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妙蘭見狀,早已經捂著嘴跑開了。


    白雪往後退了幾步,瞥了他一眼,“我才懶得管你怎麽說話。”說罷,她又瞥了瞥妙蘭跑開的身影,在心裏不由的暗惱了一句,不知這丫頭腦子裏又在亂想著什麽。


    夏雲沂緩步走近白雪,嗬氣若蘭,“看來,你還是喜歡我這個樣子講話。”


    夏雲沂走近她一步,白雪就往後退一步,然而,距離卻是越來越近。他越靠近,白雪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白雪跺了跺腳,一個閃身,從夏雲沂的右側跑了過去,大聲喊道:“妙蘭,廚房裏有吃的東西沒,我快餓死了。”


    白雪還未跑幾步,夏雲沂跑上前拉住了她。他的力氣極大,卻是極溫柔的將白雪摟在了懷裏,魅惑般的聲音,柔聲道:“餓了?”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白雪咬牙叫著。


    他的聲音本就醇厚溫雅好聽,再加之今晚似乎格外的溫柔,令她的骨子裏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我說了,你給點好處,我就不這麽說話了。”夏雲沂的唇邊漾起了一個完善的弧度,“還是,你嘴上雖說不喜歡我這樣講話,其實你的心裏卻是欣喜的。”


    白雪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腰跡流離著,惹的她一陣顫栗。


    “啪!”


    白雪朝夏雲沂的臉上狠狠甩了一把掌,在院內清脆的響起,妙蘭正躲在一側偷偷的瞧著,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屏住了呼吸。


    小姐何時這般厲害了?


    夏雲沂扣在白雪腰跡的手指驀的一收力,白雪整個人便往他的胸膛貼了過去。距離之近,白雪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俊逸的臉上隆起一道五指印。


    “慕清。”夏雲沂從齒縫裏吐出三個字,聲音裏有一絲生氣。


    白雪看到了他眸中閃過的一絲慍色,忽然,他又笑了起來,深邃的眸中閃耀著令人心醉的光華。


    白雪愣了一會,急忙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怒道:“你個千年大色狼,快放開我!”


    夏雲沂笑的慧黠,“你剛剛甩了我一巴掌,就想我這麽輕易的放開你?”


    此時,白雪發誓,她很想再甩一巴掌,還要甩的更響更重。然而再甩一巴掌是不可能的,此時他已經將她的雙手鉗製住,令她動彈不得。


    “夏雲沂,你這個混蛋,色狼,惡魔,白癡,死人妖,我畫個圈圈詛咒你,你快放開我”


    院內,響起白雪一長竄罵人的話語。


    夏雲沂怔怔的笑了笑,想到男兒打扮時,不由的苦笑了幾分,若她還是最初見到的慕容清,或許他聽到這樣罵人的詞語還會有些驚訝。可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慕容清了。


    白雪以為她罵他,他會氣惱的鬆開她,卻沒想到,他不怒反笑,“不是餓了嗎?怎麽還有這麽多的力氣罵人?”


    白雪丟給他一個白眼,“錯,我罵的不是人。”


    “你再說一遍?”他威脅的眸光,湊近她,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白雪有一種感覺,如果她真的再說一遍,夏雲沂一定會做出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所以,她急忙緊閉上了嘴唇,隻是憤憤的盯著他。


    夏雲沂瞅著她,忽然間笑了。隔的這麽近,白雪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好幾拍,又加速跳了好幾拍。


    肚子叫的聲音忽然響起,在這安靜的院子裏特別的響亮。白雪擰了擰眉,隻見夏雲沂的臉已經笑的扭曲。


    “不準笑!”白雪恨恨吐出。


    “餓了?”他忍著笑,柔聲問。


    “廢話,一天沒有吃飯,能不餓嗎?”白雪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還不快放開我,我要去吃晚飯了。”


    他一鬆開她,白雪就往廚房走,卻被他驀的拉著往府外走。白雪一個踉蹌,急的大叫,“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哪裏也不要去,我要去吃飯。”


    “跟我去就知道了。”夏雲沂也賣起了關子。


    白雪可不想去,她現在是真的餓,隻想去吃東西。她不停的要甩脫他的手,夏雲沂隻好威脅道:“你是想讓我抱著去嗎?”


