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雪下意識的一聲低呼,急忙又道,“我沒事,隻不過是不小心切到手指,出了點血也是好事,正好換換血。”白雪感覺到手指上他輕輕吮吸著,一股酥麻早已傳遍全身,玉臉也不知在什麽時候悄悄的成了一片嫣紅。


    夏雲沂有些氣惱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麽胡話。”看到她手指被刀切到,就如同那把刀切在他的心口一般,痛意難耐。


    “走,我帶你去包紮一下。”拉著她要走,他懊惱極了,不該真讓她做飯的。白雪急忙站在原地不肯動,嘴裏直嚷著,“沒那麽嚴重,隻不過破了皮而已。”


    他擰眉凝著她,白雪掙脫他的手,笑道:“你不是很餓嗎?這裏馬上就要弄好了,你先在一旁等一會。”


    他拗不過她,隻好答應她,但她也要答應他一個條件,那就是這種切菜的活讓他去弄。他想,不過就是切個菜,舞刀舞劍他都會,切菜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白雪挑了挑眉,將切菜的活全交給了他。


    一個時辰過去,夏雲沂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呼了口氣,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見白雪趴在一旁已經睡著了。他忽然不想喊醒她,心裏不由暗暗好笑,卻又舍不得叫醒她,幹脆將她輕輕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廚房,往她的房間去。


    白雪睡的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偎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不由的把身子往那個懷抱靠了靠,一種暖流席卷著全身。


    經過院子時,王喜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正要開口,被夏雲沂一個眼神製止。王喜立刻抿嘴,不由得微笑了起來。他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心裏暗暗替殿下高興。


    妙蘭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白雪回來,也沒轉身,就開口道:“小姐,你也知道要回房睡覺了啊。”


    未聽到身後的回答,妙蘭回頭,瞥見在夏雲沂懷中睡著的白雪,一臉訝然。(.好看的小說)她急忙將床上的被子掀開,讓夏雲沂將白雪放到床上。


    “殿下,奴婢去給您倒杯水來罷。”妙蘭隻想著快些找個借口離開房間,未等他回答,她就已經跑出了房間。


    淡淡的燭光,映得她的臉透出一絲緋紅,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墨發如瀑布般枕在腦後,襯得她美麗的臉清麗而絕豔。一襲白色的煙羅裙,也被那淺黃色的燭火映得有些飄逸出塵。


    他靜靜的凝視她的睡顏,忍不住伸指溫柔的撫上了她的秀眉,然後是潑墨似的長睫,鼻子,最後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心一驚,腦海裏溫柔繾綣的一幕閃現。


    那一天,他借著醉酒後的迷糊,吻住了她的唇,她在他的唇下輕輕顫抖著,慢慢的,她回應著他。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漂浮在雲端。


    “嗚……”睡意濃濃的白雪忽然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音。


    夏雲沂的眸光乍然一深,俯身,輕輕吻了下去。


    白雪長睫輕顫了幾分,感覺到唇瓣忽然一熱,一道輕柔的力量壓在了唇上,隻是一瞬,那力量又沒有了。


    此刻,睡意中的白雪以為是夢,忽然輕輕挽了挽唇。


    凝視著白雪,他的眸光一片炙熱。此刻,隻有他自己知曉,他心底是翻湧著怎樣的巨浪,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


    他忽然明白了,他越來越貪戀她的唇。


    在門外端著茶見此一幕的妙蘭,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來,端著茶又離開了房間。


    庭院裏,星子皆撲閃著,似乎也在微笑。


    黑甜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


    白雪才剛伸了個懶腰,就見外頭妙蘭推門進來,臉上噙著笑意。難不成這丫頭一早上就撿了金子,笑的這麽開心?


    白雪下床,走至桌邊坐下,問:“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聞言,妙蘭低低笑了一聲,將帕子遞到了白雪的手中,隻是笑而不語。白雪微笑著凝了凝眉,瞥見到左手食指纏了一層紗布,拿著帕子的手一頓,凝在了半空中。


    昨晚的一幕閃現在腦海,白雪急忙問,“妙蘭,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回房的?”她明明記得,她好像趴在桌上等著夏雲沂將菜切好,可是,他切的很慢,她就索性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妙蘭笑著問道:“小姐,你真不知道?”


    瞥見到妙蘭臉上的神情,白雪心頭一驚,急忙道:“還不快說。”


    “是殿下將小姐你抱回房間的。”妙蘭說完,腦海裏不自主的想到昨晚見到一幕,臉頰頓時微微一紅。


    白雪下意識的低“啊”了一聲。


    妙蘭見小姐怔怔的望著手指上的紗布,輕聲說:“小姐的手指也是殿下替您包紮的,您是沒看到殿下當時的眼神,可心疼小姐你了。”頓了頓,妙蘭才問,“小姐,你的手指是怎麽弄傷的啊?”


