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輝下身隻著一條浴巾,就衝了下來,當他出來時,床上已經沒有了尼影的蹤影,瞬間,那一把熊熊的大火,就燒了上來,燒盡了他所有的耐性與柔情。[]


    項輝疾步跨下樓梯,邁到他們麵前,一把用力的鉗製住了尼影的手腕,他陰厲道,“在沒有生下我的孩子之前,你哪兒也不準去。”


    見到這樣的弟弟,項旬陽倒吸了一口氣,黑眸裏盡是難以置信,然而卻沒有上前去阻止項輝的行為。


    項瀾見狀,撲上去抱著項輝的腿,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啊……”項輝痛得呼出了聲,他用力揪緊自己的身上唯一一條浴巾,眉頭一皺,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腿上一用力汊。


    項瀾小小的身子就飛了出去。


    “啊不……”尼影看著飛走的項瀾,嚇得魂飛魄散。


    還好,項旬陽動作夠快,在半空中就接住了項瀾,才不至於讓她摔在堅硬的大理石上,他們兩個人一起跌倒朕。


    項輝一時也傻了眼,他暗自慶幸了下,還好,沒有釀下大錯。


    尼影倒吸了口氣,猛力甩開項輝的鉗製,奔向女兒,她心慌錯亂的抱起項瀾,不停檢查,不停的問,“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哪裏痛啊,這裏,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媽咪,我沒事。”項瀾大哭,看著項輝的眼神,益發陰狠而憎惡了起來,“叔叔是壞叔叔,我恨他。”


    “我也不喜歡你。”項輝像孩子一般,與她爭執。


    項輝不喜歡她,不僅是因為她是項西澤的女兒,是尼影和別人的女兒,更因為這個小女孩她隻認自己的親生爹地。


    好時,你就是她的爹地;不好時,你就什麽東西都不是,是個有點油鹽不進的怪類。


    “夠了。”項旬陽暴吼一聲,俊逸的臉龐被怒火燒得通紅,赤眸威嚴凜凜的瞪著項輝“項輝,你這是做什麽?”


    項輝已無懼意,與他怒目以對,“我根本就沒有你們這樣的哥哥,當初讓你幫我找小影,你不答應,現在,你就沒有資格管我的事。”


    說著,他用力紮好腰間的浴巾,然後上前,硬是要分開哭著抱在一起的尼影和項瀾。


    項旬陽被堵啞口無言,以前奶奶在時,他們幾個都歸她嗬斥,所以,他這個大哥從來就沒有對他們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會管束他們。


    尼影緊緊的摟著項瀾,死也不撒手的樣子,怒眸含恨的凶瞪著項輝,她聲嘶力竭的吼著“別碰我們,別碰我們,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項輝一怵,驚顫似地縮回了手,就仿佛是被電擊中了一般。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他深愛多年的女人,一汪清潭漲滿了水,淚水漣漣的臉龐有著幾絲憔悴,一向溫柔可人的她,他怎麽都不敢相信她會說出‘殺人’的話。


    項輝苦笑著搖頭,“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要殺我?”


    “是。”尼影淩厲如寒霜的回應了他一聲,泛白的唇瓣一張一合的,“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愛的是阿澤,自始至終都是他,你的愛,我消受不起,除了那枚戒指,我什麽也不欠你的,欠奶奶的,我隻有下輩子再還給她。”


    這一次,尼影是狠了心的,淚光閃爍的瑩瑩黑眸裏充斥著滿滿的決絕和憎惡,尤其是對著他光果的上身,她故意把所有的話都說絕了,從此大家各自毫不相關。


    項旬陽鎖緊了眉心,怔怔的觀望著這兩個人,一個平日裏嘻嘻哈哈,一個溫溫潤潤,從未見過她發過脾氣,今日,完全換了個人似地。


    奶奶才剛走,家裏就已變得可怕起來,每個人都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麵。


    “戒指,我一定會還給你。”


    啪!


    尼影的話還未落地,迎麵就吃上了一記毒辣的巴掌,項輝滿目猙獰,渾身怒氣騰騰,他陰著眸仁問,“還?你拿什麽還,你以為你欠我的隻是戒指?你答應我,會做我的新娘,你拿什麽還,就你這破爛不堪的身子?”


