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玩固的腦筋是急轉彎轉得快,“我與你一起看望他們去。舒殘顎疈”她說著又回過頭對周蘋說,“房間你收拾好了。”


    “嗯!”


    她感覺自己就象電燈泡,緊要的關口就拿她照亮一下,不需要時就把她放置在角落裏、想拿掉隨時都可能拿掉的。


    鶴則深藏不露,始終對她的去留不表態的。


    “剛才不是聽漫珊說‘竹竿早就來了嗎?是獨自來的。’”周蘋補充著說宥。


    也許漫珊掌管著廚子的舀匙,對於人員的來留比較敏感,或者她嗅覺出風暴要來之前的課兆,就想聲東擊西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的桃!


    本來嗎她就因自己的婚姻有第三者的介入,而導致婚姻破裂的。


    她的丈夫是個教書先生,他把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據說是他的學生帶進家裏養病,讓她照顧她,她也以一個師母、朋友、親戚的關係去關心她,照顧她忑。


    記得那天大雨滂沱,為使那柔柔弱弱的女子的發熱、高燒得到最好的治療,她這婦孺之輩就充當好漢,在大路口上等不來出租車的情況下,從她家裏把她背到離十多公裏處的醫院醫治,她的病終於得到最佳治療、好轉了起來。


    她的心裏正在為自己終於辦了一件實事、好事而沾沾自喜的,誰知哪個該死的鏡頭就出現在她的眼底——她本想好事做到底接他出院的,偏在那時她那為人師表的丈夫捷足先登地到醫院接她。


    本來接就接了嗎!大不了她這當妻子的公勞薄讓他搶去的,她也樂得為人做嫁衣,本來那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他學生嗎!


    可乍一聽問題並不那麽簡單的。


    那柔柔弱弱的女子就倒到他身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他抱緊她就象抱著一塊碧玉寶貝般。


    她想他們愛抱就讓他們抱了也沒什麽的?況那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量他們也做不出什麽見不得人的狗蛋來。


    可是從他們的對話中,她還是聽出端倪來:原來那表麵上柔柔弱弱的女子骨子裏妖嬈完全狐狸精演繹而來,勾搭她那教書先生,他們的野合已有結晶,為怕事件敗露就帶她到醫院“引產”,接著,就把她送到她身邊讓她給“坐小月”——補養。


    直到這時她才完全明白了,他丈夫的心已被人偷去,他還在曲意安撫那被她偷去丈夫心的人。


    她真是天下最大的大傻瓜。


    難怪人說:丈夫有外遇,妻子是最後一個得知的。


    她是好心卻得不到好報,連丈夫也被她挖掘去,連腸子都悔青了。


    她一時氣勢洶洶地上前抓她、隨手給她二個耳刮子,並辱罵她:你這妖狐難道良心被野狗吃了去……。


    將心比心,她這麽一心一意的對待她,連鐵樹也會開花的。


    誰知那老頭子卻護短,當著那***狐狸精的臉對她一陣拳打腳踢的,把她的心徹底傷透了,還惡人先告狀說:他是喜新厭舊又能奈他何?不滿意大可拉倒,然後各自找自己的竅門,——到法院離婚去。


    當然,她才不會蠢得如他的心願——離婚去,想都不用想,就是拖也得把他拖個半死不活的。


    她就是在那個時間遇到鶴的。


    鶴就象指明燈一樣一時照亮了她,使她徹底消除了顧慮,瀟瀟灑灑地到法院與他離婚。


    “與其說對他放手,不如給自己另找條生路。”,這是當時鶴對她說的最漂亮的話。


    可在辭周市自從邂逅到鶴後,卻讓她不由自己的喜歡上鶴,無可救藥的愛上鶴,他的氣息,他的音容已深深地紮在她心裏。


    就是她那結婚十年的教書先生、現在以是她前夫的也從未曾有此感覺,就才使得在辭周市已有些根基的她,把鋪子一次次地盤出,最終追到朗冉市來尋鶴。


    或說在她不知不覺把鶴當靠山的同時,為離開此傷心之地,就從辭周市追到朗冉市來尋找鶴也未嚐不知的。


    她也想好了,決不讓他難為、不計名分、不做他的絆腳石的……見好就收的。


    上蒼對於每個人是很公平的,當她被刮鼻子、心都死了,絕望至極時,卻忽然西邊出了亮點——把如此優秀的人兒送到她身邊來,他就負著使命飛到她身邊。


    沒想到當聽到鶴要接那隻存一張紙維係著的妻子要來此長住時,心裏還是隱隱作痛的,不知為自己的不如一張紙,還是萬沒料到自己不知不覺倫為人們不齒啟的第三者。


    曾幾何時,為消除他心裏的顧慮,曾在他麵前信誓旦旦地說: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她不能沒有他,雖然他有老婆但她不在乎,她可以為他而生、為他而死的。