    白雪心裏頭一陣複雜,根本就沒聽清妙蘭的話。見妙蘭瞅著她,她才回過神來,問:“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奴婢沒說什麽。”妙蘭笑的慧黠。


    “死丫頭。”白雪凝了她一眼,急忙將帕子捂在了臉上。


    一出房間,白雪就看到庭院裏卓然而立的夏雲沂,正坐在一棵綠蔭如碧的古樹下。朝陽的光線從枝葉間漏下密密點點如珠子的金光,灑在他那襲月白色的衣衫上。


    此時,夏雲沂聽到房門拉開了聲音,也抬眸望向了白雪。他薄唇輕揚,含著一絲淡淡卻令人著迷的笑意。


    撞上了他的目光,白雪心頭乍然一跳,凝了凝神,她才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


    夏雲沂的眉頭立刻微顰,徑直向白雪走來,捉住了白雪纖細的手指,心尖處微微一疼,問道:“還疼嗎?”


    白雪急忙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離,“隻不過是破了一張皮,已經不疼了。”說罷,她轉身,“妙……”


    才剛口,聲音立刻頓了下來。瞅著古香的房間,哪裏還來得妙蘭的身影。


    身後,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白雪身子微僵,若無其事的轉身,凝了他一眼,“有什麽好笑的。”


    “睡了這麽久,肚子應該餓了,走吧,我們去用早膳。”他低低笑著,牽住了她的手。


    白雪不禁凝眉,他倒是越來越自然的就牽她的手。她忽然又發現,自己好像也喜歡這種感覺。


    洞悉了這一點,白雪驚的手一縮。


    “怎麽了?”


    白雪凝眉,“我很餓了,所以想快點去吃早點。”她一陣小跑了起來。


    夏雲沂看著她的身影,軒眉微凝。


    白雪匆匆的喝了幾口粥,起身就要離開。夏雲沂立刻喊住了她,“你不是很餓嗎?怎麽吃的這麽少?”


    “天氣熱,吃不下。”白雪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她哪裏是吃不下,隻是一想到自己越來越不能控製自己的感覺,她就害怕跟他呆在一起,怕自己深陷在他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一路小跑著回了房間,白雪捧著臉發著呆,發覺要離開禦陽府,已經是她迫在眉睫的事了。可是,要怎麽離開呢?


    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房門沒有關,白雪一眼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情況。聽聲音就知道是十三阿哥在笑,白雪抬眸望去,隻見十三阿哥和十阿哥已經走到院子裏的亭閣坐下。


    王喜去通知夏雲沂,不一會,就見他到了院子裏。


    白雪正想著他們是如何進的禦陽府,她住在禦陽府的這段日子,夏雲沂也是下了命令,謝絕任何人來禦陽府。


    夏雲沂瞥了一眼笑的很開心的十三阿哥,軒眉輕輕一擰。雖然他不想任何人來打擾,但總不可能永遠也不讓他們進禦陽府。轉念一想,或許天天有人來陪白雪聊聊天,她也會覺得開心一些。


    他忽然回頭,對上了白雪的目光。


    白雪還來不及移開目光,就聽到十三阿哥的聲音響起。“清兒,呆在屋裏會悶壞的。”


    隔著距離,白雪凝了十三阿哥一眼。突然,她腦海裏乍現一個想法,心裏頓時一喜,起身走入了亭子。


    十三阿哥急忙笑嘻嘻的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忽然瞥見了她纏著紗布的手,頓時一陣怪叫,“清兒,你受傷了啊”


    他的聲音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了多重的傷。


    白雪撇嘴,“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來,讓我看看。”說罷,十三阿哥就要去握白雪的手,立刻就被夏雲沂一手重重的打開,他的手指正好碰到了石桌上,痛的他跳了起來。


    “七哥,你好歹也輕一點啊。”


    夏雲沂懶得理他,瞥向白雪的目光裏含著一絲生氣一絲惱。她明明就是故意的,他拉她的手她就躲,十三弟要拉她的手時她就不躲了。


    一旁,十阿哥靜靜的瞅著這一幕。


    直到晌午,夏雲沂也未留他們在府上吃飯,將聒噪的十三阿哥趕出了府。白雪看著十三阿哥那幽怨的眼神就想笑。


    快到傍晚,十阿哥又來了禦陽府。白雪正坐在一棵古樹下,隻見他塞了一支藥膏給她,“這個塗在手指上,不會留疤痕的。”


    白雪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正要說什麽,就見他已經轉身走開了。她急忙追了上去,落日的餘輝照在她的側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美麗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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