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賭桌上時,一旁的王一凡已經悄悄地走開了。()


    他從吧台前放著的冷餐台上端起個盤子,取了些蛋糕、水果之類的冷餐坐到餐桌前坐下。


    “啪!”,他伸手打了個響指,招來了一個侍應生:“給我上一份牛排,再來一瓶94年的莫妮卡紅酒。”


    說完,他從麵前的籌碼裏取出一個遞了過去。


    這個侍應生卻微笑著伸手推開了:“先生,這一層提供的一切都是免費的。”


    說著,他就轉身走向廚房,沒過多久,他就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牛排和一瓶紅酒走了回來。


    王一凡將殷紅如雪的紅酒倒入杯子裏,伸手抓住刀叉切割了起來。


    全場的人都看著中心的賭桌,屏住了呼吸,唯有王一凡旁若無人地大嚼大咽了起來。


    不過等他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離開後,桌上那一副鋒利的銀質刀叉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廳裏的賭局正酣,前幾局,葉秋和齋藤一郎互有輸贏,顯然他們的記牌算牌能力不相伯仲。


    眼見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到了,本來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齋藤一郎開始坐不住了:“葉先生,你的賭技很高超,我很佩服。本來像我們這樣的行家較量,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分出勝負的,但是……”


    他指著船艙牆壁上高掛著的時鍾:“可惜的是,這次賭神大賽的比賽時間是一個小時。我有個建議,我們不如就在這一把定勝負,你看如何?”


    葉秋攤了攤手,表示同意。


    荷官伸出手正要摸向一旁的牌盒,一直都很沉默的葉秋忽然發了話:“等一下,我有個要求。這一把,我要和你多賭一樣東西。”


    全場的人一臉詫異,就連齋藤一郎和他身後的幾個東洋保鏢,也是錯愕不已。


    主持人丟下話筒,快步走到賭博前,彎下腰問:“請問葉先生,你還要賭什麽?”


    葉秋冷冷地回答:“我要和這個家夥,賭命!”


    他這一句話,如同一個驚雷般在船艙內炸開了。


    齋藤一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他伸著手,語音顫抖地問:“葉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葉秋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一臉不屑地回答:“齋藤一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來曆。表麵上,你是個賭品很好的職業高手。但實際上,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加惡棍!”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無比:“我有一位朋友在你的賭場裏贏了錢,你表麵上很有風度地給他兌現了賭資。但背地裏卻派人殺了他,拋屍大海!這也難怪,你們東洋人做事,原本就是背信棄義、兩麵三刀……”


    “八嘎!”齋藤一郎氣得拍案而起。


    他身旁那幾個西服革履的保鏢也是怒目相視,恨不得馬上將這個葉秋剁成肉醬。


    眼見這場賭神大賽驟然間就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主持人忙擺了擺手,一群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上來,將賭桌上的眾人團團圍住。


    主持人低下頭來,小聲勸解道:“兩位有什麽私人恩怨的話,可以另找時間自行解決。現在你們是在金鯊集團的東方公主號上,而不是在大馬路上。所以,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好麽?”


    葉秋若無其事地玩起了手:“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規矩二字。我一直都遵照著賭船上的規矩辦事。隻不過,我要求這一局加點彩頭而已,難道這也不可以?”


    主持人麵有難色,雖然現在的賭場早就不像過去那些烏煙瘴氣的街頭賭坊一樣,可以賭手、賭腳甚至賭命。


    但過去賭場裏,那種可以將一切拿來賭的不成文規矩卻始終存在。


    尤其這次金鯊集團是賭神大賽的主辦者,對於賭客私下提出的加注要求,自然也不能橫加拒絕。


    他眉頭一皺,轉頭對一旁的齋藤一郎問:“齋藤先生,既然這位葉先生提出了這個要求,您看?”


    齋藤一郎捏了捏耳朵,耳朵裏一個暗藏的超微型麥克風發出了細細的響聲:“和他賭!”


    這個麥克風的聲音來自於金鯊集團的主監控室,這場賭神大賽本來就是一場內定好的大戲,他們要不惜一切手段,捧出一個力壓marco華人的東洋賭神。


    齋藤一郎嘰裏呱啦地用本國語言罵了幾句,就一臉光棍像地回答:“我和他賭!隻是,到時候他要是輸了,恐怕要麻煩你們提供一把刀了。”


    見兩人都沒有異議,主持人就點頭示意比賽繼續進行。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沒想到這場看似平淡的賭神大賽,居然還有這種生死相搏的場麵出現。


