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電話給廣說,“你這個星期都哪兒去了,連個影子也捕捉不到?”


    廣大叫著冤枉說,“忙唄!”


    鑫說,“你忙,惠琛卻渡蜜月去了,盎然是去他老子那邊當他的孝子去,海濤則忙著堅守崗位、站他的崗去,本以後隻有你這影子能陪我,如今也給我耍土行孫的遁地之術那一套。”


    廣就是再忙,每個星期六、日都必到鑫的鋪子裏報告無誤的,隻有這個星期例外,這就讓鑫覺得奚蹺,固打了此電話。


    廣說,“亞弟,我這個星期真的很忙的,就是用燋頭爛額、頭頂腳用等詞也代替不了的,這不,你弟兄我可是二個晚上基本都沒睡咋合眼,就說這星期六晚直到淩晨4點後才合會兒眼,星期日晚則略有改善,也是一晚加起來也睡不到二個鍾頭。”


    鑫聽後把痛字寫在臉上說,“誰叫你那麽認真?那麽負責任?為什麽不放手發動群眾?再說你油庫也有60多人,若事事都得經過你手頭處理,以後還有你忙的呢。”


    他的話還沒說不完,廣就說,“沒辦法,誰讓俺是個勞碌的命。”


    鑫此時就象個居委會的老媽教訓他說,“我有一中學的同學在商行當老總,不用你那麽辛苦,他那才叫會當大的呢!隻需坐在老總座上喝燒茶,若有事都落實到下邊去……。(.)”


    當然,廣也讀得懂鑫這亞弟對他就象自已的手足情一樣,可有些事他是不能理解的,這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廣解釋說,“這是兩碼事,根本性質不同,意義不同。就說我這次若處理得不當,還差點見不到你這個老同學哩!”


    鑫還想撥冷水說,“有哪麽嚴重嗎?說好聽點你這是工作認真負責,說得直白點你就喜歡往自已的身上攬屎。”


    他也認真了起來,“你這亞弟說話咋這麽難聽?是不是把我當傻子?我給你說,這次幸得我在此油庫,才避免事故的發生。”


    鑫心裏在說:地球少了誰,還不照樣轉?


    “亞弟你別激,聽我慢慢給你導來。”


    廣本來想等幾個金剛碰頭才把他這次在油庫發生的事告訴他那幫金剛們,可鑫就象用激戰法激得他就犯。


    他接著說,“這個星期六因新官上任的副主任劉禹家裏有事、我頂他的上班。那天的傍晚咱庫來了艘油船,直到舍好貨後7多鍾,我還到咱整個庫區上巡視了一遍。8點鍾就接到油船上的人庭輝給我打來電話。我問他,‘有什麽事?’可他就象隻殺了死的‘喔喔!’叫著說不出話來。我被惹急了,就說,‘有屁盡管放出來,我在聽呢。[]’他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廣主,不得了啦!咱那艘油船——的煙囪上剛冒了二股黑煙。情況緊急,請廣主過來幫忙。’”


    稍有點專業知識的人都知道,冒黑煙就是油船即將要爆炸的前兆,如若油船爆炸了,就象原子彈爆發一樣帶著慘絕人寰的毀滅性,況咱的油庫就在一邊,弄不好將會一會引爆。


    廣說,“我一聽就急了,一邊走向出事地點,一邊通知有關人員馬上帶齊消防器材到此處投入一場滅火救災的工作。我邊走邊想著,這油船冒煙無非是三個環節沒有處理好,第一是沒開通排氣扇。第二是排氣扇上生煙塵沒處理好。第三氣閥門檢測好。我到出事處一檢測果然排一支氣扇沒有開通。被嚇得臉色鐵青的庭輝也承認‘那是我的疏忽’。那晚咱油庫隻有8個人值班,上火場則有18人之多。即連在家休息的人員得知此消息後立即趕到出事點上投入這場滅火救災的工作。”


    屬話說“水火無情”,記得二千年本市鑫膺私企油庫有一次一艘隻裝幾百噸的油船因措施不力而著火,在咱這條江上因此燒了一夜一日的火。那還隻是在江心裏著的火呢。


    廣再說,“此艘油船能裝一千多噸的油,雖說咱油站已給它進貨幾百噸的貨,可裏麵還有將近上千噸的油,特別還停歇這個油庫,若火源冒上來,不但全軍覆沒、咱這個油庫也會毀成平地的,你說危險不?”


    廣停了一下再說,“此事責任重大,我還得把此事故向上頭匯報,他們也很重視,立即派人下來調查。上頭的領導也表示肯定了我們的工作,說措施得力,才避免那場事故的發生。江總還指著負責那艘油船的老李子說,‘你們應拿出五萬元來獎勵咱廣發油庫,若沒廣這個老領導那麽熟悉業務,措施得力,大家齊心協力替你們滅了這場大火,你們這次的損失可就大啦!’老李大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他的觀點。”


    廣接著說,“至於獎不獎勵錢倒在其次,重要的是隻是虛驚了一場,大家彼此並沒損失,隻不過吸取了這場教訓,以後大家就應吃一塹長一智,把自身的工作做好,是不?上頭也表示要油船的人保持原狀,有利於查出事故。可他們還是做敝了,把油船裏的水都清理掉。”


    廣歇了一下繼續說,“可隔天卻接到上麵的通知說,說‘這次油船事故我庫泄帶受到牽連,說我們措施不得力。’我一聽就惱火,不是我想爭取自已的權益,而是覺得咱這幫弟兄跟我出生入死的,沒得到什麽好處,反而受到此責難。我一時氣昏了頭說‘那你們試試看,此事如若處理不當,還敢下此通令我一定與你們沒完沒了,最多我這個破主任不當了,回家就種紅薯去。’”


    鑫說,“現在那些泄帶受到牽連的案很多的。”


    廣說,“我就羨慕你,自個兒經營的生意、端自已的飯碗,自由自在的。”


    鑫說,“我還想告訴你,我當初曾帶你去看的、在我家鄉買的那片地,你還記得嗎?”


    廣說,“當然記得囉!當初說是要開農家樂餐館什麽的?我正想找個機會問一問你,究竟幹到那個地步了?”


    “賣了。那片地在鑫膺加油站一邊,鑫膺加油站的人想要擴大油站,就與我相量能不能把那片地賣給他們?我也樂得個清閑,還淨賺了三百多萬元。”在電話頭上廣還聽出鑫餘興未消的樣子,“廣我給你說,那可是白花花三百多萬的銀子,當初買那片我還隻投資了十多萬元,其中8萬元還是給你借來的呢。”


    廣心裏想:知道就好。


    鑫再滔滔不斷地說,知道我咋麽想賣掉那片黃金地段的地嗎?因我也想好了,我是經營農機產品發起來的,今後就應不忘這個老本行。雖說我也很想開那個農家樂的餐館,可針沒雙頭利、怕顧此失彼經營不好這個農機門市,況他們出了個好價,我這就順勢下坡把它賣了。


    他最後說,“亞弟,真的太恭喜你了,你就有那個富貴榮華的命,可以說是投什麽就能賺什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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