    為的是尋找一份彼此借以慰藉的心。


    這不?


    就讓她放棄掉她在生意場上已做得風生水起、起碼有些根基的辭周市,千裏迢迢的為尋找鶴而追到冉朗市來當打工妹,有錢出錢,有色出色,整個的倒貼女一個。


    且不去說鶴愛不愛她?心有沒有在她這處上?現在一遇到他那存著一張紙的老婆卿,她不就什麽也不是、低到塵埃裏去?


    李安先生曾說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江湖,還有一個斷背山,還有一個回形針。或說每個被愛蒙蔽雙眼的人,要麽,身體力行親自犯賤,要麽,誘惑別人犯賤。


    固拜托那些被愛蒙蔽雙眼的人,請擦亮眼睛看清楚,有些人最容易被寵壞,你付出的越多越掉價。等你在角落裏自怨自艾時,你會親眼目睹當初那個願意為他死、為他而生的男人,如何象躲著瘟疫一樣躲著你。


    漫珊如今算是徹底領略了。


    咦!


    看來她這段無果的愛還是有待修正:隻有選擇正常途徑,獲取圓滿愛情,這才是正道。


    對!


    就是此道理。


    天底下的愛,沒不以溫暖為追求,以責任為形式,以圓滿為目標。如果你選擇的愛恰恰相反的背道而馳,那你又能得到什麽?


    由如漫珊,她選擇此畸形的愛一心一意的的紮下去,到頭來自己卻被倫為小三,這也是她痛楚之處。


    她的心在滴血。


    鶴好象聽到她說或沒聽到她說,或者就算聽到也是充耳不聞的,反正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情此景,最好他能從地球上消失,飛向銀河係、星球、太空都行,避免與這些長頭發見識短的人糾糾葛不清、也懶得開口。


    沒開口就是對她們最好的抗議。


    他靜靜地離開此屬於他地盤之處,找竹竿去,把女士們涼曬在一旁。


    因他心知肚明,此情此景自己縱有十張口也說不清的猿!


    說不清就幹脆不說。


    意想不到的是,他那隻存一張紙的妻子比他更有定力,更經得住考驗,隻說了一句,“那我與你一起看望竹竿去。”


    就默默無語地跟隨他後麵走。


    本來鶴想說:我的朋友何需勞你大駕光臨?


    可他抬起頭來表示無聲的抗議後,照行他路。


    他知這次把漫珊的心徹徹底底地傷了,罪魁禍首是她這個隻存一張紙的到來。也不知怎那麽巧遇?或說暝暝中有什麽在安排的?他和漫珊幾乎同時一個在外麵開門,一個在裏麵開門。


    他跳進黃河能洗得清嗎?


    洗不清就幹脆不洗能算嗎?


    他心裏恨恨地想:這筆帳還該算到她這個隻存一張紙的頭上。


    不用十分鍾後就到竹竿的房門口,他們同住在一個賓館,隻是樓座不同,鶴在502號房,竹竿則在內302號房。


    一到302號房門口,房門關著,鶴在拍著門。


    卿則在叫著,“竹竿,開門。”


    他夫婦雙管齊下的戲配合得夠密切。


    隻聽到,“噯!”的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竹竿沒精打彩地從裏麵探出頭來。


    “兄弟!”


    “竹竿!”


    他們齊聲說,“你還好嗎?”


    “死不了。”


    鶴明知故問說,“綠豆怎沒跟你來?”


    看他的臉色他便猜個八一九不離十的,他們一定鬧矛盾啦!


    可他不知道,他們有何矛盾可鬧的?


    綠豆的賢淑在村裏是出了名的,難道說——竹竿欺負她嗎?


    不可能吧?


    他不是都到家鄉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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