    男人們興致勃勃地猜測著輸贏,而女士們則搖搖頭,掩麵離開了船艙,向各自的房間走去。


    荷官的雙手如飛,由於雙方這次是一局定勝負,因此前五輪牌很快就發完了。


    葉秋的牌麵看上去很糟糕,甚至可以說是必敗無疑。


    亮出的牌麵上,是三張9配著一張10,即便是底牌夠好的話,最多也就是三帶二或四張9的樣子。


    但齋藤一郎卻是三張a配著一張老k,對於葉秋的牌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從發牌開始,兩個人始終都沒有看底牌,齋藤一郎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挪揄道:“葉先生,你過於自信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底牌應該隻是一張雜牌,甚至連三帶二都湊不起來。”


    葉秋也神態輕鬆地報以一笑:“看起來你記牌的功夫倒是有兩下。不過,小鬼子我提醒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尤其是對你們這種經常故意忘記父輩所犯下血債的東洋人來說,依靠記憶,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齋藤一郎被他噎得差點暴跳而起,身後一個保鏢按捺不住,居然拔出背上暗藏的一把小太刀,狼嚎一聲,向葉秋劈去。


    斜刺裏忽然衝出個年輕人,他一拳就轟碎了那個保鏢的下巴,那保鏢一嘴的鮮血伴著兩顆門牙立刻就飛濺了出來。


    然後他快速地伸出右手抓住那保鏢的胳膊用力一扭,隻聽得“喀喇”一聲骨裂脆響,那個保鏢的胳膊應聲被擰脫了臼,手裏的小太刀也隨之無力地落到船艙內的厚地毯上。


    王一凡從地下撿起彎彎的小太刀,將那保鏢的手按在了賭博上,手起刀落。


    隻聽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那保鏢的一隻手居然被這把鋒利無比的小太刀連根斬斷。


    這一刀的切口處如平整無比,那保鏢的臉色霎時就白了,他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掌用力地捂著斷掌處,卻擋不住那如噴泉般四射而出的血箭。


    他嘴裏慘嚎著,整個人躺在地上翻滾不止。


    這個年輕人一身白衣,上麵沾滿了鮮血。


    他用力將小太刀插在賭桌上,冷冷地說:“在這一局賭完前,如果你們這些東洋鬼子還敢搞這些勾當的話,我就把你們的四肢全部切下來,扔進海裏喂鯊魚。”


    這一下變故太過突然,不但場內的眾人意想不到,就連主持人和葉秋的臉上也是微微色變。


    地毯上的保鏢兀自慘號不止,主持人隻得揮揮手,讓周圍的保安將他抬了出去。


    他轉頭問向這個年輕人:“請問這位先生,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


    賭桌上的葉秋忽然發了話:“他是我的朋友,脾氣有點火爆。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這群東洋人不守規矩,所以,他就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的臉上布滿了戾氣:“可這裏是金鯊集團的地方,你們這麽做,不覺得……”


    這個年輕人從口袋裏掏出塊手帕,輕輕地擦著手:“要說規矩,也是這幫人先壞的。我倒想問問,在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明目張膽地帶著刀混進來了。這就是你們那所謂天衣無縫的安保措施麽?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大家以後要是還來這裏玩的話,就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那主持人立刻就啞口無言。


    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一長溜觸目驚心的血跡,一個保安一臉惡心地從賭桌上拎起斷手,快步走了出去。


    齋藤一郎是金鯊集團請來的貴客,所以他們一行人都是走的特別通道上了船。


    沒想到這幾個東洋人居然偷偷帶了刀上來,這已經不是百密一疏這些借口能推脫得掉了。嚴格來說,這是個致命的失誤!


    想到這裏,主持人皺了皺眉,轉頭裝模作樣地問齋藤一郎:“齋藤先生,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想到這個齋藤一郎倒是一臉無恥地坐著,表情囂張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們東洋武士一向有隨身攜帶佩刀的習慣。這是千百年以來形成的傳統……”


    葉秋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想,無恥也是你們的傳統。”


    那齋藤一郎的臉上立刻就泛起了一層青氣:“葉先生,我請你注意一下現在的語氣,畢竟,我們到現在還是勝負未分。而且……”


    “而且你的贏麵更大一些,是麽?”葉秋神態自若地回答。


    齋藤一郎沒有回答,但是那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卻將他心裏那副勝券在握的心態完全暴露了。


    主持人一臉嚴肅轉過頭對著齋藤一郎:“對不起,齋藤先生,在開牌前請讓您的手下交出身上的武器。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那十幾個彪悍的賭船保安就走了過去。


    齋藤一郎回頭對著手下點了點頭,那幾個保鏢順從地從身上取出暗藏的小太刀,遞給了保安。


    那年輕人麵色自如地向一旁走去,在走過賭桌上的葉秋旁時,隻聽得葉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年輕人停下步,臉上泛起了微笑:“小事一樁,我也是華夏人。”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麽?”葉秋溫和地問。


    那年輕人將頭湊到他的耳邊:“王一凡。”


    說完,他就在侍應生的指引下向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葉秋的臉色微微一變,目送著這個瀟灑的年輕人離開。


    齋藤一郎也對著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一臉不甘的保鏢沉著臉,跟著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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