    尼影窒息住了,捂著自己火辣辣灼痛的左臉,眼眸裏的淚花直翻湧,就算項西澤不愛她,但至少從來沒有打過她。


    項旬陽一怵,一個步子想上前阻止項輝。


    項輝猛然搖手一指,目光陰厲的指著項旬陽低吼,“滾,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敢插手,除非你弄死我,不然……”


    “壞蛋,壞蛋,我咒你,欺負我媽咪的人都死後投豬胎。”項瀾心疼又害怕的抱緊了尼影,哭得跟個淚人似地,長這


    麽大,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凶悍的場麵。


    尼影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她真不該讓她看見這樣不堪的一幕。


    項輝睥睨著尼影懷裏的小東西,嘴角嗤哼了聲,彎彎勾起一絲邪肆。


    他還敢威脅他,項旬陽氣極了,“你瘋了嗎?”


    “是,我瘋了,我不好過,她,還有這個丫頭,還有項西澤都別想好過。”項輝指著尼影和項瀾,幽深的眼眸益發冷


    翳駭人,麵部神經不經然的抽搐了幾下,憤怒和嫉妒已經過分扭曲成了變態的報複。


    他幽幽然的蹲下身子,狠狠的一把鉗起尼影消瘦的下顎,嘴角泛著冷冷的恨意“你該死,你知道嗎?居然答應了我的求婚,竟還偷偷摸摸的爬到項西澤的床上,偷偷的懷了他的野種,恬不知恥的拿這個野種來逼她娶你,最後你又得到了什麽?對我來說,這是決不能饒恕的。”


    尼影怔忪,極力的隱忍著下顎骨頭快要粉碎的疼痛,項旬陽說得沒錯,他瘋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阿輝。


    已經成了一個變態的惡魔,抑或說,項家的男人都是惡魔,撒旦的化身。


    所以,她才注定要承受了別人絕對想象不到的遭遇。


    “那你殺了我吧。”尼影迎眸直對,黑瞳深處絲毫尋不到半點的妥協與畏懼。


    項輝緊咬著自己的鋼牙,她就非要把他逼成惡魔?


    “殺了你?做夢,我說過,在沒有生下我的孩子之前,你哪兒也不準去。”倏然,他的冷言冷語一出口,似乎帶著火油的大手一把握緊摔倒在地麵上女人的皓腕,森眸裏一片爆佞,直直的射入她隻剩下無助的眼睛裏,“你自己選,是――離――開――,還――是――為――我――生――孩――子?”


    他一字一頓的說著,漆黑無底的黑眸裏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嘴角亦劃出一抹冷戾的弧度,握著尼影手腕的手,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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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用力的收緊。


    尼影眉頭瑟瑟的擰成了一團,她還真是天真,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看清楚了項家男人的真麵目,心裏早已血流不止,“我寧死。”


    項輝眉頭沉凝住怒氣,邪眸瞥向了她最在乎的女兒,“是嗎?帶著她一起?”


    “你這個魔鬼,她至少是你的侄女呀,難道連她你也不肯放過?”尼影驚怔,心痛如刀絞,項瀾,是她最大的牽掛,


    她什麽都可以沒有,不能沒有她,更不能帶她來到這個世上,又輕易的帶走她。


    “在我眼裏,她是野種,你覺得有誰能忍受眼裏的沙粒嗎?”項輝冷冷嗤笑,笑她傻,更是嘲笑自己的悲哀。


    笑意越誇張,寒意越重,他對項西澤的恨越深了。


    一直幹杵在一旁的項旬陽,實在是無法相信項輝已經瘋到這步田地,忍無可忍時,他爆喝了聲,“孫伯,命人將項輝


    給我鎖進房間。”


    項旬陽終於是開口說話了,尼影心裏鬆了一口氣。


    聞言,項瀾像是有了靠山似地,從尼影懷裏退開,憤慨道,“我也去打電話,讓爹地把這個壞蛋丟進大海喂鯊魚。”


    小東西說著,就要跑著去樓上房間拿項西澤送給她的專用手機。


    覺察到尼影眼裏露出的一絲希望之光,項輝冷眸邪凝,猛然鬆開了尼影,一個箭步,大手一伸,輕輕鬆鬆的就撈起了


    讓他生恨的根源,一隻有力的臂膀就能鉗住她,另一隻手撩起身上的浴巾,從他綁在長腿上的槍帶中,掏出一把令人生駭的手槍。


    尼影窒息的怔住了,她瞠大了圓眸,看著項輝拿出了一把黑幽幽的手槍,緩緩慢動作的抵住了項瀾的腦袋。


    項旬陽驚愕無比,他真是小看了這個素來隻知道遊戲,跑車和風花雪月的弟弟了,他居然有槍。


    “啊!壞蛋,壞蛋,放開我。”項瀾不停的掙紮著手腳,她微小的力道,根本撼不動大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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