他身上穿著的質地良好的衣服就賠著打水漂了。


    現在他早就吃一塹長一智,早就看出這對夫婦是同一個鼻孔上出氣的。


    如今他已今非昔比,他倒是要看看這對狗夫婦還能猖獗多時,他們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好了,到時他可與他們一並算帳。


    “若我說不呢?”


    “你再想一想,難道你的骨頭還有硬過板子嗎?三十大板子都足以把你打得皮開肉綻,然後拖到荒野上喂野狼去,你人都在狼的腹裏了,這麽一來豈不得等到下世轉世才能見到李三娘?姑丈三思呀!”


    楊葫蘆還想繼勸說,“這也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妗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還真想試一試——我的骨頭能否硬過板子?”


    他的話剛說完,楊葫蘆就在心裏咒罵他賤、真的下賤,可想一想若沒賤到家此刻也就不會轉回國吃回頭草了,是不?


    “那你要這麽說,他們若要打你,你可別怨我沒提醒你呀!”


    “不怨,不怨……。”


    “來人啊!”


    隻聽到李洪一一聲令下,二個打手模樣的人就急匆匆地奔來。


    “少爺,有何吩咐?”


    “少爺,有何吩咐?”


    “把這白吃飯的家夥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打斷一條狗腿,再拖他到荒野處喂野狼去。”


    剛才他隻說要打他個三十大板,再拖到荒野處喂野狼去的,現在又增加了一項——打斷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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