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在夏雲沂的懷裏,白雪半眯著眼睛,陶醉其中。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白雪驀的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瞪著他,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夏雲沂的妻,好絕了某些人的癡心。”


    白雪臉一紅,撇嘴說:“你就不怕當時我拒絕你?”


    夏雲沂挽唇一笑,“我知道你不會。”他溫柔的將她胸前的玉佩握在了手心,笑的魅然,“因為你貼身戴著我送你的這塊玉佩,所以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真心,因為你也愛我。”


    白雪呶了呶嘴,紅著臉頰跑回了房間。


    翌日。


    窗外陽光燦爛奪目。


    湛藍的天空裏,萬裏無雲,陽光當頭照,似要將人身上的汗珠全都烤出來。


    白雪坐在窗畔的軟榻之上,鬆散的挽著烏發,玉手執著一本書。


    妙蘭進房,良久見白雪隻是捧著書,很顯然並沒有看進去,那書很久都不曾翻一頁。妙蘭抿嘴一笑,低低的笑聲拉回了白雪的思緒。


    瞥見妙蘭臉上的笑意,白雪臉頰微微一紅。窗外,幽幽的輕風灌入,拂去臉上些許熱意。想到昨晚,白雪瞅著妙蘭,故意生氣道:“妙蘭,難怪昨晚你一直都神經兮兮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殿下說要給小姐一個驚喜,所以才叫奴婢不告訴小姐的。”


    白雪嗔怪的瞥了妙蘭一眼,當她的眸光落到窗外,看到院角的一幕時,她的眸光忽然凝住了。


    晃眼的光暉中,幾道人影急急的往夏雲沂的房間而去。而走在最前麵的那道白衫身影,懷裏緊緊抱著一個人。


    身後妙蘭一聲低呼。


    白雪立刻收回了眸光,若無其事的垂眸看著手中的書卷,心內情緒複雜如洶湧的波濤,酸酸脹脹的滋味一點一點侵襲著她,令她覺得快要窒息。


    夏雲沂,你這個混蛋。


    她在心裏咒罵著,每罵一聲,胸口好似被什麽東西絞住了一般,痛意令她透不過氣來,鼻子也酸酸的難受。


    心中隱隱難受,隻要想到之前夏雲沂抱著一個女子進房間,她就難過的不行,眼眶裏似有淚湧上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急急的抹去眼角的淚珠,怕被妙蘭看見。但房裏哪裏還來的妙蘭的身影,白雪垂下了手,索性懶得去抹,任眼淚順著臉頰落到衣襟上。


    心裏越想越氣,白雪眸光一冷,即刻丟下手中書卷,起身就出了房間。經過院子時,白雪下意識的瞥向了他的房間,一眼就瞥到了床榻上,相偎的兩人個。


    她的心一沉,轉身就走。


    夏雲沂,你去死吧。


    白雪咒罵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才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雪抬腳就跑,才跑幾步,身子一沉,一條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的手,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那雙鐵臂環住,動彈不了。


    白雪因為惱,身子不停地戰栗著。


    她惱怒的抬眸,冷聲道:“放開我!”


    夏雲沂瞧著她臉上的怒容,嘴角卻是挽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白雪瞅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裏湧上來一股氣,可是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堵在她的胸口,很是難愛。


    “夏雲沂,你這個瑞兩麵三刀的家夥,快放開我”白雪用力力氣,衝著他吼著。


    夏雲沂眸光頓時一沉,嘴角一陣抽搐,“清兒,你是不是想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們?”


    聞言,白雪眸光一掃,院子裏的婢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她。白雪心一橫,咬了咬牙,道:“我才不管這些,夏雲沂,你既然做不到你說過的,那就別來招惹我。我可不是你心裏認為的那種女人,每天巴巴的等著你大發善心的來看我一眼,還當作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話音還未落,白雪被夏雲沂突然打橫抱在了懷裏,頭被摟得往後一仰。她對上他複雜的眸光,熾熱中似有一絲掙紮。


    白雪一驚,胸臆間那股氣又脹的她難受,大喊道:“你放我下來”


    他不理,抱著她徑直回了她的房間。一進房,他就用腳帶上了房門,徑直往床榻而去。白雪對上了他眸中灼熱的眸光,終於明白他要幹什麽,大聲喊著,“夏雲”


    話才剛說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


    良久,他才鬆開她,大口喘著氣。他伸手,將她臉頰上的亂發拂到了耳後,撫上了因為他而變得殷紅的唇瓣,啞聲道:“清兒,你好歹也聽我解釋啊。”


    白雪怒瞪著他,雙手緊緊捏著胸前的衣襟。見她如此動作,夏雲沂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放心,在你還沒嫁我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有下一步的動作的。”


    聞言,白雪臉上湧起一抹尷尬的殷紅,羞惱道:“那你先起開。”


    一室的靜謐和溫馨。


    夏雲沂隻是微微抬了抬身子,整個上身還是輕輕俯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一幕,令白雪胸口一滯。


    剛剛,他也是這樣抱著懷蝶的。想到這,白雪把心一橫,故作平靜道:“夏雲沂,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放開我。”


    夏雲沂眸光一沉,恨恨道:“你再說一句不喜歡我,嗯?”