    聞言,白雪立刻放棄了掙紮,乖乖的由他拉著手往府外走。


    妙蘭見到白雪是要出府,急忙跟了上去。夏雲沂也不作聲,讓她跟著一起去。


    馬車在河邊停了下來。


    白雪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肚子已經抗議了無數次了,在馬車上還想著夏雲沂應該是帶她來吃東西的,卻沒想到,卻是帶她到河邊來,心裏不由一惱,“夏雲沂,我是肚子餓,我要吃東西,不是來欣賞夜景的。”


    說罷,白雪就要跳上馬車,被夏雲沂拉了下來,指了指河旁一艘燈火通明的大船,此般如灑樓分為兩層。


    走近一瞧,白雪立時喜歡了這裏。


    船內的一桌一凳在燈光的映照下,皆呈現出一片古雅。般內一角,一名女子正撫著琴,悅耳動聽。


    夏雲沂徑直拉著白雪上了般的二層,第二層隔出了好幾個房間,白雪跟著夏雲沂到的房間裏的擺設更是雅致,一室的溫馨。


    王喜早在一旁候著了,見夏雲沂和白雪到了,急忙吩咐了人上菜。隻見一名名侍女魚貫而入,手中皆捧著一道道鮮美的佳肴,不一會便擺滿了一大桌。


    王喜正要退出去雅間,當他的眼光落到妙蘭身上時,不由的生出一抹異樣的柔情,身形也是微微一滯。


    夏雲沂王喜眸中的神色盡收眼底,淡然道:“妙蘭,你也未吃飯罷?”


    “奴婢還不餓。”


    “也是一天沒有吃飯,怎麽會不餓,坐下來一起吃罷。”白雪看著滿滿一大桌的菜,她哪裏吃的完。


    “王喜,你與妙蘭去吃飯去罷。”夏雲沂瞥白雪一眼,淡然吩咐。


    王喜與妙蘭立刻應聲離開,白雪抱怨了一句,“真是浪費,這麽一大桌的菜,我怎麽吃的完?”


    夏雲沂輕輕一笑,“還有我呀,我今晚也比較餓。”


    白雪有些驚訝,“你也沒吃?”


    夏雲沂的眸中立刻閃過一絲嗔怪,“還不是等你,想與你一起吃頓飯,結果你在外麵瘋玩,夜黑了還沒回府。”


    見她一直未回,他就餓著肚子一直在等她嗎?


    白雪不相信的打量著他,他似乎真的是餓了,已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白雪也是餓極,急忙也吃了起來。


    吃罷了一會,夏雲沂便放下了筷子,目不轉睛的望著白雪。她清麗脫俗的玉臉在燭光的映照下,柔和的似溫玉。


    白雪幾乎有些狼吞虎咽的吃著飯,沒有注意到夏雲沂眸中露出堅定的光芒。一來是肚子實在是餓,二來是這裏的菜肴做的實在爽口。


    “清兒”夏雲沂柔聲喚了她一聲。


    白雪正咬著一粒丸子抬頭。


    “清兒,我一直都不承認那份休書,但你偏執的要我承認,我想,你再嫁我一次罷。”


    “咳咳……”


    白雪剛吞下去的一個丸子被卡在了喉嚨裏,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急忙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好受些了嗎?”


    白雪不停的咳嗽著,伸手捏了捏喉嚨,待喉嚨終於順暢後,她急忙從椅上跳了起來,遠遠的瞪著他。


    “夏雲沂,你出門擠了頭還是餓傻了?”


    夏雲沂聞言,修長的軒眉立刻微擰,聲音有些微啞,“我的頭沒有被門擠,我也沒有餓傻,我是認真的,再嫁給我一次。”


    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白雪驚的又一陣咳嗽,急忙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夏雲沂還未來的及喊住她,就見她喝光了杯中的酒,看到她緊皺的秀眉,他立時心疼了起來。


    “清兒,你沒事吧?”夏雲沂急忙倒了一杯茶給她。


    白雪接過茶,全數喝了下去,咳嗽著啞聲道:“夏雲沂,你這個混蛋,居然在茶杯裏倒酒,快嗆死我了。”


    “好點了嗎?”


    “會好才怪。”白雪又去倒了杯茶,想衝去喉嚨裏的嗆辣。


    屋外,夜色朦朧,月華如水。


    屋內,燭光朦朧,香霧繚繞。


    白雪伸手拍了拍喉嚨,憤憤的瞪著夏雲沂,一臉氣急。


    “都怪你!”白雪氣罵了一句。


    “好,都怪我。”他微笑著說,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垂眸看著玉佩,好一會,他抬頭,目光灼灼,道,“把手伸出來。”


    白雪怔怔的望著他掌心裏的那塊玉佩,記憶湧起。


    這塊玉佩對他不是很重要嗎?


    他微微往前傾著身子,輕柔的捏著她的手掌,將玉佩放於她的手心。觸手的微涼令白雪一驚,慌的急忙縮手。


    夏雲沂微微一用力,將她的手指拉了回來。


    “這塊玉佩是我娘生前鍾家,它有著一個美麗的故事,更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清兒,嫁給我,好嗎?”


    他說的很真誠,他的目光灼熱,熨燙著她的心。


    沒來由的,白雪頭一陣暈眩。她伸指揉了揉太陽穴,心底還處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平複。在他的手指要鬆開時,白雪反握住了他的手指。


    白雪靜靜的看著他,望進了他的眸底,此刻,他是欣喜的。然而,白雪眸光一避,躲開了他的目光,沉聲道:“這玉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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