    “我不喜歡……”


    白雪話還未說完,猝不及防的被夏雲沂堵住了唇舌。他帶著一絲暗惱,吻著她,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方才鬆開她。


    白雪在心中暗罵著自己陷入了溫柔的陷阱當中,斂了斂心神,她冷冷的看著他。


    正在此時,屋外響起婢女稟告的聲音,“殿下,懷蝶姑娘醒來了。”


    聞言,夏雲沂又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外吻,低語首:“我先去看看。”


    言罷,他翻身下了床榻。


    白雪隻覺得心中堵得難受,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才起身,妙蘭就進了房間。妙蘭一進房間,就忍不住將自己知道的事娓娓道來。


    “其實那懷蝶姑娘也真是可憐,失憶已經夠可憐了,還差點丟了性命。”


    白雪的心驀的一沉,“這是怎麽一回事?”


    妙蘭點頭,“奴婢聽說,殿下想為懷蝶尋一戶人家嫁了,懷蝶姑娘既沒同意也沒有不同意,隻是跟殿下說想上街買點東西,誰知,不小心被馬車撞了,差點把命都丟了。”


    白雪聞言,胸口一陣沉悶。


    知道懷蝶並沒有失憶,白雪本能的以為,懷蝶隻不過是為了不嫁人,而不得不通過傷害自己而留在禦陽府。


    如若真是這樣,她倒真狠的下心。


    “她現在怎麽樣了?”白雪蹙眉。


    “太醫已經過來診治了,懷蝶姑娘已無生命危險了。”


    “既然醒來了,我們去看看罷。”


    白雪與妙蘭走進房間見到的一幕是懷蝶趴在夏雲沂的懷裏哽咽的哭著,而夏雲沂微蹙著眉頭安慰著。


    瞥見到白雪的進來,懷蝶停頓了一下哽咽,急著要從床榻上下來,被夏雲沂攔住,語氣裏有一絲責怪,“太醫說了,你需要在床上靜養,不能隨便亂動。”


    白雪苦澀的笑了一下,“你要跟我說什麽嗎?”


    懷蝶姑娘柔情似水的眸子深深的凝了夏雲沂一眼,才緩緩轉頭看向白雪,眼神複雜,夾雜著一絲怨恨,又夾雜著一絲倔強,“慕容小姐,我喜歡夏大哥,從初見的那天起,就已經放在心裏了。可是,我知道夏大哥心裏愛的是你,我也沒有癡心妄想的要當七福晉。我隻是想留在你和夏大哥的身邊。求求你,慕容小姐,讓我留在禦陽府,我願意終生做你和夏大哥的奴婢,隨侍左右。”


    她竟要做奴婢?


    白雪微微一驚,沒想到懷蝶會要做奴婢。今日,她也算見識了懷蝶的勇氣,為了能留在愛的人身邊,不惜甘願以奴婢的身份留著。


    隻怕,懷蝶並不是真的甘願當奴婢。


    白雪看向夏雲沂,微微挑了挑眉,道:“有什麽事,你應當問七阿哥,而不是我。”


    聞言,夏雲沂抬眸看向白雪,目光灼亮了幾分。


    白雪微微挪了挪視線,避開了他的目光。


    耳邊,他的聲音堅定的響起。


    “懷蝶,既然你已經恢複記憶了,有些話說出來可能真的很殘忍,也很自私,然而,我必須要說。”夏雲沂停頓了一下,“懷蝶,我不愛你。你於我有恩,你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我不能。”


    他頓了頓,轉頭看向白雪,一字一句,沉穩堅定,“我不能知曉來世會發生何事,但我隻想把握今生。這一生,我隻求能與清兒相守到老,我不想以後有一絲的可能讓清兒誤會我對她的真心。”


    白雪心底一震,不知在何時,她的目光已經又落回到他的身上,一時間看的怔了,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她。


    床榻上,一聲哽咽聲沉痛響起。


    白雪轉首看向懷蝶,她從不曾懷疑懷蝶對夏雲沂的那份愛戀。但人都是自私的,在感情上更是自私。


    既然選擇了與夏雲沂相愛,那她絕不會讓對這段感情有威脅的人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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